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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郁书悯执黑将想要占据中路,因中线恰好无其他子,陆商禹自以为看出郁书悯的意图,向左挪一步红帅,得意笑道:“嘿嘿,我逃——” 结果,话没落下,郁书悯向左挪了黑炮,利用早搭建好的炮架子,给陆商禹来了一记重炮绝杀,这盘又结束了。 “……”陆商禹沉默了。 他带来的那群狐朋狗友在旁笑,笑他真是“带最纯的妹,点最响的炮”。 郁书悯假装听不懂这些人的话外之意,瞧了眼快自闭的陆商禹,小心翼翼问:“还来吗?” “来!”陆商禹捋起袖子,他就不信这世界上还真有他学不会的,而且还是当这么多人的面在一个小姑娘这屡战屡败。 都说红方代表刘邦,黑方代表项羽。 显然,陆商禹真被激发了胜负欲,这一盘较前几局,每一步都格外认真谨慎,不出会儿功夫,郁书悯的黑方棋营危机四伏。 士在九宫中心,将在士之下,两排横向隔几步都有红炮。重炮杀算是被他记在心里,学以致用,无论是取她士还是将,都易如反掌。 还真有点四面楚歌的既视感。 再看前方,郁书悯仅有一黑卒冲锋陷阵,后有红车抵着。 她正思考着,靳淮铮不知tຊ何时谈完事来到湖心亭。 他见小姑娘全神贯注,便没有让其他人出声,缓步靠近。 大抵是有风吹过,郁书悯闻到熟悉的木调香,正欲抬头,靳淮铮的手绕过她的肩,隔着衣袖握住她的手腕,教她拿黑卒进攻对方的红帅。 陆商禹也才知道靳淮铮过来,见他还帮郁书悯,瞬间就垮下脸:“四哥你——” 靳淮铮抬眸看他,似笑非笑道:“先自保吧。” 既然黑卒后有红车,黑卒想吃帅,那陆商禹就用红车吃了黑卒。 就在那一瞬,他瞧见靳淮铮眼底闪过一丝胜券在握的神色,握住小姑娘的手腕,拿起本营的黑炮,以对方红车为炮架子,直接绝杀红帅。 赢了。 可郁书悯的心思全然寄在靳淮铮的身上,连赢的时候,都是懵懵然的。 他白皙的手背泛青色脉络,骨节分明,隔着衣袖只握住她的手腕,却仍是在她心底激起波澜。棋局结束,他就立马松开了手。 陆商禹气急:“四哥,你这是……助纣为虐!!” 陆商禹想了半天都没憋出个合适的成语。 靳淮铮云淡风轻回了句,勾起笑:“是么,我以为在帮小姑娘惩恶扬善。” 肋骨疤 落子定输赢,陆商禹棋场失意,情场春风得意。 过于腻歪的画面,靳安好为避免自戳双目,决定向靳淮铮打听严承训的踪迹,听说正和傅羲燃在台球室,小祖宗顺走两块茶糕,边吃,边沿白石桥离开。 转瞬间,亭内剩靳淮铮和郁书悯,以及陆商禹的朋友们。 郁书悯瞧陆商禹心不在此,便知这棋是下不了了。 她眉眼低垂,一声不发地开始整理棋盘,原本站她身后的靳淮铮坐到靳安好的位置,她的左边。 恰好风从他的方向轻轻吹来,馥郁茶香里,杂糅他的气息。 她心神荡漾,而这时,对面的女生在他落座之际,主动给他倒了杯茶,笑意盈盈地软声同他讲:“要见靳四先生一面真是不太容易,前阵子悦来年会,我爸说邀您了,却也没见着人。” 看样子,是某公司的千金了。 她眸光缱绻柔情,目不转睛地盯着靳淮铮,却将郁书悯的眼睛烫了下。郁书悯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心不在焉地继续捡起棋子。 冰凉的棋面同指腹相触地刹那,冷意沿血脉直灌进她心口,呼吸愈渐缓慢,凝神屏息地在等靳淮铮是怎么回应。 就这么思绪飘零着,她的视野中闯入一只手,是靳淮铮将那女生倒的茶水挪到郁书悯的桌前。 他没瞧她,同那位千金客套了句,淡然一笑:“是吗,那应该是我忘了,抱歉。” 明眼人都能瞧得出,靳淮铮是拒绝了。 但也在那千金的意料之中。她们都听说,远征传媒的应酬多半是傅羲燃在周旋,鲜少见靳淮铮露面公共场合,更甭提像陆商禹这样,借项目之名同圈内的女星来往。 又有人猜测,说他一片情深寄远在国外留学的陆家大小姐,旁人入不了眼。 郁书悯看了眼茶盏,没碰。 不知哪儿来的一股闷气,她专心收好了棋盘,随手拿一块距离最近的糕点,一咬,是酸枣糕。 郁书悯眉头微蹙,咀嚼的动作像极慢镜头。 靳淮铮余光瞥见,干脆又将白瓷杯挪得离她近点。 郁书悯睇一眼,闷声嘀咕:“不喜欢喝这个。” 她说话语速慢,声音轻得如周身浮动的微风,却让靳淮铮的手悬停半空。 他瞧小姑娘兴致缺缺,第一反应是内省自己思虑不周,便放下杯盏,怀揣歉意地同她说:“抱歉,叔叔不知道。那悯悯说说,喜欢喝什么?” 一旁的陆商禹看似很懂地插一嘴:“小姑娘肯定都爱喝甜的咯。” 郁书悯摇摇头。 垂眼盯着手中还剩半块的酸枣糕,忽然想到靳永铖有一次赴闽谈合作,结束时合作方投其所好,赠他茶叶。是闽都颇受盛誉的金佛手,银水仙,以及铁观音。 郁书悯喝过几回,尤为中意永春佛手。 茶香幽长,含有淡淡的果味。 她就和靳淮铮提过这一回。 不曾想,后来饮茶待客,他皆换为她爱喝的。 / 入夜,靳淮铮参加的交流会如期结束,山庄设宴款待,热闹非凡。 郁书悯不喜欢人多的场面,靳安好也罕见地没去凑热闹,陪郁书悯回套房,通过内线电话叫侍应送晚餐来房间。 她们是在飘窗上用餐。 横在她们之间的是暗木纹长方桌,原桌面摆放的茶具和熏香皆被挪至茶几。左侧有一面透亮明净的玻璃窗,皎洁冷月映在波澜不惊的湖面,随縠纹荡漾。 郁书悯端正地跪坐,安安静静地喝着排骨汤,不发半点声响。 白瓷炖盅装盛,味鲜,最宜秋冬滋补。 与之相比,坐对面的靳安好稍显豪迈,坐姿懒散。左腿屈膝立起,下巴抵着膝盖骨,边吃饭,边盯着手机,气恼地嘟哝道:“烦死了,年前在江川有场拼盘演唱会,我看错抢票时间,现在全没了。” 郁书悯沉思一秒,想到来山庄时严承训提过,她说:“或许,你问问表叔?” “不行不行。”靳安好果断Pass这个提议,“前阵子就有粉丝拿非售票装嫂子,万一被扒出,我能跟我舅舅扯上大逆不道的关系吗?!” “得找我妈资助点,又给黄牛占便宜了。”靳安好直言直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扼腕痛心地吐槽说,“这主办方也是狗,一次请三个顶流,票又放那么少。知不知道陆嘉桀乔荔知还有表舅他们三个人单开演唱会都一票难求。” 郁书悯默默听着。 她虽然对娱乐圈的明星了解不多,但周围有女同学在追,或多或少也知道些。 她捏着勺,莫名想到件事,抬睫看向靳安好:“你不觉得,陆商禹哥哥和你追的那个偶像有那么一点点像吗?” “我以前也觉得,长得像又还都姓陆,就问陆商禹,结果他说没有关系,小舅舅他们的回答也一样。”靳安好鼓着腮帮,觉得是自己多想,“算了,长得和我偶像有那么点像,是他陆商禹的福气。” 郁书悯忍俊不禁地拎拎唇角:“先吃饭吧,待会儿还得回去。” 提及回去,靳安好面露困惑,丢了手机,拿筷子搅动碗中的面,和郁书悯说:“说起这,我没搞懂小舅舅怎么又搬回去住了。” 郁书悯神色一僵,笑意渐渐敛起,那表情似在等靳安好说下文。 “我以为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去住了,悄悄说,我妈妈也不愿意待那儿。”靳安好陡变义愤填膺,“是三年前暑假,我出去玩回来,看到表哥急匆匆地跑出来差点被路过的车撞,是小舅舅推了他一把。” “大舅回来就怪说故意没看好表哥,还扯到什么试图报复,我没听懂。我替小舅舅解释,表哥头磕在阶梯流血昏迷不假,但小舅舅肋骨那儿还缝了好几针啊。但外婆不听,要赶他走,外公那段时间正好没在家,然后小舅舅就搬出去了。” 说到这,靳安好的眼眸里不自禁溢出心疼:“我到现在都不太明白,小舅舅明明救了表哥,为什么反而要被赶出去。” 字字如针,悄无声息扎进郁书悯的心脏。 她如鲠在喉,一瞬间不知该说些什么,靳安好话落后,房间内陷入长久的静默。 “我记得……小叔叔他还有个奶奶吧?” “嗯对,不过他父母去世时,奶奶的眼睛哭瞎了。”靳安好叹息一声,“好多人都羡慕小舅舅被爷爷养着,我却觉得他就是命苦。但他对我们很好,也希望以后有个人能对他超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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