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承的就应该是我!” 他的每句话砸在靳镇北心头,都引起一次震颤。 见他步步紧逼,神色阴戾狰狞,靳镇北也慌了,拄着拐杖后退时言语呵斥:“靳淮南!你疯了吧你想做什么?!” 是,他就是疯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靳淮南也这么认为,完全都是被这位父亲逼疯的。 “我想做什么?”靳淮南笑得阴森可怖,“我学您啊。您这位置,不也是这样——抢、来、的。” 那三个字就像亡灵钟声,靳镇北被脚下地毯绊倒,直接摔在地上,拐杖脱了手。 他的喉咙被某种强劲的力量紧紧桎梏,无法挣脱,那双苍老却又犀利的眼此时充血,面色涨红。 如同此刻,郁书悯脖颈后仰,痛苦不堪。 她的双腿被靳淮南压制着,手也被他左手牢牢攥住。右手捏紧她纤细的脖颈,青筋暴起,他看着生命濒死之际痛苦挣扎,他心底就越兴奋,像获得了某种快感。 他手中的人命,又何止这一条。 “你跟你爸一样恶心。” “三年前要不是你个贱蹄子帮那个白眼狼说话,我会去尝三年的牢饭?!” …… 明明靳淮南就在眼前说这番话,可郁书悯却觉得好远,恍恍惚惚的,只能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合。 那种濒死的窒息感逼得她掉落一滴眼泪,喊不出一声救命。 空白的脑内,倏然映出些许画面。 好像人生在尽头时,她只想到一个人。 一个,答应她,会在凛冬前结束这一切的人。 她信他千千万万次。 虽然,他是个骗子。 意识在一点一点地消散,那双眼半阖着。 可在下一秒,刺耳的警笛声划破天际,靳淮南吓了跳,手下意识松开。 郁书悯像是将要溺亡的人突然被人拽出深海,捂着发红的喉咙,侧伏在地面剧烈咳嗽。 紧促杂乱的脚步声逼近,是好几位训练有素的警察,靳淮南无处逃窜,瞬间被制服。 巨大的动静,吸引整个园子的人都围拢过来,场面十分嘈杂喧闹。 郁书悯摔过一跤后,半边身子都是酸麻的,加上差点被靳淮南掐死,浑身的力气像被抽空了一样。 就在这彷徨无助时,有身影穿过人墙蹲在她身边。 他心有余悸,声音轻颤:“抱歉。” 靳淮南要逃,靳淮铮自然顺势推一把,然后立马报警。 当然,他要举报的东西不止这些。 他将他所收集到的所有都一一交上去了,包括韩铨这些年违法乱纪的事。 他可没保证过他不会出尔反尔,况且,他需要对这些人守什么约。 可他不知道会被郁书悯撞见。 看她险些丧了命,他吓得不轻,伸手去抱她的时候,他后怕着,声音很轻,连说好几声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 “结束了。” “悯悯。” 他将她打横抱在怀中,也看怀中受惊的小姑娘牢牢抱住他的脖颈,咬紧下唇,坚强地没哭喊一声,只是眼泪无声息地滑落,洇湿他胸口衣料。 靳淮铮站起身,余光掠过被强制按倒在地的靳淮南,看他眼神依旧愤恨,好似全世界都亏欠了他一般,到此时还不曾悔改。 也看有人将靳镇北尚存余温的尸体抬出来,围观的人哗然。 靳淮铮心中百感交集,他只是想让靳淮南和靳镇北互斗,但没想过靳淮南会为了权而下狠手。 “阿铮。” “你既然住在靳家,那以后干脆也随淮南他们,叫我一声爸吧。” …… 到底是哪一步错了,他们全部错轨。 算计了大半辈子的人,估计死前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结局会如此潦草,如此荒唐—— 死在,他亲儿子手中。 靳淮铮抱着郁书悯离开这座园子,途经每一寸土地,他脑海中都能浮现相映的记忆画面。 或许,名不正言不顺就是错的。 靳镇北是这个闭环的开端,却也是这个闭环的终结。 真正狼子野心的人是他,而心不诚的人,无论拜多少次佛,神明都不会为之动容,反倒要叫他下地狱,尝遍各种疾苦。 他死在靳淮南的手中吗? 不尽然。 靳淮铮踏出园子的一刻,回身望里边的光景。靳淮铮想,杀死靳镇北的人,依旧是他自己。 靳淮南,就是当年逼傅羲燃外公的靳镇北。 / 靳淮铮的证据充分,流程走得也快,靳淮南难逃重刑,必死无疑。偌大的靳氏免不了被介入调查,动荡不安,人心惶惶。 消息流出,火速占据各大财经版面,乃至社会新闻头条。 大起大落两个月后,冬尽春来,靳淮铮帮靳君朝稳下集团的局面,勉强度过这道坎,但内部元气大伤。 这一年,靳君朝二十三。 靳淮铮创立远征时,也同他差不多。 可他们承受的环境不同,靳君朝也没那时的靳淮铮心狠。 会议结束后,其他人离开,靳君朝恳求靳淮铮留下。 但靳淮铮不假思索地拒绝了,拍拍他的肩膀,转身面朝向落地窗,视野里是黄昏时分的高楼大厦,红日映天边。 “留下就不必了。” “但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问我。” 靳君朝对这个结果不满意,却也不能强迫什么。面对当下混乱的一切,他毫无头绪,甚至茫然。 裴琼枝受不了沉重的打击,现如今住医院,精神恍惚。 靳君捷不屑于管这些,在得知亲爹干的勾当后更觉丢人,恨不得跑得远远的,免得沾染一身黑。 “听说,你要把公司的名字改了?”在靳君朝沉默间,靳淮铮偏头笑着问他,似想转移他的注意力,“想改成什么?” 靳君朝对上视线,说:“和盛。” 和为贵。 方才盛。 …… 兜兜转转,郁书悯还是得到靳园。 但后来,她清空了园子里的贵重物,亲自给这座宅园上了重锁。 “这园子真不要了?”靳淮铮形容懒散地靠着墙,略微歪头盯着郁书悯的侧脸。 郁书悯摇摇头,深呼吸一口气,将徘徊在体内的闷气全部泄出去。她朝他笑了下,说:“不要了。” “那接下来想去哪儿?”靳淮铮长臂一伸,揽过郁书悯的肩膀,两个人踩过阶梯,往车停靠的方向走。 郁书悯后脑靠在靳淮铮的肩膀,装作认真考虑的样子:“让我想想哈。” 她心情愉悦,就想要逗逗身边人。 就干脆装可惜的样子,看着他说:“哎呀,怎么办啊,我前些天刚收到英国那边学院的offer。” 靳淮铮配合她,指腹轻轻捏过她的脸颊肉,低下头,亲昵地凑近她,“小姑娘这是想丢下我就跑啊?” “嗯…”郁书悯抬手拉过靳淮铮的衣领,眼神娇俏灵动,反调侃他说,“那靳总要不要考虑下,跟我私奔呀?” “我可是江川崇南两套房——”郁书悯顿了下,严谨纠正,“崇南没有了。是爷爷买来的,我卖了换钱,全部捐给儿童疗养院去了。” 靳淮铮笑了笑,手从她肩膀滑至腰,同时另只手开了tຊ车门,说:“没事。过两天我把房本改你名,你还是有两套房的小富婆,未来估计还有。” “你怎么知道这称呼的?”郁书悯颇为意外,又觉得从他嘴里说出来格外好笑。 靳淮铮倾下身,帮她系安全带,稍微想了会儿,坦然陈述自个做过的事,唇边噙笑:“大概是之前为了追你,买通你室友们时听说的。” 郁书悯:“……” 原来有内奸啊。 而这时,郁书悯放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是靳安好。 接通的一刻,靳安好扯着嗓子喊:“救命啊姐!!我还在园子里边啊!!!你咋锁啦!!” 谁来救她啊! 陡然想起自己老公的限量周边还在里边,她专门不辞千里赶过来,离开的时候发现—— 可恶!谁把她锁里边了啊!!! 郁书悯和靳淮铮一愣,对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 靳安好在手机里画圈圈,可怜兮兮控诉:“好讨厌啊,你俩怎么还笑我,快!放!我!出!去!” …… 后来,郁书悯在想。 如果她的人生里非要择出首尾两个重要镜头,那大概是—— 多年前,她第一次踏入这个园子,意外看见一只漂亮却又可怜的黑羽雀困在精致的鸟笼中。 后来,年华匆匆而过。 她终于,亲手放了这只鸟。 /《骗子心事》·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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