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我还能给你过个生日。” 他笑了下,同郁书悯对上视线。 那是多久。 还有半个月不到吧。 郁书悯与靳淮铮告别后,当晚急匆匆地收拾行李赶回靳园。院中撞见靳镇北,他问一句:“怎么突然回来了?” 郁书悯心有余悸地说:“今晚回酒店的路上总觉得有人跟着我。最近不也出了点新闻,我就有点害怕。” 郁书悯答完,小心翼翼地观察靳镇北的表情。 发现他表情有一刻的松动,紧接着又变为担忧,安慰她几句道:“最近确实不太平,你既然忙完了就待在家里吧,没事。” 郁书悯乖乖点头。 随后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往自己住的院子走。 身后有一束目光紧紧跟随,无需猜测,就知是靳镇北。 在郁书悯回来前,跟丢她的人确实已经跟靳镇北提起这事,当时他俩都猜测郁书悯会不会已经知晓这件事。 但现在看来,不像。 思及此,他莫名其妙地想起至今还没有下落的靳淮铮,好像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怎样,都没办法探知一丁半点。 于是,他那颗心迟迟无法落地。 最近这几天胸腔里更是淤积一团气,就如同夏夜暴雨将至,总是叫人心里不畅快。 / 后来几日,郁书悯的生活如同撕日历,一天天倒数着生日。待得无聊的时候,她索性去陆商禹的家,把自己的猫抱回来。 “话先说在前头,以后你要是有娃,我绝对不会帮带。”陆商禹送她到门口,又没忍住发几句牢骚。 郁书悯提着大包小包,回头睨一眼他。 唇边撑起一抹并不走心的笑,说:“放心吧,我有anmi就够咯。” 说罢,她转身就走。 陆商禹吊儿郎当地靠着门,冲她背影喊道:“你咋回去啊,要不要哥哥开车送你回去啊?” “算了吧。”郁书悯头也没回,“我无福消受。” 自那一次坐过他的车,郁书悯这辈子都不会再坐第二次,那种胃里翻山倒海的感觉,除了他,也就在靳安好那儿体会过一次了。 电梯门开,郁书悯抱着猫走进。 楼层匀速下降,忽然暂停,门朝两边打开。 郁书悯原先是低着头逗猫,余光瞟见进来的人站在她面前不曾挪步,不由得疑惑抬头,却没想到,出现在眼前的人会是许久不见的季昀骁。 两束目光相撞,皆是一怔,空气弥漫淡淡的尴尬。郁书悯不着痕迹地别过视线,向后挪一步。 他倒是变了许多,没有先前那么桀骜张扬,有了现今这个年纪该有的成熟稳重。穿件简约黑色短外套与工装裤,背对郁书悯去摁电梯按键。 “你搬到这儿?”重逢后的第一句,是他打破。 “不是。”郁书悯声音平淡,也没有为了客气再去问他一句他怎么在这的问题,俨然当他是空气。 但在这样焦灼的环境下,电梯下降的速度都像是放了慢倍。季昀骁透过电梯门去看郁书悯,眼波晦涩。 他是真没想过会碰到郁书悯,今日来这儿,也是路过来看一眼他姥姥。 他想找话题,问她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可这问题显得明知故问。 “这是你养的猫?”他忽而回头,小心翼翼地询问。 郁书悯撸猫的动作一滞,没看他,旋即回答说:“和我男朋友一起养的。” 说起来,她跟季昀骁这段感情,分不清究竟谁对谁错。她目的不纯在先,他放弃她并让她挨这么多次骂也是真。 本该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偏偏又命运捉弄,凑巧遇见。 想来想去,郁书悯抬起头,瞥了眼快要减至1的楼层数字,淡然一笑,跟季昀骁说:“你不必再继续试探我的态度。在我看来我们确实两清了。” “如果以后工作场合碰到,我们就当不熟吧。”郁书悯没办法抹去他们相处的记忆,也没办法跟前任保持什么莫名其妙的朋友关系,那对靳淮铮来说是不公平。 话说完,在季昀骁反应间隙,电梯已经抵达一楼。 郁书悯跟他说声再见,随即拎起装anmi小玩具的袋子,与季昀骁擦肩而过。 她走得干脆利落。 就像当年她说离开,而她也真不回头。 跟季昀骁的这次重逢,并没有在郁书悯的心上留下痕迹。她早早让家里头的司机在小区外等,等出来后直接坐上车。 大概临近年关,靳园总有一部分人进进出出,忙里忙外。 郁书悯总是避着她们走,怕扰她们做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路过院子时,突然听见一声闷响,将她吓了一跳,当即停下脚步。 她茫然环顾四周,接着又一声类似椅子倒地的响声,她辨认了几秒,惊觉是从靳镇北的屋子传出来的。 郁书悯不免好奇起来,犹豫片刻,还是抬起脚往靳镇北书房的方向走去。 当距离愈渐拉近,急促慌张的脚步声猛地袭来,不等她反应过来,和一个逃窜的黑影撞个满怀。 她被洞门的门槛一绊,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半个身子都无法动弹,五官拧在一块。anmi顺势跳出她的臂弯,不知溜到哪儿去。 待郁书悯缓过劲后抬头,看清眼前人的面孔时,犹如一道惊雷劈下,整个人定在原地,惊诧道:“大伯?!” 她瞬间懵了。 离靳淮南释放的时间还早,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靳淮南确实还需要好些时日才能够出来,但当他得知靳镇北真要放弃他时,他绝望愤怒。细数这辈子,他好像空有长子的名号,却从未被重视过。 年少时,亲弟弟处处压着他。 这也就算了,靳淮铮凭什么呢? 靳镇北宁可培养一个随时会反咬一口的白眼狼,都不愿意多看他几眼,他当然不服气。 而现在,他的儿子进入靳氏。 有人告诉他,他先前做的一切都是徒劳,他真正该防的人是他的亲儿子。靳镇北为了扶孙子上位,都可以把他当成小丑去戏耍,要他如何咽下这口气? 三年了。 他已经在这儿三年了。 他一个豪门贵子是以什么样的心境去度过这饱受折磨煎熬的日与夜,没有人知道。本以为要走到头,现在又遥遥无期,他再一次崩溃绝望了。 那颗心早就扭曲畸形。 他就是要拿到这一切。 靳镇北拥有的一切也是抢来的。 他为什么不可以?! 他雇人偷传讯息给裴琼枝,裴琼枝立马找各种各样的关系,给他搭网,让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先溜出来。 靳园年关忙,看守的人或许有疏忽,靳淮南直奔靳镇北的书房。 令他高兴的是靳镇北不在,他马不停蹄地按靳淮铮那日说的话去翻柜子抽屉,果真给他找到遗嘱。 薄薄的一页纸tຊ,靳君朝三字分外沉重。 犹如一块重达千金的砝码直接砸在他的肩头,难以置信。 残存的一点希冀就这么被打破。 心底的不甘,以及各种情绪,霎时拥入脑海中。 他将这东西揣进口袋,正要站起身离开,不曾想被回来的靳镇北碰个正着。他瞳孔颤动着,震惊道:“你竟敢跑出来?!” 目光下移,注意到七倒八歪的柜门,无需多想,就知道靳淮南拿走了什么。 靳镇北的脸色瞬间冷下,匆匆走进。 但不等他开口说些什么,靳淮南先声逼问他:“爸,您怎么心狠到把我也耍得团团转?您看似培养靳淮铮,实际上就是让我去恨他——” “你怎么知道这东西放在那儿?”靳镇北漠视靳淮南的话,满腔愤怒溢于言表。而他的无视,让靳淮铮的心理彻底失衡,他就站在他眼前说这些话,他难道还看不见吗?! 靳淮南大失所望地笑了,笑得痛苦又狰狞。 他的手紧紧攥着那张纸,整洁的纸面上已现出褶痕。 “你想知道?”他仿佛在笑靳镇北愚蠢,“就是你拉在身边培养了十来年的靳淮铮啊!我都跟你说了他是头白眼狼,你为什么从不听我的话!!” 他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嘶吼出来,眸中充斥着血丝。 他愈发失控的情绪将靳镇北吓了跳,到靳镇北捕捉到关键字眼,眉头一皱:“靳淮铮什么时候找过你?!” “这不重要。”靳淮南眼中恨意汹涌,当着靳镇北的面直接撕了这纸,咬牙切齿道,“这都不重要。只要这个不作数了,只要你死了,那第一顺位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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