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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 委屈的眼泪蓄满眼眶,却又被他硬生生地憋回去。 自那以后,他一言一行开始变得小心谨慎。他不敢再尝第二遍抽筋剥皮的痛,遂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 而如今,将近二十年。 他脱到只剩一件单薄的白衬衫,在众目睽睽下,双膝跪地,拿起那根竹条棍,递给靳镇北。 他无惧靳镇北极富压迫的眼神,言辞眸色坚定。 他决定担下所有,跟靳镇北说,也是告知其他人:“我和悯悯之间,确实是我先主动——” “四弟,你糊涂吗?!”靳雅意忍不住打断,她盯着靳淮铮的侧脸,恨铁不成钢地重拍两下围椅扶手。 余光偷偷瞟一眼靳镇北愈发阴沉的脸,她心急劝道,“趁这会儿,跟爸道个歉,承认自己错了,然后跟悯悯一刀两断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那竹条抽在身上的滋味,她体会过。 当年她先斩后奏跟前夫隐婚扯证,被靳镇北发现后,狠狠抽了几棍子,疼了十天半个月。 坐靳雅意旁边的叔公也于心不忍,转头试着劝靳镇北:“两孩子年轻气盛,擦枪走火也正常。给阿铮认个错的机会,这事儿就当过去了……” 靳镇北冷笑一声:“你看他的样子是像认错的吗!” 气氛再度陷入僵持,靳淮铮攥紧那根竹条棍,立场依旧坚定明确:“这次,不是受罚。” 因为没有错。 何来罚。 “是她叫您一声爷爷。”他顿一秒,看了眼左右两边的靳家长辈,同时道,“在座的,也都是她的家人。” 他早忠于她,也视她为今后要娶的妻。 若求娶必要经过「家人」一关,那他愿意。 “我不会跟她分开的。”他坚持己心,平举那根竹条棍,抬眸迎上靳镇北那双怒意汹涌的眼。 爱与恨交织间,他一字一顿撂下最后一句,“若我今天扛过这顿打,我要带她走。” 逃吧。 她既然不喜欢这儿,她也扬言说要离开,那他带她走。 这话无疑是再往火盆里浇一桶油,周遭嘈杂的交流声里有唏嘘,有耻笑,也有像靳雅意这类理解却爱莫能助的。 靳镇北气得心率紊乱,举起手中的拐杖指着靳淮铮,命令申毅道:“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能耐,打!没见血不准停下!” “爸——”靳雅意想要再试着劝说,但靳镇北下了死命令,“再多说一句,你也跟他一起!” 顿时,其他人不敢再说半句。 申毅接过那根竹条棍,看靳淮铮垂眸跪在面前,心有不忍,却又无法拂了靳镇北的命令,只能心一狠,在开始前跟靳淮铮说一句:“靳四先生,对不住了。” 二月初的望京,气温冰冷。 只穿件衬衫的靳淮铮早冻得血液都好似成了冰,第一棍用力地抽打在后背中间,那种疼就好像要将凝固的血脉打碎,随第二棍落下,酸胀火辣的疼蔓延全身。 靳淮铮双手抓着膝盖,咬牙挨下一棍又一棍。 渐渐地,他脖颈与面颊涨红,额角的青筋暴起。但他仍一声不吭地忍着锥心的疼,像是要将他的气力一丝丝得抽走,到最后肩背麻木,如同失去知觉。 紧接着,再一狠棍。 靳淮铮上身朝前轻晃了下,右手从膝盖滑落,改撑着冰凉的地面。 那一瞬,好像有把锋利的剑拦腰刺入他脊骨,疼得他五官逐渐揉在一起,可不等他吐一口气,新的一棍又抽打在身上。 “四哥!” 傅羲燃在洞门外通风报信完,转头一看靳淮铮的上身摇摇欲坠,惊得他立马跑过去,神色担忧。 他的出现,无疑打乱了这一切,靳镇北怫然不悦,一双眉紧紧拧在一块,怒呵道:“你走开!” 傅羲燃蹲在靳淮铮的身边,看靳淮铮面色发白,后背衬衫已有若隐若现的红痕,不由得让他想到小时候,他远远旁观着靳淮铮挨罚,最后奄奄一息地倒在那儿。 大抵是场面过于残忍,傅羲燃自我反思后,深更半夜偷偷拿了根竹条去找靳淮铮道歉,让他也抽回来。 本来就是客气客气的意思,靳淮铮还真抽了他。 一来一回,他就跟靳淮铮熟起来了。 如今,他再度看到这一切,担忧又不知所措地看着靳淮铮,在新一棍落下之际,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将竹条牢牢抓住。 但削得锋利的边缘划破他的手掌,疼得他也皱了皱眉。 他转头看向震怒的靳镇北,恳切求情道:“舅公,这十几下已经够了,您今天真的要把四哥打死吗?!” “这事跟你没关系!” “跟我有关系!” 傅羲燃无法坐视不理,头回言辞激烈地顶撞靳镇北。 他要给郁书悯拖足赶回来的时间,于是,愤怨的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个人,由心发问:“我也不懂,这到底错在哪儿?!在此之前,你们打着亲上加亲的名号去给四哥按头一些婚事,那现在他跟悯悯在一块,为什么就不行了?!” “是怕传出去笑话吗?”傅羲燃嗤笑一声,看着这群恪守陈规的人,他不满道,“可事实上,只有你们觉得这是件丢人的事情。” “这园子就是个笼,待在这儿的人自以为建个王朝当皇帝,要所有人都听他的,但也不看看现在是多少世纪什么年代!” 此话一出,除了靳镇北外的人都被吓到了,这无疑是在直言讽刺靳镇北这些年专断独裁的行为。 “你…”果不其然,靳镇北被气得手都在颤,想要站起身,双腿却一时使不上力。 傅羲燃没有立马搭理,赶忙拿过桌面上的外套,先给靳淮铮披上。 随即,他无所畏惧地反问说:“我说的有错吗舅公?” 他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我外公这么多年为什么待在这儿,他是什么时候疯的,如何疯的,舅公敢说自己不清楚?” 前阵子傅羲燃来偏宅,给他外公送些厚实的新衣服,但意外看见外公在窗台自娱自乐地下棋。 那神情根本不像是疯子,每落下一子,他都会思忖许久。 于是,傅羲燃就不停地追问。 最终知晓那些陈年旧事。 他第一反应当然是气愤,表面如此和善的人,竟可以心狠手辣地逼自己亲弟弟,还要囚禁亲弟弟几十年。 可他外公不让他说出去。 他只能忍着,而现在他想替他外公讨一个说法。 “你外公他怎么疯的,我怎么知道?!”靳镇北极力掩饰自个的心虚,片刻不停地叫人拉开傅羲燃。 但傅羲燃寸步不挪地挡在靳淮铮的面前,稍一用力,从申毅的手中夺过那根竹条棍。 靳镇北火冒三丈,拄着拐杖艰难地站起来,在管事的人拖拽傅羲燃时,他搭着申毅的胳膊,将傅羲燃踹至一旁。 这还不够。 棍子没了,他便自个扬起拐杖,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打了靳淮铮好几下。 细密如针扎的疼再度戳进心底,靳淮铮忍不住闷哼一声,险些前倾摔在地上。 愈发失控的场面,靳雅意再也坐不住了。 急忙跑过去,两只胳膊紧紧箍住靳镇北的手臂,嘶喊道:“爸!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你把四弟打成这样,悯悯回来——” 话音未落,杂碎急迫的脚步声逼近,众人还未寻声望去,就听郁书悯喊了句:“靳淮铮?!” 从医院赶回来的路上,她的心情就像是夹在热锅反复炙烤,虽然早做好面对这一切的准备,但在看着靳淮铮被打到快要撑不住,她大惊失色,不管不顾地跑到他的身边。 不止是疼。 还有隆冬的冷空气笼罩。 郁书悯跪坐在靳淮铮的身边,视线扫过他后背的伤,仿若自己也尝了遍这样的痛,眼尾瞬间泛起一团红晕。 她悬在半空的手颤抖着,不敢去碰他哪儿,怕压到他身上的伤……所有的情绪汇聚在一起,她急得快要掉下眼泪。 “悯悯!你倒是快解释解释啊?!” “我解释什么?!” 靳雅意赶忙劝郁书悯说几句好话,哪知是戳中了郁书悯的反骨。 她揭下往日乖巧的皮囊,眼角还带着泪,恨之切骨地抬头盯着靳镇北:“对啊,我就是跟靳淮铮在一起了,那又怎么样?!您要是想罚,把我也一起算进去!” 靳镇北用拐杖重重敲两下地,连同他声音一道砸下:“郁书悯!你看你现在哪儿还有半点tຊ教养的样子,你爸没教你什么是羞耻心吗?!” “你少跟我提我爸。”郁书悯冷声顶撞回去,眼神如同淬了火,烧灼着面露惊愕的靳镇北,字字扎心,“就因为这破地,我爸要是不回来,就不会出事,我也不会没有爸爸!” 明明是温软的声音,此时却透着锋芒,也丝毫不掩藏对这里的一切的厌恶。 靳永铖的死永远是烙在她心骨的,难以磨灭的生长痛,无论过去多久,每每提及,都必然引她心脏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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