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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一路骂骂咧咧。 靳君朝缄默不言地跟在她们身后,面部表情就如周身的冷空气,直至他抬眼看见郁书悯。隔空对视的一刹,他冲她摇摇头,似乎在提醒她装作没看见。 但不等郁书悯接收信号,裴琼枝注意到她了。 缀有皱纹的眼睛里积满怨恨,阴阳怪调地高声道:“你们亲爹还在牢里蹲着呢,这儿算哪门子家,回来看一眼走个过场就得了,还留什么留。” 说话的口吻也愈发刻薄,字字句句都在点当初她为靳淮铮出头,帮他说话的事。郁书悯听得出来,也从没奢望她这位大伯母哪天能对她和颜悦色。 她顺手从司机伯伯的手中接过行李箱。tຊ 握着拉杆,要从裴琼枝身旁经过的时候,她刻意笑吟吟地暗讽一句:“既然这样,大伯母回去的路上当心点。雪天路滑,可别撞到哪儿,出了事故。” 这带有不吉利意味的话无疑激怒了裴琼枝,就连靳君捷也不爱听,看向郁书悯时眉头微蹙。 唯独靳君朝觉得这话中有话,不由得端详起郁书悯的表情。 那双眼澄净明亮如旧,但早不见以往的纯真,像外表温顺的白猫,也能出其不意地挠伤靠近她的人。 裴琼枝气极冷笑:“没父母教的人果真不懂什么规矩,快过年了,什么话该不该说,也不在心里掂量清楚。” 她是为何没了父母,眼前这人不懂? 低眸眨眼的一刹,她眼底闪过一丝浓重的恨。 靳君朝看不过去,正准备开口帮郁书悯说些什么,一道声音冷不防地从后飘来:“我倒觉得悯悯这话,说得没错。” 郁书悯随靳君朝等人一同望去,靳淮铮不知何时出现在门楼阶梯前。 黑高领毛衣外披一件同色大衣,前阵子还兜在郁书悯身上的黑格纹披肩,如今绕在他脖颈,成了装饰用的围巾。 郁书悯不知道他今天在这儿,神色略显错愕。怔怔地定在原地,看他朝自己的方向走过来。 裴琼枝艴然不悦:“这儿还轮不到你个外人说三道四。” 这话落在靳淮铮耳中,无关痛痒。 从郁书悯手中接过行李箱,擦肩而过时迎上裴琼枝憎恨的目光,他哂笑一声:“大嫂。悯悯只是关心你一下,心虚什么?” 末尾四字,像是戳中裴琼枝的脊梁骨,当即翻了脸。 但这儿是家门口,若真大吵大闹,势必会惹屋里头的靳镇北不快。 靳君朝抢在裴琼枝开口前,带有几分无奈与恳求:“妈,车来了,咱们走吧。” 然而不等裴琼枝作何反应,靳淮铮先握住郁书悯的小臂,拉着她往园子里走。离开时,行李箱的滚轮碾过青石地,声响却不及裴琼枝骂出口的话聒噪。 郁书悯和靳淮铮默契地选择充耳不闻。 在跨入靳园门槛后,他不动声色地松开她的手,送她回她的房间。 “你今天怎么来这儿?”郁书悯好奇询问,但又按捺不住抢答,眉梢浮现得意,“该不会是知道我回来,特意等着?” 靳淮铮侧眸瞧她一眼,眸光带笑:“答对没奖。” 大抵是跟他在一起久了,郁书悯讨要的方式愈发直白,在走进院子后,她拦在他面前,两胳膊环住他的脖颈,眼笑眉舒地注视他:“真没有嘛?” 院子偏僻,白昼时基本无人踏足。 靳淮铮的手搭在她的腰,默许她的行为似的稍稍弯下腰,任由她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结果下一秒被火急火燎冲过来的靳安好撞个正着。 小姑娘脱口一句:“我靠——” 震惊之余,她把自己埋哪儿都考虑清楚了。 她赶紧捂住自己的眼睛,但还是留出小小的缝隙,跟面前两人说:“那个……我纯属是听到我亲爱的姐回来了,没想到小舅舅你也在这儿。” 郁书悯脸面薄,保持一副假淡定微笑的样子,实际上脚尖翘起又放下的小动作出卖了她。 “那你们聊。”靳淮铮神色自若,将行李箱还给郁书悯。 眼看着他要走,郁书悯不由得问一句:“你是要回去吗?” 谁知,靳安好直接替靳淮铮抢答了:“外公说了,今儿叫上舅公他们,一大家子的人聚在一起吃个饭。” 若是以往,靳淮铮也就找理由推了。 如今郁书悯在这,他便留下来。 靳园的庭院足够宽敞,摆两到三桌完全没有问题。 座位依循辈分,郁书悯自然是跟靳安好,还有其他几位年龄相仿的晚辈坐一块,除了傅羲燃。 等菜上桌期间,他用胳膊肘戳戳郁书悯,形容流里流气的,问她:“哥最近学了点唇语,要不要给你同声传译一下四哥那桌都聊了点什么?” “你确定你学的是唇语,不是坑蒙拐骗?”郁书悯显然没相信,端起面前的杯子,慢悠悠地喝着饮料。 不过下一秒,坐他俩对面的男生横插一嘴,调笑道:“他们那桌还能聊什么,十个里有八个都惦记着四叔的婚事。” 毕竟靳淮南锒铛入狱,靳永铖离世,靳安好的妈妈又不屑于管家里头的破事,那群老狐狸的目光逐渐集中在如今颇受重用的靳淮铮身上。 若是能攀得什么良缘,他们也就不需要再避着靳氏的产业,另谋他路。 “这会儿跟他聊的那人是我小姑。” 郁书悯默不作声地挑去一眼,果真瞧见靳淮铮的身边坐着位女人,是陆商仪的朋友,阮枷。 她显然对这场面兴致缺缺,抱臂靠着椅背,同靳淮铮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放心吧,我怀疑阮枷跟陆商仪有一腿,都从没把她跟四哥栓在一起。”傅羲燃不假思索地否认,好似听了个笑话。 事实,也的确如傅羲燃所说的。 阮枷嫌场面无聊,圆桌上的同辈她也不认识几个,环顾一周,就跟靳淮铮还算熟,勉强搭几句话打发时间。 “听商仪讲,你跟——在一块了?”中间停顿的那一秒,阮枷往郁书悯的方向睇了眼,随即又将目光转回靳淮铮。 “嗯。” “打算什么时候说?”阮枷左右顾两眼,开玩笑道,“那些大姨大姑可是对你这位金龟婿念念不忘。” 万一溜得不及时,就被按头一个未婚妻。 靳淮铮坐姿随意,双手交叠着搭在腿上。只是右手的指腹有意摩挲过左腕骨处的绿檀珠串,在菜上桌之际,他沉思片刻,道一句:“快了。” 给他们这桌布菜的人是李婶。 大抵是要忙活的事情多,她有些着急,险些将汤洒到靳淮铮的身上。 她急忙弯腰道歉,靳淮铮仅说了句没事,她就像松了口气一样连连点头,转身离开。 靳淮铮的目光顺势投向郁书悯。 隔一段不小的距离,看她囫囵吃了两口就起身离席。身影渐行渐远,最后完全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直至宴散,郁书悯都没再回来。 她回屋时特意择了条会途经厨房的路,毫不意外地跟原路返回的李婶打个照面。 “怎么跑这来了,是婶今儿做的饭菜不合胃口?”李婶惊讶于郁书悯地出现,同时还担心起自个做的菜肴是不是真出了点什么问题。 郁书悯微笑着摇摇头:“只是不太习惯这么多人。” 顿一秒,问李婶能不能多做碗鱼羹,待会儿宴散后送至她屋里。 李婶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等到宴席结束,李婶将鱼羹端至郁书悯的房间。 “进来吧。”说话时,郁书悯正在收拾以前的东西,站在书桌前,拿沾水的毛巾反复擦拭覆灰的画框。 李婶不经意地瞟一眼,顺嘴感叹:“这画画得真不错。” 她以为是郁书悯创作的,但郁书悯笑了笑:“是小叔叔之前画的,我喜欢,他就送给我了。” 说罢,郁书悯将这幅画放置在书桌一角。 她的身体贴紧桌子,针织外套不小心勾住抽屉提手,往后退时拉开了一小隙抽屉。她与李婶不约而同地低眸一瞥,抽屉里放置着那串绿檀手串。 “李婶去忙别的事吧,我待会儿自己把碗送回去。”郁书悯假装慌张地合上抽屉,下身挡在书桌前。 “诶好。”李婶像是瞧出什么端倪但又不敢确定,听郁书悯下逐客令,她便没继续细究,笑着点点头,离开时不忘带上门。 回前厅的路上,她在绞尽脑汁地回忆,总觉得自己在哪儿瞧见过一模一样的手串,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而郁书悯目送李婶离开,再度拉开抽屉,将那条从未佩戴过的手串置于掌中把玩,耳畔悠悠响起前段时间跟靳淮铮的对话。 “那什么样的事足够转移靳镇北的注意?” 他们两个人静默须臾,忽而对上眼,道出一个不谋而合的答案:“我们的事。” 靳园代代相承,缚龙湾内古刹林立,更有一座宗祠嵌于苍山之间。 靳镇北作为这一代的家主,陈规训诫早已牢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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