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靳淮铮会点头答应,但听到他应允的那一刻,她心里还是会很高兴,嘴边噙着笑。 可转念一想,她也有顾虑:“不会耽误你工作吧?” “不会。”他答得不假思索。顶多这段时间辛苦点,把后续的工作都往前推,挤出充足的时间去陪她好好地逛一逛。 郁书悯一开心,手下意识地接过他递过来的领带,但回过神后发现自己根本不会弄这玩意儿,视线懵懵然地在领带和靳淮铮之间徘徊。 “我教你。”靳淮铮去握她的手,一步一步地引导她。静谧的空间里,两人贴得近,指尖交缠过,暧昧融进一呼一吸里。 最后,一向准时抵达公司的人,那天破天荒地迟到了。 / 郁书悯回远征实习。 她没继续坐在原先的工位上,也没干鸠占鹊巢的事,跟着制片和傅羲燃去看电影《罪之花》的粗剪,保证下半年影片能顺利过审。 到那儿的时候发现乔荔知和匠声的江总也在。 两人估计也刚来不久,都没顾得上挪椅子,站在沈决明斜后方聊电影聊近况。 直至紧闭的门被推开,他们纷纷转头看去,好几束目光撞在一起,场面登时变得热闹。 “你俩什么时候过来的?!”傅羲燃的女朋友周晨阳跟乔荔知和她丈夫江野是同学,他们互相认识并不奇怪。 乔荔知依旧是那副不正经的样,拎起笑:“你猜啊。” 下一秒,她余光瞥到最后走进来的郁书悯,像许久未见的朋友,主动打一声招呼:“这会儿不应该是暑假么,难不成又被你哥哥他们拉过来干苦力活?” 傅羲燃有被中伤到。 但郁书悯笑着摇摇头:“是我主动跟过来的。” “真好。”乔荔知听了后,笑着数落起自己来,“我读书那会儿光想着玩儿,难得一次奋发学习还是为了这人。” 话说至尾字,她睇一眼身边的江野。 但接着,她话锋一转,同郁书悯又聊起玩的事情来:“八月末南歌要办活动,你要是感兴趣,可以拉朋友一起过来,姐姐给你当地陪。” 郁书悯爽快应好。 可真到了那天,她并没有去麻烦乔荔知。 南歌乃是古都,为举办文旅节,别出心裁地设置许多有趣的活动。灯光秀与游街被安排在夜晚,tຊ郁书悯和靳淮铮商量后,决定先前往当地千年古刹孝安寺。 寺外有棵菩提树,红绸缠枝,经千百年风吹雨淋,每日都有人慕其名而来。 远远望其他人在树荫下合掌低眉,姿态虔诚,郁书悯转头看向靳淮铮,“这次有打算跟神明商量些什么吗?” 她在调侃他那一回带她去寺庙祈福,他说他往日心不诚,若能将功赎罪,愿代她受苦受难。 那时候的他只忠于自己。 说这些话,无非是担起那份保护她的责。 而如今—— 他扣紧她的手,掺有热气的微风迎面拂来,他偏头同她笑了笑,说:“这次,来还个愿吧。” 不知何时起,那张签文成为扎在他心口的一根倒刺。他无法保证在未来的某一天,那倒刺附近的伤口不会发炎。 于是,他信了。 同她执手拜过菩提树,盼佛渡他消除业障。 逢节日,离开时,寺里僧人赠他们二人一对菩提手串,祝他们所愿皆所成。 绿檀珠圆润饱满,纹路清晰,郁书悯瞧着,脑海里没来由地忆起靳淮铮断掉的那一根。 离开孝安寺,郁书悯将两条珠串放回小纸袋中,却发现袋子里还藏有一张箴言,为「浮生一梦皆为空,命薄缘浅本是终;劝君莫守无用功,雪落晴初自相融。」 “咦,为什么他们袋子里有这个?” “我们没有诶,是不是漏了?” …… 从郁书悯和靳淮铮身边走过的情侣看到那张纸条,困惑自个袋子里空荡荡的,遂又返回寺里。 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的郁书悯顿时感到奇怪,将纸条塞进靳淮铮手里,喃喃说:“我们这回也没去求什么签吧,怎么莫名其妙多出来这个。而且上边写的话也奇奇怪怪,命薄缘浅…看着就挺吓人。” 靳淮铮又默默看了一眼。 在揽过她肩膀时顺手摸了摸她的后脑,莞尔安抚说:“估计是他们打包的时候不小心塞进来的。” 郁书悯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可余光注意到靳淮铮将这纸条塞进兜里,便又问他:“那你把这塞口袋里做什么?” “等待会找个丢垃圾的地。”他像是随口一答,郁书悯也没再继续深究,转头就忘记了。 / 夜幕降临,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隐匿于黑云间,承载千百年光辉的古城在繁盛的灯火里逐渐苏醒,明黄纸灯连绵不断,从高空俯瞰,宛若一条蜿蜒游龙。 碧河,小船,绿柳。 铁花,霓裳,浮光。 郁书悯与靳淮铮十指相扣逛过街巷,她拉着他,顺汹涌人潮登船,却意外地撞见乔荔知和江野。 乔荔知目光下坠,盯着郁书悯和靳淮铮握在一起的手,一双眼直接睁圆了。 相较之下,她俩身边的两位男士依旧心平气和地打个招呼,礼貌又官方。 “你们不是——”乔荔知欲言又止,甚至怀疑过自己之前是不是记错了他俩的关系。 但郁书悯抿起微笑,坦然解释说:“知知姐还记得我之前说,要去给男朋友过生日吗?” 乔荔知脑子飞速运转,但不太确定:“应该记…得吧。” 郁书悯便继续解释了下她跟靳淮铮的关系,游船轻飘飘地荡漾着,这些话也一一传入乔荔知的耳中,总算是捋清楚。 突然,乔荔知松口气似的拍拍自己的胸脯,偷偷瞄一眼靳淮铮,心直口快地全摊牌道:“我还一直以为你喜欢季昀骁那种类型,趁着最近匠声在签新人,打算帮你瞧瞧——” 在某道目光的注视下,乔荔知闭嘴了。 跟靳淮铮眼神保证,她还没干这种事。可她身边坐着的江某人似乎被唤起某段记忆,言语微酸:“原来你那天跟着我,还是意有所图。” 只不过图的不是他。 乔荔知内心直呼抓马,但面上强装淡定:“那个…虽然…你听我解释…我就真的只是眯着眼睛…稍微看了那几位小帅哥…一下而已。” ……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郁书悯和靳淮铮像吃瓜群众,目睹一场当红女星如何花式哄丈夫的戏码。 直至打铁花表演开始,船上的人乃至河畔的游客,不约而同停下脚步,凝神期待。 墨色苍穹下,金灿灿的碎光腾起,绽放,又坠落。 后方城墙上,千架无人机齐飞,宛若浴血凤凰,扶摇直上。 郁书悯特意挪近船头的位置,感慨于眼前光景,不由得拿手机拍摄下来。 众人兴致皆高涨,可众人里不包括他。 在铁花绽放的一瞬,他只望向她的眼睛。 光映着她澄净的眼眸。 仿若,他也观了一场精妙绝伦的演出。 于是,当她意犹未尽地感慨一句:“真好看。” 他便也随她笑了,说:“嗯,好看。” / 演出结束,郁书悯与靳淮铮顺人潮至别处。琳琅满目的纪念品挑花了眼,凡事郁书悯喜欢的,靳淮铮都付款买下,待回到酒店,商品堆积在茶几上。 她重新挑拣分类,在回崇南后,大多都送给何颂她们。 新学期伊始,课程减少。 有时何颂拉着郁书悯去吃饭,碰到元气有活力的学妹们,何颂不由得露出羡慕的眼神,哀叹两下,说:“真是蹦不动了。原本咱们约饭都能四个人约一起,现在——” 只剩她俩。 程梦要考京影,这会儿已经开始准备,天天往图书馆跑。周弋楠只图顺利毕业,去影视行业多积累经验混几年。而何颂与郁书悯的方向一致,出国留学。 关于院校,郁书悯有问过靳君朝,毕竟他就在伦敦读书。 他同她讲了那儿的环境,还咨询过几位在那个院校读书的朋友,帮郁书悯大致了解了基本情况。 后来一段时间,郁书悯与何颂在忙课业之余,也加入程梦,在图书馆里狂刷雅思。偶尔偷闲,她就给靳淮铮发消息,睡前也不忘叫他拍猫猫的视频。 [靳淮铮:国庆打算回来吗?] [郁书悯:不回。] [靳淮铮:真的?] 鉴于小姑娘多次言行不一,靳淮铮没有立马相信。 郁书悯只好解释多遍,说自己先答应了何颂,要跟她回家吃顿饭,并在她家小住几天。 何颂的父亲是崇南这带小有成就的富商,母亲早几年还是位话剧团演员,后来洗手作羹汤,安安心心在家做全职夫人。逢国庆假,他俩就让何颂邀室友来家里吃饭。 周弋楠没有空,程梦跟郁书悯点头答应。 国庆那天,何颂的爸爸亲自开车过来接她们。身量中等,顶着锃亮的光头,笑起来时双眼会眯成一条缝,憨厚可爱,人也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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