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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看着那张虚伪的皮囊,她失望透顶:“爷爷,杀人伏罪天经地义,大伯在撞死小叔叔父母的那年就该坐牢了,您让他苟且这么多年,还不够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您是抚养了小叔叔这么多年,但您敢发自内心地说一句没有半点私心吗?”郁书悯从包里拿出靳永铖的日记本,走近靳镇北并递给他,“这是爸爸的日记…哦也不对,是你们仨犯下的罪,但好像,只有我爸爸一个人在忏悔。” 郁书悯的出现,是他们的始料未及。 随她话落,场面僵持不下。 靳镇北思绪繁杂,默默垂下眼盯着那个日记本。 而靳淮铮无声凝视着郁书悯的背影,看她挡在自己的身前,恍然间让他想起第一次见她,她还是个怯生生躲在他身后的小姑娘。 如今,是她在护着他。 在帮他将这些年的委屈讨回。 “大伯母和爷爷都比我清楚,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小叔叔可曾忤逆过爷爷一次?” 在靳淮铮不知真相的十来年里,他因为这些“好”,不想让靳镇北失望,努力变成他期盼他成为的那种人,不敢有一点懈怠。 “而且大伯母也别忘了,如果不是小叔叔救了堂哥,堂哥现在早死了。”郁书悯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拳,明明不是她经历的事,她却感到疼,“您让小叔叔别忘养育恩,那也请伯母别忘救命恩。” “但事实是,你们将他赶出这个家。”说到这,她情不自禁哽咽一下,苦意漫进她心坎,“他到现在才选择讨回,可你们却怪受害者狼子野心,让我忍不住想问一句——” “从始至终,到底是谁的良心被狗吃了?” 她的每一句,语速不急不缓,咬字极为清晰,声声泣血般质问眼前的两个人。尤其是最后一句,在这万籁俱寂的环境下掷地有声。 大概是此时的她和平日温顺的形象大相径庭,靳镇北在惊诧之余是庆幸她好像还不知道靳永铖的死因。而裴琼枝更是被她噎得哑口无言。 她看着靳镇北,郑重地说:“爷爷,您以前总跟我说您有愧。若您真这样觉得,就该让做错事的人罪有应得。” 尾音融进焦灼的空气,郁书悯言尽于此,转身拉着靳淮铮的手臂,头也不回地离开书房。 隔着衣袖,他垂眼盯着她的手。 掌心的温度好像顺着血脉,灌进他的心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方才维护他的每一句,都像种子埋进他的身体里,只待春日,万物复苏,爱意盛放,最终杀死恨,重获新生。 心理病 过园中廊桥, 郁书悯紧握靳淮铮的胳膊,最终走至园内闲置许久的水榭戏台。 四下无人,唯有风吹叶动, 鱼在池中游, 檐下两盏彩绘宫灯映出的光落在二人身侧,脚边留浅淡朦胧的阴影。 郁书悯松开手, 转身抬头, 与他对视。 风从她的身后吹来, 撩动额边不太听话的发丝, 抚过她的眼皮。 一时觉得发痒, 郁书悯不自禁地阖上眼眸,想抬手拨开,却碰到靳淮铮的指骨。 他先一步伸手, 动作温柔地为她撩开碎发。 在郁书悯睁开双眼之际, 他的声音多了点温度,融化围拢周身的料峭寒夜,“又想问什么呢?” 他顿一秒, 漫不经心地拎起笑, 像招摇撞骗的坏人经历一次又一次地盘问,最后束手就擒,说:“悯悯, 这下叔叔再没有秘密了。” 郁书悯半信半疑,丝毫不留情地拍开他的手,好以整暇地理了理刘海, 将全部都撩至耳后。 “你这样的人, 不问是不会说的。”她回想起他的那些种种,以及靳镇北对他端着上位者倨傲的姿态, 她不禁又气又心疼,“靳淮铮,觉得苦的时候是可以说出来的——” 靳淮铮出声截断,是对这种做法嗤之以鼻:“这种东西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只会显得矫情。” 没有人钟意把tຊ自己的伤疤一次又一次地向旁人揭露,那只会让自己再痛一次,而别人除了可怜同情,根本无法感同身受。 况且,别人有什么义务必须跟他共情。 所有人的生活都免不了有一团乱麻的时候。 他不需要可怜和同情。 但也有可能是得到了太多的可怜和同情,他开始厌恶那种眼神,因为他们望向他的每一次,都是在提醒他一遍,他活在深渊里,一无所有。 他的这种思想近乎固化,偏执。 郁书悯看在眼中,心下涩然。 她原先还想要找一个机会坦白爸爸的事情,但现在她忽然萌生恻隐之心,就让眼前的人还觉得她爸爸从未参与过。 她怅然地叹了口气,似想要排解些什么。 别过头思索下个话题时,她蓦然想起那年她问他为什么还要回靳园,他那会儿没有告诉她答案。 现在,是他所认为的合适的时候吗? 郁书悯再度看向他,目光与言语都变得直白,问:“那当初回这的原因呢?” “不要再说是方便照顾我。”郁书悯抢先道出他极有可能用来遮掩真相的借口,“我知道你这人做事都有更深的考量。” 她话音落下后,周身阒寂。 黑夜中,她凝视那双眼,见它逐渐流露足以将人溺亡的深情,让她难以避免地忆起最初的情动,她为这双眼鬼迷心窍。 “悯悯,你这就冤枉我了。”他口吻温柔,哄着她说,“当初我确实是不太放心你一个人在这儿,但也没合适的理由带你走,那就只好我回来。” “那你刚刚在书房,跟爷爷说答应过什么…”郁书悯继续刨根问底地追问,“你答应爷爷什么?” 他这人既然不说,那就她问。 她要这人自此坦荡地面对她。 郁书悯神色肃然,表明她今晚不问清楚不罢休。 靳淮铮暗忖片刻,犹豫着,向她低头确认:“真要说吗?” “要。”郁书悯不假思索。 原先为她拨开刘海的手揣回外套的口袋,从她身后拂来的风卷过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撩起他前额的发,眉眼近乎澄明。 “那一次,他叫我去祠堂,给我看了遗嘱的内容。”他与她目光交汇,不急不缓地同她说,“悯悯,你爷爷还是对你很好的。他愿意将整个靳园,还有部分产业留给你。” 他喜欢一码归一码。 不希望郁书悯因为自己的事跟靳镇北有隔阂,至少他在爷爷这个身份上是合格的。 “前提是我得帮他打理,最后将靳氏顺利地交还给他选定的人身上。”将心底事一一道出,他隐约觉得轻松不少,“二哥想要你有很好的生活,我便替他这么做了。” 那块压在他心中的石头,好像消失了。 却没想到,下一秒挨了小姑娘一拳,捂着左肩讶然又不解地盯着她,笑道:“这也错了啊?” “错了。”郁书悯直勾勾地凝视他,酸楚的情绪涌进她心坎,拽着唇角不由自主地向下垂,“你是笨蛋吗?” “你是觉得靠牺牲自己的利益去换这些,会显得自己很伟大嘛?”郁书悯气话反说,不想将自己的心疼表露得太明显,“我又不稀罕那些。” “谁想要这破宅子了,到晚上就阴气深深的跟鬼门关一样,还有什么产业,我又不懂怎么管。”她环顾一周,气得小嘴不停地叨叨,“现在我就过得挺好啊,我妈给我的钱都用不完,江川崇南两套房也不会让我流落街头——”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气短,讲到这停了下,换口气的同时顺带话锋一转,又骂了他一句:“笨蛋。” 像个炸毛的小猫,发泄完以后突然消停了。 靳淮铮垂眸看着她,眼底揉进很复杂的情愫。 他其实还不太明晰自己的感情。 跨年那天在医院,他想要她留在身边。可在刚刚,他视线游移着,落在她喋喋不休的唇,冒出让他自己都觉得意外与卑劣的念头,想要趁这月色最好时,俯身吻她。 “嗯,我是笨蛋。”他软下声,哄着她,“也不该惹悯悯生气,我错了。” 一句句,短暂磨平她的棱角。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情绪,又问他:“还有其他事藏着么,靳淮铮,我要你自己坦白。” 他还有其他事么? 靳淮铮扪心自问,却只感受着心房的颤动。 在她的凝望下,他的耳朵却将这话翻译成另一个问题,问他自己,到底有没有一刻喜欢过她。 他藏在口袋里的手,指腹摩挲过银戒。 而后,坦然告诉她:“没有了。” 他对她的喜欢,从来不是过去式。 至于是否是当下,他现在还不能完全地肯定。 郁书悯信他一回,离开时撂下一句:“大伯的事尘埃落定以后,就离开这个家吧。靳淮铮,你是为你自己活,不是为我,也不该为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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