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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账。 虽说是没有了先前那种强烈的痛感,但她还记着自己被拒绝的狼狈,想到自己过往为他掉那么多眼泪,越觉得不太值得。 这一回,是她跟他划清界限。 认真凝视他的眼眸,开口说:“您当初说得对,我就是年纪轻不懂事,错把一些感情当成喜欢,但现在想通了。以后呢也不用刻意躲避,毕竟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大家都累得慌。” “在家您还是我叔,在外——”郁书悯话还没有说完,一辆车忽然开了过来,靳淮铮反应快地拉她一把,两人的距离瞬间缩进,只隔着一拳。 他的手紧紧握着她的腕骨,心底最深处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在翻涌,掌心滚烫,仿若要在她的皮肤上烙下他的印记。 千言万语缄默于喉。 他垂下眼帘,低眸看她的脸,温和的声音里带了点恳求:“找你过来还因为另一件事。奶奶上周住院,好在病情稳定,今年寒假回望京,能去看一下她吗?” “奶奶她,很想你。” 话落的一瞬,他松开手。 腕骨空落落的感觉悄无声息地漫进她心脉。 郁书悯半信半疑地盯着他。 靳淮铮有所察觉,补充一句:“我不拿这事骗你。” 郁书悯勉强相信,但还是忍不住顶一嘴:“你骗我的事也不少。” 好像短短的一瞬间,两人的脑海同频共振,闪过旧忆画面。那种朦胧、无法触摸的感觉,是黑玫瑰留下的刺,谁都无法抹除。 / 翌日八点,郁书悯洗漱完毕。 她穿戴整齐,打算下楼去餐厅吃点早餐。 晨时的空气清新,窗门推开的刹那,微风迎面拂来。郁书悯右脚先迈过门槛,隐约听到交谈声,扭头向右望去,看到何颂与靳淮铮在楼梯那儿聊些什么。 他换了件亨利领白衬衫,胸口绣有蝴蝶暗纹,站在那儿什么也不做,云淡风轻地笑着,就如苍山中的雪松,斯文淡雅。 果真。 这年纪的男人最会装模作样了。 “何颂。”郁书悯轻声唤了一句,何颂听见以后立马回头,唇边笑意未敛,反倒冲她招招手,“书悯快过来。” 郁书悯一头雾水地走过去。 满心存疑。 “我们今儿不是要去寺庙逛一逛嘛,这位先生说他也是初来乍到,问能不能跟我们一起去——” “不能。”郁书悯不假思索地摇头。 但何颂眨巴着星星眼,把后半句补充完,“我已经答应了。” “……”郁书悯沉默了,咬牙切齿地瞟一眼靳淮铮,忙把何颂拉到一边去。 隔几步远,她压低声音苦口婆心地劝,“何颂同学,出门在外要注意分辨,万一是骗子呢?” “那这年头当骗子的门槛还挺高。” “……”郁书悯被打败了。 她原本还寄希望于周弋楠和程梦,结果这两个人倒戈的速度也快。尤其是周弋楠,甚至反向劝郁书悯“有朋自远方来”。 “你们这位同学似乎不太欢迎我。”靳淮铮明知故问,装得人模狗样,像往火桶里再丢两根木柴。 何颂立马解释,两只手紧抱着郁书悯的胳膊,笑嘻嘻地跟靳淮铮说:“帅哥你误会了,我朋友她比较认生,不怎么跟男生往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是吗?”靳淮铮的注意力在最后半句短暂停留,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郁书悯。 “不。”郁书悯拎起笑,意有所指地回一句,“我只是不怎么喜欢跟有年龄鸿沟的男性有往来。” 说罢,就自个先一步下楼。 周弋楠赶忙跟上,好奇地凑过来:“他昨天问路难道还骚扰你了吗,你看起来挺恨他。” “那倒没有。”郁书悯回头瞥一眼靳淮铮,冷着张脸继续说,“但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什么好鸟。” 困惑堆积在她心头,在去寺庙的路上,郁书悯都在等一个跟靳淮铮单独说话的机会。 他大概是猜到了,进庙后,他借口去洗手间,隔两分钟,郁书悯也扯了个理由离开。 她在人群里逆行,又绕过一间间佛殿,香烟袅袅,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回到了跟他去圣宁寺的那天。 声声梵音里,她遥隔一段距离,看他站无人的檐下,背靠着廊柱,一只手插兜,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玩着打火机。 耀眼的阳光勾勒他的身形,眼睫下留淡淡的阴影,他安安静静地不说话,就像玉石雕刻的塑像。 郁书悯一直觉得他身上杂糅了太多矛盾的元素。 温柔,阴戾。 清孤破碎,顽劣坏痞。 她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的他。 又或者,每一个都是他的残片。 “悯悯,叔叔昨晚想了很久你说的话。” @无限好文,尽在tຊ晋江文学城 她说,不喜欢他了。 那一刻,他感觉压在心坎上的一块巨石好似消失了,但印痕还在。他感受着那痕迹,呼吸时会莫名其妙地怅然和难受,猜不到是什么原因。 “叔叔从来都不是一个很好的爱人,也学不会,甚至不需要。就如你知道的,我不会和商仪结婚,但也没想过跟任何人。” 他低垂着眼眸,看着忽暗忽明的焰火,“悯悯,你放弃是对的,你或许只是依赖我。” 话音落此,他掀起眼睫望向她,伴随着打火机清脆的闭合声,“你说,怎么样才能重新接受叔叔对你的照顾?” “靳淮铮,我是说过不喜欢你,但你有没有想过,”顿了一秒,澄净的眼眸似一层薄冰,“我讨厌你呢。” 相顾无言。 她挪动脚步走向他。 在靳淮铮的注视下,她从包里拿出白色美工刀,是她忘了拿掉的。 再然后,她拽过他插兜的手,将这把刀塞进他掌中,故意为难,要他死了这颗和好的心。 “以前我喜欢你的时候,你拒绝我,让我难过了很久。”她神色肃然,将他握着刀的那只手按在他的胸膛,“要我原谅可以,除非,你把这颗心挖出来赔给我。” 人没了心,是会死的。 靳淮铮,我不想再轻易地因为你的一点好而回头了。 谁会愿意把命搭上去。 郁书悯撂下这句话以后,也不打算看靳淮铮的反应,掉头就走。 但她还没走出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痛苦的闷哼声。那一刹,她的心脏也好似被刺了一刀,转过身,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刀尖偏移心脏的位置。 却染红那蝴蝶暗纹。 “靳淮铮你疯了!”郁书悯吓了一跳,呼吸变得沉重而急促,快步走回他面前,眼底流露惊慌与无措,压根就没想过靳淮铮会来真的。 靳淮铮眉头紧锁,忍着痛将刀拔出,其实一点也不深。 他垂眸凝望她的脸,贪婪地不想错过她任何一个微表情。 视线描摹过她眼眸中的担忧和心疼,他却掠起笑,问她:“悯悯,你怎么也学会说谎了。” 潮湿藓 看他还有心情逗她玩, 郁书悯气不打一处来,立马就敛去所有的神色,一把将他推开, “耍我很好玩?!” “疼死你得了。”郁书悯将滑落至手臂的包带重新拉回肩膀, 懒得再跟靳淮铮多说一句,转身就走。 但下一秒又被靳淮铮拉住手腕。 一米八四的男人低头服软, 将苦肉计玩转得炉火纯青, 跟她说:“悯悯, 是真疼。” 虽然没有插入心脏, 但锋利的刀尖刺破皮肤, 鲜红的血液沾染白色衬衣,根本不可忽视,那就是他为她疯过一次的证据。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郁书悯越来越看不懂他。 你既然都愿意为我做到这个份上, 那为什么之前不能尝试着喜欢我一点。 你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会对“爱”这个字眼抱有极大的抵触,唯恐避之不及。 不过,也不重要了。 / 郁书悯陪他去寺里的卫生室找僧医处理伤口。衬衣胸口的位置染红一片, 触目惊心。 僧医让靳淮铮脱掉衬衣, 他听话照做。 站一旁的郁书悯见他已经抬手解扣子,毫不犹豫地背过身,撂下一句话, 抬脚匆匆离开,“我在门口等你。” 僧医将两人的神态收入眼中,弯腰给靳淮铮处理伤口的时候, 忍不住揶揄道:“小伙子对自己也够狠的, 和女朋友吵架了,拿命哄是吧。” “你这刀口再往左偏点, 再刺得深点,命就交代给佛祖了。”僧医嘴上说着,手的动作没停,而靳淮铮忍着痛,一声不吭。 他前额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唇色趋白。思忖片刻,还是否认了。 说不是。 她从来都不属于他。 她也不属于任何人。 她只是她自己。 靳淮铮有定期健身的习惯,瘦但肌肉线条优越,像艺术家精心捏制的雕塑。美中不足的是左侧肋骨处有一条很丑陋的伤疤,好似蜈蚣攀附。 这条疤太丑了。 无法让人忽视。 每一日,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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