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尘埃,拖曳出一道道魅影。 她同几位好友靠坐在椅子上,有说有笑地看曲折赛道上好几辆车不分伯仲地你追我赶。 听动静,她回眸一看,瞥到郁书悯的时候,她笑容逐渐凝固,不自禁蹙起眉:“你不是说去找靳淮铮吗?” “小姑娘在,四哥没不来的道理。”陆商禹已经摸透了靳淮铮,沾沾自喜中。 陆商仪用一副“你自求多福”的眼神乜了他一眼,“那待会我不帮你。” 六七月份的天,陆商仪穿得清凉。 红格抹胸上衣搭牛仔裤,衬得皮肤更加白皙,郁书悯走近后才看清她左侧蝴蝶骨那纹了朵极其漂亮的鸢尾花。 在场的其他人可没见过郁书悯,趁姐弟俩沉默的空档,有个染红发吊儿郎当倚靠在护栏的男生稍抬下巴,问:“这位是谁啊?” 他们这些花天酒地惯了的大少爷一旦瞟见长得漂亮的小姑娘,暧昧的眼神就不自禁粘上去。 陆商禹还想给自己留个全尸,立马护犊子道:“靳淮铮的小侄女,还在读高中呢,少打歪心思。” 一旁的陆商仪也不忘帮腔,上挑的狐狸眸里尽显不屑:“我可听说了,你爸最近丢了职,还是别铤而走险。” 郁书悯听不懂,但其他人都知道。 程家早年追随靳淮南,一度风光无限,颇有狐假虎威的架势。直到近段时间靳淮铮空降入职,雷厉风行,直接换掉一批“老蛀虫”。 眼前这人叫程越,程峰的小儿子。 这俱乐部明面上是他名下的,但陆家也投了不少的钱。 提及靳淮铮的名,他心存不满。 再看郁书悯的时候,眼神早变了味。 过几分钟,程越看场上的那些人快结束,提议说:“待这儿也无聊,陆大小姐要不要也下去飙几圈?” “我?”陆商仪轻掠眼皮扫他一眼,喉头里滚出一道冷哼,“不了吧,我惜命。” 她毫不客气地拂了他的面子,转头对郁书悯说:“但这儿确实不太好玩,姐姐带你到附近逛逛,顺便等靳淮铮过来带你回去。” “以后少听陆商禹的鬼话。”她站起身,猝不及防地给陆商禹一个肘击,血脉压制。 郁书悯瞧陆商禹吃痛抱臂,憋不住笑了笑。 而她也嫌这地方吵,遂跟上陆商仪的脚步,但没挪几步,程越的声音再度响起,“陆大小姐早些年玩得比谁都疯,怎么现在就惜命了。难不成跟那野种混久了,胆子变这么小?” 说话的语气并不友善,甚至很讨人厌。 郁书悯目睹陆商仪眼底的笑意荡然无存,好似触及到她体内的某块逆鳞,眉眼间浮现薄怒,回头剜一眼程越:“你不提他会死吗。” 周遭的空气陡然变得僵凝,剑拔弩张。 陆商禹眼看情况不对,还没开口劝架就被陆商仪一个眼刀子瞪回去,随即她看着程越,如他所愿,“行啊。那今天就当我替他算这笔账,程二公子要是输了,以后嘴记得放干净点。” 局势突变,郁书悯听得云里雾里。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还没来得及思索他们口中的“他”是谁时,程越这才露出獠牙,笑得阴狠:“就我俩玩有什么意思,副驾坐人才够刺激。” 这话落下,陆商禹面露错愕地骂一句:“你疯了。” 程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再说话。 感受到目光的偏移,郁书悯站在阶梯上直视那双眼,披一抹笑,装乖服软说:“不好意思啊哥哥,我有点晕车。” “那我替小妹妹吧,大家都是出来解闷的,别闹到最后都不愉快。” 一直在旁没吭声的陆商仪闺蜜阮枷插了一嘴,主动做了这缓和局势的人,拉着陆商仪的胳膊就离开看台,往更衣室的方向去。 她们耳语了些什么,郁书悯没听见,就只看见陆商仪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再回头去看程越,他恰好向她走来,擦肩而过的刹那,郁书悯心底莫名生出反感,遂挪开一步。 待他离开后,郁书悯问陆商禹:“这人跟小叔叔有过节吗?” 陆商禹随便找了个前排的位置坐下,吊儿郎当地翘起二郎腿,戴一副墨镜,回答得不太具体,“你叔加入靳氏,动了不少人的蛋糕,都巴望着他出点什么纰漏呢。” “以后私下遇到那个哥哥,能走多远走多远,他们家最近被四哥整顿得够呛。”陆商禹特意提醒一句,郁书悯抿唇点点头,默默记在心里。 其实,她刚刚拒绝,还有另一个原因。 那次意外车祸后,她心里留下创伤刺激,不敢坐车速太快的。刚刚陆商禹搭她过来,中途都被她喊慢点好几次。 陆商仪她们换衣服的速度也快,原先泊在停车位的跑车驶入赛道,卷起一阵疾风。 郁书悯走至看台栏杆那儿,边小口嘬着咖啡,边观看着底下的一切,风撩过她的裙摆,荡起漂亮的弧度。 她认不清什么豪车,放眼望去,陆商仪的车最为吸睛。 阳光下,紫罗兰车身妖而不艳,宛若热带丛林里的吞吐毒信子的黑曼巴,泊在最前列。 郁书悯有点担心,问身边的陆商禹:“商仪姐姐能赢吗?” 陆商禹让她放一百二十个心,笑容轻松,“我姐以前什么刺激玩什么,四哥刚接触赛车还是她带的,结果四哥学得快,比她开得还溜。” 赛道全长三四公里,高低起伏大,加之有十几处曲折的弯道,存在一定的难度。 郁书悯听陆商禹这么说,勉强松一口气。可不知怎的,她心底仍旧惶惶不安。 大屏里不断切换画面,陆商仪始终遥遥领先。 疾驰而过的声响如幽灵嘶吼,剧烈撞击耳膜,但胸腔里却充斥着前所未有的快感,那种自由宛若一簇烈火,要将俗世条条框框全都烧毁。 再一圈圈后,他们连同郁书悯都觉得陆商仪胜券在握。 直到临近他们看台的位置,程越突然加快速度,虚晃一枪让陆商仪以为他要撞过来,下意识向右偏移。 但后边的车没预料到她方向突变,如失智的困兽直接撞过去。 一阵天旋地转地打圈,赛道上烙印极深的车辙印,伴随巨大的声响,陆商仪连同后边两个人的车拖曳浓厚的烟雾,不受控制地越过弯道缓冲区,猛烈地撞上铁护栏。 看台所有人都被这出乎意料的一幕震慑在原地,半晌后是陆商禹惊慌叫了声:“我靠,赶紧看人有没事儿啊!” 一转身,就见靳淮铮刚走至看台入口。 大忙人 刺耳的轰鸣声像尖锐物划过玻璃, 伴着零星几点火与浓雾,深深烙烫在郁书悯的眼眸。 恍然间,她脑海里自动闪现那次车祸的画面, 耳畔的震响远比眼前恐怖。 眉头倏然紧锁, 大部分的人都跑下去看陆商仪她们,唯独她单手紧抓着栏杆。 耳鸣般的感觉不断tຊ刺激她的大脑, 心脏像挖了个洞, 她整个人好似失去重力, 不停地往下坠。 直到, 有人托住她的胳膊。 她抬头一看, 是面色凝重的靳淮铮。 他眸底浮有倦怠之色,白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西装外套搭在他另一只手臂, 显然是落地机场后就赶到这边来。 这段时间, 郁书悯在割裂这份看不到结果的情感,试图将对他的喜欢拽回正轨。 但当他再度靠近,潮退后的情愫又一次涌进她心坎, 两束目光交缠之际, 叹息声取代千言万语,他什么也没有说,拉着她的胳膊, 先带她离开这儿。 他掌心滚烫,好似熔岩。 大火滚过的心脏,荒芜, 寸草不生;灰烬之下, 是蝴蝶破碎的残骸。 / 虽然场面壮烈,好在陆商仪等人没受什么重伤。 她按捺不住暴脾气, 同程越那些人吵了一架,最后一路骂骂咧咧地走来休息室。 陆商禹跟在她身后,使尽浑身解数地安抚她。 陆商仪懒得搭理,抱臂踹一脚门的同时,把话撂下了,“程越那张嘴,我迟早撕烂了!” 门板重重地砸在墙壁,室内的郁书悯吓了跳,和靳淮铮同频看过去。四个人目光撞在一起,陆商仪愣了下,勉强收敛了点,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在你撞车那会儿。”靳淮铮淡声回答。 室内摆一张黑皮夏图沙发,严丝合缝地抵着铅色墙壁,墙壁上钉有Mo.club的标识,正对面的柜子上摆满证书与奖杯,以及陈列各种各样跑车模型和涂鸦头盔等。 郁书悯坐在长沙发右侧,面前悬浮钢化玻璃茶几上摆了几样甜品,此时拿着勺舀手里端着的冰沙。 靳淮铮随意靠坐在她旁边的沙发扶手,室内空调温度清凉,融进他冷峻的气息。 看得出来,他就是在这等他俩的。 陆商禹道歉求饶比谁都快,靳淮铮懒得睬他。 至于事情的来龙去脉,靳淮铮也听郁书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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