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 但面对不太熟悉的长辈,郁书悯的话就会不自觉地变少,除非点到她。 节假日道路拥堵,几十辆车连成长龙。 趁等待的空档,何颂的爸爸忽然将话题带到郁书悯的身上,顶着一副回忆状,询问说:“听颂颂说,你是望京人啊?” 何颂的父母既然都邀她们过来,必定是已经打听过什么了。 郁书悯对此并不在意,拎起笑,摇摇头说:“也不算是。我早些年是跟爸爸住在江川。” “啊对对对。”他摸摸自个的头,像是被点醒某段记忆,幡然大悟道,“颂颂也跟我讲过,你爸爸是——” 坐副驾上的何颂忽的咳了声,示意亲爹别再继续说下去。毕竟郁书悯的爸爸去世,怕扰她不开心。 一瞬间,车内安静下来。 但过了会儿,又听何颂的爸爸惋惜地叹口气,边开着车,边自顾自地感慨一句:“这圈子还挺小,没想到你真是他女儿。” 这语焉不详的话登时勾起郁书悯的注意力,她眼眸中的笑意逐渐被疑惑所取代,不由自主地追问一句:“伯伯你…认识我爸爸?” 何颂的爸爸沉吟须臾,才开口答:“见过几次。” 他人至中年,生意越做越红火,人脉圈也在逐渐扩大。先前他跟人应酬,酒足饭饱后聊起题外话,听旁人讲起古藏文玩,他便也心动不已,后经人搭线介绍,认识靳永铖。 声音戛然而止,郁书悯的思绪却被牵扯至老远。 顿一秒,又听何颂的爸爸说:“……伯伯也不是有意提起。只是感慨天灾人祸不长眼,挺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连带着公司都被整顿,勒令停业。” 眸中的哀伤还未消散,诧异与困惑等情绪卷土重来。 大概是跟记忆里的“真相”有所偏差,郁书悯突然出声打断他的话,上半身稍向前倾,略带质疑地问道:“伯伯应该是记错了吧,爸爸出事后,公司是并回到我爷爷那儿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前几分钟还时时刻刻抿着笑的小姑娘,这会神色变得严肃。 一旁的何颂与程梦默默将她的变化收入眼中,忽然觉得tຊ空气里融进强力胶。 何颂暗暗给亲爹使眼色。 早知道他这么能唠,就不带她们来家里做客了。 可她亲爹显然没注意到这信号,皱眉想了半天,依旧很笃定地说:“不可能不可能,这事儿我肯定不会记错的。因为我信你爸爸的人品,怎么可能会做假账糊弄上头。” 但里头的事,他不清楚,也不想惹一身骚。 他以为郁书悯是知道的,无意提了一嘴,没想到还被小姑娘质疑了。 那一刹,郁书悯感觉有团浓雾笼罩她。 是的,以靳永铖的人品,绝不可能做违法乱纪的事,而且何颂的爸爸没理由杜撰谎言蒙骗她。 …… 郁书悯越想越深,掌心也愈发冰凉,甚至寒意逼上脊骨,引她颤栗。 有一个极为可怕的猜测突然窜进她脑海中,或许…靳永铖的死不是一场意外,而是要掩饰什么,才被制造成一场天灾人祸。 有靳淮南的前车之鉴,她早不信望京背后的祥宁。而且,他们的态度越琢磨越奇怪。 当初她因为季昀骁而卷入舆论风波,靳镇北尤为恼火,势必要讨个交代。但亲儿子去世,他没有怎么追究,早早签下遗体火化的同意书。 她之前从没怀疑过这一切。 但现在,她接触深了,不禁彷徨。 于是,郁书悯将所有的疑惑都先压在心底,没有拂何颂一家的好意,在他们家当了两三天的客人,最后订机票回望京。 在所有疑团还没理清之前,她只相信靳淮铮。 况且,靳淮铮现在揽下靳氏大半的业务,他应该知晓她父亲的公司究竟怎么处置了。 假日回京,人多拥堵。 郁书悯怕被靳镇北知晓行踪,就没有叫家里的司机来接她,站在道旁耗了一会儿才叫到车。 机场至鹤山,路远。 等她到靳淮铮的家的时候,早已过正午,太阳逐渐西沉。 数栋别墅间隔有序地镶嵌于蓊郁绿荫间,院中植有秾艳的花做点缀,形貌相似。唯独靳淮铮居住的那一栋,两棵石榴树枝叶扶疏,尤为好认。 郁书悯抬手挡阳光,轻车熟路地向前走。隔有一段距离,她望见靳淮铮站在石榴树下。 他身形佳,简简单单的一件黑色宽松短袖套在他身上都显得好看,风轻轻吹过,贴紧他的薄背。 他左手提着小竹篮,右手拿剪刀,慢条斯理地去摘枝干上熟透了的石榴,格外专注。 郁书悯没立马进门。 木栅栏高度过她胸,她缓步走到那儿,发现他不知何时将那条绿檀手串戴在左手腕骨,她的那条依旧藏在靳园卧房的抽屉里。 “不是说这回真不回来了吗?”他看似全神贯注摘石榴,实际上早察觉郁书悯的身影。 待她走近,他也停了剪摘的动作,回身望向她,眸中携有清浅的笑意。 原本,她有许多话。 但当视线掠过挺立的石榴树只看向他的时候,她能感受到那份言语下的心愉,是盼她回,也终于是等到她归。 “你在这儿等我啊?”郁书悯没跟他讲过她要回来,一时好奇,又问他,“那如果我不回来,你要把这石榴树剪秃了吗?” 她说着说着,不由得露出笑。 外界都觉雷厉风行的人,也会有如此笨拙的时候。 他被她的笑感染,眸光温柔。 提着那一篮石榴走向她,说:“就跟你也一样,猜到我今天会在这儿。” 至于剪秃嘛… 他轻挑唇角,跟她说:“来年它依旧结果。” 竹编篮里躺着几颗石榴,表皮光滑红润,好似少女娇羞时的双颊。她目光下落,停留片刻又抬起,问他:“是甜的嘛?” 他没给肯定的答案。 留一抹耐人寻味的笑,说:“不清楚。我给你剥,你尝尝就知道了。” 听起来像是恶作剧的前兆,但郁书悯尝过后,发现还真的是甜的。 白瓷碗里装盛的石榴籽颗颗饱满剔透,好似精心打磨过的珠宝,她用瓷勺舀了点,起身递至靳淮铮的嘴边,像哄小孩吃饭那样,让他张嘴。 他早就尝过,知道是甜的,才会给她吃。 但她喂过来的时候,他还是停下手中剥石榴的动作,听话地吃下去。 小猫乖乖地趴在椅子上,瞧着这俩眉来眼去,无比识趣地扭过头,只留一个圆滚滚的后脑勺。 其实不止脑袋圆了。 许久未见,郁书悯进门抱它的时候都忍不住感慨一句:“重了不少啊小anmi。” 小猫咪当即破防了。 在郁书悯的怀中缩成一团,闷闷不乐。 …… 一口接着一口,转眼间郁书悯解决了大半。 但她并没有坐回椅子,胯部抵着桌沿,将瓷碗搁置在一旁。 低头的一瞬,眸底的笑意渐渐被冲淡,周遭静谧,她想,应该要谈一谈正事。 “我前些天去何颂家里做客,跟她爸爸讲到一些事情。”她说话的腔调跟平时没有区别,像在跟他分享自己的近况,唇边噙着笑。 可靳淮铮轻而易举地察觉出她的异样。 这笑容之下,揣着心事。 “什么事?”他顺着她的话继续接下去。 郁书悯掌心按在冰凉的大理石桌面,抬头凝视他的侧脸,不急不缓地说:“爷爷之前说爸爸的公司并回集团,是怕重要位置悬而未定,运营混乱。但很巧合的是,我在何颂的爸爸那儿听到另一个版本。” 话锋陡转,且跟靳永铖相关。 靳淮铮略有些猝不及防,神情微怔,剥石榴的动作都不自觉地停顿。 他这些不自然的举动落进郁书悯的眼中,在一定程度上,也印证了她心中某种猜想。 “靳淮铮——”她倏然凑近,与靳淮铮只间隔十厘米左右。在近距离探究他的细微表情的同时,郑重唤他的名字。 不知怎的,她心中多了点怯意,那种对真相的渴求却又惧怕真相太过残忍的复杂情绪在不断翻涌着。 于是,她在他这找答案。 她眼神,言语,皆恳切。 “在这些事情上,我只信你。” “我爸爸的离开,究竟真是一场意外,还是人为的灾祸,为了掩饰更深的秘密?” 她笃定靳永铖不会做那些事。 那么,不排除有人在账目上动手脚。 而这动手脚的人极有可能怕东窗事发,干脆趁着靳永铖来望京的时候,制造一场“意外”,再无对证。 靳镇北态度暧昧,像是要遮掩什么。 这让郁书悯不自禁地猜测,要么是他,要么就是他在保谁。 若上述全部成立,她不禁毛骨悚然,怪不得臧明江和靳永铖都执意要她离开望京。因为同室操戈,她在这,如伴虎狼。 可假设若全部成立… 她也心寒。 所以,她将所有的筹码都压在靳淮铮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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