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你找错地方了。” 听郁书悯唤臧明江外公习惯了,他差点都忘了,臧明江才是陆商仪的亲外公。可能不久以后,他也要随陆商仪唤一句外公。 他的双肩似被压垮了般,分外憔悴。 原本想解释自己是来找郁书悯的,可当他余光瞥见鞋柜旁郁书悯的鞋,细想臧明江的话以后,明白臧明江是在提醒自己。 沉重的石头压着他心坎,声音里都透着疲惫,说:“我以为她会来这。” 她指的是谁,臧明江心知肚明。 目送靳淮铮离开后,他关上门,走回画室。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郁书悯躺靠在落地窗前的吊椅上,整个人像被抽空了灵魂,怔怔地望着窗外小花园。 她没有力气再掉一滴泪,甚至都没什么力气再说一句话。 臧明江望着她,心疼地叹了口气,还是那句话:“孩子,过了这道坎,就向前走吧。” 但他不敢告诉郁书悯,他找过靳镇北。 旁敲侧击地同靳镇北说:“淮铮年纪也到了,怎么也不见他谈个女朋友,以前我还等着他和我家商仪的好事。” 悯悯,你别怪外公。 离开望京吧,这龙潭虎穴,只留给他们那群豺狼虎豹就好。 “外公,我都知道。”她声音虚弱,呼吸牵动心脉,疼入骨髓,“本来早就该放弃了,是他说这几年不会考虑这件事,是我心怀念想,以为几年的时间够我长大。” 骗子。 但她也是个明知故犯的笨蛋。 她阖上眼眸,对臧明江说:“外公,我想躺在这睡会儿,你别太担心我。” “那好,外公就在客厅。”臧明江没有打扰她,转身关上了画室的门。 怜惜地看了她最后一眼,窗外的雪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仿若生命线在消逝,要把一部分的自己抽离,送出体内。 就让她再梦一场,或许,她能挑出他很多的不好,就能劝自己,他其实很坏,不值得喜欢。 与他在一起的每个瞬间化作胶片电影,在她的脑海里循环反复地播放,她翻来覆去,只记得他的好。 这人,护过她,不止一次。 这人,宠过她,也不止一次。 这人,在她以为言而无信的时候,又都能如约而至,换另一种方式弥补所谓的“错”。 清晨,她在靳永铖的墓碑前,喃喃说:“爸爸,你不应该叫他对我好一点的。” “你跟我说过,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他真心对我好,我也就把心交出去了。” 此后,覆水难收。 郁书悯躺了许久,睁开眼的时候,不经意瞥过墙壁上靳淮铮画的那幅春山图。 随后,她情不自禁地走近。 指尖抚过画框的时候,似乎有东西从画的背后掉落,是一张照片,掉落在她的脚边。 她弯腰拾起,如冷水浇下,冻得她整个人都在打颤。 是合照,他跟陆商仪的合照。 照片上,穿校服的陆商仪冲着镜头笑得明媚,而角落里的靳淮铮专心绘画。原来他的头像,是从这张合照上截取下来的。 原来头像的另一半,是陆商仪。 恍然间,她想起靳淮铮说的那句话: “我不喜欢她。” “但我应该会尝试着喜欢她。” 这么多年,总该会有好感的吧。 那天他在赛车场,不就是看陆商仪被欺负,才去主持所谓的公道吗。 酸涩的疼像狂风骤雨,席卷她每寸心脉。她笑了,笑自己自作多情。 她将这张照片塞回画的背后,就当它从没掉落,而她也当自己从没喜欢过。 靳淮铮,我说过,就陪你到风暴来临前。 我说到做到。 一定不会像你。 骗子。 百蝶图 靳永铖忌日后不久, 是郁书悯十八岁生日。 靳镇北特意叮嘱要办得盛大,借陆家柏尾山庄,广邀宾客, 热闹非凡。 郁书悯不太喜欢觥筹交错的场面, 但又不能拂了靳镇北的一番好意,乖乖换上高级定制的雾蓝鎏金提花礼服, 坐在梳妆镜前, 任由妆造师给她设计发型和妆容。 她皮肤白, 神色波澜不惊。 映在镜面, 宛若覆有冰裂纹的青瓷。 来来往往的宾客里, 她知道没有靳淮铮。 他大概是也想和她保持距离吧,否则在知道她离开后,为什么不过问她一句原因, 也没有再回到靳园。 这时, 靳安好推门而入。 手里还拿着从厨房顺来的糕点,走到郁书悯的面前,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她的妆容, 毫不吝啬地夸赞说:“表姐, 这年头也能自导自演的。” 郁书悯强撑一抹笑,和她说:“你也长得漂亮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靳安好美而自知,俏皮一笑:“我知道呀, 不过我黑历史太多了,早上出道,中午就被扒出在厕所门口给陆嘉桀递姨妈巾, 我不得被喷死。” “不过好奇怪。”靳安好话锋陡转, 蹙眉问她,“我刚刚在楼下都没看到小舅舅, 他最近很忙吗?” 靳淮铮待郁书悯好,是他们这些人有目共睹的,可在她十八岁成人礼宴会上,却不见他的踪影。 提及他的那一刻,郁书悯交叠搭在裙摆上的手紧紧抠在一起,指尖陷入掌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突然,靳安好歪着脑袋,胡乱猜测说:“吵架了吗?” 但停顿一秒,她又自答说:“也不太可能。小舅舅应该不会和你吵,我以前闯那么多祸,他都没跟我算账。” 郁书悯默默听着靳安好的话,心脏在悄无声息地坠地下沉。在点醒她,他对她的好,从来不是出于喜欢。 “可能是他太忙了,又或许——”喉头哽刺,她声音忽轻,像跌入万丈深渊,“他要陪商仪姐呢。” “这不可能。”靳安好毫不犹豫地否认了,“商仪姐前阵子就出国了,估计得过年才回来。” 但说到靳淮铮和陆商仪,靳安好tຊ八卦雷达启动,兴致勃勃地说:“我就说吧,这两人在一起是迟早的事情,他们当时还说我,现在简直是打脸。” 靳安好是无意,郁书悯知道,可她暂时没什么心情听这两个名字,想了会儿,扯个借口说:“今早有好多人送来礼物,我没来得及拆,你帮我看看都有什么吧。” “行啊!”拆礼物什么的,靳安好乐意效劳。 套房宽敞,礼物都在外边的客厅。 大大小小全部都摆在一起,堆得比靳安好还要高。她视线扫过,不由自主地被立在旁的古筝吸引。 琴身蝴蝶栩栩如生,流光溢彩。 让她忍不住感慨:“表姐,这谁送你的古筝啊,也太漂亮了吧!” 郁书悯恰好弄完妆造,长发半扎,发尾卷度恰到好处。妆容突出她骨相优势,面无表情时百花肃杀。 自那日离开樾棠公馆,平日里再难从她的眉眼里捕捉到一丝笑意,即便是弯了弯唇,笑都不达心底。 “我不知道。”郁书悯双手拖着裙摆,从卧房走过来,目光落在那张古筝上。她一眼认出这是百蝶图,量少,得提前预定,造价至少八万。 她震惊之余又觉得困惑,谁会送她这个。 身边知道她会古筝的人也很少,孟慈航,严承训,傅羲燃,还是他,靳淮铮。 她不可能直接问靳淮铮。 所以,她给孟慈航、严承训还有傅羲燃都发了消息,旁敲侧击地问他们。孟慈航和傅羲燃回消息快,说自己都送了什么。 不是他们。 几秒后,严承训回复: [上回拍戏,见你会弹,就送你这个了。] 答案呈现在眼前,郁书悯却没有解开困惑的轻松,心里反倒空落落的,满心期待再度跌进谷底,嗤笑自己到底在幻想什么。 “是谁啊?” 靳安好凑近问,郁书悯稍整情绪,唇边挂抹淡淡的笑,“是表叔。” 话落,她视线移回琴身上的蝴蝶。 暗叹,她心里的蝴蝶却死在一场风雪夜。 收到郁书悯回复的“谢谢”是在两分钟后,严承训将手机搁在茶几,推至靳淮铮的面前。 随即形容懒散地靠坐在沙发,环顾他家露台的景致,道出疑惑:“明明是你去年找人定制,现在为什么要让我应了这件礼物?” 去年四月,电影展结束。 靳淮铮看到郁书悯弹古筝的照片,原本没有放在心上,后来有一次出差路过古乐器店,就想定制一张琴送给她。 闻言,他捏钳拨弄炭火的动作一滞。 他今天戴了一副眼镜,稍微藏匿眸中显露的情绪,良久后,他才说:“做错了一件事,惹她不高兴,还是不想在这天让她败兴。” 这是靳淮铮所能想到的方式。 对她冷淡,是让她讨厌。可他还是会对她好,借别人的名义,继续对她好。 “你靳四的面子是丢不起吗,小姑娘既然不高兴,你去低头认个错,不就没事儿了?”严承训以为是平日里的小打小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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