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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他再敢说些气人的话,她就再踢上一脚。 走到雅间外, 林轻染抬手欲叩门,想了想干脆一把将门给推了开。 两扇门板晃了晃,正坐在屋内喝茶的人明显一愣,宽袖落下的同时,他抬眸朝林轻染望来,眉眼稍弯, “轻染。” 林轻染还顿在半空中的手僵硬放下, “谢淮……是你啊。”她说不出心里是失落还是怅然。 月影跟在后面皱了皱眉, 怎么会…… 看着林轻染不会掩藏,微黯下来的眸光,谢淮轻轻笑了声,“不然你以为是谁?” 林轻染赶紧摇头,解释道:“我只是有些意外,还以为是哥哥的朋友一路安排。”见谢淮给自己斟了杯茶,她走上前落座,鼻端忽然飘进一股若有似无的药味,细闻之下又寻不到踪迹。 林轻染有些懊恼的咬了咬唇,自己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 谢淮将她的神色纳入眼底,明白自己已经落下了一步,不过他多的是时间补上。 “我很抱歉,那日险些让你受了灾祸,好在你无恙,否则我难辞其咎。”谢淮歉疚道:“等我醒过来想去看你,才得知你已经离开,都来不及与你告别。” 林轻染捕捉到他说得“醒来”二字,从遇刺到她离开过了足有三日,怎么会是才醒来? 林轻染这才注意到他眉宇间的一抹憔悴,“你受伤了?” “看到你坠崖,一时失了方寸,让对方得了空子。” 林轻染旋即又想起在潭下的种种,她止住思绪,又问:“可要紧?” 谢淮摇头,“所幸没有伤及肺腑,已经大好了。” 月影在旁暗暗腹诽,他那点伤与世子比算什么,也要拿出来说。 林轻染松神点点头,“可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这一路的食宿。”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总想听些别的回答。 “其实那日就想告诉你的,我将调任至江宁,原本还要些时日,因为发生了那事,基于各种考量就提前了。”谢淮拿指节在鼻尖抵了抵,“至于安排这些,也是因为遇刺一事想补偿。” 林轻染还是点头,而后将目光转向他身后的插屏,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谢淮见她在意的只有后面半句话,就是再温文的性子,此刻也不由得的冷峻几分。 他笑着说,“只是之后的我就没法安排了,我要在月末前赶至江宁,得先行你们一步。” 林轻染不甚在意道:“这有什么打紧的。”仅是一瞬的失神,她又恢复了笑盈盈的模样。 与谢淮谈笑了一番后,见天色不早了才起身话别,“那我们就等到江宁再见了。” 谢淮含笑应允,“江宁见。” 林轻染跨出门槛,身后传来的短促咳嗽声,让她猛的顿住脚步。 快速回头看去,是谢淮正虚握着拳掩在嘴前咳嗽。 对上林轻染凝着的目光,他问道:“怎么了?” 林轻染慢慢摇头,走了出去。 雅间的门再次被合上,莫辞推着轮椅从插屏后走出。 沈听竹坐在轮椅上,本就清瘦的身形较之前更为瘦削单薄,他透过窗子往下望,一眼便捉到了那抹窈窕的身影。 谢淮看在眼里,皱了皱眉,“世子既然身体抱怨,便不该奔波。既然不想相见,就更不该做这些……徒增烦恼。” 沈听竹对他的话不以为意,“谢大人不是都替我斩断了后面的路,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谢淮嗤了声,“世子怕是忘了,我与轻染是自幼的情谊,你说能有什么可担心的。” 听到他对林轻染的称呼,沈听竹眼底终于起了波澜,可他却束手无策,他这样的身体,连拥有她都不配。 良久,沈听竹有些无赖地抬眼笑道:“既然谢大人自作主张让我接下来无所事事,那我就只能跟着你了。” * 林轻染是第二日与林诏碰头的,得知一路为他们安排的人谢淮,他也吃了一惊,笑语道:“没想到竟然是他。” 林轻染嘴里咽着糕点,含糊不清道:“我也没想到。” 就算作为相熟的旧人,可这样细心的安排,也很难不令人多想,同为男子,林诏多少能猜到谢淮的心思,他将目光投向认真吃东西的林轻染,忽然想起童年的一件趣事,随口就说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 林轻染咳的一阵面红耳赤,月影赶忙倒了水给她,喝下水,林轻染才缓过劲儿,不敢置信的问道:“我真说过那样的话?” 长大了要嫁给谢淮……她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林诏看着她这一脸震惊的模样,笑得往后仰了仰,道:“有一回天都黑了,你还不肯回府,我去抱你,你就抱着谢淮的腿,边哭边说。” 虽然有十多年不见,但对谢家他还是了解的,若是谢淮做自己的妹夫,倒也说得过去。 林轻染差点儿就要将手按到他嘴上了,臊的满脸通红,“你快别说了。” 这让她还怎么面对谢淮,哥哥都记得,谢淮一定也记得。 林轻脑子嗡的一声响,她后知后觉的想起那日踏青的时候,谢淮说她曾允诺过他什么,该不会就指这个……那他…… 脑子乱作一团,林轻染不是个喜欢自寻烦恼的人,既然他没有明确说过,那自己就当不知道,也不胡乱猜。 * 林诏一路跑商,等回到江宁已经快到四月。 马车进了城门,林轻染就迫不及待的撩起了布帘,和煦的风拂过脸上,连赶路的疲惫都消去了不少。 拐过弄巷就是林府,漆红的大门外已经等着不少人,林轻染探着脑袋俏声道:“爹,嫂嫂,秋芷。” 林老爷锦袍玉带,身姿略显福态,但俊朗的五官仍能瞧出当年的风采,妻子离世便一直没有再娶,一门心思都放在家业和儿女身上。 看到宝贝女儿脸上是遮不住的喜色,嘴里却接连叹气,“毛毛躁躁,毛毛躁躁。”怎么去京城教养了那么久还是这样。 马车才停稳,林轻染就踩着马扎蹬蹬蹬的跑下来,她上下看着林老爷,当即板着脸孔道:“爹,你可是又不听大夫说得,贪嘴多吃荤腥。” 林老爷笑脸一僵,呵斥她,“你还教训起爹来了,进屋进屋。” 林轻染撅撅嘴,转身走到楚音跟前,拉起她的手,盯着她隆起像小皮球的肚子左看右看,欣喜道:“嫂嫂有身孕了!” 楚音被她瞧的脸一红,睇了眼含笑望着自己的丈夫,柔声道:“好了,我们快进去说,祖母还等着你们呢。”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进了府。 愉悦的谈笑声被风卷着飘到了隔壁院墙。 沈听竹命人支了躺椅坐在园子里晒太阳,隔着院墙就是林府,他没有睁眼,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是染染回来了。” 这么多天,莫辞第一次看到沈听竹笑,他喉间一哽,“世子,既然表姑娘也已经平安回府,我们是时候该去卫先生那里了。” 沈听竹淡道:“不急。” 他想多陪陪她,或者说,是他想让她多陪陪他。 * 饭桌上其乐融融,众人言笑晏晏有话不完的家常。 已经年迈的林老夫人也精神气十足,她摩挲着林轻染的脸颊,“我看这京城也不养人,不如江南来的好,都不水灵了。” 林轻染跟着撅嘴点头。 林老爷问道:“你去京城这些日子,可有相中的郎君。” 一屋子的人都瞧着林轻染,瞧的她又羞又臊,“爹,你就那么急着把我嫁出去。” 在家中就催,出去了一趟回来还不忘催。 林老爷捋了捋才蓄胡须,“不然你当爹为什么让你去京城,还不是你在江宁左挑不中右选不上。” 林轻染扭着腰贴近林老夫人,朝他哼了哼,不接话,而是道:“爹你好好的留须做什么,显老。” 林老爷手一顿,“胡说。”他咳了咳,“爹又结识了几位青年才俊,回头你相看相看。” 林老爷从林轻染还未及笄就开始操心她的婚事,唯恐选不中好的。 林轻染抗拒地摇头,想到与别的男子相处,无论是谁,她都提不起一点兴致。 “你难不成还想留在家里把爹的家业败光不成,快换个人家去败去。”这话只是说笑,即便出嫁他也会让女儿一辈子衣食无忧。 “偏不。”林轻染孩子气的与他顶嘴。 林诏与楚音在一旁瞧的直笑,林诏清了清嗓子道:“爹也别急,乘龙快婿只怕已经追了来。” 林轻染在桌下踢他,“哥哥!” 林老爷手一抬,“你别说话。” 林诏道:“爹可知道新上任的知府谢淮。” 林老爷一下就明白了林诏的意思,倒是没多大反应,只颔首道:“谢大人的七公子,来江宁的第一日就来拜会过了。”他往身后指了指,“还住在当初的宅子里,不过这几日好似是去县里巡视,还未回来。” 林老爷捋了捋须,又将手放下,“那就先留看。”他又看向林轻染,“方才爹说的几个青年才俊,你抽空也去见见。” 林轻染瞪着父兄,恼得跺了跺脚,“我回屋了。” 林轻染住的雾月阁在最东边,一墙之隔就是谢家的宅子,紧贴着沈听竹住的院落。 已经好几日了,沈听竹偶尔可以听见那头传来下人略微拔高的说话声,却从没有听见过林轻染的声音。 也是,她说话总那么轻轻柔柔的,怎么传的过来。 “啪。” 有什么飘然落在脚边,还未睁眼,沈听竹就听到了已经久违,让他日思夜想的声音―― “你瞧你,怎么也不牵紧,让它飞过去了。” 林轻染正站在院墙的那头,踮起脚仰着脑袋,眼巴巴想往墙那边看,奈何院墙太高,她个子又不够,什么也瞧不见。 沈听竹看下脚边的纸鸢,弯腰将它拿起,耳边还隐隐约约能听到小姑娘的说话声。 “这下怎么办呐。” 尾音勾勾起,好不委屈。 沈听竹捏着纸鸢的手指紧了几分。??第055章 秋芷道:“奴婢去谢府拿吧。” 林轻染头摇地飞快, 发上的珠钗也跟着晃了晃,用手肘撞撞月影,“你功夫好, 过去拿了就回来。” 说完她自己先给否了,“还是算了。” 沈听竹听着眉眼都弯了起来,他低声对莫辞道:“推我过去。” 莫辞将轮椅推到墙边,道:“让属下来吧。” 沈听竹道:“扶我起来。” 莫辞想劝阻,却也知道一定无用,只能将他搀扶起来,沈听竹站得十分不稳, 背脊却依然挺直如松。 林轻染又巴望了两眼,拧了拧眉心,还是决定回去再扎一个,转过身, 一小片阴影自头顶飞落, 林轻染下意识的缩了肩,那一片飞来之物, 就划过她眼前掉在了地上。 秋芷乐得往回瞧,“怎得还会自己飞回来了?” 月影眼眸快速一闪, 接话道:“应是那头的下人见了,知道是从我们这飞过去的,就给送还了。” 林轻染回身往墙那头望了望,只能瞧见一片天,曲下膝捡起地上的纸鸢,她眉一折, 凑近嗅嗅, 似又闻着那股药味, 浅浅的已经尝不出其中的苦。 林轻染捏着纸鸢的手用力攥紧,她没来由的有些气急败坏,无事总想起那人做什么。 没了放纸鸢的心思,转而问秋芷:“爹可是说安排了那姓张举人来相看?” 秋芷道:“正是,就安排在了西街的书斋,小姐可是要去见见?” 几人越走越远,隐隐的声音飘进耳朵里―― “去。” 沈听竹脸上没什么情绪,抿紧的唇却极白。 * 林轻染是同楚音一起去的书斋,那名叫张怀的举子生得周正,人也斯文,可林轻染嫌他木愣愣活像个书呆子,半点不解风情。 “我与他说春时光景好,他竟跟我说,春寒料峭多添衣少出门。”直到用晚膳时,林轻染还在念叨。 楚音听了直笑,抚着肚子说:“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再者,这不正说明他为人老实,将来也好拿捏。” 林轻染还是摇头,反正高低就是不满意。 林老爷也不惯着她,“我觉得也不错,张怀为人上进刻苦,门户是低了点,入赘也是可以的。” 林轻染哪里肯,饭也顾不上吃了,急切道:“爹爹。” 林老爷看了看女儿,“好好好。”因为刮了胡须,他下巴光溜溜的,抬手抹了一把摸了空,将手放下道:“夏家在扬州府也是有头有脸的,恰好夏三公子近来随其父来了江宁,明日安排了酒席,你随我一起去。” 林轻染反应过来,爹是在这等着她,小脸一垮,不情不愿的答应。 翌日傍晚,林轻染梳妆了一番,随着林老爷一同离府,马车朝着映湖而去。 夏家父子安排了一艘华美的画舫,船楼上的四角亮着彩灯,纱幔轻荡,船头坐着的琵琶女弹着清词小曲,倒也雅致。 登上画舫,夏家父子出来相迎,夏老爷与林老爷寒暄了几句,介绍道:“这是我那三子,夏书铭,林老哥还不曾见过吧。” 林老爷笑道:“如何没见过,满月酒我可是喝过的。” 夏老爷哈哈一笑,“确实,是我忘了。” 夏书铭斯斯文文的行礼,“见过林伯父,林姑娘。” 早在两人登船时,他一双眼睛就从上到下将林轻染端量过一遍,他见过的女子不在少数,一眼便勾出了她衣衫下的曼妙,此刻落在她裙上目光,更是想将那薄衫窥透。 等抬起眼时,已经将思绪收敛干净,白净端正,浑然一幅君子模样。 林轻染注意到他竟然也生了双桃花眼,正朝自己微笑,她点点下颌,“小女见过夏伯父,夏三公子。” 林老爷两人谈着生意的事,林轻染不耐烦听,百无聊赖的望着湖面,夏书铭时而与她说话,不像读书人的木讷,也没有世家子弟的玩世不恭,林轻染难得愿意多说上两句,却也兴致缺缺。 临告别时,夏书铭道:“我甚少来江宁,听闻此处的六折十二回长廊的景色堪称一绝,不知有没有机会请林姑娘带在下去见识一二。” 林轻染轻颦了颦眉心,想他在江宁也待不久,便托词道:“我这几日都不空。” 夏书铭望着她风折的细腰心里酥痒,却也不急,这样的殊色美人他自然愿意花心思,何况他是为了娶她而来,“无妨,那便等姑娘有空的时候。” 四月一过,几场雨之后,天暖的就尤其快。 沈听竹坐在书房内,翻着暗卫送来的书信,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那姓张的举子家境寻常不说,为人木讷又不圆滑,将来仕途必然不顺,如何能许林轻染稳妥踏实的日子。 而那夏三,在外装得一副端方雅正的君子模样,其实早早就偷摸在外面养了一房外室,这样的人也配肖像他的染染。 接着翻,还有常年习武的,若是动粗,小姑娘那把娇滴滴的身子,如何受得住。 再往后翻,无论好坏,沈听竹都能挑出刺来。 他把书信一合,沉着脸将上头的人全否了。 * 那日之后,夏书铭之后又来请了林轻染两回,到第三回时,林轻染实在是不好推脱了。 再看一旁唉声叹气的爹爹,林轻染只得让秋芷去回话。 秋芷应声往外走,林诏大步从院里走了过来,手一挥,“不用去了。” 林轻染不解的闪了两下眼睫,林诏板着脸道:“我刚刚得知,那夏三在外头养了外室,连孩子都偷摸有了。” 不等林轻染说话,林老爷先一巴掌拍在了桌上,“竟有这样的事,个混账玩意,不知检点的也敢来求娶我的女儿。” 林诏道:“至于那张怀,家世不看,人品倒是还过得去,就是有个嗜赌成性的姐夫,时常使唤妻子回娘家拿钱,若是沾上,怕也少不了牵头皮的事。” 林诏又接着细数了两个,或多或少都有些错处,他眉头皱紧,“爹,你再相看的时候,起码查清了底细。” 林老爷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这些私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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