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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 “我知道大当家想把我卖个好价钱,你若是胡来,就是坏了他的买卖。”林轻染心中慌乱,但仍要装出镇定的样子。 莫辞脑门儿上的青筋一根根地跳,林轻染就是要逼得他忍无可忍,“大当家未必信我,但只怕也不会再信你。“ 莫辞当场就想撂挑子了,他绷着脸道:“你让我考虑考虑。” 林轻染牢牢盯着他:“不行,你现在就要给我回答。”她没时间等,也等不起。 僵持许久,莫辞重重闭上眼,沉声道:“我答应你。” 待两人终于商定好计划,林轻染离开,莫辞关上门,往凳子上一坐,觉得有点脱力,竟比和人动手还累。 莫辞困苦地摇头,林姑娘赶紧逃了,好让他歇歇。 * 第二天,林轻染让月影早早收拾好东西,其他的土匪莫辞会想办法搞定,她要做的就是把那人给放倒了。 莫辞给了她一包药,只要解决了那人,他就会放了自己。 可若是失败了,莫辞能保证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但她就没那么幸运了,林轻染轻轻闭着眼睛吐气,天就要黑了。 到了用晚膳的时间,林轻染一步一步朝堂屋走去,沈听竹已经在那里了。 他意态悠然的朝林轻染看来,目光与她对视,“林姑娘怎么好像神色不太好?” 林轻染心里一紧,他的目光太毒辣了,而自己从来也没有骗倒过他。 林轻染干脆不掩藏自己的忧惧,怯怯道:“都那么久了,我父亲怎么还不来。” 双眸微微泅红,看向沈听竹的目光里含着小心翼翼地探问。 隔着一扇门板,沈听竹那些吓唬人的话说得驾轻就熟,可这会儿看到她抬起萦雾的水眸,竟莫名语窒。 “这就该我问林姑娘了,我比你着急。”沈听竹拿起筷子,“吃饭。” 如此会装腔作态,若非她听见,真就要等被卖的时候才知晓。 林轻染在他身侧坐下,捧起碗吃饭,卷曲的眼睫轻覆,视线快速扫过桌上的汤。 他吃饭很单一,常常是一桌菜就只动那么一两道菜,但每次饭后必然会吃一碗汤,所以林轻染将毒下在了汤里。 林轻染垂着头慢慢吃饭,饭菜送到口中是什么味道,她都尝不出来,满副心思都放在沈听竹身上。 见他放下筷子去拿汤勺,林轻染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呼吸更是梗在了喉间,胸膛里跳动的声音越来越快。 沈听竹拿起汤勺,下一瞬,他手一松,勺子叮当一声又落了回去。 “大当家……怎么不喝汤?”林轻染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她用力捏紧手心,让自己镇定下来。 沈听竹轻描淡写道:“饱了。” 林轻染舌尖快速舐过干涩的唇,“这老鸭鲜笋汤看起来就很鲜,大当家不尝尝么。” 沈听竹兴致不高,喝了这碗汤,恐怕得要些时日才能再见小姑娘,他得多无趣。 “歇会儿再喝。”他身子稍斜,支着头看向林轻染:“林姑娘多吃点。” 他的歇会儿让林轻染心急如焚,埋头将饭吃完,不料咽得太过着急,顶着了。她用掌心压着胸口,红着眼咽了好几次才顺过气。 沈听竹皱眉:“林姑娘怎么了。” “……吃太快了。”声音轻又颤。 沈听竹无奈又好笑,他还真舍不得就这么把人给放了。 林轻染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抬起头道:“大当家再不喝汤就凉了。” 沈听竹只要将汤喝下,小姑娘就会如他所愿,离开这里,登上船去到侯府。 可他总想再逗逗她。 沈听竹道:“我怎么感觉不太好喝。” “怎么会。”林轻染心里越发着急,干脆盛了一碗放到他面前,“你尝尝就知道了。” 沈听竹歪头看着她,“林姑娘一直要我喝,怎么自己不喝?” 林轻染望进他浓墨般的眼里,紧张的指尖儿都在发颤,他该不会知道了…… 林轻染强自镇定下来,面容透出红晕,羞赧道:“我之前在厨房喝过两碗了。” “尝了味道好才让你喝的,你不喝就算了。”林轻染将碗端了回去。 沈听竹轻笑,还着急上了。 喝,怎么不喝。 他轻抬手,蓦然,眼前如柔枝嫩条的身子欺近,不等他后退,细腻如玉的手指已经贴在他唇上,沈听竹呼吸猛地一滞。 “大当家怎么吃得嘴上都是。”林轻染已经豁出去了,用手指蹭他的唇,企图沿着唇缝推进去。 莫辞说过,这药只要尝到些许便会中招。 柔嫩软腻的手指贴在沈听竹的唇上,他顿在半空中的手如同酥软了一半使不出分毫力气。 怔懵,慌乱……种种情绪接踵而至,潋滟的桃花眼里逐渐蕴出薄红。 沈听竹慢慢垂下眼,凝着她指头儿上沾着的洗□□末,微微启唇,鬼使神差的用舌头将其卷入口中。 有什么在脑中炸开,林轻染浑身一僵,他竟将她的指尖含在了口中,滑过的湿濡是他用舌卷走了她手上的毒。 林轻染无措地抬眸,沈听竹亦抬眼,她从他漆黑的眼里看见了自己六神无主的身影。 林轻染猛地将手收回,握紧指尖的湿意,一双眼睛涨的通红。 “我……你……”她磕磕绊绊的话还未讲出口,就见沈听竹缓缓闭上眼,趴在桌上昏死了过去。 林轻染吓了一跳,往后匆忙退了两步,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过了许久,才猛得松出一口气。 林轻染不敢轻举妄动,虚弱无力的喊来莫辞。 莫辞很快进来,面色沉着地看着面前的景象。 “莫大哥……”林轻染目光恍惚的望向他,“他……死了吗?” 莫辞没有回答,只道:“这里我会处理,我送你们出去。” 林轻染僵硬的点头,“我去叫上月影,我们马上走。” 她又朝着无声息的沈听竹看了一眼,飞快离开。 回到房中,林轻染不放心地问:“其他人呢?他们会不会为难我们。” 莫辞道:“林姑娘放心,我已经将人都支走了,没人会知道今夜发生的事。” 林轻染心神不宁地点点头,走到桌边喝了一杯茶才逐渐平复下来。 “如今我们也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林轻染倒了两杯茶,一杯自己饮下,一杯递给莫辞。 莫辞接过杯子喝下,“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 林轻染回身问月影:“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月影背起包袱,“都已经好了。”话音陡然被掐断,她瞪直了眼睛,看着林轻染身后慢慢倒下去的身影,不敢置信道:“小姐,你又把人药了?” “我不相信他。”林轻染看了眼昏死过去的莫辞,拉上月影,毫不犹豫地跑出宅子。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护卫从暗中走出,“禀世子,林姑娘已经离开。” 沈听竹慢慢坐直身体,眼眸半垂,指腹碾过嘴唇,那一阵悸颤又强烈的升起,他后悔让她走了。 沈听竹问:“莫辞呢。” 护卫道:“莫统领被林姑娘用蒙汗药放倒了,应该是上回剩的。” 沈听竹颔首,“不用给他解药。” 他刚才听见小姑娘叫莫辞莫大哥。 沈听竹啧了一声,脸色不太好看。 * 微曦的晨光投在河面上,再由风一吹,荡出粼粼的波纹。 “二位姑娘,前面就是码头了。”驾车的车夫从马车上跃下,替车内的人挑起布帘。 月影先下来,付过车钱,转身去扶林轻染,“小姐小心。” 一夜未眠,加上精神时刻紧绷着,林轻染一时有些头晕目眩,吐了几口气才缓过劲儿。 她抬眼朝渡口边看去,大大小小停了不少船只,她连夜顾马车赶来,但愿长兴侯府的船还没有走。 林轻染对月影道:“我们去看看。” 二人在向着码头走去,林轻染没有去看旁的船只,直朝着一艘雕镂精致气派的楼船走去。 看到船上长兴侯府的旗帆,林轻染眼眸骤然生出酸涩。 月影也看见了,她雀跃兴奋道:“小姐,那不就是长兴侯府的船吗!” 林轻染用力哽咽几下,才忍着没有落泪,深呼吸道:“走。” 船上船下皆有护卫,林轻染走到把守的护卫旁道:“我要见你们管事。” 贺玄很快从船上下来,“敢问姑娘是何人?” 林轻染微微一笑道:“你们去江宁可是为了接府上三夫人的侄女入京。” 贺玄迟疑道:“姑娘是?” “我就是林轻染。” 贺玄并不相信,“林家派人说林姑娘身子有恙,不随同入京。你究竟是何人敢冒充林姑娘。” 林轻染心沉了沉,确实如那人说得一样。 她捏紧皱心,如果直言自己被山匪掳走,还是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传出去会是什么结果她想都不敢想,而且还有可能会牵扯到小姑姑,长兴侯府这样的世家勋贵最注重规矩门面。 林轻染脑中思绪纷乱,她紧咬住唇,不能说。 努力定下心神,林轻染道:“是父兄担心我的身子不许我去,但我许久不见小姑姑又掂念得紧,于是病稍微好些就动身了,只不过我赶到上元的时候你们的船已经走了,我只好赶路追来。” 贺玄道:“原来如此。” 林轻染愣了愣,她还在担心若是他不信,自己该如何证明,哪知他那么轻易便信了。 贺玄也意识到自己太不严谨了,可他前一日才收到世子传来的口信,能演成这样就不错了。 他朝林轻染恭敬一笑,“姑娘若是冒充的,等到了侯府,三夫人一看便露馅了,属下相信姑娘不会做这样的糊涂事。”他顿了顿,“不过属下有一问,姑娘就带了一个婢子赶路?” 林轻染目光闪了一下,“其实我是偷着溜出来的。”她颦起眉心,故作忧色,“若是小姑姑知道你们没接到我,让我独自赶了一月个的路,定会十分担心。” 贺玄眉毛一拧,这位表姑娘看似细声细语的一番话,转眼就把责任推在了他们身上。 林轻染看着他,“你可不可以替我保密。” 声音如拂耳的细风,婉约轻柔,眼眸清泠灵动,蛊着人点头。 贺玄当时就不敢看她了,匆匆点了两下头,“姑娘请上船。” * 林轻染昏昏沉沉地睡了半日,铺天盖地的做梦,梦里都是那人似笑非笑的凉薄声音,他叫她染染,他说:我说过,你就是把自己丢了我也能找回来。 林轻染倏然睁开眼,掌心压在心口大口地喘气,这一觉睡得她疲累不堪,推开窗子,看着平静无波的江面,她才总与确认自己逃出来。 抬手拭去额上的汗,被那人困在身边的一个月,现在回想起来就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汗意沾在指尖微微透着湿意,林轻染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她不知道自己给他吃下毒药究竟是什么,会不会已经死了。 她将指尖握紧在掌心。 月影推开舱门进来,“小姐醒了。” 林轻染的思绪被打断,她略微点头。 月影道:“贺护卫说,再有三日,我们就能到大兴了。” “那就好。”林轻染轻声的说,劫后余生的庆幸让她整个人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经过船上的三日,林轻染才慢慢恢复过来。 下了船,码头处已经有车马安排妥当,一行人进城到长兴侯府。 三夫人林氏早早等在府外,远远看见马车,她喜出望外的对身旁的婢女道:“来了来了。” 紫芙是林氏的陪嫁丫鬟,她扶着林氏也是满脸笑容,“奴婢都快有好些年没见着咱们小姐了。” “可不是。”林氏说着眼睛微微泛起点红,她远嫁来京城,除了头一年回过娘家,已有三四年没有见过亲人了。 秋末的天已经微凉,月影拿出披风想替林轻染穿上,“好在小姐早前让人往船上送了东西,什么都有。” 林轻染摆摆手,“不必了。” 马车才停稳,她便迫不及待地提着裙摆奔了下去,两阶的脚踏她一步就跨了下去,身子歪了歪,吓得林氏脸都跟着一白,“慢些慢些。” “小姑姑!”林轻染一头扎进了林氏怀里,这一路上的委屈与害怕好像都找到了可以宣泄的地方,她呜咽着,像个孩子似得啜泣,“小姑姑,我好想你呐。” 林轻染的母亲在生下她没多久,便因为生子亏空早早走了,林轻染可以说是林氏一手带大的,那时林氏自己也才是个十岁的半大孩子。 后来林氏出嫁,林轻染硬是哭得高烧一场,半个月才算好全了。 林氏怜爱地拍着她的肩,“都多大的丫头了,怎么还哭鼻子。” 林轻染也觉得难为情起来,这么多人看着,她埋在林氏肩上不肯抬头。 林氏拿出手绢给她擦眼泪,看她哭得满眼通红又是一阵心疼,“好了好了,跟小姑进府。” 林氏早早为她收拾了住处,“原想让你住揽月楼,离我那里近,不过前夜下雨,暗沟积水,还得等人来修葺,这青玉阁也不错。” 林轻染抬眸看了眼月门上的三个字,总觉得好像再哪听过这个名字,不过楼阁取名无非就是这些,她没有多想,跟着林氏进去。 “哭得眼睛都肿了。”林氏心疼的让人打来水,替林轻染洗漱。 “小姑姑,你在这里过得好吗?”林轻染握着她的手,来得路上她就一路在看,林家家大业大,府邸比起长兴侯府也不遑多让。但一进来又能明显感觉到差距,是规矩和百年积淀下来的厚重感。 林氏挽唇一笑,“小姑姑是三夫人,你说呢?” 老侯爷共有五子,三房与长房是嫡亲的手足,在府中的地位自然也高,虽说她是商贾之女,但林家在江宁举足轻重,加上老爷对她也疼爱,自然也无人看轻她,至少面上不敢。 林氏抚了抚她凝忧忡的脸,“小姑就是时常惦着你,转眼你都十七了。” 两人亲昵的多了许多话,林氏想起来问:“对了,你这一路上可没给世子添麻烦吧,你从小性子就娇,也怪我跟你爹宠着你。”林氏说着捏了捏把她的鼻尖,神色宠溺,“也不知懂事点没。” 林轻染困惑不解地拧起眉头,“世子?” 林氏道:“是啊,我不是要派人去接你,世子也恰巧想去江南瞧瞧,就顺道去帮我接了你来。” 林轻染用力将这三日在船上见到的人都想了一遍,确定自己没见过什么世子,也没听贺玄提起过,不太确定地摇头,“我,没见到世子。” 林氏皱起眉头,“没见着?” 林轻染最不敢的就是在林氏面前撒谎,快速垂下眸点点头,又悄悄抬眼看去,心虚都写在了脸上。 好在林氏心中有事,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只笑笑道:“你先休息休息,我一会儿先带你去见老夫人和其他几房夫人,府上姐儿多,回头你都能打上照面。” 林轻染乖巧地点头,送林氏出去,她也没有睡觉心思,在院中逛了一圈,叫了此间的两个丫鬟问了名。 “奴婢叫碧莹。” “奴婢叫雪荷。” 林轻染朝两人笑笑,一人打赏了一块碎银子,“你们去将我的衣物都归置好,要按照颜色纹样来放。” 两个婢子拿了打赏,就喜笑颜开的去一旁收拾了。 不多时,紫芙来青玉阁请人,林轻染让月影给自己换了一身雅致的裙衫。 “就带一枚南珠发簪便好。”见长辈不可太素简,也不可过于招摇,尤其是沈老夫人这样的贵胄宗妇,最是挑剔。 她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绝不能给小姑姑掉脸了。 月影从妆奁里取了发簪为她带好,林轻染往镜中一照,怎么是当初那土匪头子替她找来得那支。 她咬住唇,扯下发簪丢进了镜匣深处,恨恨道:“换一个。” 月影偷偷砸舌,重新取了一支为她戴上。 林轻染站起身,提醒道:“千万记住,不该说得,一个字都不能说。” 月影一听立刻点点头,“奴婢知道。” * 沈老夫人住在逸茗居,林轻染随着林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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