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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会伤到自己的。” 林轻染不确定他话里的意思, 视线透过雾雾的水汽望向他, 沈听竹眸色深凝, 蓦的,他重重朝林轻染吻去,勾搅林轻染怯缩的舌,哑声命令,“解开。” 手绢滑落,沈听竹托住她纤弱的腰身,漆黑的眼眸中跳动着火光,“抱紧我。” * 清晨,林轻染随着林诏一同坐上马车。 不吵不闹,安静的令林诏心疼,他没有耽搁,吩咐起程。 林轻染挑开车轩的布帘,最后朝万草居望了一眼,松开手,随着布帘落下,马车也缓缓朝前行去。 林轻染带走了雪团,她将脸颊贴在雪团柔软的毛上轻轻蹭,低喃道:“以后你就跟着我罢。”他不要你了,也不要我了。 林轻染闭上眼睛,泪水无声淌落。 那身嫁衣被留在了沈听竹屋里。 沈听竹将皱乱的衣裳叠好,掌心抚过上面几点浓暗的印记,眸色敛紧。 他传来莫辞。 离半个月之期只剩最后四日,沈听竹苍白的面容上已然显出青灰的将死之色,莫辞不敢直视,跪地道:“世子有何吩咐。” 沈听竹半眯着眸,沉吟半晌才吩咐,“设法联络上乌夷二皇子,告诉他,条件随他开。” 莫辞一惊,仰头朝沈听竹望去,看到他眸里欲浓的阴鸷,压下心骇,拱手道:“是。” 于此同时,埋伏在屋顶的黑影,跃身离开。 风平浪静的江面上,一艘不起眼的船支拨开江面慢慢行进。 舱房内静悄悄,二皇子命随行巫医替沈听竹诊断,末了,巫医退到二皇子身边,低眸用巫夷话交谈。 沈听竹收回手,眉宇拧紧看着二人,显得十分紧张。 二皇子看了他一眼,道:“世子身上的蛊,巫医确实能解。” 沈听竹手撑着轮椅扶手,“当真?” 二皇子点头,却又叹了声气,神色为难,“世子恐怕不了解蛊,这练蛊不易,解药更是难得……”他意有所指。 抬眸看了眼巫医,“本皇子说得可对?” 巫医颔首:“的确,解药我只有一粒。” 沈听竹视线看过两人,“二皇子有什么条件,不妨直说。” 二皇子朗声一笑,“世子快人快语,我就明说了。”他手撑在桌面,宽厚的身体压迫前倾,一双锐利的眼盯着沈听竹,“很简单,我要沈侯爷手里的城防图,这对世子来说不是难事。” 沈听竹眸色一冷,“二皇子是要我叛国?”真是好谋略,城防图一但交到乌夷手里,长兴候府便从此受制乌夷。 二皇子道:“我以为世子是想活命。” 沈听竹不齿地哼笑,“我确实想活,但我长兴候府一门忠烈,做不来乱臣贼子。” 二皇子不以为意,“长兴候府忠肝义胆,又能落个好下场吗?” 沈听竹眯眸,“二皇子这是何意?” “世子恐怕还不知道,你姐姐,也就是当今皇后已经被皇上禁足,待你一死,皇上就再不欠长兴候府什么,而长兴候拥兵自重,皇上只怕早就防备,到那时候,长兴候府的存亡。”二皇子将掌心往下一翻,“就只在皇上的手掌翻覆之间。” 沈听竹脸色变得难看,显然已经动摇,却仍道:“二皇子无需多言。” 二皇子朝巫医伸手,巫医将一个盒子放入他手中,他则将盒子推倒沈听竹面前,“这是本皇子的诚意。” 救命的药就放在面前,仍谁也不可能无动于衷,沈听竹唇角紧压,好似挣扎。 二皇子悠悠道:“据我所知,世子本就有旧疾,好不容易才得以痊愈,还与心上人尝了快活滋味,当真甘心就这么死了?” “你监视我。”沈听竹咬牙怒视。 二皇子摊了摊手,“世子死了,那美人儿可就花落别人家了。” 沈听竹面色几变,眼中划过戾气,盯着那药盒,忽然一笑,“这解药只怕没那么简单罢。” 二皇子错愕挑眉,快速朝巫医看了一眼,道:“没错,这要只能帮世子延命十日,十日之内,世子将城防图拿出来,我就再给你解药。” 他说完就起身,“我等世子好消息。” 二皇子与巫医出了舱房,上到另一艘船离开。 莫辞从外头进来,“世子,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沈听竹拿起桌上的木盒,托举在指尖端看,漫不经心的笑道:“他们最初要的就不是那三座城池,向皇帝提出那个要求也不过是离间之计而已。” 他捻起药放入口中,“十日么,那就等最后一日,再请二皇子来一趟。” 这十日,沈侯爷多次出入万草居,每次都是行色匆匆,而整个长兴候府更是阴霾密布,皇帝不止一次在朝堂上不留余地的斥责沈侯爷,人人都在猜测,长兴候府大势已去。 这夜,万草居里万籁俱寂,只有沈听竹的屋子里烛光隐动,烛光照在他脸上明暗交错,压抑阴沉。 他将手中的羊皮画卷推上前,“这是你要的东西。” 二皇子眼睛一亮,伸手去拿,沈听竹却把手一收,“解药。” 二皇子不耐的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盒,沈听竹仍按着另一头不放,二皇子脸色一沉:“世子这是想反悔不成?” 沈听竹微笑,“我只是觉得二皇子应该把真正的解药拿出来。” 那日他说会再给解药,那个“再”字就已经让沈听竹觉出不对,如今又那么轻易的将要拿出来,甚至不看图的真假,由此可见,绝不会那么简单。 二皇子脸色微微一变,没想到沈听竹竟然如此机敏,不过现在他的命捏在他们手上,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二皇子夺过画卷,勾唇道:“确实,这次的药也只能保世子三个月无恙,但之后每三个月我都会让人来送解药,所以你大可放心。” “二皇子原来是在耍我。”沈听竹慢慢悠悠的说,眼帘掀起看着翻看画卷的二人,“怎么二皇子觉得,你今日不拿出解药,我能让你出去?” 他说的很慢,二皇子闻言放肆大笑,看着他虚弱无力的样子,嘲讽道:“你还敢对本皇子怎么样?” 沈听竹垂眸点点头,“我确实不敢对二皇子如何。”他拿起药盒在手里把玩,语气忽厉,“但他就不一样了。” 紧接着他手腕一翻,手里的木匣飞掷打在那巫医的膝弯处,巫医一时不防,整个人向前一沉,沈听竹出手如电,五指屈拢掐住他的脖颈,用力一扼,那人瞬间脸涨的通红,屈膝半跪在地上。 变数来得太快,沈听竹分明连挣脱一条手绢的力气都没有,怎么会有如此好的伸手?二皇子来不及深想,当即要出手像他袭去,沈听竹扼着巫医的手施力,巫医立即痛苦的翻了白眼。 他掀起眼帘对二皇子道:“二皇子再过来,我就掐断他的脖子。”须臾,又垂眸看着跪倒在身前的人,就如同看这一条死狗。 二皇子面目狰狞,又不得不停下来,“不过是个巫医罢了,你要杀就杀,只是杀了他,你的药也就没了。” 沈听竹睨了他一眼,嗤笑道:“还故作镇定。” 他微微贴近地上的人,“巫医死了就死了,那如果是羌月的五皇子呢?” 地上的人额头青经暴起,充血的双眸睁大,惊骇望向他,他从未入过大齐,沈听竹是如何知晓他身份的。 沈听竹笑了笑,“乌夷的巫师善蛊,我怎么从来不知,我一直在想乌夷为何会与羌月勾结,那日看到你们就明白了。”沈听竹漂亮的眉眼一厉,“五夷曾与羌月联姻,出嫁的公主就那短命三皇子的母亲,她产下两子。” 沈听竹垂眼睇去,“还有一个就是你了?” 羌月五皇子狠狠瞪着他,目眦欲裂。 沈听竹神色淡然的好似闲话一般,“为兄报仇?”他歪了歪头,“不是,是想借机立功搏个出头。” 轻描淡写的话语就像在打二人的脸。 二皇子怒不可遏,“若你胆敢动手,也一样要死。” 沈听竹笑出声,小姑娘的胆子都那么大,他又有什么不敢的,“你不如想想,将五皇子带出来,却不能平安带回,乌夷该怎么向羌月交代。” 沈听竹不耐烦在跟他们废话,“解药。” 五皇子眸光阴狠嗜人,沈听竹不为所动,“不给?”他的手逐渐缩紧。 就在这时,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五皇子,将手伸进衣襟,寒光乍现,他用力一挥将匕首朝沈听竹刺去。 沈听竹眸色一敛,五指如爪,只听“喀”的一声脆响,硬生生卸了了五皇子手腕的关节,匕首掉落在地上。 剧痛令五皇子汗如雨下,奈何喉咙被扼着,一个音也发不出来,一张脸痛苦扭曲。 沈听竹道:“你自己下的蛊,难道不知只有蛊发的时候人才会因剧痛不能动弹。”服下玉灵草之后,除了双腿不能走,其他的早已恢复。 “下一次蛊发快来了。”沈听竹勾起唇角,带着几分莫测的邪气,“不过我会在那之前掐断你的脖子。” 二皇子又岂能坐以待毙,他不懂声色的向前移动,试图朝沈听竹的腿攻去,沈听竹淡淡看他一眼,“你当真以为外头没人?这是大齐,由得着你们放肆?” 他这才注意到屋外不知何时早已围满了人,绝非是他们的人,二皇子如雷击一般僵住,这次是他们轻敌,反中了圈套,那城防图必然也是假的,他大声道:“给他!” 五皇子不甘心,又无能为力,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拿出真正的解药。 沈听竹拿了药服下。 二皇子道:“你可以把人放了吧!” “自然。”沈听竹说着松手,改捏住五皇子的下颌,单手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拔了塞,全部倒入了五皇子口中,然后将人往旁边一丢。 五皇子捂着喉咙大口喘气,粗声问:“你给我吃的什么!” 沈听竹道:“我这毒不比你的蛊那么多门道,胜在干脆利落,半个时辰就毒发。” 五皇子脸上的色血一下褪去,“我已经给你解药了!” “五皇子心机太深,我不得不防。”沈听竹悠悠道:“半个时辰,想来也够我体内的蛊解去,若不能……” 他语气陡然转寒,“就陪我一起死罢。”??第066章 南下的船停在上元渡口, 江面的风吹鼓着船帆,林诏安排下人将东西搬下船,目光转向站在船尾的林轻染, 风撩起她帷帽上的白纱,露出尖细的下巴。 林诏担忧的叠起眉心,自离京之后,林轻染就始终是这个模样,不哭也不笑,时常站在船栏处,远睇着江面, 日复一日的憔悴,人也瘦了一圈。 林诏看在眼里,痛心又束手无策。 半月之期已过,世子他恐怕…… 林诏粗叹了声, 走上前道:“我们该下船了。” 林轻染低垂下视线, 眼睫轻覆,以往那双亮闪闪的眸子, 只剩黯淡,“嗯。” 她方才在想, 沈听竹当初来接自己的时候,是否也这样站在船头等过。 他没等到自己,这次她也等不到。 林轻染闭了闭眼,转过身轻声道:“走罢。” 裙衫被吹拂起,愈显的她羸弱纤细,似乎风再急一些就能将她折毁。 林诏手臂虚揽在她肩上, 护着她以防她跌倒, “天色已经不早了, 我们今夜就现在上元的宅子住上一日,明日再赶路回家。” 林轻染没有意见,“哥哥安排就好。” 林诏眼中升起悔意,当初自己便该陪着她一同如京,事态也不会发展成如今这个模样,他好好的妹妹也不会是这样。 “上元是河贸交汇的要塞,繁荣热闹,一会儿我带你去逛逛,想买些什么吃些什么,大哥陪你去。” 林轻染摇头,她哪里也不想去,走了两步,她停下道:“哥哥能否帮我买些东西。” 林诏微笑:“你说,要买什么。” “哥哥去帮我买些黄纸、白烛、元宝。” 林诏脸上的笑一僵,“你买这些做什么?” 林轻染喉咙里苦涩的厉害,细弱的声音被风盖的的模糊不清,“今日是二表哥的头七,我想要祭奠。”这是她离开万草居后,第一次在人前提起沈听竹。 林诏目光沉沉,语气温和但不乏严肃,“我会去买,但是轻染。” “我知道的。”林轻染打断他,“大哥要说什么我都知道,只是……我该祭奠他的。” 她为他穿过嫁衣,就是他的妻子。 林诏并不知道她话里所含的意思,长兴候府与林家是亲家,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 他点头同意。 * 夜风扬起为烧尽的黄纸,林轻染着了素白的衣衫,火光耀的她眼眸酸楚异常,眼眸红了一圈又一圈,她紧咬着唇不肯落泪,将手里的黄纸扔进火盆。 “我不想记得你的。”林轻染低喃喃地声音里尽是无助,“可我总是梦见你。” 梦见他蛊毒发作,孤零零的死在草寮里,又梦见他抱着自己,缱绻耳语,她越是不想想起,思绪就越是无孔不入。 守在一旁的秋芷早已经忍不住落下泪,她不断的怨老天爷为何这样狠心,让小姐与世子阴阳两隔。 林轻染怔然望着火光,感觉到脸上淌过湿意,她慌忙用手抹去,用力呼吸,可灌进喉咙里的空气都像是刀子在割。 林轻染不想再这样子,她呜咽着说:“我不会记你太久的,为你祭奠过七七,你就不要来我梦里了。” …… 从上元到江宁只用了两日,林老爷看着一双儿女,尤其是看到林轻染现在的样子,跟离家前就变了个人,心疼早已盖过了怒气,他的掌上明珠从来都是无忧无虑,怎么就成了这般憔悴低靡的模样。 林轻染下了马车,看到父亲他关切担忧的目光和两鬓生出的几根白发,隐忍的情绪终于崩塌,忍不住哭出了声,不顾规矩的跑过去扑进了他怀里,“爹,我让你担心了。” 林老爷长长叹息,不舍得摸了摸她的发顶,“回来了就好,有爹在。” * 五国使臣离京,皇帝在金銮殿召见了沈听竹。 皇帝端着茶盏轻呷一口,抬眸道:“都好了?” 沈听竹眼梢带笑,意态疏懒,“托皇上的福。” 除去双腿任不能久站,其他都以无虞。 皇帝脸上却没什么笑意,冷哼,“你是该好好谢朕。”他手指嗒嗒敲在金丝楠木的桌面上,“为了你,蓁儿已经几次将朕拒在宫门外了。” 沈听竹笑得肆意,直到看见皇帝的脸色一再冷了下来,才收敛几分,“虽然事先没有与阿姐通过气,但就凭我们三人一起长大的默契,我觉得她是懂皇上的,按理不该如此。” 皇帝没有说话,沈听竹的病是横在他们之间的鸿沟,他以为治好沈听竹的病,他们就能得到缓和,事实并没有,那剩下唯一的可能,就是因为陆远崇,她还在怨他拆散了他们。 沈听竹却不这么认为,阿姐与陆远崇虽也是自幼就相识,两家也有结亲的意思,但在他看来两人并没有多深的情谊,相处也是客气分寸,从不逾矩。阿姐之所以过不了心里那关,还是因为他的身体,以及皇上强硬的手段。 “行了。”皇帝越想越烦躁,摆手道:“朕就不用你操心了,那林家女只怕还以为你已经死了,你不去追?” 沈听竹自然是要去的,若非这些日子收拾残局,他早已经追去江宁。 皇帝看不惯他脸上的春光,语气微嘲,“你把人骗成这样,只怕轻易是收不了场了。” 沈听竹脸色跟着一变,他虽不是存心骗林轻染,但确实隐瞒了计划,想起她那夜的决然,他就心慌。 皇帝难得从他脸上看出慌张,悠悠笑道:“朕看就别麻烦了,朕给你赐婚。” 沈听竹不上套,“有皇上您的前车之鉴,臣绝不会冲动行事。” 皇帝被戳了痛楚,拿手指着沈听竹,“你现在病好了,以为朕还会惯着你?出言不逊,朕罚你思过一月不得离京。”还想着去江宁,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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