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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中没有风,上了岸一阵阵寒风吹在湿透的两人身上,刺骨钻心,沈听竹咬紧牙关起身,抱不起她,他只能将人背起。 林轻染伏在他背上,手臂不由自的箍紧他。 沈听竹每走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 “陪我说说话。”他声音很轻,说完只剩喘息。 林轻染觉得好累,他还要她说话,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哼唧,“说什么?” 不必回头,沈听竹也能想得出她此刻不情不愿的恼怒的模样,忍不住想笑,可他连弯唇的力气没有。 “随便说。”让他听见她的声音就好。 林轻染紧紧抿着唇,怎么还是一样的讨厌。 “你究竟为什么总欺负我。”林轻染问出了之前的委屈。 沈听竹也陷入了回忆,“大约是染染哭起来好看。” 林轻染不敢置信的瞪直了眼,这就是他吓唬了她一路的理由?! 耳畔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如同自言自语一般,“后来就不舍得见你哭了,但好像还是做错。” 之前服下的驱寒药开始生效,从内里生出暖意,林轻染终于有了些力气。 她盯着他的脑后,束发的玉冠早已不知去向,“后悔欺负我了?迟了。” 沈听竹皱眉,“那怎么办?” 林轻染从鼻子里细弱的哼出声。 沈听竹想追问,喉头却再次涌上浓烈的血腥味,他自己的身体他最清楚。 卫先生也告诫过他后果,沈听竹心都沉了下来。 林轻染见他不说话,晃了晃脚尖,“?G。” 沈听竹重重合眼,“千万记得,今日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你没有见过谢淮,也没有见过我,发生什么都和你没关系,听见了么?” 林轻染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为什么?” “不是不想跟我扯上关系。” 林轻染立刻道:“自然了。” 沈听竹失神垂眸,“那就好。” 他脚步越来越慢,林轻染身子已经回暖很多,可他却越来越冷。 林轻染颦起眉问:“你没事吧,我自己下来走,我好多了。” “别动。”他舍不得放下这份柔软。 远处,举着火把的两人急奔了过来―― “世子!” “小姐!” 是一脸焦急的莫辞和月影,看到狼狈不堪的两人皆是吓了一跳。 沈听竹将林轻染放下,对月影道:“带表姑娘回去。” 月影赶忙上前掺住林轻染,“小姐,您靠在奴婢身上。” 林轻染想回头去看看沈听竹如何了。 沈听竹朝月影睇去一眼,后者立即会意,紧拥着林轻染湿透的身子,将她带走。 莫辞看到沈听竹浑身湿透脸色煞白,眼中布满了血丝,唇角还有血迹,骇然道:“世子!”他大声朝身后的护卫喝道:“来人,快把马车牵来!” 莫辞勃然拔高的声音,传到林轻染耳中,她不由觉得心慌,想回头,奈何月影一直强硬的带着她朝前走。 沈听竹望着林轻染的背影一字一句缓慢道:“关于林轻染,不论是谁问起,一个字都不能透露出去。” 到了这个时候,世子竟然还在为林轻染考虑,莫辞双目通红,若不是林轻染私会谢淮,如何会发生这样的事。 沈听竹朝他看去一眼,淡却凌厉,“若有违背,你就不必再跟随我。” 莫辞咬牙,“是。” “还有谢淮,让他也把嘴给我闭严了。” 全部吩咐完,沈听竹终于支撑不住,身子一晃重重跌倒在地,不省人事。 “世子――”??第052章 青玉阁里燃着融融的烛光, 林轻染盘腿坐在床榻上,身上的湿衣早已经换下,墨发也烘干披在肩上, 除了小脸上仍有惴惴,已经恢复了精神。 想来是沈听竹给她服下的药起得作用,否则今日这遭,她只怕要有个十多日不能下床。 月影端来姜汤,舀了一勺喂到她嘴边,“小姐趁热将姜汤喝了。” “我自己来。”林轻染捧过碗,小口抿着。 姜汤煮的很浓, 喝一口喉咙里都是热辣辣的,难得这次林轻染没有犯娇,一口一口慢慢的喝姜汤,边问月影刺客的事。 月影气愤道:“刺客是冲着谢淮而来, 小姐这次是遭了无妄之灾了。” 那些刺客出招狠辣, 是奔着取人性命而来,林轻染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你们二人可有受伤。” 月影摇头,谢淮中了一剑, 但他是该的,月影不打算告诉林轻染。 林轻染点点头,又抿了一口姜汤,舌尖卷去唇上的姜汁,片刻才吞吞吐吐地问:“世子……怎么样了?” 方才他的神色瞧着就很不对劲,背着自己的时候也是一步一踉跄, 别是受了伤。 月影喉头一哽, 快速垂下眼道:“小姐不必担心, 世子无恙。” “我当然不担心。”林轻染又喝了以后姜汤,这次喝得有些急,她险些就被呛到。 月影扶着她躺下,“小姐受了惊吓,快歇息罢。” 林轻染确实也疲累的紧,拉起被子遮到眼下,乖顺的合上眼眸很快入睡。 熄了灯,青玉阁里一片静谧,远松居内却是灯火通明,人人提着心。 堂屋内,沈侯爷正襟危坐,肃冷沉怒的面容让人不敢直视,秦氏已经顾不上身为候夫人的仪态,垂眸不住的抹泪,听到下人传来消息的时候,她险些晕厥。 莫辞跪在地上,自责与懊悔让他久久都说不出一句话。 里间静极,世子还在昏睡,卫先生正在为他施针诊治。 秦氏心里揪痛,“他怎么就那么不知轻重,这个时候与那谢淮去狩猎,他就不想想后果,现在……现在……”秦氏哽咽的已经无法再往下说,侧过头不住的落泪。 厚重的布帘被挑开,秦氏勉强站起身,沈侯爷面容依旧冷峻,握在扶手上的手却已经捏紧了,他沉声问:“卫先生,如何了?” 卫先生已经年迈,长时间的耗神让他脸色发白,额头上全是汗,药童递上帕子,卫先生摆了摆手,道:“老夫不敢隐瞒侯爷与夫人,世子中毒多年,五脏六腑本就受损,多年来全是靠药压制,而岁枯荣要产生效用则必须将残毒全部催发,如今毒还未为消,世子却在这时受寒池所侵,又多次调动内力……” 卫先生嘴唇抖了抖,“侯爷赎老夫无能。” 秦氏眼前一黑,声音蓦的拔高,“卫先生这是何意,你医术高超……” 沈侯爷双目猩红,握住秦氏的手,喝道:“你冷静一点。” 秦氏如何能冷静,她的儿子还躺在那里,十多年终于看到了希望,却功亏一篑。 卫先生道:“毒已经深入心脉,老夫虽然设法施针封住毒性,但也只是暂时的,如今唯一的方法就是尽快找到灵玉草,不然,长则三年,短则……一年。” 灵玉草上次出现已是百年前,就连卫先生也只在师父传下的医术中见过,若能找到,就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音讯。 沈侯爷浑身一震,失手打翻了茶盏,秦氏更是受不了这样的噩耗,昏了过去。 “夫人!” 外面乱做了一团,沈听竹静静躺在床上听着,还剩下一年…… 若是早些听见这些,他会觉得是解脱,可现在……委实短了点,他这些日子所想的,看来都不能实现了。 * 翌日。 林轻染分明感到府上的气氛压抑了下来,丫鬟下人各个神色紧绷,没了往日的笑语。 她去到博文院,就连林氏也紧锁着眉。 林轻染问:“小姑姑出什么事了?” 林氏面露忧色,“你还不知道,昨日世子与谢大人一同出游,遇了刺客,伤势严重。” 林轻染心里一紧,沈听竹果真将她与谢淮出去的事都掩瞒了去,伤势严重……月影不是说无恙么?而且他自己也吃了那驱寒的药,她都没事,他怎么反而严重。 莫非是因为带着她游上岸,又背了她一路所以才病倒了。 林轻染思来想去,觉得一定是这个原因。 林氏叹了口气道:“不说这个了,你哥哥派人提前来传了口信,他后日便到。” “后日,那么快……” 林氏无奈摇头,“不是你总念着要回去,现在又嫌快了?” 林轻染脸颊微热,抱着林氏的手臂嗔道:“我不是舍不得小姑姑嘛。” 林氏也舍不得她,可自打知道了大房的心思,她巴不得林轻染早些回去,她摸了摸林轻染的脑袋,“你哥哥还要赶去别地,来接了你便走么,你这两日将东西收拾收拾,别耽搁了。” 林轻染若有所思地咬住唇,片刻才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走出博文院,林轻染本想去跟沈曦说一声,走在园子里,却看见婢子引着两个宫中来的也太医,朝着远松居的方向过去。 她心不在焉地揪着手里的花枝,往远松居的方向张望,真有那么严重,怎么还请上太医了。 林轻染摇摇头,他一向喜欢小题大做,上回伤寒也是,小姑姑还让她送了人参过去。 这么一想,林轻染也没有再惦记,转身去了沈曦院里,等离开已经是傍晚时分。 林轻染揉揉酸涩的眼睛,沈曦抱着她哭了一通,闹得她也忍不住又些伤感。 这次离开,想来她是不会再来京城,与大家也不会再见。 走到青玉阁与远松居的岔路口,林轻染停了下来,离得那么远,她仿佛都能闻见那浅浅的药味。 林轻染揪着指尖,他到底是为了救自己才得了病,她也该去看看…… 走了两步她又停住,继而又往前走。 有什么好忸忸怩怩的,问候一下病情,再正常不过了。 莫辞守在院外,见到林轻染过来他脸立时就冷了下来,林轻染瞪他,”你干嘛这么看我。” 莫辞动了动腮,就是她将世子害成这个样子,若非世子有交代,他定要把她压到世子面前。 “不知表姑娘有何事?”莫辞冷声问。 林轻染也不想跟他废话,“我来看世子。” 莫辞目不斜视的送客,“世子交待了不见客,姑娘请回。” 林轻染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平时他不是日日想着法子要她来,“莫护卫不如去通传一声。” 莫辞道:“无需通传,姑娘请回。” 林轻染朝他身后的小径望了望,不见就不见,谁稀罕,等她后日走了,他可别又后悔。 林轻染扭过身,将脚步踩得重重的。 * 秦氏整日整夜在佛堂为沈听竹祈福,等到了用药时,又赶去远松居。 沈听竹咽下秦氏喂到嘴边药,面色依旧苍白,笑容也浅,“母亲早些回去休息,别累坏了身子。” 秦氏刚哭过,闻言又忍不住落泪,痛心疾首道:“这话你倒是会说,怎么母亲说得话你就是不听呢。” 沈听竹声音有些沙哑,“是儿子不孝,累了母亲多年。” 秦氏鼻子酸涩,长长吐气平复着呼吸,“皇上已经派兵去寻灵玉草,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沈听竹十分清楚,能找到的机率微乎其微,他仍笑着点头,“嗯。” “还有一件事,母亲想让你尽早成亲,大喜事或许能让你的病有好转。” 沈听竹听后眉头紧紧拧起,“这些无稽之谈,母亲怎么也信。” 秦氏已经走投无路,为了自己的孩子,她什么方法都愿意一试,“只要能让你好起来,母亲什么都信。” 沈听竹摇头,“我不同意。” 秦氏道:“你不是对那林家女……” “母亲。”沈听竹打断她,“这事母亲就不用想了。” 因为情绪波动,让他又不停的咳起来,瘦削的背脊微偻,秦氏被吓坏了,急忙替他顺气,“好好,母亲不提。” 沈听竹终于停下咳嗽,眼底已经熏红带了湿意,“儿子想睡了。” 秦氏扶他躺下,走到门口又不放心的回头,见沈听竹已经闭上眼睛,掩着嘴忍下哽咽,低头垂泪出去。 * 林轻染一直以为沈听竹必然会来找自己,可一直到第二日,她收拾好行李,也不见他。 莫非他是真得放过自己了,还是像小姑姑说得伤势严重。 林轻染撑着脑袋思来想去,也想不出缘由,干脆又去了一趟远松居,却还是被莫辞挡了下来。 林轻染心里越发觉得不对,“世子究竟怎么了?” 可无论她怎么问,莫辞就是不说,也不让她进去。 林轻染气得不轻,又无可奈何。 月影轻声道:“小姐,我们还是走罢。” 林轻染头也不回的就走,若非是看在他为救自己而受伤的份上,她才不会过来。 林轻染走得爽快,可回到青玉阁又是一阵气恼,她说不清自己为什么生气,也搞不懂沈听竹是怎么回事。 不过她不是喜欢麻烦的人,想不明白就不想了,等明日一走,她就再也不用因为那人烦心了。 如此一想,林轻染很快就将他抛在了脑后。 第二日,林轻染特意起了个早,下人将她的行李一箱箱从屋里搬出去,先一步搬上马车。 林轻染见月影也背着包袱,那不是她的东西,她睁圆了眼睛问:“你莫不是还要跟我回江宁。” 她就知道沈听竹不会这么轻易就放了她,在她身边留个人算什么意思,而月影的话却让她大吃一惊,“奴婢已经不再是暗卫,从今往后,只听命小姐一人。” 林轻染愣了许久,才不确定地说,”你是说,世子把你给我了?” 月影点头。 林轻染追问:“他还说什么了?” 月影如实道:“回小姐,没有了。” 这叫怎么回事?林轻染垂下眼,思绪纷乱。 紫芙从院外进来,喜笑颜开道:“小姐可准备好了,大少爷已经到了,在花厅等着呢。” 林轻染顾不得再想,站起来身欢喜道:“哥哥来了。” 紫芙道:“夫人已经先过去了,让奴婢来请您。” “我这就去。”林轻染最后看了眼她住了足有一季的青玉阁,才跟着紫芙往前院去。 刚走在庭中,她就见眼的看见了正负手等在花厅内的林诏。 数月没有见到兄长,林轻染鼻头一酸,提着裙摆跑上石阶,“哥哥!” 林诏回过身,见到不顾规矩跑来的林轻染,无奈折起眉摇头。 虽为商贾,林诏身上却不见为商者的圆滑世故,一袭藏青色长衫,更像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 林轻染一直跑到他跟前才停下,仰着小脸大口喘气,“哥哥终于来了。” 话一出,她就哑然扁紧了嘴,眼泪悬在眼眶,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大的委屈。 林诏原想斥责她毛躁的话也咽了下去,看着她红彤彤的眼睛,只怕是第一次离家那么久,害怕了,他安慰道:“好了,哥哥来带你回去了。” 林轻染用力点头。 林诏又问:“可跟府上人都道别过了?” “自然了。”林轻染不高兴的咕哝,“哥哥还真当我不懂规矩。” 林诏不置可否地笑起来,两人陪着林氏一同用了午膳便准备启程。 林氏紧紧握着两人的手,依依不舍道:“有时间,姑母会回去看你们的。” 几人都清楚这话不过是托词,京城与江宁相隔之远,再见不知是何时。 林轻染一个劲儿抽噎掉泪珠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林诏是男子,虽不会像两人一样情绪外露,心中却也怅然,叮嘱道:“姑母不用担心我们,您好好照顾自己才是,有事就给家中来信。” 林氏喉间微哽咽,微笑着颔首,“再不走天就黑了。” 马车护卫都等在了府外,等在马车旁的清风见人出来,立刻上前笑嘻嘻道:“小的见过小姐。” 林轻染从头到脚将他打量了一遍,清风被她看地毛骨悚然,摸摸后颈道:“小姐,您有话就说。” 林轻染似笑非笑地哼声,“你还好着呢?” 要不是他牵马牵的没了踪影,哪会发生后来的事,她哪会被沈听竹磋磨一路。 清风直觉不对,卖乖道:“还不是托小姐您的福。” 林轻染冷笑,清风抖了抖,“小姐快上马车吧。” 林轻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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