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的赚钱法子,比如卖官。 沈桓盯着她,声音低沉:“这本账,你怎么不直接送到大理寺去?” 虞苏笑出声,“这天底下有谁敢处置长公主呢?就算是陛下也未必。 她早已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告知了陆玄昭。 所谓夫妻,可不是一个人什么都扛着,全都憋在心里。 她没那么傻,有事就说,能解决的早解决,别等到最后处理不了,又得求他收拾烂摊子。 那样才是真的没脸。 阿月命悬一线那日,长公主府派人来请她过去。 那时她不知阿月性命垂危。 哪怕知道危险,她大概也还是会去看他最后一眼。 只是她心里明白,自己不管去,还是不去,长公主都会恨她。 从她不愿做妾、当众拒绝的那一刻起,仇就已经结下了。 这些话,她没跟陆玄昭说。 陆玄昭也没多问,只是很快派人送来了一本账册。 薄薄一本,不言不语,却比千言万语都更让人安心。 那是长公主这些年最不愿被人看到的命脉,是一旦暴露,便是惊天大雷。 他将它交给她,是告诉她。 哪怕他不在身边时,虞苏也有还手,对付长公主的底气。 空气一时安静。 沈桓苦笑,颇为头疼,“你可真给我出了道好题。这事真发出去,只怕长公主当天就要烧了我这墨香斋。” 虞苏点头,郑重道:“烧你一个铺子,我赔你十个。” 她当然知道墨香斋是沈桓的面子,背后却是大半个士林的清誉。 这不是一家单纯的书坊,而是京中唯一能发声的地方。 有订阅,有传抄,有人专门送到各大学宫、私塾…… 哪怕封了铺子,只要稿子提前印好,一夜之间,也能传遍天下。 长公主不敢真动他,动他一个沈桓,就是动天下读书人。 谁都要掂量掂量。 虞苏看得很清楚。 这些账,从来不是贪一点点的事。 长公主动的是根基,是朝廷的命脉,是这两年来所有钱粮去向混不清、建制停滞的源头。 什么钱她都敢贪,宫里的银子、边防的饷、赈灾的粮、读书人的官位…… 连吃带拿,还把整个锅端走。 虞苏不信陛下一点都不知情, 只怕他也不敢相信,长公主居然如此胆大。 若清远帝看见这本账,还能对长公主和颜悦色?还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沈桓阖上账本,笑道:“乐意效劳。不过王妃,你用这些文交换可还不够。” “你还想要什么?” “你的新话本,什么时候出?” 原来是催更。 虞苏轻笑一声,“会有的,我在积累素材。” “……素材?” 虞苏嗯了声,“讨厌谁,就写进我的话本里。” 沈桓失笑,“那长公主岂不是……大反派?” 虞苏点头,语气认真,“自然是独一份。” 她起身,拂袖,朝门口走去。 沈桓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斜阳下。 一束光从屋檐斜斜照进来,落在她背上。 脖颈修长,肩背挺直。 明明步履轻缓,却莫名带着一股杀意的狠劲儿。 沈桓摇了摇头,忍不住笑出声来。 须臾,自语道:“干完这一票,我得回南方避一避喽……” “祖父要是看到这些篇文章,定会欣喜若狂。只怕要跑去那些老友面前吹嘘一番。” 第289章 月初,墨香录新一期问世。 墨香斋后院,印刷坊灯火通明,刻工的掌上全是灰,干得手都冒烟了。 装订间内也是一片热气腾腾,书册成摞码齐堆好,只等分发出去。 “仔细些!这七十册送学宫,那二十册是长安私塾的,还有这一摞,是给街坊订户的,一千三百七十六册……” 管事人声洪亮。 “跑腿的到了吗?东家吩咐了,今日日落前,必须送完!” 外头应声不断。 跑腿来一拨又一拨,送完立刻折返,连喝水都顾不上。 谁让东家十分重视这期稿子,打赏也阔绰,谁跑得快谁先拿赏。 不多时,私塾学堂、书斋馆舍,乃至寻常街边卖文的小摊上,都传出读书声。 “稀奇,这月的墨香录出的忒早!” 有学士笑着翻开新刊,“让我看看写了什么。” 手指一翻,忽然顿住。 封页之下,赫然印着一行大字: 《论长公主挟势、私占赈银之乱象》 他身旁的友人探头一看,呼吸微窒。 二人对视,皆在对方眼中看见了震惊。 “墨香斋疯了?竟敢直接点名长公主?” 话未落,四周书声已停。越来越多人围拢过来。 有人夺过翻阅,读得越深,脸色越沉。 待读完最后一段,有人猛然起身,怒声道: “多灾之年,私挪赈银,还敢开设私盐通商。国之蛀虫啊!” 与此同时,京城各地也在发生类似事情。 看过之人无不骇怒。 定安坊,刘府书房内。 这位朝中有名的刚正之臣,正伏案批阅文折。 他夫人走进来,将一册书册轻轻放在他案前。 “你这几日事多得很,这《墨香录》倒一期不落。 别看太晚,老爷也要好好保重身体。” 刘誉之闻言,笑道:“天下之势,藏于市井之间。我们做臣子的,正应听听百姓对政事的回响。夫人先去歇息,我看会便睡。” 夫人一笑,摇头退下。 刘誉之放下朱笔,翻开册子细看。 越往下看,他眉头一点点蹙起。 直到读到长公主在去年大旱之年,擅自截留银粮、私开盐道之处时,神情骤变。 砰! 书册在案上震出声响。 “简直荒唐!” 片刻后,他霍然起身,披上外袍,向外走去。 夫人见他备车出府,吃了一惊:“老爷这是要出门?天都快黑了。” 刘誉之脸色凝重,“我要入宫,有要事禀奏。” 不久后,马车停在宫门外。 内侍识得他,赶忙去禀报。 清远帝打着哈欠,迈进御书房。 “爱卿深夜进宫,所为何事啊?” 他神色恹恹,心中不悦。 像极了深夜被叫醒打工的牛马。 刘誉之长揖一礼:“还请陛下过目呀。” 说罢,双手奉上那册墨香录。 清远帝眉头微蹙,接过,未发一言。 一炷香后。 砰! 书册猛然合上,清远帝气得差点背过气。 “岂有此理!” “皇姐……她怎敢如此?这是在掘朕的根基。” · 清远帝自诩是个明君,要面子、也要权威。 可长公主这件事太大了。 若是公开降罪,宗室颜面往哪儿搁? 可若就这么放任她继续作下去,威胁的就是皇权本身。 民间已经有风声了,百官也在看着。 不处置,实在压不住。 清远帝坐在殿中,心头烦得很。 他是真难受啊。 想他堂堂一国之君,如今宫里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 去年连秋围狩猎都取消了,自己连续五年也没有选秀,扩充后宫了。 偏那边长公主府,银子一箱一箱地搬。 她花得完吗? 锦皇后闻声而来,小嘴一撇,委委屈屈地在一旁坐下。 “臣妾替陛下不值呢。去年进贡的浮光锦,陛下全赏给了长公主,结果她背后竟贪了那么多银子,哪里还用得着陛下的赏赐?” “还有前阵子的法事,那也是朝廷拨的钱。可说到底,成全的不过是她个人的心愿罢了。” 清远帝脸色沉了沉,摆手:“行了,知道了。” “朕自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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