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虞苏看得出神,帘子突然被一只手挑起。 那只手,指节分明,肤若凝脂,连手背上的青色经络都看得清楚。 接着,一张令人过目不忘的脸庞出现。 那人眉心一点朱砂痣,容色清绝,说是观音下凡亦不为过。 虞苏一时竟分不清对方是男是女,只觉得那份美态,叫人移不开眼。 人群中又爆发喝彩声,将虞苏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这次,我要挑战三丈高的火柱!”壮汉扯着嗓子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豪气。 众人顿时沸腾起来。 壮汉抓起酒坛,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脸部已见酡红。 他深吸一口气,将火把举到唇边,腮帮子鼓得浑圆。 霎时间,那火柱冲天而起,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意外陡生。 那道火柱顿时失去了控制,如脱缰的烈马,朝着人群直扑而去。 更糟糕的是,正是秋实所站的方向。 尖叫声四起,众人惊慌失措后退。 “秋实小心!” 虞苏一把拽住秋实往后撤。 秋实被她扯得一个踉跄,后退数步。 虽避过那道火光,两人却重心不稳,一起摔倒在大街中央。 “吁──” 本来平稳行驶的马车仿佛受惊了一般,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嘶鸣。 车夫拼命拉扯缰绳,却难以控制受惊的马匹。 虞苏心头一紧,顾不得许多,用尽全力将秋实推向路旁。 她自己却在起身时一个趔趄,这才发觉脚踝剧痛难忍,显着是方才躲避时扭伤。 马蹄在头顶投下阴影,虞苏看着那铁掌离自己越来越近,瞳孔骤然收缩。 第74章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凌空跃起,黑色劲装在风中猎猎作响。 那人稳稳落在马背上,一手利落抓住缰绳,迫使马儿改变落蹄方向。 马蹄堪堪擦过虞苏身侧。 虞苏惊魂未定地睁开眼,入目是一袭墨色金织长袍。 她不由自主地抬头,对上一张俊美至极的脸。 那人剑眉星目,下颌线条流畅凌厉,眉间一抹淡淡的冷隽更添了几分凛人的威仪。 是陆玄昭!? 只见他唇角紧抿,目光在虞苏脸上一扫而过,没说一句话。 他将缰绳随手扔给马夫,翻身下马,掀开车帘,走了进去。 “阿月,没事吧?” 马车里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没事,别怪他们,我就是想出去逛逛。” “你的身子自己不知道吗?干嘛来这种地方?”陆玄昭语气紧张,“万一有个闪失,如何是好……” 四周喧哗,虞苏隐隐听见了几句,但不太真切。 秋实在一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先扶我起来。” 虞苏在秋华的搀扶下勉强站起了身。 眼看虚惊一场,二人准备离开。 “这些你们刁民!”马车旁一个护卫突然厉声喝道,“你们可知差点闯下多大的祸事?” 虞苏只觉得一阵无名火起。 她方才险些丧命马蹄下,对方不说道歉,反倒来指责她? 看这马车描金镂凤,上面想必是什么了不得的贵人,连陆玄昭都如此紧张。 以往虞苏是理智的,虽然不爱吃亏,可也知道不能以卵碰石,明哲保身。 刚与死神擦肩而过,她实在忍不了了。 “这位官爷,”虞苏强忍着脚踝疼痛,声音响亮,“想必您也知道,自从去年城中接连发生几起马车冲撞事故,圣上便下达谕令,午时至酉时,这条路禁止马车驶入。更何况这庆春坊路段狭窄,两边皆是小吃摊贩行人……” “今日若非贵人及时相救,我等小民的性命,怕是都要交代在这了。” 护卫面色一沉,强压怒气:“姑娘好生伶牙俐齿!若非你们在马前突然跌倒,这马儿又怎会受惊?” “是我们的错吗?”虞苏冷笑一声,“若非耍杂技的失手,我等又怎会跌倒?若非贵人的马车肆意行驶在禁行路段,我等又怎会险些丧命?” 她眼神如刀,直视护卫,目光不退。 护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马车上这位可是长公主的心头肉,若出半点差错,他们性命堪忧? 就在这时,马车帘轻轻掀起。 陆玄昭缓缓现身,视线在她明显扭伤脚踝扫过,淡淡开口,语气不容置疑。 “送她去医馆。” 护卫欲言又止,最终只能愤愤地瞪了虞苏一眼,却又不敢真的动手。 “王爷,这等刁民险些……” 正要说话,马车里传来几声咳嗽,不知是否因受惊的缘故,声音有点哑:“够了,我没大碍,这位姑娘说得也在理,先送她去医馆吧。” 虞苏却立即拒绝:“多谢好意,不必要了。” 说完,倚着秋实一瘸一拐的离开。 陆玄昭盯着她的背影,微微蹙眉。 不过眼下,阿月更要紧。 陆玄昭没多想,回到了马车。 · 虞苏拖着受伤的脚踝往回走。 忽然想到什么,到底问了守在不远处的逐风:“方才你也正要出手吗?” 逐风隐藏人群之中一直暗中保护,他深刻记得上面的吩咐,别和虞二姑娘多说话。 想到镌风的后果,逐风张了张嘴,半天嗯了一句。 就这?就这? 虞苏垂下嘴角。 不就是挖了一次人,对她如此防范。 “我只是想谢谢你,我刚刚看到你也准备出手了。” 逐风缓了会道:“属下本想斩断马腿,不想王爷竟然能控制惊马。” 断了马腿,那马车肯定会受惯性往前翻。 最优方法还是陆玄昭控制住马蹄落下的方向。 虞苏听着逐风口吻里的欣赏,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叹了口气:“也好,免得惹出更大的祸端。” 经过此事,虞苏腿也伤了,也没继续逛的心情了。 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这一天的遭遇当真令人心力交瘁。 身旁的秋实却是止不住地抽泣,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是被方才的变故吓坏了。 “没事了,乖,别哭了。”虞苏语气平淡地安慰了一句。 她向来不擅长应对这种情况,但看着小丫头哭得可怜,到底还是开口劝慰。 “都、都是秋实的错。”秋实抽抽搭搭,眼睛红彤彤像只兔子,“我怎么老是出错了,怎么这么笨……” 虞苏听着她的自责的话,心里那点不耐烦倒是消了几分。 “不用自责,这个意外谁能预料的到。” 秋实泪珠子还挂在眼角,语气无比认真道:“如果秋实没有非要看杂耍的话就不会发生。” “我看得也很开心呀。” 虞苏语气故作轻松。 谁知道这一句反倒打开了秋实的泪闸,哭得更厉害了。 虞苏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看着身边这个哭得惨兮兮的丫头,心里既是烦躁又无奈。 “别哭了!”终于,虞苏忍无可忍,提高了声音。 这一声呵斥真管用,秋实立刻噤了声。 只是那样子就更加可怜了,眼泪在眼睑里打转,既不敢哭出声,又憋得难受。 虞苏揉了揉眉心,心里暗叹。 她向来是个明白人,最是趋利避害,可偏偏对这个傻丫头狠不下心来。 二人沿着街道慢悠悠地走着,秋实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虞苏,生怕再出什么差池。 却不知人群里,一双眼睛始终凝视着她们离去的背影。 傅怀溪站在檐下阴影里,指节因为方才的紧张而泛白,此刻才缓缓松开。 这时他这才发觉自己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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