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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你现在是Ｙ间天师，司主待遇，名籍总要有个落处，放在巡游司，也是跟你的职务正好对口，实际上你不用去报道，你跟巡游天神现在平级，她也管不了你。” 青云子想了想，皱眉道：“我职务是什么？” 徐文长指着圣旨上的一句话，不耐烦的说道：“这里不是写着了吗：行督察监管之职，嗯，督察监管……” 青云子道：“督察监管什么？” “这个……”徐文长眼珠一转，低声说道，“其实就是个说法，你就在Ｙ司巡游，爱干啥干啥，只要别干坏事就行，所以你的名籍落在巡游司。你不是就想这样吗？” “听上去不错。”青云子捻着胡须，“不过后面说将来司主之位有了空缺……” “哎呦喂，你事可真多！实话跟你说吧，等着补司主缺的人多了去了，排到你至少都得几百年之后了，这就是一个说法，你还真想当司主？” “不当好，不当好。”青云子嘿嘿一笑，又在徐文长肩上拍了一把，“行吧，那我就在Ｙ司混了。” 转过身，对黑白无常等人拱了拱手，“诸位将来就是同僚了。” 众人纷纷道贺。徐文长换了一副颜色，对叶少阳道：“小天师，轮回司不是你呆的地方，你且回去吧，令师不是轮回司官员，你们日后还可相见。” 叶少阳点点头，心情十分激动。Ｙ司有规定，人间法师，若有亲人死亡，在Ｙ间不管是扣押、赎罪，还是做鬼役，只要还住在枉死城，就绝对不能相见，以免被感情左右，为亲人亡魂谋求私利。那一次他来轮回道救父亲，当时父亲还在枉死城住，所以没有见成。事后，父亲做了轮回司文书，算是一名功曹，但父子还是不能相见，只因轮回司是Ｙ司第一重地，绝不可出一丝差错，所以人间法师与轮回司的Ｙ神，要尽量避免接触。曾经有一名法师，亡妻在轮回司做鬼差，他死后，明明该投生在人道，偏偏暗自跟妻子沟通，后来竟想方设法通过妻子混进了修罗道…… 这件事发生后，转轮王大怒，从此立下规矩，凡是在轮回司任职的大小鬼差，绝对不允许跟亲人见面，连托梦都不可以，否则必有重罚。因为是在轮回司里见到青云子，又是徐文长出面，叶少阳起初还担心他会跟父亲一样，在轮回司留任，现在得知真相，心情不免十分激动，将来没事托个梦什么的，也很不错。青云子走到他面前，将龙行玉佩递给他，说道：“回去交给道风。你也回去吧。” “师父，听你们之前说，你是因为什么事才不愿意去轮回的，什么事呢？千万别说天机不可泄露！” 确定他不去轮回之后，叶少阳心情大好，又恢复了好奇的本能。 “还真是天机不可泄露。”青云子拍拍他的肩膀，“将来我托梦给你，再慢慢细说，回去吧，葬礼越简化越好，不必挑什么日子，直接埋了。” ------------ 第1440章真灵3 青云子想了想，又道：“回头我去找你父亲，问他有什么话对你说，再托梦转告你。” 叶少阳再次对众人拜谢，领着橙子一起离开，依依不舍的从轮回司出来，听见徐文长的声音：“老青，你大小也是个司主级别，你去吏治司报道，让他们分配一处府邸给你，再把手续办了……” “此事不着急，不着急，三缺一！不对，大家同去，走走，我那还有桂花酒……”是赌鬼马面的声音。然后一群人哄笑离去。叶少阳无奈的笑了笑，心想，有这帮损友陪着，师父应该不寂寞了吧？跟橙子一起回到天子殿，叶少阳得知崔府君也在暗中出了力，要去谢他，不过进门没进去，崔府君派人传出话来，让他不必多礼，直接回阳间去Ｃ办丧事。橙子本来要跟他一起走，叶少阳让他留下了，她毕竟是天子殿的Ｙ神，老是往阳间跑也不合适，说好了葬礼当天再叫她，于是告别。叶少阳一个人出了酆都城，从城门下经过，几名守卫都行礼，口称“小天师”。叶少阳很奇怪，不明白“小天师”这个称谓是怎么流行开的，因为自己年纪小，还是用来跟师父区别开？还没到橙子说的位置，道风就迎了上来。叶少阳本来还想骗骗他，但是道风一眼看过来，从他表情里便已看出了真相。叶少阳只好把结果说了一遍，然后把他的玉还给他，有些责怪的说道：“之前你为什么不让我走Ｙ来劝师父，偏偏你自己又来，你当时已经确定要自己来的？” 道风道：“不错。” “可是你的身份，进不去酆都城。” “闯进去便是。”道风看他一眼，道：“我是怕你不成，失望而归，更怕你阻止我。” “阻止你什么？” “若是劝说师父不成，我是打算强行带他去风之谷的。” 叶少阳怔住。“道风，你疯了！” “我什么时候正常过？” 道风一把提起他的领子，另只手作法破开虚空，直接钻了进去，快到人间时把他一丢，回到他躯体里，自己却纵身飞走，去追赶前面载着青云子遗体的灵车了。芮冷玉见他醒来，眼睛直盯着他，却不敢问，怕他失败了。叶少阳望着她，满脸悲伤的摇了摇头。芮冷玉心里咯噔了一下，叹息说道：“尽力就好。” “我很难受，抱抱我吧。” 叶少阳张开双臂，钻进她怀里，脑袋蹭来蹭去。芮冷玉看了前方认真开车的司机一眼，脸有点红，只好向车门躺了躺，进入司机无法从后视镜看到的角度，然后一边忍耐叶少阳这种亲热，一边安慰他。不过，随着叶少阳的手在她后背上游走的那种感觉，芮冷玉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猛的把他的脑袋扳起来。 “呃……”叶少阳憋不住笑起来。芮冷玉知道上当，顿时满脸通红，怒道：“什么鬼！” 叶少阳握着她的手，把真相讲了一遍。 “享受司主待遇，还不辛苦，就是到处游玩，我都有点羡慕了。” 得知青云子留在Ｙ司，芮冷玉也很欣慰，心中一块巨大的Ｙ霾也开始消散，猛然间想到什么，冷冷说道：“原来你刚才装成那样，是故意占我便宜！” 说着要去打她。叶少阳握着她的手，眼圈开始泛红。 “你还装啊！” 叶少阳摇摇头。芮冷玉看他神情不像是装的，说道：“师父都留在Ｙ司了，你应该为他开心才对。” “我是为他开心。”叶少阳道，“但还是有些难过吧，毕竟他是死了，怎么说呢……这种感觉，跟活人是不一样的，他作为青云子的人生，已经结束了，将来他是真灵天师。毕竟是人鬼殊途。” 芮冷玉道：“我懂你这种感觉，不过你们是人鬼，但永远不会‘殊途’，因为他是你师父。” 叶少阳重重的点点头，握着芮冷玉的手，宽慰的一笑，“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让我抱抱你吧，再安慰安慰我。” 他不说最后一句话还好。芮冷玉听见他最后一句，立刻明白他又要占便宜，气愤的将他推到一边去。一天之后，回到玄清山。因为苏钦章提前通知，灵堂已经布置好，不过只有入门三年以上的弟子才有资格戴孝。本来叶少阳觉得连道场都免了——做道场是为了给死者祈福，能让魂魄消除一些业力，服从轮回。想到青云子已成Ｙ神，这会儿估计正在跟马面一干诸神摇骰子赌牌九，哪里还有什么业力需要消除。但是苏钦章坚持要做道场，认为是给活着的人一种寄托哀思的行为，青云子突然离世，如果一点礼仪也没有的话，这些外门弟子无处宣泄悲伤的情绪，只会更觉得堵得慌。叶少阳一想，也觉得说的有道理，于是让他去Ｃ办。按说以青云子在法术界的地位，他的丧礼，大凡门派的掌门或代表都应该来参加，但是一来青云子交代丧礼从简，二来双方刚在悬空观打过一仗，叶少阳也没心情通知他们，于是丧礼就只在玄清山内部进行了。除了几十个还没有出师的外门弟子，唯一前来奔丧的就是老郭，在棺材前哭的那叫一个凄惨，后来得知青云子在Ｙ间为官，情绪这才缓和了一些。作为唯一的嫡传弟子，丧礼由叶少阳亲自主持，至于其他的一切，都是苏钦章来Ｃ办，直到下葬。道风让杨宫梓和陈露一起回风之谷，自己留下，也不见人，只是在下葬的时候，一个人站在远山的山峰上，默默的望着这边，目送师父的遗体下葬。葬礼本来是只有玄清山弟子参加的，结果也不知道是哪个弟子走漏了风声，十里八乡来了无数的村民，哭哭啼啼，一路相送。这些都是淳朴的山民，经常上山烧香，找青云子算命、释梦，青云子的辞世，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信仰的崩塌，这些人哭得比玄清山弟子还凶。叶少阳看在眼里，也是感动不已。 ------------ 第1441章道风的使命1 “你可知道，我师父哪里最伟大？” 叶少阳定定的望着挖好的墓Ｘ，问芮冷玉。芮冷玉一副听他说的表情。 “我师父一生玩世不恭，看上去像个神Ｇ，水陆道场、龙华会等集体活动，也是极少参加。他从来没说过什么舍生忘死、以天下为己任这种冠冕堂皇的话，甚至都没这么想过。所以很多宗师泰斗对他都没什么好感，认为他自私自利，有辱天师风范。实际上，也只有玄清山自己人知道，师父一生捉鬼降妖从不手软，对待周围这些乡民的请求，表面上很不耐烦，实际上非常热心，有求必应。” 两人回过头，望着送葬的乡民，有的哭的都需要人扶着。芮冷玉动容的说道：“师父是真正的得道高人。” 当天晚上，叶少阳下山买了青云子最爱吃的几样菜、一壶酒，跟芮冷玉、老郭一起到坟前祭拜。活人的供奉，虽然亡灵不可能真正吃的到，但可以吸收气味，如同吃到一样。祭拜之后，叶少阳和老郭一起，坐在坟前默默喝起酒来，芮冷玉坐在一边相陪。 “师父，我给你多烧点钱啊，你跟马面他们赌牌的时候，尽管输没关系，输光再告诉我。”叶少阳一边烧纸嘴里一边念叨着。老郭说道：“这没用，纸钱在Ｙ间只能买到一些日用品，很多东西是限制交易，纸钱根本买不到，赌钱也不给用。” 叶少阳惊道：“还有这个道理？” “你说呢，如果可以用纸钱无限买东西，那我们无限给师父烧纸，他不是能把整个黑市的东西都买空了。” 叶少阳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他走Ｙ的次数不多，又是天师，到Ｙ间办什么事都开绿灯，都是匆匆办了，对于那些人员组织很熟悉，但是Ｙ间的社会情况，并没有认真去了解过。老郭却不一样，他经常跟鬼做买卖，不得不把Ｙ司的情况都研究透了，当下解说道：“鬼市上的东西，只有普通的吃食和衣物、杂物，可以用纸钱购买，一些稀少的东西，元宝纸钱是买不到的，都是以物易物。鬼域之中，能收集的东西很多，各种野果啊，各种石头啊，都能够做成法药或魂器，在枉死城住着的那些亡灵，平时没事就去采集，拿到鬼市上去换自己想要的东西。至于那些Ｙ神和鬼役，都是有俸禄的。师父他们赌钱，肯定赌的是俸禄。你拿纸钱跟人家赌，输了再让亲戚给你烧，无穷无尽，谁更你赌？” 叶少阳一想，说道：“对呀，大帝圣旨上也说，师父是享受司主的俸禄，那是什么？” 老郭吃惊的看着他，道：“你真不知道？” 叶少阳耸了耸肩，“我走Ｙ办事，都是有什么办什么，从来没管过这些，他们老找我要纸钱，我以为都是纸钱呢。” 老郭一想也是，说道：“Ｙ司诸神和鬼差的俸禄，其实是玄铁，论两算，就像我们古时候用的银子一样。” “玄铁，从矿里产的？” 叶少阳就算再不懂这些，也知道Ｙ司在鬼域有很多矿脉，大量的鬼役都在里面做工，挖掘矿藏。大多数是玄铁矿。玄铁是用来生产魂器的基础材料。像自己手中的勾魂索，就是玄铁打造。当然了，同样的材料，炼制的工艺不同，成品的质量也不一样。地狱勾魂索是用地狱烈火焚烧祭炼而成，灵力天成，对一切邪物都有压制性。除了玄铁矿，还有一些稀有材料的矿产，如紫金，水晶，寒冰等等，各有用途。这些知识，叶少阳都知道，但还是第一次听说用玄铁来当货币。 “那为什么我跟那些Ｙ神打交道，都找我要纸钱呢？”叶少阳不解的问道。老郭道：“不然要什么呢，要玄铁你又没有，纸钱虽然不值钱，但这些Ｙ神平时又没人给他们烧纸，能弄些纸钱也是好的，毕竟谁都要过日子，能花纸钱的地方，还是花纸钱节省。” 芮冷玉望着墓碑前的白幡，突然说道：“少阳，你为什么不给师父烧一对童子或者侍女什么的？” 叶少阳愣道：“要那个做什么？” “师父可以把他们养成邪灵，伺候自己啊。” “得了吧，我师父不好这口。” 芮冷玉瞪眼道：“你想什么呢，我说的是侍女，又不是老婆。对了啊，师父生前有过爱人吗？” “当然没有。”叶少阳拍着胸脯，“别的不说，在这方面，我师父很正派的，为了修炼，不近女色。” 正说着，突然一声嚎哭，从山路上传来。两人转头一看，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跌跌撞撞的奔来。 “张乃乃！”叶少阳一眼认出来者，大吃一惊。这个张乃乃是玄清山镇上一个寡居的老太太，早年卖烧饼，对道教信仰虔诚，经常上山来烧香。叶少阳对她的印象就是人好，和善，小时候自己每天下山上学，路过烧饼摊，都被被她塞两个烧饼，从来也不收钱。张乃乃扑到青云子坟前，一通大哭，嘴里还嚷嚷着：“青云子啊，你就这么舍我去了啊，你死前为什么也不来看我一眼，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吗……” 叶少阳跟芮冷玉震惊的互相看去，听这话音……两人有情况？叶少阳急忙把张乃乃扶起来，一通安慰，张乃乃总算是缓和下来。 “张乃乃，你怎么大半夜的来祭拜他啊？”叶少阳很不解，白天葬礼上她可没来。张乃乃哭泣着说道：“我白天不来，是怕自己受不了刺激，我要一个人过来跟他说说话，不能让镇上的人听见……免得传出去不好。” 叶少阳再度震惊，喃喃说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传出去不好的事？” 张乃乃抹着眼泪，望着芮冷玉道：“这是你媳妇吧？” “呃……你就当她是吧，反正是早晚的事。”叶少阳偷看了芮冷玉一眼，芮冷玉当作没听见。张乃乃上下打量了芮冷玉一眼，把叶少阳拉到耳边，说道：“好福气呀大阳。你媳妇Ｐ股大，能生男孩。” ------------ 第1442章道风的使命2 叶少阳噗的一声笑出来。芮冷玉却红透了脸。张乃乃又看了老郭一眼，道：“大牙我也熟悉的。” “大牙？” 老郭红着脸说道：“我以前门牙是有点长，后来矫正了……张婶这都多少年前的称呼了，您提这个干什么。” 张乃乃道：“张婶心里苦，但是张婶不说。你们都是自己人，你们师父也不在了，我也不隐瞒了，想当年……我跟青云子这死鬼，也是有过一段恋情的。” 叶少阳惊得跳起来。“不是吧！” “是真的，我当时男人刚死，老是来缠着我，是你师父帮我超度他，一来二去，我们就熟悉了，后来呀……” 张乃乃开始絮絮叨叨的讲述起两个人的恋情，说到动情处，脸上出现了少女一般羞涩的神情。叶少阳三人听得却是目瞪口呆。按照张乃乃的描述，师父是一个非常有风情又浪漫的男子…… 叶少阳对师父的印象，彻底颠覆了。 “那为什么你们没有在一起呢？”叶少阳好奇问道。 “因为你师父是道士，我是寡妇，如果我们结婚在一起了，对他影响很不好的，以后谁还信他啊。” “靠，这是他说的？” “不是，他是愿意娶我的，是我自己不想毁了他的前程，后来我又嫁了一个人，我们俩就彻底断了。” “哦，那还好。”叶少阳抹了把冷汗，假如是师父说的，那不成了传说中的衣冠禽兽？听张乃乃絮絮叨叨的说完，三人一起好言安慰了一番，叶少阳把张乃乃送下山，然后回到坟前，芮冷玉看着他忍不住笑起来。 “你不是说师父不近女色的吗？” “咳咳，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叶少阳尴尬的挠了挠头，“也许是这老太太自己yy的呢，反正师父也死了，死无对证啊。” 老郭说道：“不是，那几年我在山上，当时他们俩确实走的很近，我也见过一些可疑的画面，现在想来，嘿嘿嘿……” “嘿嘿嘿？” 叶少阳蹲在墓碑前，望着青云子那种略有点猥琐的照片，道：“想不到啊想不到，你年轻时候还有过这些风流韵事，居然连我都不知道，就是你为什么也不弄出个孩子什么的，我也好有个兄弟姐妹……” 寂静的山谷里，突然响起一阵笛声。三人循声望去，月光下，道风站在不远处一座山冈上，手里握着一管长笛，月光清风，从他身上掠过，长袍飞舞，看上去很像一个古典的书生侠客。他吹的是《送别》，曲调悲伤，三人听在耳中，又想起青云子生前的种种，心中不免一阵悲伤。道风反复吹了两遍，这才下山，慢慢走过来。他因为被玄清山革名，又是法术界的通缉犯，白天葬礼上不方便现身，只有等晚上再来。道风来到坟前，先敬香叩首，然后在叶少阳身边坐下来。叶少阳受到他之前的笛声感染，也都没心情说话，沉默的望着墓碑上的照片。等了好久，道风拿出了那块龙形玉佩，缓缓说道：“你可知道，这块玉佩的来历？” 叶少阳道：“正想问来着。” “这是师父第一次见到我时，送给我的东西，我当时在古墓里，虽然没有被僵尸吃掉，但体内也吸入了大量的尸气，就算不死，就算不死，也会成为活死人。但是尸气已入骨髓，无法清除，师父便给了我这块冰晶死玉，放在身上可以不断吸收尸气。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来自人间的温暖。多年来我一直带在身上。” 叶少阳点点头，照他说的，这块玉对他的意义确实很重要。道风道：“有件事你们可能不知道，其实，当时在古墓里发现我的，并不只是师父一个人。那是一次法术界的集体灭尸行动，参与者都是各派的宗师魁首，因为要消灭的对手，是一只来自青冥界的尸王。” 叶少阳倒吸一口冷气，想起小九跟自己说过，青冥界的零界，有很多厉害的僵尸……自己从前对这些，却是一点也不了解。 “你为什么会在那个古墓里？” “我不知道，当时我只有几岁而已。你们可以想象到，这些法师见到我之后，有多吃惊……他们都说我来历不明，浑身尸气，身份一定有问题，有人建议留我在古墓，自生自灭；甚至有人建议将我诛杀，以绝后患。师父顶着巨大的压力，要将我带走。他们不肯，师父当时就说，有什么后果，他一力承当。后来硬是将我带回了玄清山。” 道风没有再说下去，不过三人也是从话音之中感受到了他对青云子的感恩之情。 “他是为了我而死的，不过终究还是为了你，你如果不去抢什么玉清符，就没有这些事了。”叶少阳用抱怨的语气说道，但没有恨意。他对道风，始终就恨不起来。 “所以呢，你要质问我什么？”道风目不斜视，望着墓碑。 “不是质问，师父也说过，这件事你有必须去做的理由，所以……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别再忽悠我了，你答应过我，悬空观的事一旦了结，你会告诉我一些内幕的。” 道风沉默了一会，说：“那要看你想问什么。” “你为什么去悬空观，除了去抢玉清符，还有什么原因，还有，你之前用录音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道风皱眉道：“录音？” “就是你在玉佩里用神念留下的话，说什么粉身碎骨之类的，再加上徐文长说的那些，我感觉你们一定有事瞒着我，师父也是为了这件事才不去轮回，到底为什么？” 道风道：“这件事恰恰不能告诉你，不然我们一点机会都没有，你想都别想了。” “又是不能说！”叶少阳愤然不已，不过立刻想到，跟他闹也没用，道风这人如果想守住什么秘密，再怎么去问也没有用的，而且自己也打不过他，想用强都没有机会。 “就算不告诉我内幕，也得告诉我一些信息吧，好歹我也问了不是？” ------------ 第1443章斩灭道风想了想，道：“我只能告诉你，虽然师父不想让我去抢玉清符，但是事情的根本，是他同意我去做的。” “包括你舍弃Ｒ身，入了魔道吗？” “没错，但我入魔只是手段，不是目的，我这么做是为了……斩三尸。” 叶少阳三人，当场就懵比了。过了好半天，叶少阳回过神来，吸着凉气说道：“道风，你是疯了吗！你居然想证混元大道！” “不证道，身，就是我斩去的第一尸。” 三人对视，神情都是惊愕万分。这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一条惊爆到极点的消息。身为法师的他们，都知道斩三尸意味着什么。叶少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道：“我一直都觉得，斩三尸是一个传说，据说陈抟老祖之后，还没有人斩三尸证道过，说明这是不可能成功的……” 道风道：“以前有人成功过，现在为什么不可以？” “这……好吧，可是三尸要怎么斩？我知道张果是斩去了善恶什么的……” “每个人修行的方法都不同，内心的执念也不同，怎么能一概而论，我也说不好，我用了十年时间，斩去了Ｒ身。至于第二次斩什么，怎么斩，我也不明白，只是隐约有一种感觉，要让自己变得更强，强到极点那种，所以我才会去寻找各种修炼法门，炼制法器。” “例如血海万魔幡这种邪性的魂器？” “没错，法术和法器，本没有正邪之分，关键看用在什么地方，这个道理，我早就教过你。” 叶少阳不得不点头承认。 “我炼制血海万魔幡，都是从鬼域收魂，没有杀过活人，也没有取过一个生魂，如果仅凭某种法术或法器，就说我是邪魔，那我便是邪魔，又何须解释？” 原来是这样…… 叶少阳心中的诸多谜团，总算是解开了一些，沉吟半晌，说道：“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也会支持你，只是……我担心的是，我听说如果斩三尸不成功，人会走火入魔，彻底堕入魔道，是不是真的？” 道风沉默了一下说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只管对我动手，千万不能手软。” 叶少阳听了这话，有些伤感，咬了咬牙，说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放心，我……不会手软。” “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去尝试，这太疯狂了，你现在已经很厉害了，也斩去了一尸，为什么一定要再继续下去？” 道风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你觉得我很厉害了？” “当然啊，无极也死了，师父也不在了，你在人间，估计也没有几个敌手了……” “人间已无敌手。”道风淡淡说道，给人的感觉，是在陈述一件毫无争议的事实。 “但如果对手不在人间呢？” “不在人间……”叶少阳陷入思考。道风盯着他，目光变冷，慢吞吞的说道：“假如，我的对手是无极鬼王，你还觉得我很厉害吗？” 叶少阳大惊失色。 “你真的要对付无极鬼王？” 道风没有正面回答，说道：“别说是鬼王了，那个阿修罗王子你们也看到了，现在的我，想要全面压制他都做不到。三清鬼符，可以让我变得更强，或许能找到斩掉第二尸的法门。” 叶少阳深深吸了口气，道：“还有一个我一直都想知道的问题，你今天不说也不行了，你当时说的那部电影，究竟是什么？” 道风微微皱眉，“这么久，你居然都没有猜到？” “我们一起看过那么多电影，我哪里能记得，是不是美国往事，或者肖申克的救赎？” 道风轻轻摇头，总算说出了这部电影的名字：“黑暗骑士，蝙蝠侠之黑暗骑士。” 长期困扰在心中的谜题，总算得到了答案，叶少阳一时间却有点懵比。 “这部电影，这部电影跟你所做的事，有什么关系？” “如果我什么都直白的告诉你，那还要借这部电影来干什么？” 说完，到坟前上了三炷香，转身离去。 “喂，你去哪！” “我还不走！”道风丢下这句话，纵身钻进夜色里。看着他披风一般的长袍背影，叶少阳猛然想到了一个形象：蝙蝠侠！再仔细一想，瞬间什么都明白了，深深吸了一口气，道：“真是难为他了。” 芮冷玉和老郭立刻上前询问他，这部电影和道风有什么关系。 “你们看过这部电影没有？”叶少阳问。 “我不看洋鬼子拍的东西。”老郭摆手道。芮冷玉道：“我看过，这是诺兰导演的最好的一部电影，比《盗梦空间》还好，蝙蝠侠与恶势力战斗，但是普通市民却不理解，反而认为他破坏了和平，探员也认为他是以暴制暴，一心想抓住他…… 啊，我明白了。道风是把自己比喻成同样处境的蝙蝠侠了吗！” 叶少阳点头说道：“我也这么想的，真是太像了，道风也是不按套路出牌，无视一切规则，也同样不屑于解释，只埋头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最重要的是，他们都一样收到世人的误解！” 芮冷玉想到什么，张了张嘴，却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叶少阳沉吟着，道：“这么说，他是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是正义的了，至少他认为是正义的。” 如果这一点没有错，那么，他总算明白了道风想要借这部电影对他说什么：我做的事是正义的，只是为了终极目标，不得不用简单粗暴的，并且世人所不能接受的办法。灭昆仑派，抢三清鬼符，创风之谷，炼血海万魔幡……这些应该都算在内。芮冷玉也想到这些，对叶少阳道：“如果你的推论没错的话，他应该就是想隐晦的告诉你，他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正义的。” 老郭道：“之前他不是还提到无极鬼王吗，或许他的目的就是灭了无极鬼王也说不定。” 叶少阳皱眉道：“怎么可能，太Ｙ山是不灭的。” ------------ 第1444章黑暗骑士1 “任何事物，有生就有灭，阴司想灭掉太阴山也很久了，只是一直没能办到。说实话，以道风的性格，除了无极鬼王，我想不到还有什么邪物有资格做他的对手。而且你想啊，他建立风之谷，在鬼域疯狂的抢地盘，很可能就是为了节制太阴山的势力发展，只是他也不买阴司的账，所以被视为叛逆。小师弟，我其实早就想过，阴司将道风视为叛逆，但是对风之谷的存在，一直都是默许的姿态，这不符合阴司的作风啊。他们肯定会担心风之谷做大，与太阴山结盟，或者成为第二个太阴山。但他们什么都没做，你们觉得是为什么？” 叶少阳一拍大腿，说道：“还记得上次，转轮王和徐文长亲自来阳间找道风没准是找他谈判的？” 老郭一怔，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没准，跟道风谈判，一般官员肯定不够格，转轮王亲自去，也算给足了道风面子。” 叶少阳皱眉道：“可是转轮王会谈判么？”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转轮王在场，是一种象征，任何条件，只要他答应，阴司就一定会认可，转轮王不会谈判，一点都不重要，有一个能说会道的人在场就足够了！” “徐文长徐老祖！” 叶少阳瞬间就想通了，这个阴司第一会算计的人，在谈判方面绝对会是一把好手，几乎也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把所有线索从头想了一遍，叶少阳愈发觉得老郭分析的有道理，喃喃说道：“不知道他们谈成了没有？”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从阴司对待风之谷的态度来看，至少是达成了互不干扰的约定。” 叶少阳点点头，又想到阴司对道风本人的态度，也是一直暧昧不清，最近一次，自己去阴司寻师父的亡魂，道风也在酆都城附近逗留，阴司不可能没有发现，但也没有派人去缉捕这个通缉犯，这，应该便是老郭说的一种心照不宣的约定吧。 “不过，他毕竟是转世鬼童，现在又在鬼域建了势力，离鬼王那么近，难道阴司真就不担心他会倒向那一边？” 老郭耸耸肩，这个问题，靠逻辑可分析不出来，相关的内情他也不清楚。芮冷玉也不说话。 “黑暗骑士别说，道风给人的感觉，还真有点超级英雄的意思。” 芮冷玉道：“道风是现实中的超级英雄。” 夜已经深了。三人又静坐了一会，一起回到山上，各自回房间。他们走后不久，道风又来到青云子的坟前，握着长笛，又吹了一曲送别。吹完整首曲子，道风头也不回地说道：“我不喜欢被人在后面盯着，出来吧。” 芮冷玉走到他身边，静静说道：“真没想到名满天下的人间道神，笛子也吹得这么好。” “你找我有事？” “我我想知道真相，转世鬼童，是不是少阳？” 芮冷玉开门见山，“我是从你之前跟师父的对话之中猜到的，你当时也对我使眼色了，请你认真告诉我，我绝不告诉少阳。” 道风轻轻点了点头。芮冷玉当场捂住了嘴巴。虽然早就猜到真相，但是这件事实在太重大了，当真正确定了这一点，自己还是难以抑制的激动。 “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 “猜？”芮冷玉惊道。 “世上能够参透天机的，不止是无极天师一个，我师父也可以，而且少阳是他养大的，他早就对少阳身上发生的一些异象，猜出他一定有着不凡的来历，我是说，他一出生就跟别人不一样，真正的先天灵体，几百年也不会出一个，偏偏他又是叶法善的后人起初，我师父并不知道转世鬼童这个说法，他却推测出了法术界的天劫，认为少阳必然会是应劫之人，等到四九天劫真的到来，他必然会是那个力挽狂澜的人。至于能不能破劫，一切还充满了变数，因此师父从小就着重栽培他，力图让他迅速的成长起来，天劫到来，他有足够的实力，可以带领法术界破劫重生。” 听到这里，芮冷玉点点头，喃喃说道：“四九天劫的说法，我师父也说过，应该就在几年，一定会发生” “最多三年之后，必然到来。” 道风盘膝在坟前坐下，望着墓碑，继续说道：“师父看上去玩世不恭，其实他才是心怀天下的那个，他未雨绸缪，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少阳身上，又生怕他到时人个人独木难支，所以才允许我斩三尸，如果成功，我届时能给他最大的帮助。” 芮冷玉听到这突然明白了，“所以你才去鬼域开辟势力，其实是帮助少阳积攒实力？” “一半是这样。” “另一半呢？” 道风转过头来，瞟了她一眼的，道：“我想要试一试，凭自己的力量，能不能直接破了天劫，而根本不用少阳出手。我，跟他一样，也是应劫之人。” 一句话，将他的自负表现的一览无余。不愧是人间道神。芮冷玉暗暗吸气，道：“用你自己的方式么？” “没错。” “你觉得你能成功吗？” “试一试吧，不试试怎么知道。” 不愧是师兄弟。同样的话，芮冷玉在叶少阳口中也听到过很多次。芮冷玉想了想，道：“可是天劫究竟是什么呢？” “之前，我们并不知道，只是猜测可能跟无极鬼王有关，现在可以断定，是应在少阳身上，他是转世鬼童，鬼王一定会利用他，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芮冷玉刚张口，道风很快说道：“他的目的，是侵蚀人间，将人间也拉入战争，彻底破坏整个三届的秩序。” 芮冷玉道：“听起来很想好莱坞大片里的，毁灭地球什么的。” 道风道：“不，鬼王并不想毁灭三届，他只是想取代阴司，重建属于自己的秩序。” “我对他想干什么没兴趣，”芮冷玉说道，“我只想知道，少阳会变成什么样子？” ------------ 第1445章黑暗骑士2 道风轻轻摇头，“不知道。我能分辨出，他体内的戾气，是鬼王在他体内留下的，现在他的体内，除了他自己的灵魂之外，还封印着鬼王留下的神识，一旦他体内的戾气积累到某种程度，就会爆发，这股神识也就会觉醒，控制他的身体，至于会做出什么事，你可以自行去想。” 芮冷玉脑海中立刻出现了叶少阳双眼通红、充满邪性的表情，用力摇了摇头，呼吸也急促起来，说道：“不会的，少阳永远都不会变成恶魔，我了解他，也相信他，你怎么可以说他是转世鬼童，你有证据吗？” 道风转过身来，望着她，蓝色的瞳孔里透着一股镇定，慢吞吞的说道：“你记住了，这个世界上，最不愿意让他收到伤害的人，是我，所以不要一副我针对他的样子。” 芮冷玉轻轻一笑。“现在不是了，最多，我们两个是一样的。” 道风没有反对这个观点，回答她之前的问题：“先天灵体，却有强大的戾气潜伏在体内，这本来就是极为反常的，最重要的是，从他身上的戾气中，我能感觉到鬼王的气息，绝不会有错。” 芮冷玉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鬼王的气息该是什么味道，你见过鬼王？” “我只回答你关于少阳的事，我自己的事，你没资格问。” 芮冷玉暗中撇了撇嘴，果然是够高冷的。 “这个疑惑，一直困扰在我心中，直到无极天师道出转世鬼童的秘密，我才猛然明白，少阳是谁” “等等，我觉得你的身世什么的，也是一个谜，而且看上去你比他要更邪性一点，所以大家才会怀疑你，恕我直言，为什么你不是转世鬼童？” 道风看着她，慢慢说道：“因为我知道，我是谁，既然我不是，他一定就是。” “你是谁？”话一出口，芮冷玉耸了耸肩，“好吧，你当我没问过。” 突然得知了这么多的线索真相，芮冷玉现在的心情很乱，需要整理一下，不然都不知道问什么好了，于是蹲在了墓碑前，为青云子烧纸，道风就在后面静静望着她，也没说话。一捆纸烧完，芮冷玉心情平复下去，也整理好了思绪，问道风：“我问个问题，你别生气，你之前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对付天劫，现在你知道少阳是鬼童，知道天劫一定会应在他身上，为什么不提前斩草除根” 道风面色一寒，突然伸出手，一把掐住芮冷玉的脖子，把他拉到自己面前，从他的眼里，芮冷玉看到了一丝冰冷的杀意。 “你在说什么，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不信，你要杀了我，少阳就没老婆了。”生命危急，芮冷玉只好把叶少阳推出来，虽然自己还没做好嫁给他的准备。道风一愣，这才松开她，冷冷道：“那你说话就注意点，你记着，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就算拿全天下人的性命来做赌注，我也要保他的周全！他对我，比你想象中要重要的多！” “为什么，你喜欢他？” 道风目光一寒，芮冷玉急忙摆手，“我随口一说，不是就算了。” 道风道：“就算他是转世鬼童，他毕竟是经过轮回而生，是活生生的人，与任何人没有两样，只是体内多了一股鬼王的神识，你可以理解为寄生体，如果这股神识觉醒，少阳的身体和灵魂都会被控制，成为鬼王的傀儡。” 芮冷玉点头道：“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让这股神识不要觉醒，不要被鬼王夺舍。” “你怎么做我不知道，我需要加强实力，在少阳彻底暴走之前，灭了太阴山，斩了鬼王。” 芮冷玉仰面望着他，道：“所以，你要继续替少阳背负转世鬼王的身份，吸引法术界的仇恨，甚至还有阴司的，好让少阳尽快成长。” “不错，他自身越强，与鬼王神识抗争的机会也就越大。” “明白了，所以师父让你忍辱负重、连名籍都不能进入玄清山，就是怕你连累少阳和玄清山，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吧，毕竟少阳是法术界第一弟子，就算再多人不满意他，可谁都知道，他是法术界未来的希望，而你，只能继续不被人理解，龟缩在风之谷，背负转世鬼童的恶名” “所以，我是黑暗骑士。”道风举起一只手，一团黑色的火焰在掌心燃烧起来，如同一只暗夜中的幽灵，邪气冲天。芮冷玉望着他高大的身躯，喃喃说道：“他是光明骑士，你是黑暗骑士。你们都背负着艰难的使命，一样很了不起。” 道风抬头望天，淡淡说道：“我只要有黑暗，就足够了。” 叶少阳等人，在玄清山上呆了一个星期，这段时间里，叶少阳什么也不管不问，每天只是翻阅玄清山的典籍，在后山禁地和藏经阁度过时光。其实也没什么可做的，一来是借此静心，二来是希望睹物思人，缅怀一下青云子在山上的那些日子。每天晚上，他都会去青云子的坟前坐那么一会，道风也会去。叶少阳起初还会问他一些涉及隐秘的问题，道风从来不愿多说，叶少阳也只好死心了。丧礼刚结束的第二天，橙子和萧逸云一起前来祭拜，顺便给叶少阳带来了一个令人宽慰的消息：阴司已经决定赦免瓜瓜、小青等等所有人的罪行，小青、小白、美华三人官复原职，其余如七宝和炭头等一批小鬼，都给了低级鬼差的身份，所有人都需要到军中服役半年，将功补过，之后再做安排 “这一切，都是崔府君的面子，我这么说你就明白了。”萧逸云对叶少阳眨了眨眼睛说道。叶少阳猛然想起这茬，对老郭说道：“上次我让你找的几个名家的字画，你找到没有？” “买了几幅古人的真迹，画了几万块，在我银行保险柜放着。” “回去记得拿给我，算了，还是你帮我烧掉吧。” “烧掉！”老郭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昨晚参加作者夜北的婚宴，今天要坐火车赶回家，着急写出两章，晚上一定把第三章发出来。 ------------ 第1446章族人 “是啊，不烧掉怎么变成鬼物。”叶少阳解释道，“我想来想去，这是唯一崔府君可能会喜欢的东西，毕竟是他生前是书生，现在也温文尔雅。” “原来是送礼呀，” 老郭冲叶少阳竖了竖大拇指，“给崔府君送礼，估计普天之下你是头一份，我真是服了。” 叶少阳冲橙子眨了眨眼，道：“毕竟咱跟崔府君关系不一般。” 橙子得意的笑了笑，朝青云子的牌位努了努嘴，道：“对了，我来之前，在酆都城看到爷爷了。” 叶少阳心中一动，道：“他怎么样？” “他一个人出了城，说是要去紫云观走走，拜访陶真人。他看上去很开心呢，提着个酒葫芦，边走边哼着歌。” 叶少阳自然知道紫云观的“陶真人”是谁。走亲访友，看来师父在Ｙ司过的还不坏啊。心中的伤感，顿时又减轻了不少。叶少阳打开了山河社稷图，让橙子进去，把瓜瓜和小白等等捉鬼联盟的成员都叫出来，参拜了青云子，然后嘱咐了他们一番，让他们都跟橙子去Ｙ司，该干啥干啥，只有瓜瓜不愿意走，留了下来。小白见到道风，也是各种不舍，最后被橙子硬是给拉走了。看到他们返回Ｙ司，叶少阳心中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回魂夜当晚，青云子也没回来，估计正在忙着游玩或者赌牌，叶少阳预料到回这样，也没怎么感到失望，守到后半夜，让大家都回去，坟前只剩下他跟道风两个人。把一刀揉好的纸钱放进黄盆里，叶少阳转过身来，望着坐在一边地上的道风，说道：“头七结束，你是不是也要走了？” “一会就走。” “好吧。”叶少阳表情复杂的笑了笑，终于又要分开了。 “那是时候谈一些事了，我想知道有关女魃的事，你真的在鬼域见到女魃了？” “不要问废话。” “呃……她去鬼域干什么？” “不知道。” “她会来人间吗？” “不知道。” 叶少阳耸耸肩，“那你知道什么？” “她一定会去青冥界，青冥界的零界，是僵尸的大本营，传闻后卿也在那里。” 叶少阳想了一下道：“对人间应该没有什么威胁吧，后卿不是在零界都有几千年了吗，也没见他们进犯人间呀。” 道风道：“后卿不进犯人间，只是不敢，青冥界是一个各方势力相互制约的地方，没人愿意看到尸族扩大势力，但是从古到今，Ｙ司和法术界都在警惕尸族进犯人间，你知道为什么？” 叶少阳摇摇头。 “有两个原因，第一，对于僵尸来说，生灵之血有着强大的吸引力。这个不必我多解释。” 叶少阳点点头，这种基础知识，他当然知道，跟一些影视剧和里的僵尸不同，真正的僵尸，吸血根本就不是为了管饱，而是为了修炼，就算是最初级的僵尸，还没有开灵智，不明白什么是修炼，意识中也会有一种嗜血的**。这是僵尸的本能，就如同大部分男人见到美女就想上，是一个道理。而对于僵尸来说，所有生灵之中，只有人血的味道最好。道风道：“人血对僵尸的诱惑，你是知道的，后卿和他的尸族，能够在零界中隐忍上千年，基本上没有进犯人间，只是因为那里是他们最后的阵地。尸族不愿被奴役。所以他们既不会像Ｙ司低头，也不会前往鬼域，拜倒在鬼王门下，况且青冥界中多的是法师，跟他们一向势不两立。但是，内心的**是最难以忍受的，他们能够隐忍千年，说明他们跟人间的这些僵尸不同，有很强的纪律性，这一切都是归功于后卿的铁腕治理。” 叶少阳皱眉道：“这么说，后卿倒也是个人物。” “他与你平时对付的僵尸，截然不同。没有超强的个人实力和手段，他怎么可能当上尸族首领？” “将臣呢，他不才是僵尸中的老大吗？” “将臣，是一个传说，存不存在，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后卿一定存在。” 叶少阳点点头，道：“你才说了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呢？” “第二，被尸毒感染的人，会变成僵尸，一旦突破法术界的封锁，僵尸会不断喝血，尸毒会像瘟疫一样蔓延，最后蔓延到整个世界。无限复制，才是尸族最强的武器。到那个时候，尸族会强大到超越一切势力，甚至是太Ｙ山，所以，在对待僵尸的态度上，不分正邪，一切势力都在提防着他们。所以，后卿从来不敢放任尸族进犯人间，但是，不代表他没有这个想法。” “这种内心的**，是不可能随着时间被磨灭的，只会越来越渴望！” 道风颔首，同意这句话。叶少阳一拍脑门，道：“我明白了，后卿不敢进犯人间，只是因为尸族不够强大，你担心的是女魃进入青冥界，跟后卿会面，然后进犯人间？” “极有可能。” 叶少阳暗暗吸了口气，喃喃说i道：“多出来一个人，就让尸族多了进犯人间的信心……女魃有这么强吗？对了，你不是跟她打过吗？” “她当时应该是刚从万妖塔出来，灵身还没有复原，我依然不能擒住她。” “你是说，只一个照面她就跑了？那你怎么知道是女魃？” 道风有些嫌恶的看着他，意思这也算问题，不过他还是答道：“我为了夺取玉清符，一直都在关注万妖塔，我亲眼看到她从万妖塔下面跑出来。” “好吧，对了，女魃是女的吧？” 道风根本就不想理他了。 “那个，她漂不漂亮？” 道风一步上前，一只手掐住叶少阳的脖子，“问这干什么，你是要娶人家？” “问问怎么了，哎哎，你放开我！” 叶少阳把他的手指掰开，揉着脖颈，分辨道：“我将来少不得要跟她打啊，先打听清楚一点，心里也有个数啊。” 道风不理会，接着说道：“她前往鬼域，而且是方向是太Ｙ山，我很担心，她会带领尸族投靠鬼王，要是那样，麻烦就大了。” （明天夜北回门，还得去陪客，只能写的晚一点，各位谅解。） ------------ 第1447章叶大掌门1 太Ｙ山跟尸族强强联合…… 的确让人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