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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那么多的百姓受害,如何平息他们的怨气? …… 不,我改变主意了!一定让他们付出应有代价! ——您怒不可遏地快要失去理智的儿子敬上。” 这是萧弘两个多月来一直写给他的模式,犹如碎碎念一般。 天乾帝见那个“不”字,最后一点用了重墨,可见有什么事令他格外生气,帝王猜测大概是鲁知县告知他吕家更深的罪行。 那孩子向来正直,估计得气得在原地转圈。 天乾帝于是拆开了第二封信。 “七月初二晴依旧热死人的鬼天气,就盼着晚上那场雨才能活下来。 父皇,您儿子失策了!昨晚鲁老头将什么都告诉我,却故意走漏消息引来了吕家! 您说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就那么不信任我呢,非得逼着我跟吕家对立起来! 而吕学良那混账东西居然敢逼迫我去吕家,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可我有第二条路能走吗? …… 好了,如今我已经在吕家了,儿子用了生平最大的忍耐力,才没对着承恩侯那张老脸揍下去!父皇,您平时居然还夸奖他……我真的很想大逆不道对您说一句……那啥,是不是得让太医给您看看眼睛? 希望儿子还能回京挨您一顿板子吧! ——苦笑又无奈很想您的儿子敬上。” “七月初三,还是晴。 父皇,我得感谢您是我亲爹,这就跟个护身符一样,吕家如今对我下手不敢,放过不是,只能想办法拉拢。 您不知道,我在给您写这份信的时候,窗外湖上自娱自乐的女人已经第三次笑得跟铃铛似的了,生怕儿子听不着。我就奇怪了,难道您后宫女人也是这么引您注意的? 多假啊,天气那么热,不回屋里歇息跑湖上晒太阳,不是有病吗? 儿子觉得再不过去,那女人估摸着得嗓子冒烟了。 好吧,惜朝劝我,咱们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对方使用美人计,我们就用美男计!您儿子的英俊潇洒您是知道的,拿下这种闺阁女子不费吹灰之力。 …… 好了,我回来了,天气真热,亏得那女人为了脸上的胭脂白粉都不敢擦个汗。 唉,给您汇报一下战绩,明日承恩侯该提联姻了,其实我很不乐意。 对了,昨日我忘了说了。虽然匆忙,事态紧急,可惜朝还是想到了法子,将侍卫暗中送出去调兵。 真的,我真是佩服他,他还说服了辅国公家的公子当诱饵,用生命出城吸引注意力!希望能成功吧,不然儿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最后,再次感谢您,我的亲爹,您将救命的兵符送给了如此无助的儿子,给您磕头!” “七月初四还是晴。 可我的心情一点也不晴。父皇,承恩侯果然提联姻了! 我即使再不喜欢我也只能答应,您若是还能见到这份信,可千万别当真。 那臭老头真是着急,给我缓一缓的时间都没有,幸好我有惜朝啊! 对了,再过几日,您应该能见到一封毕恭毕敬,特别谦虚,文采斐然,一看就知道不是我能写得出来的求旨折子。 咱俩可是默契无间的父子,儿子坚信您一定能看出不对劲来,是不是? ——期待着您能骑着白马踩着七彩祥云从天边来救我的儿子敬上。” “七月初五 不用说了,还是晴。 承恩侯看着这份折子,脸上笑得跟朵菊花似的,儿子特别想挠他一脸,嗯,最后还是忍住了。 …… 父皇,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这么狠毒的人呢?他居然是皇祖母的亲兄弟,还跟我有血缘关系,简直不可思议! 我想杀人,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巨大的水闸,闸门一关,大水冲毁堤坝,带来冤魂无数…… 爹,他还逼迫我同流合污,让我残杀剩下的村民用来投诚! 人怎么可以残忍到这个地步? 我觉得我现在还能给您写这份信是个奇迹,儿子居然忍下来了,没有直接掐死他。 可我发誓,如果我能脱离困境,如今我还能见到父皇您,我一定要杀了他!谁都别想阻止我! 但是无奈的是,在此之前,我得先逃出去…… 幸好,总算有出路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不管能不能行,总之死马当成活马医,赌一把吧。 请容许我再赞叹一下惜朝,他将辅国公、岳亭侯、勇毅侯、永昌伯家不学无术的公子都带过来,简直是再明智也没有了。 真的,若这事成了,他们得记上一个大功。 他们如今去逛春芳阁,哦,听这名字您就知道是个青楼。 先说好,儿子向来洁身自好,从没去过。 这吕家的地盘,用来笼络朝廷命官的地方,可遭罪的却是那些苦命的女子。 惜朝说得好,哪里有压迫,哪里有反抗。 这些姑娘便成了我与江东军暗中往来的信使,希望我的信都被他们送出去了吧。 老天保佑。 ——盼望天理还在,因果报应不爽的儿子敬上。” “七月初六大晴转阴。 父皇,我担忧了一个晚上,也终于得了另一个好消息,信都送走了。 而辅国公的公子却被逮回来了,这下吕家该彻底放心吧? 话说昨晚,承恩侯怕我不同意,派了吕小姐来安慰我。 哦,令人欣慰的是,无需我提,吕小姐便邀儿子在七夕节出去游玩泛湖。 父皇,这让我对我的魅力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 我面上勉强,实则万分高兴地答应了,显得这虚与委蛇的本领被逼着又上了一个台阶,唉…… 晚上,四个纨绔又去了春芳阁,跟黄将军的儿子起了冲突,极好,已经确定明日行动的信息。 可是爹,我有点紧张,不是,很紧张。 是生是死,是成是败,全看明日。 大家都充满了希望,儿子是主心骨,不敢露出一分一毫的迟疑,可是我真的挺慌的,哪怕事情进展的还算顺利,我依旧害怕。 爹,如果您在这里就好!。 儿子好希望能再见到你啊!” 天乾帝看到这里,发现信上有水渍,模糊了几个字。 他瞬间猜测到了这是什么? 才十八岁,就要面临生死局,哭泣是很正常的事。 哪怕已经知道了结果,可想想其中心理路程的煎熬,那满腹无助和恐惧,依旧让帝王跟着心痛不已。 他缓了缓,然后继续拆了下面的信。 “七月初七,七夕节,天气阴沉。 这是一个暴风雨的天气,爹,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今日儿子要去迈人生当中一个大坎,我是能过去的吧?您金口玉言,一定准……” 这是萧弘匆匆写下的,字迹更加潦草。 天乾帝放下信纸,立刻拆了最后一封。 可里面只有歪歪斜斜,重墨断续的四个字。 “我还活着。” 瞬间,天乾帝再次红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就等小红回京了。 第195章 一笔交易 萧弘背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结了痂,恢复良好。 胡大夫捋着胡子, 满意地点点头:“殿下,今日吃完, 药就可以停了, 平日多用些补血养气的膳食便可。” 萧弘闻言伸展四肢, 长叹一声:“啊……我萧弘总算又是一条好汉了!” 至于另一边, 也想当好汉的贺惜朝神情却有些小心翼翼,他看着给自己静静把脉的大夫,然而后者却双眉微蹙。 “那个,张大夫, 您的医嘱我都一一照做了,平日除了偶尔出去散散心, 大多都躺在床上养病。药也都吃了, 而且我身体没什么不舒服,是不是……”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张大夫横了他一眼。 贺惜朝抽了抽嘴角,闭嘴不说话了, 不过一转头, 看到闲闲往这边瞧的萧弘,于是忍不住迁怒地瞪了他一眼。 萧弘眨了眨眼睛, 神情有些无辜,心说自个儿没招惹他呀?不过不管怎么样,贺惜朝不高兴, 那肯定是要哄的,于是咧开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来。 真是个傻子,贺惜朝见了,不禁弯唇一乐。 “贺公子。”张大夫唤了一声。 贺惜朝立刻正了表情,只听到张大夫说:“有的人别看都戳成窟窿了,可没伤根本,底子又好,恢复起来就快。可有的人呢,平时身体不爱动,脑子却动得快,还喜欢糟蹋身体,身上虽没伤,内里都是病,老朽说的是谁,您清楚吧?” 贺惜朝:“……” “我们杏林有句话,叫做外伤好治,内伤难调。您还年轻,不乘此机会早早得将病根给去了,打算留到缠绵病榻的时候吗?” 萧弘一听,立刻道:“那不行,咱们得没病没灾,长命百岁的。” 贺惜朝闻言看了他一眼,萧弘哄道:“乖,听话。” “如今是夏季,正好调养,贺公子不要嫌麻烦,听老朽的就是。” 这张大夫虽然说话有些不好听,可却是苦口婆心,一片好意。 毕竟萧弘的伤口好了,贺惜朝头疼脑热的病症也没了,作为大夫,他们也就完成了任务。 余下的,尽可以不管。 可是他们不愿意,也看不得这位两带着病根隐患离开。 不为别的,只因为笼罩在江州百姓头上那片大阴影吕家被英王给拔除了,而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官员也都下了大狱。 告罪之书贴满了江州各县,鼓励民间大力提供各个官员的罪证,这些收集起来显然是妖彻查整个江州官场。 百姓们终于能够抬头看青天,见证那些随意践踏性命之人的下场。 就冲着这些,他们也希望萧弘跟贺惜朝能长命百岁。 更何况,他们发现,这位迄今为止见过的最尊贵的皇子其实是很随意的年轻人。 能忍痛,不迁怒,不任性,没架子,稍微冒犯点儿没事,就是嘴巴有时也没把门,张口随便来,那副太过平易近人的模样真是完全颠覆了他们这些小人物对贵人的认知。 而贺惜朝便是一个典型的书生,爱操心却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得让人看着才乖乖吃药休息。 看得人又好气又好笑,还很心疼。 相处几日,两位大夫就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戒备,将他们当做普通病患来看待,且更加用心替他们调理治病。 张大夫重新调整的药,他还会一手推拿针灸,便要结合着给贺惜朝试试。 当然不管针灸还是推拿,总得脱了衣服才好施为。 贺惜朝对他人裸着身体无所谓,可是旁边若站着萧弘,就觉得不太自在。 不过他毕竟不是扭捏之人,没道理因为两人的感情反而要避个嫌。 这人想看就看吧,贺惜朝直接闭目养神起来。 天气热,倒也没必要盖被子,只是腰臀上遮了一条薄毯。 贺惜朝平日就不爱动弹,再加上少年的身量在拔长,又刚遭了罪,看起来显得尤为消瘦。 不过他皮肤白皙,没疤没痣,背上的蝴蝶谷隆起,又有一种柔弱的吸引力。 这不是对别人的,而是某个血气方刚对他抱着那样心思的人,非常致命。 只是时间地点都不对。 萧弘觉得有必要做点啥,让心里乍然而起的绮念给压下去。 “那个,惜朝,算算日子父皇应当知道我们已经脱险了,钦差该是在路上了吧?” 贺惜朝“嗯”了一声,他侧过头,将脑袋垫在手臂上,说:“等钦差一到,将证据和口供交给他,就可以判决了,估摸着按照大齐律法,菜市口的地皮能红上一片。” “活该,这事儿总算能过去了,只是不晓得还有多少个江州没被发现……哎,张大夫,您轻点儿!” 萧弘还没说完,就看那根长长的针刺进了贺惜朝的背上,还捻着一点一点往下按,痛得贺惜朝脸都皱起来。 张大夫没搭理他,全神贯注在针灸上,从胡大夫手里接过牛毛针,插完一根接着一根,慢条斯理,但下手毫不犹豫。 萧弘小时候没病没灾长大,这场面压根就没见过,这么多针插上去,哪怕再细都觉得堪比酷刑。 他家惜朝从小怕疼怕苦,他心都要揪了。 一旁的胡大夫瞧他脸上一阴一晴,怕他乱来,便劝道:“殿下,您可别打搅张大夫,这万一扎错了地方……” 萧弘听了脸都绿了,这还能扎错啊? 不过他确实不敢再一惊一乍了,不懂医的他只能蹲到贺惜朝的面前,安慰着:“惜朝,你忍着一点哈,很快就好了。” 贺惜朝刚开始只是被突然传来的刺痛给激了一下,适应过来倒也还好,就是酸酸涨涨,点点细密的痛,还能忍受。 可看着萧弘那一脸担忧的表情,这心下就微妙了,疼痛的阈值不断往下降,最终忍不住哼唧哼唧了出来,眼中带着一抹委屈,小小地说了一个声:“疼。” 啊哟,这可把萧弘给心疼坏了。 典型的痛在你身,伤在我心,恨不得以身代之。 “那,那怎么办?”他结巴了一声,笨脑子最终还是只想出了一个笨办法,伸出手腕凑到贺惜朝的面前:“那你咬着?” 贺惜朝脸一撇:“不要。” “没事,我皮厚。” “傻瓜。” 萧弘乐了,戏谑问:“不是猪头吗?” 贺惜朝歪了歪头:“这两者有区别吗?” 萧弘于是凑到他耳边说:“你说过你喜欢猪头的。” 耳边热热的,贺惜朝脸色微微泛红,他不禁扬起脖子往后倒了倒避开去。 “别动。”后面的张大夫提醒道。 贺惜朝吓了一跳,忍不住嗔了萧弘一眼,目光朝后面横了横,似乎在说:注意点儿,有外人在呢。 萧弘瞧了瞧两个大夫,只见都专心在贺惜朝的背上,便嘿嘿一笑,握住他的手:“不想咬,那就使劲掐吧。” 萧弘的手心带着薄汗,握上去不是很舒服,不过贺惜朝没舍得放开,更不忍心掐上去。 因为忍着胀痛让他全身微微发热,额头跟鼻尖沁着一层薄薄的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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