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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田屋跟陈坞说过给大师姐当枪手的事,可她从来没说过大师姐是哪位,以及那本代笔的书叫什么名字。 “他怎么会知道……”王子舟说,“问了编辑吗?” 如果找丁媛媛问,大概也能问出大师姐是谁,那本书叫什么,可这未免太唐突太冒犯,不像是陈坞会做出来的事。 “你应该了解的,他怎么会做那种事?”曼云耐心地说,“当然,肯定根据重点资讯做了排除,最後得到一个比较小的范围,在这个缩小了的范围里,他找到了那本书。” “为什么?”王子舟满头雾水,“我甚至刻意模仿了大师姐的行文风格,大师姐最後还统一润色过!” “听说过莫雷利监别法吗?” “好像有一点印象……”王子舟于脑海中费劲搜寻,“是那个把型别概念引入艺术监别的乔瓦尼·莫雷利①吗?” “没错,按照莫雷利监别法的观点,画家会在构图以及绘制重要的部位时学习前辈、遵循传统,但在绘制那些不太重要的细节时——比如耳朵和手——会下意识地流露出个人特徵,而正是这些不起眼的特徵,成了监别画作是否出自某画家之手的重要凭据②。” 曼云说完看她:“陈坞看那些译作大概也一样吧,他很清楚你会把耳朵画成什么样,清楚哪些耳朵是你画的,哪怕是在署着别人名字的译作里。” 那些耳朵。 不是我的下意识流露,而是我不甘心的标记,我故意的。 我觉得我藏好了。 可你还是把它找了出来。 你居然明白那些东西。 我担心喜欢只是幻觉,担心回应来得太突然、太意外,担心你不够了解我,担心你说“没有那么可怕”只是无凭安慰,现在我—— 知道了。 我确定了。 我们在别人不曾留意的细节里,寻找彼此。 我们完全、是同类。 ①乔瓦尼·莫雷利(Giovanni Morelli):1816年-1891年,义大利艺术收藏家和监赏家、作家、政要。 ②请参考郁火星:《西方艺术研究方法论》,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2019年版,第62页。 第16章 「白纸」 吃完冷饮,在便利店短暂歇脚之後,大小王继续往家的方向走。 说来奇妙,我们一旦更改了对关系的定义,就会根据定义来调整相应的距离,同样,也势必要接受、承担相应的内在曝露——只是过了一个中午,只是在大势至菩萨跟前说了那一番话,原本两个交情甚浅的陌生人,现在也构建起了家人一般的亲切与信任。 走到楼下,王子舟伸出双手:“给我吧!” 曼云竟然有几分不舍,低头看纸箱:“哎。” 王子舟没有说话。 留一点时间给他吧!她想,就像《小游园》作者为厕鬼设定那道永不回答的结界,她也想为他做点什么——哪怕只是接受这个沉甸甸的纸箱。 纸箱最终递过来。 王子舟郑重其事双手接过。 曼云手插兜,说:“那我走了。” 王子舟站着没动,等他转过身走了,忽然说:“你知道他很偏爱你吧?我是说刺蝟!” 曼云顿步,头也不回,半天才道:“你烦死了!” 王子舟大声道:“我们都很喜欢你!拜托你也喜欢喜欢自己吧!” 曼云瘦削的肩膀耷下来。 他似乎长叹了一口气。 “走了!” 王子舟看厕鬼逐渐远离了泥淖,看曼云消失在巷口,这才抱着重得要命的纸箱回到了公寓。她把箱子和靠墙的书摆在了一起——那个女孩啊,真希望你过得顺利,有书读,有挚友,有自己喜欢做的事。 想着想着,她坐在地板上又哭了一场。 今天的眼泪真是丰沛,像台风登陆一样,河流里蓄满水,空气里充溢着潮气,随随便便就下起暴雨。 哭够了,她就站起来洗脸,坐回电脑前,开启工作文件。 蒋剑照走之前帮她把拆下来的床抬了回去,置物架也挪回了老地方,一切照旧,什么都看似没有变,但明明又觉得哪里不同了。 譬如她现在对着《小游园》的电子原稿和译文文件,就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忐忑心情——她很好奇,陈坞怎么看待她作为译员的身份。 大家读译作,除非译者是名家,除非译得太糟糕,一般不会留意到这个中间人。译者就像一个隐形人,多数时候并没有存在感,也几乎不会有人盯着某个译者的译作去看,因为本末倒置嘛。 可陈坞就干了这样的事,不是因为被原作的内容吸引,而是出于那本书是由某位译员翻译的缘故。很难说他最初这么做,是不是为了一探这位担当译员的实力——毕竟我的书要经由她的手转译为另一种语言,我这么做很合理。可之後呢?他还去寻找了她那本“不曾署名”的书,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就很难说是为了打探实力了。 你几乎看了我所有的译作,又有什么样的结论呢? 王子舟拿过手机,给陈坞发了讯息:“晚上要一起吃饭吗?” 过了一会,他回:“嗯。”又问:“你想吃什么?”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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