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相捏着诏书心里怎么想别人不知,可面上礼数周全。他给了公公一袋银子当辛苦钱。 “辛苦公公跑这一趟了。” 公公笑:“这本是喜事,老奴过来也是沾沾喜气。” 廖相用袖子拭了拭‘感动’的泪,又朝皇宫的位置跪下:“臣替小女,谢过皇上!” 公公笑眯眯的又拉着他起来。 “此事,是二皇子向皇上提的。” 廖相压下情绪:“下官知晓,外头的事都是子虚乌有,到底是让二皇子费心了。” 公公见他上道,也自觉完成了任务。 “这件事实则老奴也不该提的,天家的赏赐,相府,相府二小姐可都受得起,可老奴却觉得,有些事,相爷心里得有数。莫被外头那些个蠢上天的乌合之众,生了罅隙才好。” 廖相亲自送公公出了府,脸色就沉了下来。 手里的诏书差点被他扯断。 他是很迷信的。 迷信到,屋里供奉着佛像,他日日都要烧香拜佛。有一次忘了,出门差点被撞,他屁滚尿流的回去,给佛祖赔罪。 他甚至觉得,他当上相爷,也是佛祖保佑。 周璟就是算准了他这一点。 若是换成一个重名利的,府里出了个得封地领俸禄的郡主,这可是无上的尊荣。只怕感动的不行。 但廖相感动个屁啊! 尤其听到是周煜给女儿请的。就觉得晦气。不会他们相府又要被克了吧。 皇恩? 当真可笑! 若不是周煜克妻,大女儿怎会死,二女儿又怎会遭遇不幸? 廖相闭眼,压下恨意。吩咐管家。 “泠儿受封是喜事,你去老太太那边说一声,尽快给泠儿办一场宴,请一些女眷过来,咱们廖府,冷清了多年。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热闹热闹。” 他又道:“老太太年纪大了,到底辛苦,让路姨娘一同操持。” 这个路姨娘,就是他的远房表妹。 管家连忙应下,就要去传话。 “等等。” 廖相把人叫住。 “请帖记得给太子妃那边送一份。” 而这时,外头的百姓纷纷散去。 相府二小姐受封郡主的事实在让人始料未及。 有不少读书人称赞:“二皇子实在有心了。” “毕竟是前未婚妻,若是不出事,两人早就结婚生子了。是有情分的。” “也不知二皇子心里,是相府大小姐重一分,还是二小姐重一分?” “管她是谁,总不可能是淮家那位。毕竟前面的两个是二皇子自己挑的,她却是皇上赐婚。” 更有追逐名利的人私下道:“若是我家女儿能当郡主,瘸了生活不能自理又有什么关系,我也是相当乐意的。” 在他们眼里,女儿可都是嫁出去的。 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可再多的百姓就不敢说了。 很快,话题朝另一处偏。 “顾家另外那个常年在外的少爷快回京了,这事你们可听说了?” “知道知道!” 有人捂着嘴,说的很小声:“那位为亡母守了三年孝,至今还不曾娶妻,他父亲是太傅的嫡次子,便是衡榆书院的山长。” 衡榆书院出过不少状元,可是响当当的学府,谁人不知啊? “顾家儿郎洁身自好,顾家子除了顾允之,便是这顾文礼了,顾老太太念叨的很,如今催着他回来,多半是要相看了。也不知哪家小姐能入的了顾家的眼。” 舅母王氏正在街上,听到这件事时,也凑上去听了个热闹。 自从春猎那段时期,慕梓寒将琥珀和暗香留在锦园,两个婢女,时常带着她和柳老太太出门转悠,如今锦园附近的几条街,她也认全了。 等她回了锦园,就笑着将这件事说给柳老太太听。 而这时,正巧,慕衍也在。 他刚喝药,闻言,意外的笑了一下。 王氏看过去,好奇的问:“怎么?那顾文礼衍哥儿认识?” 慕衍摇头。 他本就是温和的性子,和家里人说话更是如沐春风。 “见倒是不曾,但听过。” “书香门第出生,若是上回科考他上场,名次定名列前茅。” 只是,母亲亡逝。 慕衍:“都说京城最出名的世家公子,是淮南侯爵府的淮褚,还有熹家死了那位熹洄为先,舅母可知为何?” “为何?” “顾家为钟鸣鼎食之家。顾允之却低调异常,除却当年给殿下当伴读的事,他极少参宴,和合世家子甚少有往来,顾文礼亦是。” 嗯。 这个时候的他。 对顾文礼的评价还是很高的。 第276章 欠我的洞房花烛,也是时候还了 翌日。 周璟身上的气压更低了。 因为,他比昨日还没力气。 别说轮椅了。他一整天都得在床上躺着。 慕梓寒睡的是靠墙的一侧,早上起来时,绕去床尾那边下的榻。 先给周璟擦了脸和手,自己再去洗漱。 做好这些,等着厨房那边做早膳。 慕梓寒打量着疯批:“我觉得夫君今儿气色比昨儿好。” 周璟:…… 他昨天还能拿一下糕点,现在手臂都抬不动了,你信不信。 吃了早膳后,慕梓寒准备给周璟读书。 她特地让喜公公去找《金刚经》,希望周璟听了后,能平心静气,摒除杂念。 但喜公公找了一圈没找到。 毕竟周璟的书房也不会放这些。但喜公公也不知哪儿搜刮了一本《大悲咒》过来。 慕梓寒觉得,也行吧。小姑娘坐姿端正,背脊挺直。 “夫君,你准备好了吗?” 周璟:…… 哪有疯批听这个的? 你像话吗? 慕梓寒细如葱根的指尖翻开一页。她清了清嗓子张嘴。可没读几句,小姑娘就不太行了。 太拗口了。 一开始还好,到后面愈发磕磕绊绊。 她嗓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轻。慕梓寒停下来,看了一下后文,整个人都不太好。 疯批总算有了反应。 男人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怎么不读了?不是要熏陶吗?” 周璟恶劣的催促:“大点声儿。” 慕梓寒目光闪躲,输人不输阵,很大声:“我觉得今儿差不多了,明儿再说吧。” 你念了有十句吗? 就差不多了? 周璟哼笑:“小姑娘嗓子怪金贵。” 慕梓寒背脊没那么直了,不吭声。 周璟:“也是,毕竟有个词是一字千金。” 原来……还能这么曲解的吗? “别说千金了,读一个字夫君愿意给我一两,我……” 话音未完,周璟虚弱的打断:“嗯,给,你还读吗?” 慕梓寒沉默一下。 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小姑娘眼巴巴望着他,眼睛都亮了几分。她斯斯文文,细声细气的表示:“那我能读到夫君破产。” 慕梓寒重新翻开书,继续磕磕绊绊,周璟觉得有趣,可眼皮越来越重,最后又沉沉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是一个时辰后,依旧没精打采的。 慕梓寒怕他在屋里闷得慌,倒不如推出去晒晒太阳。所以,疯批像个布偶一样,被安置在院外的贵妃榻上。 澄园这几天,一直晒草药。 趁着天明媚,就多晒些,若是过几日下了雨,那就不好了。 这边药材堆积了很多。 喜公公每次去皇宫,都要拉好几车的药材过来,用得到的,用不到的,贵的他都要拉。 他的想法很简单。若是哪天要用到没有,岂不坏事? 疯批一直默认他这种行为。 甚至鼓励。 无非是防着别有用心的人。毕竟每次拿什么,拿了多少,都要登记在册。何况这几次他用的药全都换了。 慕梓寒从出房门起,就察觉出氛围的不对劲。 她看了一圈,没看到蒙时,下意识以为他在药房忙活,也就没多问。 小姑娘瞧见喜公公在笑,她转头一看,寂七都不再面无表情了。甚至晒草药的速度,比往日快了两倍。 可以看出,他心情特别好了。 慕梓寒茫然。 今日是什么重要日子? 她疑惑的看向暗香和琥珀。暗香摇头表示不知,琥珀比较活泼,早就打听清楚,这会儿附在他耳侧道。 “今儿是蒙时的日子。” 慕梓寒:“他生辰?” 琥珀摇头,语气带着八卦的激动:“不不不。” 她很克制:“蒙时早些年是有个未婚妻的,后来那未婚妻和别人好上了,逃了婚跑了。就是六年前的今天。” 所以今儿,蒙时都没露面呢。 慕梓寒大吃一惊。 “倒是不曾听人提及,他也是个深情的,竟念念不忘至此。” 琥珀刚要说不是的,您误会了。 喜公公就忍不住道。 “他就是觉得丢脸。男人呢,也多多少少有些自尊心。可婚事是长辈定下的,他都没见过人小姐。” “其实,那姑娘若是不愿意,直言便是,将婚书信物退回,蒙时还会非扒着一个女子不放?” “偏偏那小姐,私奔前留下一封信,信里决绝的很说是要嫁蒙时,她还不如死了。” 闹的好像蒙时多不堪似的。 蒙时就有阴影了。 听着就很悲伤的一件事。 慕梓寒唏嘘。 “那你们为什么笑?” 喜公公:“因为很好笑,哈哈哈哈哈,老奴都替他丢脸啊。” 慕梓寒若有所思,转头和周璟轻声说:“那蒙时这会儿一定舔舐伤口。” 周璟之前一直在假寐,听到这里,掀开眼皮。没什么道德。 “把他叫出来,当着我的面痛苦。” 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烦躁的疯批觉得,他应该能高兴点。 又过了一日。 也许是周璟传染的,慕梓寒睁开眼的那一瞬间,脑中响起的竟然是。 第三日了。 屋内没有看到周璟,却突兀的在路中间摆着黑漆箱子。 很显眼。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 周璟从外头走进来。 小姑娘愣了一下,很快转为惊喜。 “殿下能走了?” 他停留在黑漆箱子前。语气难得柔和。 “过来。” 慕梓寒穿好鞋子,朝他走近。 周璟开箱,从里头取出喜服在她身上比划了一下。满意极了。 “是让绣娘照着你成亲前量的尺寸做的。” 慕梓寒愣愣的接过来。 “这……” 耳侧突然想起,新婚夜周璟附在她耳畔说的话 ——想亲手给你穿一次嫁衣。 ——就在喜床上,再亲手一件一件脱了。 慕梓寒莫名口干舌燥。 “府里的人个个碍眼,都被我差遣出去了。” 周璟:“没有人会打扰到我们。” 说到这里,男人的掌心虚虚拢在她后腰处。 周璟低下头,眼角染上欲色。 “当初欠你的拜堂礼,这次补上。你欠我的洞房花烛,也是时候还了。”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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