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吾尔骑马的巴郎都怕我,还制服不了你。”脸上是一抹明媚的神气。 陈宏森咬着牙:“你别动,腿麻了!”梁鹂哼道:“谁要你来抢呀!我说你是小流氓,还不承认!” “这有什么,你去问问,哪个男人不看?我们班都看遍了......不看才有问题。”他道:“你还不从我身上下来。” 话音才落,就听到门外有人喊:“森森,侬在房间里呀!没去打篮球?” 梁鹂唬得连滚带爬地下床,坐到一旁椅子上,还抚了抚头发,陈宏森撩起被子搭在腰间,嘴角扯起一抹笑容。 兰琴推门进来,有些怔住,一躺一坐,这是什么情况! 梁鹂已经把杂志藏进衣服底,站起道:“陈姐姐,我是来送笋干的,我先走啦!”一溜烟就跑了。 她三大步两小步上楼到家,却看见舅舅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环顾四周问:“外婆和舅妈呢?” 沈晓军坐在沙发上轧电视台,轧到正大综艺的重播,听得问道:“外婆陪舅妈剪头发去了。桌上有一盒绿豆糕,去吃!” 梁鹂走到他身边坐下,在演侠胆熊狮,她没啥兴趣,但舅舅却看的津津有味,默了会儿,把杂志从衣底抽出来,递给他:“舅舅,我从陈宏森房间里搜出来的。” “什么杂志?”沈晓军不以为意地接过,电视里金发碧眼的洋女人是好看,翻开瞄瞟一眼,金发碧眼的洋女人,红萝卜的胳膊白萝卜的腿,他视线移回电视,面目狰狞的熊狮......突觉哪里不对,一把抓起杂志凑到脸面前,瞳孔放大,不敢置信:“你说这是谁的?” “陈宏森的。”梁鹂吃着绿豆糕。 沈晓军翻了两页,笑道:“小赤佬还有这种好货!” 梁鹂手一顿:“舅舅,你说什么?” 沈晓军自觉失言,清咳一嗓子:“我说陈宏森这小赤佬搞不好了,以后记得离伊远一点,不要单独一起相处,不要有身体接触,碰都不要碰一下。” 梁鹂答应下来,吃了三块绿豆糕,嗓子眼都是甜的,她起身去倒茶喝,也给舅舅倒一杯,沈晓军把杂志大体翻完了,还是很有看头的...... 他神情很正经:“陈宏森肯定不只一本,你去全部都要过来。” “为啥?” “为他好啊,这种看多了要误入歧途,我们不拯救他,还能有谁拯救他?” “他有爸爸妈妈,哪里需要舅舅发善心!” “你以为这种杂志市面上能买得到?”沈晓军道:“啥人敢卖,要捉去吃牢饭!我估摸着是陈阿叔跑船时带回来的。”他坦露心声:“这难得一见!” 梁鹂明白了:“舅舅不安好心,你想看自己问陈宏森讨,我才不去呢!”噔噔噔踩着木板梯上阁楼,把书包摆到桌上。 她撇撇嘴,真想不通有什么好看的,连舅舅也跟着道德沦丧了。 陈母回来见那包橘子还在桌上,说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我千交待万叮嘱森森,把这让阿鹂带回去吃,还是忘记特了。森森他人呢?” “打篮球去了!” 雪琴剥着橘子吃,忽然问:“阿弟是不是欢喜阿鹂啊?” 陈母把陶妈洗好的绿豆芽拿来,坐在桌前帮着掐根,听得问道:“为啥这样讲?” 雪琴笑道:“伊把我零用铜钿,让我去古今买胸罩.......要送给阿鹂!” 陈母倒吸一口冷气:“小赤佬,亏伊想得出来。阿鹂的舅妈上趟才敲打过我,伊晓得的,竟还敢轻举妄动。” 雪琴抿嘴道:“所以讲阿弟聪明呢,全程由我出面,就没人怀疑了。” “伊怎想得给阿鹂买这个?!” “听伊讲,阿鹂上体育课,学校的男生就怀着坏心思去看伊跑步跳操......”其意自不言而喻。 两人面面相觑,又噗嗤笑出声来,陈母感慨道:“沈家妈一家门,特别是沈晓军和爱玉,皆是心肠善良的好人。阿鹂刚从新疆回来辰光,黑黑的,又瘦又小,一年年尽心尽力养下来,如今皮肤白白额,身材邪气好,学习也优秀,能做到这样真是不容易!” 雪琴赞同:“是这样讲,但凡我听过孙子孙女或外孙外孙女来投奔阿奶或阿婆的,鸡零狗碎的争执居多,和气团圆的少。” “以后森森能娶到她也不错,总归是看着他们两小只长大,知根知底!”陈母开始做梦:“我也想早点抱孙子......” 陈阿叔从外面进来,听话只听半句,笑着嚷嚷:“糊涂了是不是,要抱也是抱外孙!宏森还小哩!” “还小?”陈母低声嘟哝:“都晓得送古今了,还小!” 🔒第陆玖章 陈宏森和乔宇的嘴角不约而同的起了弧度。 运动会如期举行,次序还算井然,每个年级每班围绕着大操场、都划有专属的领地,同学们搬了长凳子并拢挨次坐着,还设有广播台,轮到什么比赛,大喇叭哇啦哇啦一通叫,惊得树上麻雀儿乱飞。没参加的和比过赛的最悠闲,不想鼓掌加油,就吃零食看小说听随身听,天气也晴朗,太阳温煦地洒照,暂时抛开学业上的烦恼,感受属于青春的小幸福。 王柳借了四五本爱情小说搁在腿边,她因为沉迷看小说成绩下滑不少,梁鹂闲着,就拿过来翻翻,一本岑凯伦的《幸福花》,一本梁凤仪的《昨夜长风》还有玄小佛的《凤凰花开时》和琼瑶的《窗外》。她问哪本比较好看些?王柳如数家珍:“昨夜长风是写商战题裁,啥叫商战,问倒我了,就是做生意,勾心斗角的这种,我看了几章没啥意思,看不懂。凤凰花开时也还可以;窗外好看,讲师生恋的,不过是悲剧;幸福花最好看,有钱少爷先婚后爱,大力推荐你看这本。” 梁鹂就选了《幸福花》,她一目十行,很快看了大半,有些搞不懂王柳的品味,看这个真不如去念席慕容的诗。不过书里两人结婚的桥段她倒仔细读了,悄悄问王柳:“为啥会把脖子亲的青一块紫一块?不痛么?” 王柳想想道:“大概太用力了,以此表达爱之深,亲之痛!” 梁鹂咂咂嘴,又看了几页问:“啥叫‘叫床’?” 王柳:“.......” 梁鹂有些不满意,都是知识的盲区,看的人无趣,恰听见大喇叭里喊:“高一年级两百米跑、四百米跑做准备啦。”她便把书和脱掉的滑雪衫一齐交给王柳保管,走到跑步的集合处,很多人都到了,老师让她们做热身准备,梁鹂弯腰踢腿时,瞟到孙娇娇穿了一套粉色崭新的运动服、脚踏同色的运动鞋,而她和旁人都是深蓝两竖白杠及白球鞋标配,一下子就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有同学羡慕地问:“班长,你的运动服啥牌子啊,在哪里买的?真好看!”孙娇娇把胳膊抬过头顶抻直,轻描淡写道:“耐克牌子,在友谊商城拿外汇券买的。”问的人不说话了。 先是四百米跑,赛道两边聚拢来各班级的同学,拉起加油助威的架势,梁鹂听到有人在说:“快看,高二年级的陈宏森和乔宇也来了。”她望向四周,果然陈宏森乔宇还有李多程他们,抱着胳膊闲闲站在后面,因为个高又帅,十分地醒目。孙娇娇先还显得镇定,不知为何双腿就开始抖颤,连体育老师都提醒她:“不要紧张,跑出平时的成绩就可以。” “各就各位......预备......”"呯"的一声枪响,孙娇娇她们像离弦的箭冲了出去,加油呼喊声如潮汹涌,梁鹂还在热身,忽然听见加油声如汽罐炸开,有种诡异的扭曲音调,两边的同学都往前奔去。备跑的几个问她怎么了,她摇摇头说不知道,又过去会儿,才见孙娇娇被两个同学搀扶着往医务室走,眼泪花花的,手蹭破了皮,在滴血,运动服脏了,特别是膝盖处,裤子破了。 有人低语:“这耐克的质量,还不如我们穿的呢!”有人嗤嗤的笑起来。 比赛继续进行,体育老师特意提醒,要稳住脚跟,注意安全。梁鹂无暇注意陈宏森他们,深吸口气,凝神聚力,各就各位,预备,枪响步出,她没输在起跑线上。 这不过是选拔赛,梁鹂跑了第一名,顺利进入决赛,决赛很快开始,她使出浑身劲儿撒丫子跑,跑得耳边风呼拉拉地响,冲到终点,弯腰大喘气,嗓子冒烟的生疼,有人递给她拧开盖的盐汽水,她喝两口问:“谁跑了第一?”回答的嗓音很熟悉:“不认识,反正不是你。” 怎么可能?!梁鹂抬起眼,递水给她的是陈宏森:“你一定看错了。”乔宇站在旁边,皱着眉道:“你还可以跑得更快些。” 梁鹂抿抿唇有些丧气,陈宏森笑道:“强中更有强中手,你要学会接受现实。我仔细观察了,你再怎么努力,也跑不过她。”李多程他们也笑起来。 这有什么好笑的,梁鹂觉得莫名其妙,陈宏森道:“下午有高年级篮球比赛,记得来给我加油。”说完他们便离开了。 王昆问李多程,他们刚才在笑什么,他是个老实人。李多程压低声道:“负重前行的人,能跑得过轻装上阵的嘛!” 陈宏森和乔宇的嘴角不约而同的起了弧度。 梁鹂获得了第二名,在穿滑雪衫时还有些不服气,王柳开导她:“或许第一名那位也是新疆回来的。” 梁鹂想想,这个理由她是能够接受的。 学校里自成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远在黄河路大富贵酒家里的沈晓军,却是眉头紧锁。 他把帐本算了又算,还是在亏本,只是亏的少了些。 现在欠的不止陈家五万块,爱玉给的存折交掉房租水电和员工工资,也所剩无几,他觉得可以用吃上顿没下顿来形容自己目前的惨淡经营。 烟盒被他无意识地捏扁了,仅有余最后一根烟,他抽出来,看着洁白纤细的纸管,塞满棕黄的烟丝,夹在指腹间摩挲。 回想这一年多的心路历程,他也没什么后悔的,人总要勇敢地追求一次,不然就老了。 做生意真是天时地利人合缺一不可。他又觉得这都是借口,还是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 雕花窗扇紧阖着,阳光照射在玻璃上,能看见成千上万浮游的尘埃在光柱下四散飞舞,他叹了口气,在身上摸打火机,打算吸完这根烟,就去找戴老板。 戴老板之前来这里吃过几次饭,大概听闻他有想转让大富贵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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