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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问:“那谈恋爱还做什么?逛公园荡马路看电影?”太浪费时间浪费钱,还容易被人撞见,捅到李老师那里,她就死定了。 陈宏森摇头:“我打篮球时你有空要来,可以一起去图书馆,一起做作业,遇到难解决的事体首先想到我,只许喜欢我!”梁鹂听到喜欢两字,心咚咚地像在敲小鼓,有些喘不上气,但仍很耿直道:“我也不喜欢你。” 陈宏森道:“反正高中三年里你的男朋友只能是我!这就是我的条件,你想好后记得给我一个答案!” 梁鹂只觉热得不行了,衣裳紧黏着背部,湿漉漉的,她一下子站起来,转身朝弄堂里跑去。 陈宏森不着急,逗弄小狗玩了会儿,才心情很好的打算回家,发现乔宇握着酱油瓶立在五六步远的杂货店门口,神态复杂地看着他。 “走不走?”陈宏森朝他招手,乔宇走过来,抿了抿嘴唇:“你也别强人所难!” “都听见了?”陈宏森不以为意:“我是保护她,你不知我那几个哥们,瞧见她眼睛都绿了。” 乔宇冷哼一声:“都没你的眼睛绿!” 陈宏森微怔,大笑着拍他肩膀:“还挺有幽默感,难为你!” 梁鹂跑到楼门口,沈晓军蹲在热水盆边正滚鸡拔毛,一股子腥臭味淡淡四散,听到动静抬头笑道:“才回来?我以为你被哪个臭小子拐跑了!” “舅舅......”梁鹂欲言又止,看见他满头大汗,眉眼温和,突然想起从新疆初来上海的那日,她害怕、拘谨,愤怒,硬生生憋在心底,是他笑着让她看他杀鸡,潜移默化地拉近了距离,尽心尽责的照顾她数年,是天底下最善良的舅舅! 沈晓军把两只鸡腿拔得光秃秃:“肥不肥?皮下皆是黄油,一只给你吃!” 梁鹂不知怎地就难过起来:“舅舅,你要好好地......”闷着头穿过灶披间上楼去了。 “话说半句......”沈晓军没听明白,他继续薅鸡毛,嘴里哼着歌:“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不知道她为什么掉眼泪,也不知她为什么笑开怀..歌曲《女孩的心思你别猜》....” 吃晚饭时,陈母给陈宏森舀了一碗鸡血菠菜汤:“这鸡血是沈家妈端来的,现杀的鸡滴了一碗,最新鲜!” 陈阿叔挟一块萝卜吃:“怪不得楼道里皆是鸡汤的香味,还有一股笋干香。”他又道:“今朝奇怪了,阿鹂原来看见我,叔叔长叔叔短的邪气十分亲热,今朝看见我,像见着鬼一样,捱着墙壁走。” 陈宏森差点被鸡血噎了,陈母噗嗤笑出声来:“过两天雪琴搬回来住一段时间。” “哪能?和女婿吵相骂了?这种一吵相骂就往娘家跑不可取。” “不是!”陈母吸着黄泥螺肉,说道:“她怀孕了,有些见红,大嫂还在坐月子,婆家人照顾不过来,我就让她蹲回来,也好帮她调理调理身体。” 陈阿叔吃饭快,一会儿就坐到沙发上,泡杯浓茶,打开电视看新闻。 陈宏森也坐到他旁边看着,忽然开口问:“听说沈叔叔在黄河路的店生意不大好?” 陈阿叔点头:“略有耳闻!” “你不急么?” "急啥?" 陈宏森有些吃惊:“不是借把沈叔叔五万块钱?” “皇帝不急急太监!”陈阿叔笑道:“我们要不要打一只赌,就在年前,或许更快,黄河路的饭店会逆风翻盘!” “赌啥?” 陈阿叔想了想:“如果我输了,沈晓军还的钱归你!” “要是我输了呢?” 陈阿叔的视线终于离开电视,侧头看向他:“我买的浦东那块地,你要负责日后盖出大楼来。” 陈宏森明白了,不就是哄他去考同济大学的建筑系么,拐弯末角的,老狐狸! 他也不立刻答应,只道:“沈叔叔好像要把店铺转让出去!” 陈阿叔淡淡地笑了:“我叫人留意着,他只要敢转让,我马上来接盘。目光短浅成不了大事!” 这只老狐狸!陈宏森有些头疼,转身回房做作业,不想和他再多说话! 🔒第伍陆章 梁鹂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床板咯咯响,沈家妈口鼻呼吸如山吟海啸,忽然似醒非醒说:“快点困觉!明天还要上学。”顿了下,又睡熟了。 梁鹂再不敢动,她盯着老虎窗不停闪过的亮光,隐隐传来汽车轮胎碾压过马路上阴井盖的吭哧声,有人在叫卖白糖桂花糕,每天总要往这边兜一圈,风雨无阻,今晚来得比较迟,确也来了,为了生活。她听着楼下动静,有人趿鞋走动,开关纱门,脚步远了,定是舅妈指使舅舅去买糕吃。 舅妈怀孕后口味大变,这糕她以前买来吃过一次,并不好吃,现在却觉得美味。 梁鹂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就梦见陈宏森握住她的胳臂,问考虑清楚没有,见她还犹豫,一下子变了脸,三四位戴大檐帽的警察架起舅舅就走,外婆扑上前被阻开,滑到地上昏晕过去,她倏得挺身坐起来,大口地喘气,额头滚满汗珠,这便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 天色已经亮起来,远远有人喊倒马桶啦,那声音仿佛从旷野传来,稍带几分沧凉。沈家妈系着衣扣下楼梯,清冷的空气层层叠叠浮游着,上海的秋天短得无法想像,像停驻在屋瓦片上、野鸽子翅膀下流窜的一卷风,虚芜中有股子又骚臭味儿。 她穿好校服,照照镜子,眼底泛起青色,愣坐一会下楼,拿着牙刷脸盆去弄堂洗漱,灶披间挤得都是人,窗玻璃被水汽氤氲着,上面的荤黄油垢似乎都要融化了。孙师傅在下阳春面,剜一勺猪油膏和酱油调汤,窝两只水铺蛋;陈家的保姆陶阿姨正煮小馄饨,碗里摆了紫菜虾皮葱粒,总觉少了什么,朝孙师傅笑道:“猪油借我一调羹好么?我熬的昨天刚吃光。”孙师傅把罐子递过去:“随便吃,客气啥!又不是值铜钿的东西。” 梁鹂穿过灶披间,孙娇娇神清气爽的进来,彼此点个头,她朝孙师傅道:“阿爷,面好了么,快点,我要去学堂了。” 陶阿姨笑道:“侬急啥,阿鹂刚拿了牙刷面盆出去.....” 孙娇娇很有礼貌地回答:“我要往校门口执勤呢!”说完就咚咚上楼,听见阿爷补充了一句:“她是班长,事体来得多!”瞥见墙上一条长影子摇晃,抬眼,陈宏森站在纱门前,她偏头笑问:“吃过早饭等我,一起去学校呀?” 陈宏森简单道:“我和旁人约好了。”越过她往楼下走,在楼梯拐弯角站会儿,才见梁鹂面庞潮润的回来,看看表,皱起眉道:“你快点吃早饭,十分钟后在弄堂口等我。” 梁鹂嘟囔:“等侬做啥?” “你说等我做啥?”陈宏森皮笑肉不笑地俯视她:“还没认清现实嘛?” 梁鹂顿时底气全无:“讨厌!”一跺脚,和他擦肩而过跑上楼去了。 沈晓军用昨晚吃剩鸡汤煮的泡饭,炒一盘香葱鸡蛋,梁鹂大口扒饭,三下五除二吃完,跑上阁楼拿书包,顺便梳了两下头发,再跑下来,和沈晓军他们道声再见,人已经没影了,张爱玉感慨道:“学生不容易,天天跟打仗似的。” 梁鹂背着书包在弄堂里奔,乔宇慢慢在走,经过他身边时打个招呼,他问:“还有时间,你急什么?” “陈宏森在前面等我。” 乔宇看着她疾奔的背影渐渐模糊,听到身后有人喊他:“乔宇。”回头,是孙娇娇。 梁鹂到弄堂口时,陈宏森已经跨在自行车上,一脚踩地在等她,一边在背英语单词,望着她过来,便把词卡收起,且道:“书包给我!” 梁鹂见他把书包挂在把手上,立刻明白是要带她去学校,她也不客气,跳上后座坐着,听说他这自行车是用外汇在友谊商店买的,轮胎比一般的都粗很多,骑起来不吃力,却跑得快。 陈宏森回头笑看她:“搂住我的腰更安全些!” 梁鹂送给他一个白眼:“想得美!” 陈宏森也没强求:“坐稳了!”他蹬起脚踏,微一俯身,自行车滑行似飞,淮海路上人多车也多,索性拐上新乐路,直朝学校方向驶去。 秋风像只大手插进梁鹂的短发贴着头皮抚摸而过,舒爽而惬意,新乐路是条安静的小马路,两边店面还没营业,玻璃橱窗内的塑料模特穿着精美的旗袍,这里聚集了一些专门缝制旗袍的手艺人,皆是大隐隐于市的能工巧匠,现在几乎没人穿这个了,他们却还在默默坚守。 人行道边种着有些年数的梧桐树,树皮花纹斑驳,叶子大把大把地落下来,落得速度比清洁工扫得快,两边金灿灿地堆满,铺着沥青的街道平整且长直,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但她的心情却像在低空飞行,一阵大风吹的叶片如麦浪起伏,在后面席卷追逐着他们,她笑喊着陈宏森骑得再快些,果然速度快极了,他的外套胀鼓鼓的,风从脖颈处和袖口凶猛灌进又从下摆窜出,心跟着莫名的张扬起来,像天际南飞的大雁群,啪啪地拍打翅膀。 陈宏森忽然刹车停在街口:“到了!”梁鹂跳下车左顾右望,疑惑地问:“哪里到了?”离卢中还要过一个红绿灯。 陈宏森把书包递给她:“我要骑到校门口也可以,就怕你不愿意。”梁鹂秒懂,十分感谢他的“善解人意”。 “再见!”她背起书包,朝他挥挥手,走有五六步,听他又在叫她名字,示意她回来。 “做什么?”梁鹂皱皱眉头。 陈宏森忽然伸手到她白衬衣前,把松开的领口扣子扣起来,镇定自若地说:“校规第五条,衣着干净整洁,纽扣紧扣。执勤生检查的就是这个,看见就扣分,外校考来的新生不懂,他们最喜欢抓你们!” 梁鹂惊呆了,回过神,陈宏森已经行云流水一套动作做完,她才要骂小流氓、花花公子,又被他这一番友情提醒噎得没话讲。 “下次,下次你直说就好了,别动手动脚。”她觉得一定要表明态度。 “我又没碰到你,这不算!”陈宏森一蹬脚踏,道一声:“先走了!” 梁鹂觉得怪怪地,又说不上来。走了会儿,遇见同桌王柳,教她把领口扣紧,至校门前,就见七八名执勤生戴着红袖章,孙娇娇在,陈宏森也在。 🔒第伍柒章 李多程用胳膊肘蹭下陈宏森,横了横眼睛:“大家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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