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梦里的他要摇头,可最后成了点头。 许筠笑:“我就知道!” 她用黑乎乎的手攀在顾文礼身上:“那你是不是也想对我这样?” 顾文礼被她这突如其来一下子吓得往后退。偏偏脚下不稳,往后摔了下去,许筠要拉他,却跟着砸到他怀里。 不对,不对,这样不对。 他费力要推开她,许筠就偏偏赖在他怀里不走了。 他慌里慌张地问:“男女授受不亲,你快起来。” “许小姐,你如今一袭红衣,是要嫁人的,你我如此不妥,不妥。” 许筠面露古怪。 “可我要嫁的人是你啊!” 轰隆一声,耳边好似一道惊雷。 顾文礼被吓醒了。他擦了擦额头,全是汗。 顾文礼觉得这样的他好狼狈。 于是,后面他没有再闭眼。他睁着眼睛在背清心咒。 ———— 东宫。 周璟慢悠悠放开怀里的慕梓寒,正准备下榻。 小姑娘就醒了。 双眸雾蒙蒙的,细白的手指揪着他的衣摆。 周璟:“睡吧,睡醒我就回来了。” 知道他夜里有事要做,慕梓寒正要松手,周璟温热的指尖却拨开小姑娘的领口,露出里头被他吮出红痕的脖颈。他哼笑一声,不说人话。 “方才欢好也不见你缠这般紧。” 慕梓寒:?? 她扭了个头,不理他了。 周璟乐:“转过来啊。” “还没说完。” 慕梓寒背对着他算账:“我哥哥身子还没好呢,你就给他扔一堆公文。” 周璟:“我身子也不好啊。你为什么不可怜可怜我?” “这话你对喜公公说,他会信。” 慕梓寒:“你身子好不好我还能不知!” 蒙时很早之前就说了。 要是有疯牛失控跑过来,周璟都能一掌把牛干趴下。可见他的内力早就恢复了。 周璟:“也是。” 他幽幽:“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劲儿都使你身上了。” 慕梓寒猛得坐起来要和他争辩,可动作太大伤到那处了。她又酸又胀,小姑娘别扭又慢吞吞地重新躺下去。 她气恼,嗓音又轻又软:“你怎么好意思提呀。” 发现气势不够,还学着他平时的样子,鼻音哼出一声冷笑。 周璟眉眼上挑,乐不可支:“行,我反省。” 慕梓寒扭头,继续把后背对着他。 周璟:“转过来,你这样不礼貌。” 慕梓寒听不到。 周璟懒洋洋起身,走出去。 他一走,小姑娘把手慢吞吞塞到被褥下,揉了揉腿肚。 偏偏有人这儿往返。 慕梓寒以为他有什么忘记带了,谁知道周璟走到床前,抬手把小姑娘的身子转过来。 慕梓寒愣愣的:“怎……怎么了?” 周璟春风得意:“舒坦了。” 然后疯批走了。 慕梓寒:??? 周璟出宫了,避开巡逻的士兵和一切眼线。 他回了趟澄园书房,男人敛了笑,面色沉沉从书柜那处寻出长长的匣盒,正是邵阳从江南他一处私宅带回来的。 周璟捏着匣盒的指尖在用力,再泛白。 男人轮廓冷硬,说不出的森冷。他嘴角嗤笑一声。 “爷。” 寂七从外头进来。 “养心殿外都是巡逻的兵士,还有皇上安插在暗处的影卫。养心殿里今夜蒙时守夜,周煜和周承也在,不过皇上戒备心重,只留下蒙时信得过的公公,统统把其余人轰走了。不过折腾了大半宿,那两人都宿在了皇宫。” 周璟嗤之以鼻。 可不得戒备心重?毕竟这个狗皇帝以为谁都要害他。 不过,这也便宜了疯批。 周璟朝外走:“将那影卫引走。” 寂七为难:“这怕是困难。” “不如属下能闹出点动静和他在外头打一架,给殿下抽出时间。” 周璟脚步一顿:“这算什么动静?” “拉弓没有回头箭,那老妖婆的确活得够久了。” 周璟弯了弯唇瓣:“正巧,周承在皇宫。” 寂七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办。” “不必。” 周璟:“让刑部尚书寻上淮褚,要一件周承的贴身物件。” 什么证明身份的玉佩啊,令牌啊…… 疯批才好嫁祸啊。 “是。” 周璟回宫了。 他没急着去养心殿。 他去了慈宁宫。 慈宁宫这会儿太后还没睡,因为她很生气。 “你说说!哀家不喜周璟有错吗?” “是,他是哀家头一个孙子,可那又如何?哀家只要想到他母亲,还有那个狐狸精姨母,哀家就窝火!当初皇帝不听劝阻,非要弄那个贱人进宫!” “荣德侯府侯爷察觉不对急着多次求见,为了女儿不管不顾甚至要与皇帝为敌,哀家便劝他放人回去,那白嫣是有丈夫的。他一个字都听不下去,身上还带着伤,不用猜,就是那个狐狸精刺的!他还怪哀家多管闲事!也是那一眨眼的功夫,荣德侯府的人全都死了。” 老嬷嬷:“可您对公主很是疼爱。” 太后:“能比吗?邵阳出生时,皇帝还没和白嫣搞在一起。” 她越说越烦,看老嬷嬷也不顺眼了。要不是老嬷嬷在她面前说那些,她也不会跑去椒房殿得了慕梓寒一顿斥。 “醒了,下去,这几日哀家这里不用不伺候了。” 老嬷嬷惊愕,想说什么但清楚太后性子,她若辩解只有受罚的份。 所以她退下了。 她一走,周璟就来了。 “不是让你滚下去吗!”太后听到脚步声恼怒。 “皇祖母让谁滚呢?” 周璟似笑非笑。 太后猛地回头:“你!” 不等她眼里露出惊愕,周璟抬手食指搭在嘴角做了噤声的动作。 “嘘。” 他眸色凉薄,嗓音却温柔:“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第409章 怎么就光长年纪不长教训呢 慈宁宫内,太后勃然大怒。 “来!” 她刚喊出一个字,就发现嗓子发不出声来了,喉咙像是被利器割伤一样刺刺的疼。 这明显不对劲。 疯批学着太后那尖酸刻薄的语气,还不忘换了个音调:“来人啊,救救哀家,哀家不想死。” 他一步步走近。 男人穿着黑色外袍,不是他在人前的白莲装扮,嘴角似讽非讽。 “是想说这个么?” 疯批最会记仇了,他像是看死物一样看着太后。 “三年前,边境动乱,慕衍无法前往,朝廷无人,僵局一片。孤提出前往,父皇不愿,孤要是没记错,应该是你这老不死的将周煜那蠢货护在身后。” “你说,边境凶险,煜儿功夫不行,没带兵打过仗。那周承唯唯诺诺没本事也不是适合的人选,眼下耽误不得,太子既然提出来了,也没人逼他,皇帝你为何不点头?哀家看就该让太子去,太子是储君,他做些牺牲是应该的,出了事他就该冲在最前面。” 太后捂着喉咙,不免往后退。 周璟仿若未见:“你当时应该格外盼着孤死吧,偏偏孤未如你所愿就是回来了。” “八年前,周煜不慎打碎了你最喜欢的白玉盏,你舍不得骂他,转头让孤在慈宁宫外跪了半夜,给的理由是当时孤也在,是孤这个做皇兄的没有及时阻止这件事发生。”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玩。 “你多次言语辱孤,多次为难孤,更是三番四次给孤难堪。你又给母后立规矩,刁难母后,这笔账该怎么算?” 说着,周璟觉得她很蠢:“每次都讨不了好,怎么就光长年纪不长教训呢?” 刀锋尖利,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刀尖在指腹划过,鲜血就流了出来。周璟满意极了。 毕竟他出门太急,忘记磨刀了。 好在匕首很锋利,毕竟他都没用什么劲,要是用力,是能削白骨的。 周璟的血比较珍贵。 男人如鬼魅般将指尖放到唇角,轻轻吮吸,嘴角跟着沾了血,给他苍白到过分的病容添了几分艳色。 太后:…… 她好像第一次认识周璟似的。 这是周璟吗?是那个循规蹈矩温柔和善的周璟吗? 周璟:“孤看看,捅你哪里好呢。” 他有些遗憾,也有点嫌弃。 “本来可以将你的肉割下来给父皇炖汤喝的。毕竟上回他吃鲁炽的肉就挺香的,听说那回配了好几碗大米饭,撑得不行。可你太臭了。不是傻子谁会喝啊。总不能灌他喝下,毕竟他是病患啊。” 真的,周璟这个时候都很礼貌。 还要考虑味道不好。 他垂下眼眸,也不去看太后,而是去看匕首。 这把匕首他带在身边很多年了。每次不是见血封喉,就是割人脑袋。 匕首身上都染着一层煞气。 周璟很爱惜的,日日都要擦拭。 可……这会儿他迟疑了。 周璟觉得这老太婆会脏了他的匕首。 他又沉默地将匕首收下,环视一周,开始找作案工具。 太后冷汗涔涔。 她张嘴,想要斥骂,想要求救,想要呐喊可怎么也说不出口。 “有了。” 周璟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快步朝一处而去。 皇宫他很熟,国库他熟,养心殿他熟,你说巧不巧,慈宁宫他也熟。 太后眼睁睁看着周璟开了她的柜子,找出盒子,取出里面的粗绳。 这根粗绳不知在那里放了多少年了。时间久到太后都要忘了。 她甚至一时间忘了对周璟的恐惧,直勾勾的看着粗绳,思绪翻滚。 周璟:“找到了。” 他嘴角含笑:“会有点疼。” 周璟:“皇祖母忍忍。” 太后猛地往外跑。 可没等她跑几步,腿间一痛,被周璟用随手捡的茶盏砸中,身子不由自主往前倾,重重摔倒地上,狼狈的不成样子。 身后的脚步声越行越近,男人站在她身后,欣赏着她的丑态。 周璟杀人一向利落,可他也享受对方临死前的痛苦挣扎。 “跑什么?我不过是要勒死你。” 周璟:“第一次勒人,孤不太熟练,尽量让你安详地走。” 太后惊恐地看他,只能拼命往外挪,试图逃脱周璟的魔爪。 她死死瞪着周璟,眼里的怒意也骗不了人。 毕竟这个孙子,在她看来孱弱不堪,怎么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样对她。 周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当初,你就是这样勒死她的吧。” 太后蓦然睁大眼,激动起来,张嘴要说话。 “啊,啊。” 你怎么知道! 你还知道什么! 可她却只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周璟:“当初她很害怕吧,大抵会多次向你求饶,可你还是害了她。” “孤就不明白了,她怎么就挡你的路了?” “啊!!啊!” 太后浑身都在抖。 她即便是现在,还经常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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