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甚至那些亲戚对徐文礼手脚不干净以及人品这方面颇有微词,更何况以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性子,我不认为他能吃得了那些苦。 这些事情我也跟柳如烟说过,可不等我说完,柳如烟却不耐烦的打断了我。 蕥舰碎穲譪怖俓洂檇埬击頎銣蛧裩枂 「那些亲戚的话怎么能信?他们肯定是把文礼当成牲口使唤,才会对他不满意的。」 「而且我看过文礼后背上有很多伤,那些伤总不能骗人!」 我以为是柳如烟太善良,才会被徐文礼的苦肉计蒙骗,于是将自己曾经也做过体力活的经历告诉了她,也将伤展示给她看。 可她却不屑一顾:「你这些都是自己找的,但文礼是没办法,他只能那么做。」 我曾经一度郁闷,可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柳如烟的心便已经偏了。 纵然我相信柳如烟对我有感情。 但在我和徐文礼之间,她的心已经偏了。 岳父母听完柳如烟讲完后,表情变得有些耐人寻味。 但柳如烟急着要送徐文礼去医院,他们也没说什么,簇拥着要将徐文礼送往医院。 离开前柳如烟突然想到了什么,冲我道: 「你在家里等我,晚会儿我再联系你。」 我并没当回事。 徐文礼出现后,柳如烟对我失约过太多次了。 经常是她说要和我出去约会,可过去两个小时她都没来,电话打过去就让我再等等。 一直在约定的地点等到半夜,等再打过去电话,她却睡意朦胧的告诉我出了场意外忘了。 所以这次,我没有等她,买下第二天一早的机票准备飞回老家。 却没想到,当天凌晨,柳如烟竟然找了过来。 10 门铃被摁响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刚点的外卖,打开门,却看到柳如烟穿着一身碎花裙,妆容精致的站在门口。 见到我,她扬起手,将一个蛋糕捧到我面前,甜甜笑道。 「生日快乐。」 我愣了一下。 感觉她脸上的笑容陌生。 至少有五年多没有见过她这么笑了吧。 而且自从徐文礼出现在她公司后,她连我的生日都记不住了。 最早是记错时间,经常生日蛋糕到的时候我的生日已经过了两三天,再后来,她嫌弃麻烦,干脆连蛋糕和礼物也不订了,只有一句敷衍的口头祝福,再到最后,她连口头祝福都懒得敷衍我了。 导致每年的生日都是我自己过的,自己做饭自己吃。 后来我也觉得挺没意思的,索性也不过生日了。 可每年徐文礼的生日,我都能在他的朋友圈里看到晒出来的,柳如烟送给他的蛋糕和礼物。 蛋糕是柳如烟亲手给徐文礼做的。 柳如烟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结婚七年连厨房都不曾进过一次,都是我给她做饭。 可就是这样被我宠着捧着的柳如烟,却甘愿为徐文礼烘焙蛋糕。 送给徐文礼的礼物也是柳如烟精心挑选过的,哪怕是表带上面的一颗碎钻,柳如烟都要仔细斟酌半天。 只因她觉得徐文礼配得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甚至她还专门在表带内侧亲手刻下她和徐文礼的名字。 她的手上因此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刀口,可一向怕疼的她却不为所动,甘之如饴。 现在想来,柳如烟的偏心从一开始就已经有迹可循了。 收回思绪,我淡笑一声。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反正离婚了,就当这是离婚前的仪式吧。 我没有将她赶出门,跟她道了声谢后,接过她递来的蛋糕。 是蛋糕店里随处可见的水果蛋糕,和亲手制作送给徐文礼的生日蛋糕差远了。 蛋糕最外面包裹着满满一层的火龙果。 可她似乎忘了,我对火龙果过敏。 见我看火龙果看得出神,柳如烟似乎也想起来我过敏这件事,脸色有些尴尬: 「这个时间蛋糕店都关门了,这还是我跑了半个市才买到的。」 「生日嘛,也就是一个仪式,反正你不是也不爱吃蛋糕嘛。」 她笑着掩饰。 我附和的点了点头:「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我明早的航班,今天就不留你太久了。」 柳如烟愣了一下:「什么航班?你要去哪儿?」 「回家。」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不回来了吧。」 11 其实,我并不喜欢这个城市,这个城市也不适合我。 柳如烟所在的S市气候寒冷干燥,不像我家一年四季如春,气候湿润。 我本身就有鼻炎,来到S市吸入了过多的冷空气后,鼻炎更严重了。 每天都狂打喷嚏,好几次都打喷嚏打出了血。 鼻子更是仿佛塞了一团湿棉花,每天都被堵得睡不着觉。 可为了柳如烟,我还是抛下一切,奋不顾身地来到她身边。 现在我们结束,我自然也不会再待下去。 见我动了真格,柳如烟的语气也有些着急: 「林枫,你是因为下午的事情在生我的气吗?」 「当时文礼的腰受伤,我也是怕他出事,着急了。」 「而且我当时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没打算和你离婚,我想和你复婚的,毕竟七年的婚姻,难道你真的忍心就这么结束吗?」 「不然呢?」我疑惑的望向她:「继续我们的婚礼,然后看着你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吗?」 「林枫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 「我只是觉得文礼不容易,看他自己过得太难,帮一把而已。」 帮一把,所以帮到了他家里,帮成了别人的儿媳妇。 我知道争论无用,也不想再和她争论下去,叹了口气:「那你把他开除,你朋友不是很多吗,你想要帮他,可以把他送到别的公司。」 「不行。」 如我所料,柳如烟几乎毫不犹豫拒绝。 「公私分明,文礼在工作上做的没什么不对,我不能因为你的猜忌就无故开除他。」 「那就没得谈了。」 我走到门口,伸出手做出请她离开的手势。 柳如烟脸色难看,气恼道:「林枫,你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猜忌心这么重!」 我不甘示弱:「到底是我猜忌心重,还是做贼心虚,恐怕当事人心里清楚。」 说到当事人时,我刻意瞥了她一眼。 柳如烟气的跺脚。 「好,你别后悔!」 说完她没再停留径直离开。 两天后,我回到老家,同时我也才明白柳如烟那天临走前的那句「你别后悔」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在朋友圈炫耀了徐文礼,又直接给我发了与徐文礼旅游的照片,以及两人十指相扣,吃情侣餐的甜蜜照。 「林枫,你真的能容忍自己眼睁睁看着我和别人在一起吗?」 最后,她问我。 或许是觉得她和别人亲近的照片能激起我的占有欲和醋意。 放在之前,我确实受不了。 我一直都是一个占有欲很强,很容易吃醋的人,哪怕她和徐文礼多说两句话我心里都会不舒服,得知她和徐文礼要一起共进烛光晚餐的时候更是竭力阻止,气得摔杯子砸碗,像个疯子一样歇斯底里地大吵大闹。 但柳如烟忘了,我是因为爱她,才会有这么强烈的占有欲和醋意。 现在我都不再爱她了,她就是发再多,都掀不起我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何况以前徐文礼发来的挑衅私信,比这些更亲近好几倍,此时再看到她发来的照片,我只是觉得幼稚和无聊。 我没有理会。 在家里继续晒着太阳享受生活。 之前和柳如烟在一起的时候,我要上班,还要接她上下班,接送她应酬,处理她应酬后吐出来的脏物,收拾家里,还要时不时被她使唤接徐文礼的工作,每天忙的脚不沾地。 而每当我想要休息,她又会软磨硬泡,说让我为了她想一想。 我为她想了太多,现在也该是为自己想一想了。 我和柳如烟离婚后,第一时间就打电话告诉了爸妈。 这些年自从徐文礼出现后,柳如烟也不怎么跟我回老家,再加上她曾经做过的一些事情伤到了爸妈的心。 对此,爸妈告诉我,无论我做什么,他们都会支持我的决定。 或许是见我不回复,柳如烟没多久便熄了声。 本以为我们就像相交线,在彼此交汇后,便会越来越远,再没有联系。 谁知这天,我却再次接到了柳如烟的电话。 12 此时我正在老家开出来的一块地里,汗流浃背地做农活。 自从回到老家后,我就搬来和爸妈一起住了。 我可以一边帮他们做农活,一边靠在网上接点设计稿的单子,兼职补贴一下家用。 每天的日子就是画画商单,在农田里松土除杂草,偶尔闲下来了还能去河边垂钓,听蝉鸣奏乐,听蛙声一片。 我不用像在大城市里那么忙碌,忙碌到最后连一点个人的时间都没有。 我可以放慢步伐,享受慢节奏生活的美好,休闲舒适,也挺好。 我是家里独生子,爸妈宠爱我,舍不得我受委屈。 从小养尊处优,本来也是分不清菜苗和杂草的,但早年和柳如烟婚后没多久,我便每次都在农忙的时候去她老家帮忙。 也不知道柳如烟和他们说了些什么,她父母总是觉得我高攀了柳如烟,把我当牛马一样使唤。 我明明是客人,可每天天不亮他们就让我早起给一大家子做饭,大中午更是让我顶着大太阳除草,插秧,还美其名曰是对我这个女婿的磨练。 一整天下来,我累得腰酸背痛,还要被岳父母嫌弃手脚太慢,干活效率太低。 忙活一天回来后,更是连一口热乎的饭菜都吃不上,只剩下残羹冷菜。 岳父母却言之凿凿,说这是他们家的规矩,动作快的才有饭吃,让我入乡随俗。 而柳如烟却全程都没帮我说过哪怕一句,只会拿她父母说事,让我再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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