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单打了个招呼然后坐下来开始吃饭,期间什么都没问,只是想平时一样。 不过他这次吃得很快,因为他内心因恐惧而转化的愤怒快要压不住了。 吃完饭他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一边咒骂一边踹着墙,只有这样他才会能把内心的负面情绪发泄出来。 发泄完他冷静下来,他这才发现杨树的手段有多狠,根本没给他任何反抗的余地,他知道现在只有两个可能。 第一就是杨树确实发现了线索,只是因为证据不充分才隐而不发,毕竟他的身份在那摆着呢。 第二就是根本没有线索,这一切都是杨树设的圈套,就是为了诈他。 他隐隐觉得第二个可能性很大,但问题就在这里,他杀死刘文君是既定事实,这点无法改变,他要去赌吗?赌其中的不确定性? 他摇摇头,这种赌注傻子都不会选择,代价太大了,他成功了一切和现在一样,但要是失败他就彻底玩完。 而且就算自己选择去赌,结果也注定会输,杨树的这一步已经把他逼到绝路了,因为他现在无法在继续插手刘文君的案子,只要他插手就意味着自己有嫌疑。 死结,无解。 他内心突然产生一种极其强烈的后悔情绪,他不是后悔自己杀了刘文君,而是后悔自己到了现在的年纪才发现权利的好处,后悔因为陈大雷的原因导致自己早早的认命了。 他和陈大雷年纪相仿,两人前后脚入职,说起来他还要比陈大雷早一些,但陈大雷从来到警局之后就展现出了极其出色的能力。 他不止一次的幻想过自己成为陈大雷那样的人,这种情绪的产生就导致一开始他还有竞争的心思,到了后来就完全没有了。 在他潜意识里想的是陈大雷这么优秀他是赶不上的,与其费力追赶弄得自己遍体鳞伤还得不到一个好结果,不如早早放弃,反正大家在面对陈大雷时不都是这样的么? 慢慢的他习惯了,不争不抢,分配什么任务就做什么,任劳任怨,虽然还是有些遗憾但这样干一辈子也挺好不是么? 直到陈大雷出事,他年轻时的野望再一次出现,并且比那时更剧烈,可能他的内心就是阴暗且卑鄙的,在得知陈大雷出事后,他第一反应竟然是幸灾乐祸。 你也有今天?你也会犯错?这是他当时的内心想法。 然后他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搬走了一座大山前面不就剩坦途了么? 就在他这么想时却发现路星河对杨树这个年轻人另眼相待,很明显是要大力栽培,当他察觉到这点时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 又来?有完没完?走了一个陈大雷来了一个杨树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内心瞬间失衡了,所以他开始极力表现自己,之后就是陈大雷越狱的事,得知杨树跟着一起消失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坚信杨树的消失一定和陈大雷有关。 事后杨树回来虽然解释了情况,但这解释实在无法说服众人,毕竟杨树的身份太特殊了,他是陈大雷的徒弟。 但他没有选择立刻落井下石,而是选择帮助杨树,因为身为警局老人的他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那会显得自己没有容人之量。 他把自己的猜测通通告诉了杨树,目的不是为了让杨树调查真相,因为他一直坚信陈大雷和杨树有联系甚至还是一伙儿的,有了这个前提,自己就算告诉他自己的猜测他也不会怎样。 而且自己还可以趁机看看杨树的动向,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 之后在路星河选总指挥的时候他没有竞争,而是让杨树坐上这个位置,他当时没有选择竞争是有理由的。 第一就是害怕,害怕担责,毕竟这个案件很麻烦。 第二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杨树这么年轻都坐到我头上了,我还能淡然处之,这不是一种优秀的表现么?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第三点,就是他想要的更多,他想的是杨树当了总指挥之后,自己再把案件侦破,到时候杨树的处境会更加艰难,毕竟一个总指挥和一个普通警察的分量是完全不同的。 果然没多久意外之喜就来了,他发现了杨树的秘密,跟了上去,在失手杀死刘文君后局面就变成了这样。 他唯一做错的地方就是在路星河打算选总指挥时没及时站出来,如果说刘文君的死是意外,怪不着他,那这个选择就只能怪他自己。 他现在这么举步维艰不就是因为杨树位置比他高么?要是他坐在杨树的位置,就算杀了刘文君的事被杨树知道,他又能出什么事? 自己大不了效仿杨树的做法直接把他踢出去,让他负责陈大雷的案子不就行了,毕竟他是陈大雷的徒弟,理由比自己还正当。 他想的越明白内心就越后悔,而这种后悔的情绪在他不知不觉间推着他一步一步走向深渊。 他眼神瞬间变得极其阴狠,既然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游戏,那他也必须拿出自己的觉悟了,赌上一切觉悟。 他现在不管杨树到底有什么目的,他只知道杨树做这一切一定是为了他师父陈大雷。 想到这他脸上不自觉的挂起笑容,他直到现在才发现杨树的弱点竟然如此明显。 他倒要看看杨树是选择陈大雷还是选择自己心中的正义?而陈大雷是选择隐藏许久的真相还是选择杨树? 师徒相残,这就是马友贵想要的结果,那么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陈大雷相信他,他必须让陈大雷相信他。 第二百七十四章 压力 马友贵面色如常的回到警局,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工作,期间同事们隐蔽的打量他的目光他通通装作没看到。 看了看时间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左右,他才起身离开,像他这种刑警提前离开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回到家他戴上帽子和口罩然后去到柳眉家里。 他靠在柳眉家门口的楼道里的墙上,右手轻轻在裤子上打着节拍,没一会儿叮的一声,电梯声音响起,他立刻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动静。 就在他听到钥匙插入门锁的声音后,他猛地冲了出来用力撞向柳眉。 柳眉倒是察觉到了马友贵冲了出来,但面对马友贵势大力沉的一撞,她即使察觉了依然没有躲开,只是大喊了一声救命。 紧接着被重重的撞在门上,眼前一阵眩晕,她此时第一反应就是眼前的人是马友贵,是来杀死她的,看到马友贵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手伸手去拧动房门钥匙,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被他带进房里。 一旦她被带进去,那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想跑都跑不了。 她知道自己必须自救,时间非常紧迫,她铆足了力气把手伸进包里随便抓了一把然后奋力把东西扔向对面邻居的房门。 ‘咣当一声。’ 柳眉死死地盯着对面的房门,内心祈祷千万要有人,千万要有人! 马友贵掐着柳眉的脖子,他看到了柳眉的动作但自始至终没有阻止的意思,像是没看到一样,把门打开之后就拽着柳眉往屋里走去。 柳眉奋力的挣扎,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对面房门,她知道自己的力量在面对马友贵时没有任何优势,唯一的生还的希望就是对面有人。 对面如果有人出来她相信马友贵一定会就此罢手,即使马友贵丧心病狂冒着暴露的风险依然杀了她,马友贵绝对没有时间来清理他留下的痕迹。 这样一来,她起码留下了一些线索,而不会悄无生息的死在自己家中,就像刘文君那样。 “咔嚓一声。” 对面的门传来响动,柳眉听到这声音感觉这是她此生听到过最美妙的声音,因为那是希望。 马友贵皱眉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低下头看了一眼柳眉,没有犹豫直接松手离开,柳眉一把抓住他的裤腿,即使想留下马友贵,也是想留下一些线索。 对面的门打开,柳眉直接高喊道, “报警!别出来!” 对面那人看到眼前的景象一愣,紧接着立刻把门关上,开始打电话报警。 这时柳眉看着马友贵寒声道, “马友贵,我知道是你,你这次绝对跑不掉!” 马友贵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柳眉停了下来,像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处境一样,他优哉游哉的摘下口罩,看着柳眉笑道, “嗯,然后呢?” 说着抓着柳眉的头发提膝用力一撞,柳眉应声倒地,马友贵蹲下看了看,发现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才转身离去。 他本意也没有打算杀死柳眉,身为警察的他知道,警察的死亡一定会引起惊涛骇浪,他要是真杀了柳眉就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他疯了才会这么做。 他这么做就是在给杨树压力,就像杨树对他那样,现在就看两人谁先承受不住了,他觉得杨树一定会是先承受不住的那个。 一旦杨树承受不住,那杨树就会选择铤而走险的方式来行事,就像他现在做的这样,他自己这么做不是也是一种铤而走险么? 而铤而走险就意味着杨树会露出破绽,他只要抓住这个破绽反击就好了。 最重要的是现在时间重新站在了他这一边,杨树那种处理方式确实会给自己极大的压力,但归根结底还是需要时间的,这个时间还是个未知数。 与自己杀死柳眉的这个时间相比,杨树的时间则更加紧迫,毕竟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动手,可能今天也可能是明天,谁知道? 派人保护柳眉吗? 那就意味着杨树要再次选择分兵,而这个保护柳眉的人选杨树绝对不会选择自己这边的人,即使他信得过也不能,因为自己终究是这些人的顶头上司,想做些手脚是轻而易举的。 到时候自己主动提出帮忙杨树怎么拒绝?说怀疑自己杀要杀柳眉? 他倒是希望杨树能这么说,杨树要是这么说了他在那个位置也待不长了,因为杨树的种种表现不像是破案更像是一种内部权力的争斗,到时候杨树除非有确切的证据,否则他说什么都没用。 而证据杨树是肯定没有的,不然早就把他抓了,他认为杨树手里最多有一些模棱两可的线索。 这样一来他就走到了杨树前面,自己担心杨树的线索,而杨树担心自己会杀死柳眉,两者相比他认为杨树肯定是更加担心的那个。 离开柳眉家,他快速回家换了一身衣服,期间杨树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他说在家,杨树让他马上去警局,他只是说了句知道了。 来到警局,看到众人脸色凝重,马友贵明知故问道, “怎么了?” 同事告诉他柳眉被袭击了,他故作吃惊,这时杨树示意他过去,两人来到办公室,杨树死死地盯着马友贵,虽然没有证据,但他十分确定袭击柳眉的人一定是马友贵,因为没有别人会这么做。 看到马友贵脸上那虚伪的关心,杨树知道马友贵现在已经彻底疯狂了,接下来马友贵会做出什么他都不奇怪,他知道是自己的动作把马友贵逼到绝路了,但他怎么也想不到马友贵会这么疯狂。 他强忍怒气说道, “刚刚有人报警说柳眉被袭击了。” 马友贵凝重的点了点头,然后问道, “然后呢?有怀疑对象么?” 杨树看着他没有说话。 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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