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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丫鬟问她:“小主子,您今晚要去哪位公子房里歇下?” “不了,今晚我自己睡。” “是。” 月光下,那人一人朝着月亮的方向走,越走越远,直到身影消失不见。 三人目视她远去,总觉得今日这人相比往常安静了许多,与平日里的模样相差甚远,甚至让人感到陌生。 到底哪里不一样呢? 他们说不上来。 回到房间,江白迫不及待地关上门,她搓搓手面带兴奋:“系统,重阳节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啊?怎么总是这些东西?没一点新意吗?” 江白:“……” 居然还会反讽了? “哼……好吧。” “有吗?”江白自己并未感觉到。 “那应该是我一大早就被喊醒,然后又是去爬山,又是去赏菊,太困了,所以不想说话吧。你没看我眼皮都耷拉下来了吗?”江白随口说着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怎么了吗,问这个?” “哦。” —— “晏公子,那位江女郎来了。” 玉手一顿,木梳扯断了几根乌发。 “你下去吧。” “是。” 待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人,晏兮坐在梳妆台前目光沉沉望着铜镜里的人,镜子里的人目光清明,不带一丝欲色,不像那天…… 他坐在镜子面前一动不动,像个木雕。 忽然,他动了,他解开腰带随手抛到地上,扒开衣领露出光洁平坦的胸膛,他伸手,犹豫,手指微动,然后轻轻抚摸上去。 没有伤痕…… 镜里的人面无表情,眼神却带着自嘲,那么些天过去了,那些鞭痕早就消失了。 可是,一提到那人的名字,他的身体开始隐隐作痛。 他想起那天那人冷酷抽打他的神态,想起那天他狼狈不堪的姿态,想起那天龟公怒叱他下贱,把那人留下的碎银砸在他身上的狰狞面庞,想起那天那人毫不留情转身离去的背影。 呵呵! 他晏兮啊,就只值那几两碎银不是吗? 小时候,因为他出众的脸,根本不像农户家粗养的孩子,被落了不少闲话。后来,他姐姐要娶夫,所以,家境穷苦的母父将他卖了给姐姐当彩礼。 买家给的也是几两碎银。 他下贱,他是赔钱货,所以只值那几两碎银! “啪!” 晏兮挥袖,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都被他扫落在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公子,发生了何事?”外面的小厮敲门担心地问。 “别进来!” “是……” 晏兮胸膛剧烈地起伏。 铜镜碎裂,镜子里的脸被分割成数块,配上那怨恨的双目,可怖又可怜。 —— “龟公,我又来了!”江白吊儿郎当地甩甩手里的扇子,腰间的钱袋子不停晃悠。 “唉哟,今儿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都好久没见您来了。”龟公陪笑,只是他脸上的笑没有以往的真诚,还带了些咬牙切齿。 江白睨了他一眼:“我怎么感觉你不欢迎我呢?” “唉哟哟,怎么能啊,您那么多天没来,我那是茶不思饭不想啊……” “是想杀了我吧?” “这……” “行了,”江白打断他,“我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多给我找几个美人作陪,这是银子,收好了。” 她摇摇摆摆地上了二楼,关上门,把窗户打开,望着高高悬挂的太阳。 很快,她点的美人就来了,很快,她左拥右抱。 哎呀,这才是一个纨绔该做的事嘛! 江白陪美人嬉笑着。 一个纨绔怎么能一心扑在学业上呢?所以她安分了几天后,决定今天上完课就过来。下课的时候,她跟谢先生锐利严肃的眼神对上,莫名心虚,但是色心占了上风,还是来了花楼,她的第二个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美人们的衣服越来越少,眼看要朝床奔去,都被江白打发了,等房里只剩下一个人时,她觉得无聊,准备回去。 “啪!”门被打开。 一个穿着白色衣袍如天上神仙的男子面色潮红地跑进来,关上门。 他手里拿着刀:“不许动!” “……” 江白:这场景怎么那么眼熟? 美人娇喘,面色警惕,多么带感,江白邪笑,一把打掉了闻人雅手中的刀,对惊愕的美人说:“现在,我要开始干活了。” 她把美人推倒, 手拿鞭子叫嚣, “你好娇, 我想抱。” 美人指甲挠, 他想逃。 江白笑, “你别跑, 不然把你凑成沙包。” 鞭子甩上身, 美人哭着叫, 叫的像骚猫。 最后, 时间到, 事终了。 江白气喘吁吁,鞭子被随意扔在一旁。 龟公姗姗来迟, 脸色像浑浊的池, 瞪着江白的样子像白痴。 手一指, 嘴一张, “你,你,你!” 江白从钱袋里倒出几两碎银, 笑得痴痴, “这是美人的伺候钱。” 龟公脸青了又紫, 呵斥, “你,你,你!” 江白笑容浅浅, 铁拳在他面前翻一翻, “要是不同意, 把你凑成白痴。” 龟公变成了缩头的公乌龟, 江白一声叹叹, “这才对嘛……” 人走了。 龟公对着敞开的大门破口大骂,等骂累了,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与晏兮落得一般下场的闻人雅,在他潮湿的眼睫上转了转。 捶胸顿足:“我怎么这么倒霉哦!” 花楼里唯二的两个头牌居然都被同一个人糟蹋了,今日是闻人雅的开苞夜,他想从他身上赚回钱,哪里想到,想到…… 看着手心里的碎银,扔了心疼不扔疼心。 —— 屋子已恢复如常,晏兮对着镜子静坐了一晚上,他不带情绪地问:“那位江女郎呢?” 小厮回道:“回公子,江女郎点了几个男子作陪?” “哼,那般颜色她也瞧的上?”晏兮轻蔑一笑,似在嘲讽江白的眼光,他斜看了小厮一眼,“你继续说。” “雅公子被人破身了。” “哦?” “是江女郎做的,听闻……” “啪!” 胭脂水粉落了一地。 “你继续说。” “……是。听闻,听闻鞭子声响了好久!” “啪!” 镜子被摔碎了。 “好!好一个江白,眼光倒是不俗,上了闻人雅那等美人的床,就是胃口忒大了点!” 不仅他,连闻人雅都…… “哼!也不知道吃不吃得下。” 真是轻浮的女人! 第290章 女尊小纨绔(18) 树叶转黄再到凋零,秋天一眨眼就过去了。前些时日偶尔还会感到暖意,如今温度降得太快,只剩下刺骨的寒冷。 “公子,您快些回屋吧,小心发热。”小厮焦急地站在一旁劝道。 “我再练一会儿。”安隐站在光秃的树下挥舞着木枝,院子里不断响起破空声。 “你又再练这些东西了?” “小主子。”小厮连忙行礼。 “主子,”安隐怔愣停下手中的动作。 江白站在树下摸了摸从粗壮的树面,枯黄的叶子被踩在脚底下发出脆响。 “你平常都是用树枝当剑练武吗?” 安隐低头望了望手里的枝条,“我……” 男子是不应该做些粗鲁的事情的,应该弹弹琴,绣绣花,文雅一点,这是这个社会赋予男人的意义,即便安隐在这个时代有些离经叛道,可他毕竟是这个时代的人,很难从中跳脱出来,所以尽管他喜欢一些“粗鲁”的事,面对江白的问话依然无言以对,甚至有一种被大人发现自己做错事了的感觉。 见他磕磕巴巴的样子,江白又问:“你这样不冷吗?今日气温还是很低的。” 安隐摇头,方才他一直在脑海里记动作,哪想到其他。 “我之前说过,别让你继续做这些事了吧?”江白话音转变,脸上也没了笑容。 “是。”安隐攥着树枝,指尖无意识摩擦枝干粗糙的表面。 “你为什么不听?” “……” “你敢违抗我的命令?” “……”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这里是江府,不是你自己家!” “你要是得了病,传染给我怎么办?你负得起责任吗?” “我,我没有……” “好啊,你不是喜欢这些吗?现在就把刚才的那套动作做给我看。” “主子,我……” “还敢顶嘴?” “……我,我知道了。” 空旷的院子里,一个俊秀的少年郎挥舞着树枝,动作潇洒流畅,宛如剑客。只是此刻,他鲜明的脸庞上,两道剑眉微微蹙起,郁结的情绪带到动作里,少了先前的肆意多了一分肃杀。 江白坐在离他不远的躺椅上,喝着热茶,静距离地欣赏少年的朝气。 虽说安隐已嫁为人夫,但他不像崔秀明一样沉稳,也不如水流春那般温软乖顺,即便被困在后院,他也未失去鲜活气,永远带着少年的意气风发,虽然他本就是少年郎的年纪。 看了会儿,江白站起来走到他身后,“安隐。” 太过专注导致安隐没注意到身后的江白,手里的枝条朝着她的脸挥去,他脸色大变,“小心!” 却只见江白撇头一躲,伸手一拽,安隐一个转圈就转到了江白怀里,女人站在身后将他揽在怀里,低声暧昧:“怎么,投怀送抱?” 两人在一张床上都趟过好多次了,可安隐依旧红了脸:“主,主子……” “好了,不逗你了。”江白松开他,安隐脸上的红晕依旧没退去。 “我等会儿要去上课。”江白说,她走之前拍了拍他的屁股,轻笑,“如今天气寒冷,你早点上床给我暖被窝,省的将你主子冻出病来,到时候你可就没有人疼了。” 她走了,安隐站在原地看了看断掉的枝条,转身回屋,风吹过,带走他脸上的燥热。 晚上,江白如约定的去了安隐的屋,去时发现安隐果真如她交代的早早进了被窝,她满意地笑了笑脱下鞋袜钻进了被窝,一把搂过美人吹灯睡觉。 —— 第二日下午,江白久久等不到谢先生,结果听闻奴仆说先生感染了风寒,来不了。 那她今天不就是不用上课了,江白喜笑颜开,转念又想到她这反应太没人性,眼睛嘴巴动了动,露出一副哀相,“先生居然生病了吗,真是让人担心啊!既如此,就让她在家多休息几天吧,等好了再来给学生上课。” “……” 当天晚上,江白就去了花楼。 今夜该是水流春侍寝,他久久等不到江白过来,问了小厮一句,才知道她又去了花楼,大抵要夜不归宿了。 他看了看外面的月色,熄灯睡下了。 —— 江白顶着龟公谄媚又似要吃人的目光上了二楼,然后在拐角处看见了晏兮,他正看着她。 “江女郎,好久不见。” …… “女郎别来无恙?” 茶水声响起,一盏茶被推到了江白面前。 江白把茶一饮而尽,“呵呵,挺好挺好。” 这可是上好的碧螺春,晏兮见她牛嚼牡丹的样子就来气。 “我想也是,这花楼是让人纾解快乐,放纵欲望之地,女郎来过那么多次,有美人作陪,怎会过得不好呢?”晏兮对着她笑,只是嘴角的弧度是那么虚伪。 “没错没错,我也觉得很快乐,哈哈哈!” “……” 晏兮深呼吸,又给她倒了杯茶,“是啊,这楼外的人总是快活的,哪像我们这些楼里的,身不由己,被人……即便厌恶也只能自己默默承受。您知道吗,这楼外的人啊,一边享受着我们的身体,一边又鄙夷我们的肮脏,我们啊,就是一个陪笑的,您说是不是?” “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江白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茶。 晏兮一哽,忽然拽下左肩处的衣服,露出一点玉莹莹的胸膛。 “咳咳!你要干什么?”他突然这样,江白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 晏兮用手指划过肌肤,抬眼,眼尾上挑,“女郎还记得那天对我做了什么吗?” “呃……”江白心虚地搔搔脸,这是正主兴师问罪来了啊。她脑子转动,小心组织语言解释,“那天,嗯……我看你那个样子不对劲,我也没有解药,我呢,也不干那乘人之危之事,我也是出于担心的目的,所以……咳咳,手段激烈了点,你不会介意吧?” “我要是介意呢?”晏兮看着她飘忽的眼睛。 “啊?不能吧?” “女郎给我造成的疼痛我到现在都忘不了呢。您知道做我们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身体,可那天之后,我的身上尽是些丑陋的鞭痕,爹爹不知骂了我多少次。” “我……我也没多用力吧?” “可是我真的很疼啊……” “喂喂,除了那鞭子……我可什么都没对你做啊,我也没破你的身,而且,我还搭了几两银子呢,我多亏啊!你可别赖我,都是你那爹爹干得好事,你找他!”江白急匆匆地撇清自己。 晏兮见她这样,忽然笑了。 第291章 女尊小纨绔(19) 晏兮想起了发生那事的第二天,他看着自己满身醒目的伤痕,是愤怒的,仇怨的。 尽管他身处肮脏之境,已不是良家子,但是,他有着自己的高傲,他绝不允许自己如其他小倌那般对女子摇尾乞怜,极尽讨好。如果有一天他真变成了自己最不耻的模样,倒不如死了好。 他想起药性下和鞭子下奴性媚态的自己时,一股戾气油然而生,他恨龟公,恨江白,更恨自己,恨无能的只能卖笑的自己。 外面有那么多人吹捧自己,甘愿千金求取他一夜,他内心也只有荒芜空洞,因为他知道这只不过是一时的,虚于表面的,他依然是那个花楼小倌,得卖身,得陪笑才能活下去。 那时的他,身上的伤有多么鲜红,多么痛,他就有多恨江白。 可后来,伤慢慢消失了,他坐在屋里凭栏眺望,望着人来人往,望着楼里有人进,有人出,望着每个人搂搂抱抱,嘻嘻闹闹。 “你们听说了吗?那个大人屋里又抬出了一个人。” 晏兮听着那些人的议论,他知道那位大人。那位大人有钱但非常残暴,喜欢玩儿些重口味的东西。她对待他们这些人从没有怜惜,房里经常有惨叫声传出来,被她光顾过的男子哪次不是满身伤被人抬出去。 听说,某次更是直接把人玩死了,也不过是赔些钱了事,那个男子被一张草席裹着草草丢进了乱葬岗。 不由自主的,他又想起了江白,情不自禁地隔着衣服摸了摸自己早已痊愈的身体,现在想来,那人虽说用了鞭子,可他的身上除了多些红痕之外并未有任何血迹渗出,说明她是克制了力道的。 而且,他那时中了药,并没有多少反抗的力气,如果是其他女人看他这般模样,说不定真的就……可她,没有动他。到现在,他都是完璧之身。 爹爹说他下贱,随便就从了别人,说他被人破了身,卖不出好价钱了,果然是个赔钱货。 那时,他想: 他摸摸自己的腹部,他的守宫砂在肚脐边,爹爹断定他被破身,并未多检查。 潜移默化的,他对江白的感官发生了变化。 可到底是什么样的变化,他说不上来。 —— 晏兮听着江白絮絮叨叨,他忽然打断她问:“女郎,我只值几两银子吗?” “呃,我这不是没那么多钱嘛!” “是没那么多银钱还是觉得我不值那么多?” “都有?”江白试探地看了他一眼。 晏兮:“……” 江白被赶出来了。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这人火气怎么这么大?这样怎么在花楼里干活?也不知道到底喊我过去做什么。”江白嘀咕着,背着手摇摇晃晃地走了。 —— 这纨绔,当久了也腻歪。来来回回就是那些人,江白都看腻了,玩男人还不如玩手机。当纨绔的这么些天,一开始还有兴奋劲,可后来,除了逛花楼就是调戏男人,成天重复着这些事,就跟工作打卡一样,早没了兴致。 她回头看了看那金碧辉煌,晚上热闹无比的花楼。 “客官,下次再来玩儿啊!” “小美人,姐姐来啦,想不想我?” 搞不懂,真是搞不懂,她连续去了那么多天,还什么都没干,就觉得自己快要痿了,这些人怎么每天都兴致勃勃的。 江白感慨地走远。 …… 嗯?那不是谢先生吗?江白走到半路看见前方一个不停咳嗽的人影朝巷子里走,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子,只是谢先生看上去并不知晓。 她觉得蹊跷,跟了上去。 …… 谢凝把家里酿的酒卖给花楼后便回了家,哪知刚打开门身后一道声音叫住了她:“凝儿。” 她回头,是她家隔壁的邻居,两家平时也有往来。 “王大姐。”谢凝看见她有些惊讶。 王大姐走到她面前,“凝儿,你这么晚才回来?”她靠的太近,谢凝微微后退。 “我去送酒了。”谢凝不与她多说,“王大姐,咳咳,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咳咳。”她冷硬地说了一句,转身回屋,不料,纤细的手腕被拽住。 “凝儿,你这么着急走作甚?” 谢凝手腕动了动,可是他的力气怎么比得过杀猪的王大姐,她脸色难看,“王大姐,你这是何意?” “凝儿,你如今二十有一了吧,旁的像你这般大的男子可是连孩子都有了。” “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你那早死的娘亲可是想把你嫁给我呢。你说你一个男人,成天酿酒送去青楼算什么事,还穿了一身女装。”王大姐打量他的装扮。 “好男儿可不会去那等腌渍地,平白玷污了名声,也只有我不嫌弃你,还愿意娶你。” “我的事和你无关。”谢凝冷声说。 “哼!你倒是硬气,连男扮女装去大户人家当教书先生的事都做得出来。我可是听说,大户人家的小姐玩的可花了,你莫不是故意打扮成那副模样去勾搭人吧?我可跟你说,人家那是什么身份,怎么会看上你这种男子,你啊,心气别那么高。只有我,才是你下半辈子的依靠。 你啊,早早辞去那先生一职,嫁给我生个女儿,人生才圆满。” 这王大姐说了那么多,话里话外都在贬低谢凝,十分自信。谢凝脸色难看,他平生最讨厌别人说男子就该嫁人,就该相妻教女这种话。 等等! 他质问:“你怎知我去江府当教书先生?” 王大姐哈哈大笑,“当然是跟着你去了,我总要看看我未来夫郎平日里都干了些什么。”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跟踪人是多么恶心的一件事。 谢凝更是厌恶极了她,不想再跟她扯,挣脱她的手要离开。 不想,王大姐可是存了别的心思。 “哎,你别走啊!”她嬉笑着拦住谢凝。 “滚!” “你个贱男人,别给我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好声好气跟你说,你就这个态度,看来我要来硬的了!”王大姐被一个男人呵斥,脸色陡然变得难看,她一把扛起谢凝,提开门。 “我今日就要生米煮成熟饭,看你还能不能叫嚷!” “你放开我!”谢凝的力气比不过她,察觉到这人的目的,他开始剧烈地反抗,却始终逃脱不了,他被粗暴地扔在了床上,女人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不,不要!” “你滚,给我滚啊!” 谢凝留下绝望的眼泪。 这时,一人如盖世英雄从天而降。 “住——手!” 第292章 女尊小纨绔(20) 江白手拿扇子指着王大姐,“竖子尔敢对吾先生不敬,吾今夜就要替天行道!呔!”她拿扇子朝王大姐头上重重敲去! 王大姐怒急,捂着脑袋嚷嚷:“哪里来的小人!”她轻蔑地看了看江白,“就你这个小身板,还想英雄救美,吃我一拳!” “江小姐,小心!” “哼,雕虫小技也敢在姐姐我面前显摆!”她手指微屈,“你,过来啊!” 蒲扇大的拳头朝江白挥过来,她轻松躲避,手捏着她肥厚的手腕一个用力。 “啊!”杀猪般的惨叫传来,王大姐的手折了,江白转身又是一脚踹在她圆鼓鼓的肚子上,王大姐整个人飞起被砸在床柱上,然后白眼一翻,晕过去了。 “谢先生,你没事吧?” 听见她关心的话谢凝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没,没事。” “那就好,不过……谢先生你,是男子吗?”江白在他身上瞥了瞥。 谢凝低头,发现自己裸露在外的胸膛时,红了脸,连忙把衣服重新整理好。 房间里因为王大姐的急色,并未点蜡烛,但是今晚的月光挺亮,照在谢凝惨白的,略显慌张的玉面上。 瞥开谢凝的身份,江白忽然觉得这位谢先生长得挺好看的,明明是寡淡古板的长相,就像他上课拿着的戒尺一样,方正、古板、刻薄中带着训诫的意味,可如今这张脸上出现了脆弱,一下子就生动了起来,让人感受到了他的美,他的韵味。 不过这位谢先生很快就收敛起自己的脆弱,他沉默片刻,说,“江小姐,今日之事多谢你出手相助。至于我的身份,我的确欺瞒了你,明日我就辞去先生一职。” 月光的照耀下,显得这间屋子清清冷冷,江白就着这微弱的光线看了看四周,靠着右边的墙有一面书架,上面摆满了书,她刚跟着那王大姐到谢先生的家时,看见了院子里堆满的酒。 透过这些,她大抵能够看出谢先生家境并不殷实,所以白天男扮女装去当教书先生,晚上把酿的酒送去花楼,对于男子来说都是比较危险的事。 且,这般大的动静,也没有听见有家里人出面,那王大姐说他母亲死了,现在看来,谢先生的父亲也不在。 怎么想都很可怜的样子。 她说:“不必,谢先生继续给我上课吧,反正你讲的也不错,换了麻烦。” 这是谢凝没有想到的,他原以为江白会因他欺骗她的事生气。 “不过……”江白又说了一句,“谢先生,我帮了你两个忙,你该如何报答我呢?” 惨白的月光下,她的笑意深深。 隔天。 天上飘着小雨,细细密密,落在人的脸上,带着刺骨的凉意。 谢凝按照时间来了江府。 江白正在屋里看着书,只是那书……不谈也罢。她看见谢凝时惊讶,“先生,你风寒不是未好,今日又飘着雨,怎么不在家多歇歇?” 谢凝垂眸,合上伞:“无碍。” 江白并未多劝,两人去了书房,就在她卧室隔壁。因并不确定他今日是否会来,所以崔秀明不在,江白让人去喊他过来。 待崔秀明来了后,三人便开始上课。 …… “我现在出一道题给你们,你们唔……” 崔秀明抬起头望向先生有些奇怪的神态,“先生,您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江白附和道:“是啊,先生,您的脸看上去有些红啊。” 谢凝抿着唇低头看了她一眼,转头对上崔秀明关心的神色,他挤出一抹僵硬的笑,“是啊,我风寒未好,嗓子难受。”说着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咳嗽了两声。 “先生,您吃药了吗?” “吃过了。秀明,你继续写吧。” “是。”崔秀明低头认真地思索着手上的题目,丝毫不知道他的妻主正在跟这位古板严肃的先生在做什么。 谢凝左手紧紧攥着手中的书卷,右手背到身后抓住那只在他臀部暧昧游移的手。他先是看了看正在书写的崔秀明,然后低头对江白无声吐出两个字:“放手。” 江白听闻不仅不放甚至更加的肆无忌惮。 “唔!” 崔秀明抬头。 谢凝紧紧抓着桌子边缘,指尖泛白,他僵笑:“无事,我刚刚不小心撞了一下桌子。” 崔秀明低头。 谢凝暗暗吐气,他低头,开口,正要说什么,江白无声朝他招了招手,他犹豫片刻,弯下腰。 江白瞅了瞅微蹙的眉心,声音小之又小,还带着笑意,“先生,你也不想让别人发现你的秘密吧?”说着这话的时候,她手里的动作也没停下。 “……” 一堂课就在谢凝倍感煎熬的情况下结束了。 下课时,他把江白单独喊到一边,问,“江小姐,上课时你为何要那般做?” 江白抽出别在腰间的扇子打开,嬉笑“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一个学子怎可以对先生做这种事呢?! 念着江白昨日的帮助,谢凝不好严厉劝告,他踌躇片刻,说,“江小姐,你……我……我们不应该如此,这是不对的,我也不是那等轻浮之人。”想来,这番话他在心里想了好久。 江白笑笑,手伸向他,被躲开,她并不意外,自然地放下手说:“先生,你看了那么多书,想来也听过一句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救了你,还替你隐瞒男子的身份,我也不要求你涌泉相报,只要你让我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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