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花逐梦_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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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不应该抱怨。” “还有。” “还有……吗？” “还有你明明就笨，还死不承认！”乔木戳戳她的脑门。柏舟见到他这动作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靠！ “乔木，我真的生气了！”江白怒火中烧地瞪着他。 “嗯？”乔木鼻孔里冒出一个音，眼尾上挑。 “乔教练……”她憋屈地喊了声。 “这还差不多，小白啊，别怪学长不留情面，现在我是老师，你是学生，学生就该有学生的样子。” “……知道了……” 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非得把你吊起来抽！江白恨恨地在脑海里模拟着她把乔木当沙袋揍的画面。可恶，真是落虎平阳被犬欺！乔木低头看着江白的头顶，头发因为刚刚的运动，有些凌乱，他好像从她低头的动作看到了她的不甘心和愤怒。江白气鼓鼓的样子还挺好玩儿。他憋着笑意想。第221章舔狗的追求指南（28）体测当天，体育老师先让江白他们班进行三步上篮。因为老师知道他们这群学生缺少锻炼，要求并不严格。江白排着队，看到前面的同学挨个投球有些紧张，脑海里复习着乔木的指导。很快轮到她，望着头顶的篮球筐，她咽了咽口水。三步上篮，三步…… 一步、两步、三步…… 投球！太过紧张，过于在意这个三步走，脚下的动作一点都不自然，幸好乔木不在，不然真的要骂死她，训练都白费了。好在江白力气大，球进了，这就够了。还有跳远，跑步…… 800米，是大多数人的噩梦，除了少部分的男女同学跑得很快，遥遥领先之外，剩下的都半死不活，跑下来一头瘫在跑道上，喘着粗气喝着水。江白状态比以前好，跑到独自在角落里的柏舟身边，他手上拿着矿泉水，见她过来，把水递过去。 “柏舟，这瓶盖我拧不开，你帮我吧～”她又把矿泉水还回去。好一个睁眼说瞎话，系统都觉得无耻。见识过江白真正力量的柏舟无言看了她一眼，还是接过水瓶拧开瓶盖，“好了。” 江白这才满意地接过，咕咚咕咚大口喝起来。 …… “诶，绵绵，柏舟和江白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你是他朋友，你知道吗？” “我也早就想问了，之前江白说她要搬出去和柏舟住，我还不怎么相信呢。” “我发现自从柏舟出了那事，从学校回来后，成天和江白待一块儿，两人形影不离的。你们说，柏舟不会真的和江白在一起了吧？” “说不定呢。绵绵，你怎么想的，柏舟是你朋友，你知道的肯定比我们更多。” 人都是八卦的，柏舟以前鸟都不鸟江白，现在两人成天粘在一起，怎么不让人多想？阮绵绵遥望前方的两人，恰巧看见柏舟帮江白拧瓶盖的一幕，想起父母再而三地叮嘱，让她远离柏舟，她面色不太好，摇摇头，“我也很长时间没跟柏舟联系了，他们俩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两个舍友对视一眼，忽然察觉阮绵绵最近好像确实都不和柏舟一起走了，关系突如其来的疏远，想到这，他们不好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下课的时候，柏舟接到了一通电话。 “什么？真的吗？好，我马上就过去！” “柏舟，怎么了？”江白好奇，他怎么一脸惊讶又高兴的样子。 “我爸，我爸他醒了。”柏舟嘴角弧度微微扬起，面上是纯粹的喜悦。 “真的啊！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嗯！” —— “爸，你怎么样？”柏舟拉着父亲粗糙的大掌关心地询问，之前每次过来看望的时候，父亲都未醒，他只能揣着遗憾失望离开，现在父亲好不容易能醒过来跟他说说话，他真的很高兴。病床上的人瘦了很多，面容枯槁，声音沙哑没什么气力，“小舟啊，你妈妈呢？”看到儿子后这个中年男人很高兴，然后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话。 “我妈，她……”柏舟微微合眼，对着父亲惨败的面庞说不下去，攥着父亲的手泄露了他的情绪并不如表面那么平静。这个中年男人似乎懂了，面色更加的灰败，昏黄的眼珠无意识地转动，眼角挂着泪珠。 “爸，”柏舟忽然拉过江白，“爸，她是江白，是救了我们两个的人，如果不是她，我们一家……” 他说起了阮父昏迷后不知道的事情。 “江同学，真的，真的很谢谢你！”柏父紧紧握住江白的手，面容真诚郑重。他知道，这是极大的恩情，想到小舟差点，差点，他现在想起来都是一阵后怕。 “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江白去开门，是卫乘风和之前她见过一面的警察小哥和小姐姐，双方互相打了声招呼，卫乘风他们便直奔主题。柏父刚醒，状态并不好，卫乘风道了声抱歉，但事出紧急，现在凶手迟迟抓不到，他们背负着很大的压力，柏父作为直面凶手的证人，也许可以给他们提供重要线索。好在柏父并不介意。卫乘风坐在江白给他搬的椅子上，问：“叔叔，请问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柏父瞳孔放空，似在回忆：“那天，是我和小舟妈妈刚从国外回来的日子。我们一家人已经很长时间没见面了。” 他只是没想到，那一天会成为他们的噩梦。 “我们找了一个附近的出租车乘车回家。到家的时候，司机帮我们把行李搬回家，可谁能想到呢？一个出租车司机会突然掏出刀刺向我妻子……” 说到这儿，柏父的情绪激动起来，柏舟也想起了父母倒在血泊中的模样，咬着牙，手背的青筋暴起。卫乘风表情肃穆：“凶手是出租车司机？难道之前乘车的时候你们没感觉这人有什么不对劲吗？” 柏父摇摇头，想起当时他只说了一个地名，司机应了声，之后全程没有说话，他们两口子因为乘飞机，有些疲倦，加上想快点见到儿子，注意力并不在一个司机上。有的司机健谈，有的司机只负责把你送到目的地，全程不说话的也有，所以他们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现在想来，当时司机帮他们搬行李，他们推脱不用，司机坚持但就是不说话，就以为只是个热情又老实的司机。 “我和我老婆被他们刺了很多刀，期间我见到另一个蒙着面的男人进了屋子。我问他们为什么要害我们？” “你们这是杀人！为什么？我们一家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就是有些无聊，想杀个人解解闷，谁叫你们这么倒霉碰上我们两个。” 这是凶手的原话，他们当时的语气很无辜，柏父到现在都记得！听到柏父的话后，在场所有的人都沉默了。警方与凶手斗智斗勇了这么些年，对他们有些了解。卫乘风想，凶手假扮成出租车司机，大概率只是想随机杀一名顾客，虽然话不好听，但就像凶手说的，柏家一家倒霉，恰巧乘上了凶手的出租车。而就是这份取乐子的心态更令人发指，他们压根没把别人的命当回事，仅因为他们无聊，就可以让别人失去生命。虽然对待生命很随意，但凶手作案很谨慎，没有留下任何把柄，柏父当时满心的愤怒和恐惧，哪还能再分出心神观察凶手。柏父所说和柏舟以及江白先前的证词并无多少出入，卫乘风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柏父的身体也不允许他再追问，他打个招呼便准备回去集中人手调查柏父口中的出租车司机。柏舟见父亲神色疲惫，昏昏欲睡的模样，不忍心再打扰他，安抚一顿后带着江白离开。 —— “柏舟，太好了，你很快就可以摆脱轮椅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找个时间庆祝一下？”回学校的路上，江白兴高采烈，手舞足蹈。方才去医院看望柏父后他们顺便去问了柏舟的主治医生他的身体情况，医生说，过两天他就可以站起来，不再需要轮椅了。父亲醒来，双腿可以重新走路，看到江白脸上的神采，柏舟也很高兴。只是这份难得的喜悦并不长久，因为—— 学校又死了一个学生。第222章舔狗的追求指南（29）死者的身份，江白和柏舟两人都有印象，是之前篮球赛的时候害的乔木脚扭伤的大高个。更惨的是，他的左腿像是被人硬生生砍断，断肢鲜血淋漓，左小腿落在尸体的不远处。而乔木，就是左腿脚腕扭伤的。太巧合了。死者，球场上经常故意肘人，球品有瑕疵，人品也有瑕疵，很多人看不惯他，但不至于冒着坐牢的风险杀人。而因为死者的死状，表面上看，乔木的嫌疑是最大的，像是赤裸裸的报复。卫乘风刚见过江白和柏舟两人，此时又在这里碰上，他眼神略复杂地看了柏舟一眼带着乔木离开，乔木苦着脸对着两人欲言又止，后跟着卫乘风去警局。江白和柏舟两人面面相觑，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两起案子，闹得沸沸扬扬，这所学校算是彻底出名了。 —— 晚上，江白、柏舟吃着晚饭还在想着白天的事，有人敲门，是乔木，江白开门：“你怎么来了？” 乔木自从去过警局后脸色有些颓废，一看就是被问了好久的话。 “别说了，现在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好像我就是杀人狂一样，受不了，所以我就来找你们了。”乔木跟着江白进来，满口的抱怨，对餐桌上的柏舟说，“我现在算是体会到你先前的感觉了。” 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真不好受。 “家里还有饭吗？” “有，咋了？” “我去盛一碗。被审讯了那么久，学校里的人又那样看我，哪还有心情吃，只能找你们了，我快饿死了。”乔木愁眉苦脸地去厨房盛了满满一大碗，非常的不见外。乔木狼吞虎咽地吃着菜，带着发泄的意味，江白瞅了他一眼，眼神探究：“乔木，你不会就是杀人凶手，那个之一吧？” 乔木筷子一顿，眼神阴恻恻的，声音幽长：“看来……被你发现了……受死吧！” 江白的脑袋被筷子的另一端敲了敲，乔木收回筷子，无语极了：“江白，你能不能想我点好，我要是凶手，我为什么要杀人？我那么多的房产，不干工作，躺着就能收钱，我为什么要想不开去坐牢？” “呵呵，我这不是开玩笑呢嘛！”江白摸摸脑袋。 “呵呵。” “对了，乔木。” “干嘛？” “你能不能把嘴里的饭咽下去再说话，饭米粒都喷出来了，怪埋汰的。你这样的要是凶手，确实不能行，得被同行笑话死吧？” 乔木：“……” 不损他你就不会说话是吧！还有那个表情，贱兮兮的。电视开着声音，三人坐在沙发上。 “警察找你问什么了？”江白好奇。 “就是……案发当天你在哪儿啊，干什么啦，和吴凯有什么冲突啊？之类的。” “那你案发在哪儿？” “喂，你还怀疑我啊？我当时和舍友在一起，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好吧！”乔木斜眼看去。 “哼，不在场证明也可以作假，还有尸体的死亡时间也可以用手段改变。”江白故意犟嘴。乔木报复似地揉搓江白的头发，咬牙说：“你还挺懂的啊……”就知道跟他作对！ “那是，我电视剧可不是白看的！” “是嘛，那可惜人家警察看出了我的无辜，把我放了，不然我现在就见不到你们喽～” 柏舟分开闹作一团的两人，把越扯越远的话题拉回正轨：“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乔木翘起二郎腿躺靠在沙发上，“什么怎么办？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随遇而安呗，都是经历过大事的人了。” 江白瞅他：“这么乐观？” “呵！”乔木双臂摊开耷拉在沙发上，眼眸微瞥，“你要是有好几套楼出租，每天收租金都收不过来，下半辈子躺着都能挣钱你也能像我一样乐观。” 江白：“……” 可恶，可恶啊，这些有钱人！嫉妒使她面目丑陋。系统：没错，她也可以变有钱，江白重新燃起了斗志！ “不过……”乔木摸摸下巴，沉思，“这已经是凶手第二次对学校学生下手了，他们该不会真的是冲着我们来的吧？更准确的说，冲着你们两个。”他看向江白和柏舟。柏舟还活着，那么凶手的完美作案就永远有瑕疵，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们的失败。这一点，江白两人也想到了。 “喂，乔木，你可别把你自己撇清啊，吴凯的死明明就是冲着你来的！” “呵呵。我觉得是因为我跟你们有来往，凶手才注意到我的。” “是你自己主动的，你忘了，当时是你主动扒上我们的，还建了四人小群。果然，主动的男人最后都嘴硬说自己是被迫的！” 乔木：“……” “咳咳，好了。现在凶手在暗，我们在明，要是凶手真的是朝着我们来的，我们是不是应该主动出击，省的再有更多的人死去？”乔木收回无语的表情一本正经地问。柏舟看他：“那么，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乔木想了想：“凶手至今没有出面再对我们两个下手，我猜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江白，所以他们没办法，打不过，弄巧成拙还容易暴露自己。不如这样，如果凶手一直在暗处观察我们，我们两个可以作为引子，在明。而江白，明面上不再跟我们一起，凶手发现江白不跟我们来往了，说不定就会出手。这就叫钓鱼得先拿出鱼饵才能诱鱼上钩。怎么样？这个计划？” 柏舟沉默似乎在考虑这个计划的可行性。江白是直接一票否决：“我觉得不行。这个计划太拙劣，并且相当的粗糙简陋。那俩凶手又不是傻子，连警察都抓不住，何况我们几个？再说，我打得过他们又怎么样？你之前没听卫警官说吗？那个会制药，要是不小心着了道怎么办？我本人也是亲身体会过的，我觉得还是听人家警察的话吧，不要头铁，乖乖待在家里。你没看电视剧上这样的计谋很容易被凶手侦破吗？到时候你们真的被凶手抓住了，我也不一定能来得及救你们。就算我来得及，那我也肯定先救柏舟，到时候乔木你被凶手嘎了可别怪我嗷。诶，乔木，要不你现在就写一份遗嘱吧，万一你真的死了，我可以勉强继承你的房产，延续你的使命，当好一个房东的。” 乔木：“……” 好啊，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江小白，你心眼子挺多啊，都想到我的身后事了啊！”乔木对着江白的脑袋又是一顿搓揉，“你死心吧，就算我真的死了，你休想得到我的一份财产！” “你到时候都死了，还在乎那么多干什么？” “我就在乎，谁让某些人成天就知道惦记我的财产，一点朋友情谊都不顾，江白，如果我有一天真的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那我就每天在你的坟前蹦迪！” 柏舟：“……” 乔木：“江小白，受死吧！” 江白：“乔木，受死吧！” 眼看两人要在沙发上打起来，柏舟连忙阻拦：“江白，你们吵得我胸口有点痛。能不能别吵了？”他蹙眉轻捂胸口。 “什么？！你的胸口痛？我看看。”江白大惊失色。 “啪！”手心往他痛的地方一贴，一脸担心，“柏舟，我给你看看。” 这下江白的注意力全在柏舟身上，哪还能分出一点给乔木。乔木意味深长地望着柏舟，他的眼神令柏舟不敢琢磨，不自然地避开他的目光，在江白的贴心的动作下，白皙的俊脸越来越红。 “柏舟，你还疼不疼啊？嘿嘿嘿～” 柏舟：“……” 乔木：“……” 第223章舔狗的追求指南（30） “柏舟，你家里的事情老师深表同情，但是……你也看到了，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学校也承担了很多社会舆论压力，还有那些学生的家长……” “所以，学校这边希望你能暂停学业一段时间……” 江白等在门外，看到柏舟从办公室出来后，表情有些奇怪，上前问：“柏舟，怎么了？班主任说什么了吗？” “班主任说……”柏舟声调平稳，“让我休学一段时间。” “什么？为什么啊？！”江白瞪圆了眼睛，有些不忿。 “大概是觉得因为我，学校才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吧。”柏舟嘴角的弧度勉强，他也不知自己现在该是什么心情，却又觉得并不是很令人震惊，只是，学校这样的处理方法多少还是让他的心境有了起伏。 “凭什么啊，这对你多不公平，明明就是那两个凶手的错！”江白握着拳头义愤填膺地替柏舟叫屈。柏舟扯起一抹无奈的微笑，似乎有点勉强的意味，他按住江白的肩膀：“算了，江白，休学一段时间也挺好的。” 本来江白想冲动地说：“你休学，那我也跟你一起好了！” 但她本心觉得学业要比男人重要的多，所以…… “嗯……” 她轻轻应了声便沉默下来。看来她这个舔狗的觉悟终究还是不够高啊。 …… 柏舟休学后，在家的日子很清闲，每天看看书，晾晾衣服，烧烧菜，打扫打扫卫生…… 因为江白得上学，并不能像以前那样时刻陪在他身边，所以一个人在家时他从来不出门，菜也是早就囤好的，他提前跟江白商量过，在家期间，除了江白，任何人敲门他都不应，只有江白回来，要是有事需要外出，两人再出去，不给凶手任何下手的机会。江白课程结束，准备回家，看见门口一堆扛着相机的媒体还有来学校闹的家属，场面闹哄哄的，和上次极其相似。她感慨，还好柏舟不在，不然这些人哪会轻易放过他。听见钥匙开门声，柏舟就知道是江白回来了，从厨房走出来，手上还拿着勺子，“回来了？晚饭很快就好了，你先去洗手。” 江白：“……” 看着柏舟身上的粉红围裙且无比自然地说出这些话，她整个人恍恍惚惚的。柏舟简单烧了两菜一汤，还都是江白爱吃的。 “学校怎么样？”柏舟用勺子盛了一勺汤随口问道。 “还行，正常上课，就是经常有警察出入，还有大门口好多媒体跟死者家属。”江白回答。两人一问一答，莫名的，柏舟人夫的既视感更强了。吃完后，两人一起洗碗，柏舟会问江白最近在学校学了什么，学校里还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江白都如实回答。她余光瞄向柏舟，他的神色很自然，没有一般人因为被学校半强制性休学而愤怒、不甘心，似乎真的只是好奇学校最新的情况。碗筷洗完之后，两人一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个看书，彼此的相处很和谐，就好像每个家庭中最平凡的一幕。柏舟听见笑声，从书中抬头，见江白看着电视哈哈大笑，嘴角轻轻扬起，埋头继续看书。第二天，柏舟趁着阳光好，把两床被子拿出来晒，头顶上的衣服飘飘扬扬的，他的后背被轻拍了拍，转身回眸。一只大肥鹅？凑到他面前，身体稍稍后仰，大肥鹅后面露出江白傻笑的脸：“柏舟，这是庆祝你身体痊愈的礼物，白天鹅，怎么样，喜不喜欢？” 柏舟摸了摸手中柔软又毛茸茸的触感，白天鹅？不是大白鹅吗？ “怎么想起来给我买这个？”他勾起唇畔。江白挠挠头，“感觉你最近不大高兴，本来你可以重新走路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所以我想让你开心。之所以买这个，是想告诉你，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白天鹅，圣洁、高贵！” 说到最后，语气陡然郑重起来。圣洁高贵什么的，也太夸张了，柏舟被江白夸得极其不自在，手指紧抓着手中的毛绒玩偶。见江白一脸期待地望着他，还是忍着羞意让声音显得自然：“谢谢，我很喜欢。” ——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阮绵绵接到妈妈的电话赶紧从学校出来。 “你们学校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爸妈担心你，过来看看。绵绵，你吃中午饭了吗？” “还没呢。” “那正好和爸妈一起吃。我们一家都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阮父笑呵呵的。 “好啊！”见到爸妈，阮绵绵也很高兴。他们去的是一家私房菜馆，味道很不错，阮绵绵看着熟悉的装修，神色有些恍惚。阮母察觉到后，关心地问：“绵绵，怎么了？想什么这么入神？” “没什么……”阮绵绵摇头，“我只是想起以前我们以前经常和柏叔叔他们一起来这家菜馆吃饭。” 夫妻两个脸色变了，两人交换眼色，阮母握住情绪低落的女儿的手，细声安慰：“绵绵啊，妈妈知道你担心柏舟，因为你们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你心里可能怨爸妈让你疏远柏舟，但，你也看见了，你们学校最近……不太平，爸妈也是担心你，我们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你体谅体谅，啊？” 阮绵绵垂头，声音诺诺：“我知道的，妈妈。” “哎呀，不说这些了，绵绵吃菜吧，爸爸今天点的全都是你爱吃的。”阮父打圆场。 “嗯。”阮绵绵拿起筷子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 “爸，妈，你们别送了，学校就在前面了。” “那行，我们走了，你自己在学校要多注意，有什么事第一时间打给爸妈，知道了吗？” “知道啦，你们走吧！”阮绵绵笑着跟爸妈说再见。 “爸妈也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阮绵绵哭笑不得地摇头。 “小姐，你好，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喝一杯啊？”一道人影站在她面前，阮绵绵差点撞上去，她抬头，是一个头顶黄毛，穿着牛仔外套紧身裤的男人，看上去就很像社会人。阮绵绵警惕地退后一步：“不用了，我要回学校了。” “哎呀，别这么没趣嘛，喝一杯又不会拿你怎么样的。”黄毛不知分寸地靠近她。阮绵绵再次后退，严词拒绝：“不用了，请你让一让。” “别啊，我这个人很绅士的。” 两人一个退，一个进，阮绵绵没察觉，自己已经被逼到了一个角落的巷子口。阮绵绵心里害怕，慌乱地推开黄毛逃走，却被他一把推进了小巷子里。卫乘风来学校调查，因为工作太久，没有好好休息，准备去买杯咖啡提提神，结果转眼就看见一个小混混对着人女学生搭讪，那个女生他还有一点印象，好像是柏舟的同学，他赶紧跑进小巷子。意外的是，那个女生不见了，小混混躺在地上。他左右环顾，忽然察觉到这里没有摄像头。不好！刚准备退出来，一阵奇怪的烟雾弥漫在空气中，卫乘风没有防备地吸进了一些，眼前景色模糊，他挣扎着，却还是踉踉跄跄地倒在地上，陷入一片黑暗中。 “哒、哒、哒。”一阵脚步声不紧不慢地从巷子深处走来，踢了踢昏迷的卫乘风：“又抓到了一只小老鼠。” 第224章舔狗的追求指南（31）阮绵绵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小黑屋里，屋子里只有微弱的光芒，她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四肢无力，头昏脑胀，双手和双脚都被绳子牢牢束缚住。她打量四周，四面是光滑的墙壁，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就好像刚装修的毛坯房，她惊慌无措。这里是什么地方？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绞尽脑汁回想，记得有个男人搭讪，后来…… 有个人从小巷深处走来，对着他们喷了什么，然后她……就晕过去了。难道是绑架？是为了钱吗？她想了很多种可能，害怕的第一时间她想打电话给爸妈，她想拿出口袋里的手机，但是紧紧绑着的绳子让她无法动弹，她拼命地挣脱，可除了在细腻的手腕上留下红痕之外无济于事。 “你在找这个吗？” 头顶昏黄的灯亮起，阮绵绵不适应地眯了眯眼，见到一个全副武装的陌生人出现在屋子里，这个奇怪的人手里拿着手机，是她的，因为她的手机壳上有一只紫色的熊。看身形像个男人，这个男人蹲下身，把手机放在她面前晃了晃，变音器的那种奇怪腔调传来：“你是在找手机吗？想打给谁？你爸妈？警察？” “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抓来？如果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