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他一介木匠,实在是没必要太早过去。 去早了,就是给人出难题。 黄老要是派人招呼他,他又得跟一群素未谋面的达官贵人,努力地社交。 如果不派人招呼他,那他一人尴尬无聊的,也挺无趣。 索性不如,赶在饭点之前过去。 送了礼,就吃饭。 吃完饭,就跑路。 当个透明人,就挺好。 结果时间刚过十点,吴远正看着一壶清茶,在正房的茶室里,葛优躺地小憩。 就见一阵极富节奏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踢踏而入。 来客了。 吴远闻声,透过落地窗看出去。 就见一个转身,颜如卿的身影出现在二道门口。 此时,马明朝已经出现在了院中。 似乎是看到了马明朝在家,颜如卿隐隐地松了口气问:“你老板人呢?车怎么不在?” 马明朝转身一指。 就见吴远打茶室迎出来道:“颜姐,你怎么来了?” 颜如卿不答反问道:“你没收到请柬?” “收到了!”吴远连连颔首道:“可现在才十点,没必要这么早过去吧?” 颜如卿也不多说,径自道:“跟我走吧。” 吴远一想,好赖有个颜姐罩着,人生地不熟的,去了也不打怵了。 于是拿着做好的象棋,往胳膊底下一夹。 却被颜如卿眼疾手快地抽过去端详道:“这就是你给黄老做的象棋盘?” 吴远点点头,跟着颜如卿出了门。 颜如卿拿在手里掂了掂,竟然严实合缝的,一点晃荡碰撞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单从这一点,颜如卿就觉着这东西做的够精致。 至于说她拿在手里,观摩了半天,也没找到打开的机关。 她是照死不会说的。 绝对不能在这个便宜弟弟面前,露了这个怯。 直到吴远问起道:“颜姐,你就这样——空着手去?” 颜如卿这才恍然记起,直接把车钥匙扔过来道:“副驾上有两盒茶叶,你帮我拿下来。” 本田轿跑就停在吴远家四合院门口。 此去黄老的四合院,也就几分钟的庐城。 颜如卿没有再次发动车子的意思。 吴远接了钥匙,拿了茶叶,快步跟上颜如卿的脚步。 拐了两道弯。 就见黄老的四合院遥遥在望了。 吴远忽然觉着有些不对劲。 黄老这么德高望重的老人家过寿,门前没有车水木龙就不说了,也断不该连辆车子都看不见的。 吴远意外之余,更加笃定自己是来早了。 “颜姐,你看看,根本就没人来。咱俩来早了!” 颜如卿头也不抬地道:“怎么会?丁老、李老早就到了。” 接着才想起补充道:“对了,今天黄老只请了些老友在家里小范围聚聚。明儿正日子,是在国宾馆。丁老他们受不了那种热闹,就不去了。” 吴远心中了然。 敢情黄老早就替自己想到这茬了。 “早说嘛,早说我接到请柬就来了。” 话音刚落,一马当先地进了黄老家大门,拐过照壁,跨过二道门,就见黄老、丁老和李老,正在廊檐底下,大杀四方。 象棋的子儿,砸在棋盘上,啪啪作响,杀气腾腾。 眼见吴远进门。 黄老似乎是眼看自己这盘无可挽回,直接在棋盘上一抚乱道:“这破象棋,下起来实在没劲。小吴,你给我做的紫檀木象棋带来了吧?” 丁老责备着黄老输棋耍赖,却也和李老一样,满脸期待地看过来。 毕竟紫檀木手串,他俩都见过,也觉得是好玩意。 紫檀木象棋,他们还真没见过。 而且拿这紫檀木象棋杀将起来,照样能把老黄杀的屁滚尿流。 到那时,看他还怎么赖账! 吴远一看,黄老这锅都甩到自己头上了。 自己必须马上弄个台阶,让黄老顺利下来。 于是就手从颜如卿手里拿过浑然一体的象棋道:“黄老,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黄老却有些猴急,颇为嫌弃地道:“说恁多作甚?快点拿来,待我杀老丁个七进七出。” 丁老也是不甘示弱,掠起袖子道:“你放马过来,我能怕了你了?” 相比于黄老的霸道蛮横。 丁老是颇有几分儒雅在身上的。 如此也难怪,黄老总是下不赢丁老了。 至于旁边的李老,面相看起来略凶,人却比黄老和气多了。 主打一个人不可貌相。 原先的棋盘和象棋,直接被扒拉到了地上。 留给黄家大姐慢慢往棋盒里捡。 黄老接过吴远递上去的棋盒,往面前小桌上一放,愣是找不到那儿开口。 第833章 仨老儿论战,一木匠搅局 眼瞧着黄老急吼吼的样子,丁老和李老齐刷刷地看过来。 吴远在颜如卿和仨老的注视下,轻轻地在边上一按,就听见一阵机括响动。 随即棋盒自动打开来。 颜如卿这才发现,吴远下手的地方,经有俩个不起眼的凸起。 棋盒一分为二,棋盘也就自动形成了。 崭新的象棋格子,配上黄老亲笔题的楚河汉界四个字,那是全天下独一份。 等到三十二颗紫檀木棋子划拉出来。 趁手一摸,那手感说不出哪里好,可就是地上那象棋所替代不了的。 黄老直接抓了黑子,哈哈大笑。 仿佛已经胜券在握了一般。 或许是气势如虹,兴许是新象棋的加成。 黄老为将的这一盘棋,还真让他给下赢了。 赢了之后,愈发得志道:“小吴,这象棋做得不错,正合我意,也合我的手风。” 丁老却不服道:“侥幸赢了一把,别高兴太早。” “侥幸?”黄老把棋子随手一丢道:“老丁,你那棋子上的每一个字,可都是我亲自题的,你怎么赢我?” 这歪理让他正说的,堂而皇之的。 偏偏还让人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毕竟这一盘,真是他赢了。 丁老只能愤愤地重新摆棋道:“再来!” 黄老却一推四五六道:“乏了,老李你来,该我歇歇了。” 丁老无奈,偏偏没有办法,只能揭黄老的老底道:“你呀,年轻时就这样,赢一场就跑。老了老了,还是这熊样!” 这时,颜如卿才有机会对黄老道:“黄伯伯,我给你带了两盒茶叶过来。西湖边上摘的,听说没多少,挺难得的。” 黄老却连看都不看,扬扬手道:“交给你大姐就行。” 颜如卿撇撇嘴道:“黄伯伯,这象棋的功劳,可也有我一份!” 黄家大姐接过茶叶道:“又让颜丫头你费心了。” 结果,等丁老和李老杀到兴起,紫檀木棋子,砸在花梨木棋盘上啪啪作响。 着实是萧杀一片,杀气凛然。 俩老对此都有些上头。 直到黄老突然心疼地道:“你们能不能轻点?别摔坏我的紫檀木棋子。” 然而听黄老这么一说,俩老更加啪啪摔的兴起了。 尤其是丁老,似乎把刚才输那一把的怨气,全都转移到棋子上来。 看得黄老是暗暗着急。 不过吴远可是丝毫不担心。 毕竟是紫檀木的,全都是一次成型的。 怎么可能被摔坏? 果不其然,七八盘杀下来,丁老手被震的发麻,落棋自然就轻了许多。 黄家大姐去而复返。 却是已经用颜如卿带来的茶叶泡了两壶茶。 一壶专门给黄老仨人,一壶另外给旁边的吴远和颜如卿。 吴远看棋的同时,也发现了。 今天除了自己这几个人之外,确实是没外人。 可谓是相当私密的一次小聚了。 这就让他感到很自在。 直到黄老仨人,象棋下着下着,突然话题拐到了科威特去了。 一谈到科威特,那自然离不开如今上蹿下跳的美利坚和联合国。 然后话题自然而然地就归结到了,美利坚敢不敢出兵科威特的问题。 不得不承认。 仨位老人家虽然年迈,战略上的眼光还是在的。 都看得出来,这场战争的最终结局,就是把美利坚拖入战场。 唯一的分歧,就是在于美利坚进入战场之后,能给战争格局带来多大的转变和推动。 一时间,仨位老人家各执一词。 说得是口沫横飞,滔滔不绝。 黄老觉着,老萨既然敢打,装备又比他们年轻时精良多了。 这种条件下,美利坚冒然进入战场,指不定就要重蹈越南战场的覆辙。 丁老却觉着,美利坚方面一直在操纵联合国搞风搞雨,未必敢轻易进入战场。 毕竟越南的教训刚过去,没多少年呢。 唯有李老,谈吐间微微有些龅牙道:“我没你们俩那么乐观。毕竟咱们也关起门来太久了,如今还没打开。不管是政治上,还是军事上,都不知道落后多少了。” “在这种情况下,以己度人,我自觉,没法做出公正的判断。” 随即,李老对黄老道:“老黄,过去那套小米加步枪的人海战术,指定是不适合现在了。旁的不说,单是咱们自己的队伍,也讲究个炮火覆盖。” 吴远笑着总结道:“穷则战术穿插,富则火力覆盖。” 黄老撇撇嘴,对于李老的话,无言以对。 却把话题直接丢给吴远道:“小吴,你怎么看?” 颜如卿美眸灼灼,也看过来。 因为她觉着,吴远在国际原油期货上的那么多判断,指定是有着自己的依据和分析的。 而这种依据和分析,自然是关于战争局势和走向上的。 眼瞅着昔日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仨老齐齐看过来。 吴远不由压力倍增。 饶是如此,他还是免不了语出沉重地道:“我的看法,跟李老差不多。” “咱们的武器装备,可能已经落后最先进的好几代。这种代差,甚至比当年小米加步枪对上飞机大炮,还要大。” 这问题虽然是黄老丢给他的,但黄老听到这回答,也是颇感意外。 “想不到你小子一介木匠,对武器装备这事还有研究?” 吴远不由失笑。 他哪是研究,还不是前世的记忆告诉他的? 接着就听黄老接着追问道:“那你说说,如果美利坚进入战场,走势和结局会有什么改变?” 吴远目光犹疑着从仨位老人面上扫过道:“如果美利坚进入战场,我觉得战争会在两个月之内迅速结束。” 黄老一听就摇摇头道:“你小子做木匠是一把好手,谈论这些国家大事,果然不靠谱。” 丁老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唯有李老追问道:“当真?” 吴远点点头,却还是找补道:“当然,这只是我个人一点看法。” 话虽如此。 气氛还是因此变得凝重起来。 直到片刻后,李老长出一口气道:“即便小吴说得是最糟糕的情况,那我们起码也得往糟糕的方向想一想,做好最坏的打算。但我们并没有,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第834章 这要搁过去,一人顶一团 居安思危。 吴远的一席话,被李老解读成这意思,倒也没有错。 只是如此一来。 两个月这个巨大的信息量,就因此而忽略了。 事实上,即便是两个月,已经是吴远不想语出惊人,而特意模糊夸大了。 印象里,美利坚只用了短短42天,就把老萨撵出了科威特。 不过,忽视就忽视了。 吴远并没有进一步强调的意思。 毕竟他没忘记自己的身份。 区区一木匠而已。 而且能把居安思危的这点意思,传达到上头去。 本身就能够促进改革,加速开放。 这就足够了。 饶是如此,几个老家伙,依旧觉得,今天被区区一个年轻人敲响警钟,而感到震撼。 于是就借着由头,换着法儿地灌吴远的酒。 在接下来的黄老家宴酒席上。 这顿酒席,除了丁老、李老,外加颜如卿和吴远,没外人了。 一张紫檀木的圆桌,是绰绰有余了。 吴远也是没办法。 全桌就他一个年轻的爷们。 仨老头一端盅,他就得干了。 喝到后来,李老内心甚慰,对黄老道:“老黄呀,你哪儿找来的这一木匠,搁我带兵那会,起码能干个营长!” 吴远喝得醉醺醺之余,听到‘营长’二字,就捶着桌子道:“他奶奶的,二营长,老子的意大利炮哪?” 话音刚落,黄老就啐了一口:“放屁!” 当然他不是冲吴远,而是冲李老啐道:“区区一个营长,你以为老子给不起?” 眼看着俩老伙计又要犟上,丁老连忙打岔道:“颜丫头,你说,小吴如今手底下有多少人?” 颜如卿看着醉醺醺的吴远道:“起码一千多号是有了。” “哟,你们听听!”丁老端着俩手道:“这都一个团了,你俩还拿营长说事!” “况且这小子才多大,来日方长,团长远不是头!” 吴远醉醺醺昏昏欲睡之时,断然想不到老几位都要给他个团长干干了。 只是这几年来,他还没如此醉过。 实在是在黄老几人面前,他推无可推的,一口气干了靠二斤的量。 得亏黄家大姐拿出来的都是好酒。 喝了不上头。 以至于不知不觉就醉了。 否则,吴远断然不会让自己醉倒的。 等到颜如卿把吴远架走离开,紫檀木圆桌上的三位老家伙若有所思。 最后还是李老先开口道:“老黄,老颜可是把颜丫头托付给你的。你就让她……这么……啊?” 黄老顿时不乐意了,“你刚才不还是问我,从哪儿找来这么一木匠么?” “现在我就告诉你,就是颜丫头带来见我的。” “小年轻人的事,你说我拦得住么?” “我倒是想让老四娶她来着,可老四配不上她呀!” “再说,颜丫头喜欢,颜丫头乐意,这不比咱们安排的人强?” “有钱难买崽乐意,有钱难买崽高兴!” “你!”李老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道:“你这样不负责任,对得起老颜吗?” 不等黄老跳脚。 丁老就抢先道:“其实我觉着小吴挺好的。你也承认,搁我们年轻那会,起码是个团长。颜丫头看上他,太正常不过了。” “唉!”李老叹了口气道:“可是咱们四个,唯独老颜走的走。临了临了,就托付我们这么一件事,还成了这样……” 黄老倒是看得开道:“行了,你也别想太多。” “依我看,颜丫头活得挺通透、挺洒脱的。比我家这几个拧巴的强多了!” 说起这话,倒是引起了丁老和李老的共鸣。 “这一点,你说得对!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都土埋大半截的人了,操心那么多干甚么!” 等到下午三点,吴远在自家四合院醒来的时候,除了觉着有些饿之外,没什么其他反应。 从后宅出来,来到中院。 就见马明朝迎上前来问:“老板,好点了?” 吴远嗯了一声,才问起道:“我怎么回来的?” “颜小姐扶着你回来的。” 马明朝不假思索地道,却略过自家老板吐了颜小姐一怀的事儿没提。 这是颜小姐不让提的,他也没办法。 “对了,老板,颜小姐还把号牌留下来了。等宾利一回来,我就给装上。” 吴远点点头道:“估计在BJ也开不了几天了。叫宋贤跟货运站提前打好招呼,这车说运回去,也就运回去了。” “好嘞,老板。” 话音刚落,吴远就听见隔壁有动静。 迈出大门一看,原来是送家具的来了,颜如卿正在旁边支应着。 只是这一会不见的,颜如卿就换了身衣服。 这也太不环保了。 一天好几套衣服的,换下来不都得洗洗晒晒的么? 当然,这话吴远自是不可能说出口,免得暴露自身土包子的本质。 迎上前去,还没等他开口,颜如卿便先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颜姐。”吴远挠挠头道:“这回大意了,一下子喝冒了。给你丢人了。” “给我丢什么人?”颜如卿玩味地笑道:“丁老还要给你个团长干干呢!” “开什么玩笑?”吴远难以置信道:“我就是一个木匠。看看这些家具还行,带兵打仗,哪能跟黄老、丁老和李老他们相提并论?” 一车的家具卸完。 也就手就安装到位了。 因为芬迪在首都的送货和安装是一体的,完全外包给了盼盼家具办事处。 只是这些外包的师傅们,并不认识吴远。 所以吴远也趁机视察了一下办事处送货安装师傅们的服务。 还挺不错。 宋贤在这方面,算是落实到位了。 到最后,颜如卿给了两包华子,愣是不敢收。 直到吴远报了宋贤的名字,师傅们才道谢着收下,然后驱车离开。 不过送完这一车芬迪家具,一进院距离拎包入住还差不少距离。 加之颜如卿本来要求就高,这零零碎碎添置的东西,怕是还有不老少。 吴远对此没说什么。 而是对车牌的事,跟颜如卿道了谢。 结果颜如卿又道:“上海那边的车牌,应该也快下来了,到时候我叫人送到你公司去。” 说完一见吴远又要道谢。 立马话锋一转,问道:“计划什么时候回上海去?” 吴远思忖道:“快则三五天,慢则一周左右。” 第835章 不露面则已,一露面惊人 一波家具进宅安装完,颜如卿上了红色轿跑,风风火火地离去。 按照她对居住体验的要求,怕是还得再折腾一阵子。 远不像自己和媳妇俩人,匆匆忙忙地就搬过来了。 不过回过头来,吴远一边回到自家宅院,一边发愁,给颜如卿这乔迁礼,应该送什么。 所以这关系网一大,人情来往一多。 每次送礼,都要费上不少的脑筋。 思忖间,吴远站在鱼池旁,顺便把十全十美大锦鲤给喂了。 然后就听见大门口有人叫门:“有人吗?” 吴远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再加上他本身就站在院子里,离得近。 于是就让马明朝别动,自己迎出门去。 等过了二道门,就已经透过拱门看到了来人。 不是别人,正是胡同口小卖部的老板娘花娘。 平日里总缩在小卖部里,不显山不露水,不抛头不露面的。 根本不觉着有多惊艳和特别。 哪想到,今儿这一登门,哟嗬,富态而又丰腴。 “哟,原来吴老板在家。” 吴远点点头道:“老板娘亲自登门,有什么事?” 花娘伸长脖子冲院里张望道:“我进了点百货,一人搬不动,所以想找马师傅搭把手。” 吴远一听这话,就径自道:“算了,别找他了,我去吧。” 不料却被花娘花容失色地拦住道:“别别别,吴老板,千万别!哪能劳您大驾?还是麻烦马师傅帮个忙。” 说话间,马明朝已经过来了。 见状就二话不说地道:“老板,我去吧,你这刚醒酒的。” 吴远除了稍稍有点被人嫌弃的感觉外,也并没多想。 挥挥手就让明朝跟着去了。 一根烟的功夫,马明朝去而复返,带了两包红塔山回来。 烟盒都被攥变形了。 看得出来,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推拉。 马明朝悻悻地展示给吴远看,描绘给他听。 吴远听完,笑着反问道:“明朝,花娘能不能是看上你了?” 话音刚落,马明朝就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道:“老板,话不能乱说。正如你所说,花娘那院子是真大,将来指不定真是千万富婆。哪里看得上我?” “再说了,这话让苗红知道,这日子还怎么过?” 明朝说得没错。 这年头,通讯和交通都没那么发达。 很多只言片语,似是而非的东西,都无法流通传达。 所以夫妻两口子,分居两地,也没那么多幺蛾子。 但也正是因为,流通传达不畅。 一旦有些蛛丝马迹,反而会被这种隔阂,无限制放大。 以至于最终过不下去,不欢而散。 所以马明朝这种警惕,完全没有错。 吴远正色道:“你说得对,就当是咱爷俩开玩笑,这话,哪说哪了。” “不过花娘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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