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祖母,如今他们还在牢狱之中,父亲想要如何?” 这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白若潼对于兰家,是没有任何感情的。他们自私,当初,为了一己私欲,让母亲顶替嫁给父亲,与其说是恨白树堂,对他们的恨,反而要更多一些。 “放了他们吧。” 白树堂道。 “什么?” “仇恨,对我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好处,”白树堂叹息,“以前我不明白这个道理,现如今明白了,希望一切都来得及,若潼,你放了他们,他们毕竟也没有伤害过你,对你,也有真心,不像我……” 说道此处时,白树堂顿了顿,突然有些说不下去了。 白若潼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这也是自己所想的。 她不过只是问问白树堂的意见,毕竟,祖母是白树堂的母亲。 第1832章 并未有想象中的那么恨 白若潼回了门,没有再多言什么。夜晚时,三人一同用的膳,白楚生给白若潼夹的都是喜欢的菜,白树堂似乎有些拘谨,他瞧着白楚生夹着一块糖醋排骨递入白若潼的碗中,磨了磨牙齿,思虑了片刻,也如法炮制,夹了一块糖醋排骨递入白若潼的碗中。 白若潼愣了一下,望着碗中的糖醋排骨。见她的筷子停住,白树堂心中有些许的紧张,手指甚至都已经渗出了汗液。他没有想过,自己英明一世,上战场时都未曾如此紧张过,竟然给自家闺女夹菜时,紧张了。 好在,白若潼并未说什么,低着头,将两块糖醋排骨都给吃了。见她下咽,白树堂的心放松了下来。不管如何,白若潼这个动作是接受他的,他终于可以心安片刻了。白楚生望着二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们家从未如此温馨的用过膳,他也没有见过如此拘谨的白树堂。 看来白树堂是有心转好了。 吃过晚膳,白若潼回了以前住的小屋子之中。白楚生跟在她的身后,在椅子上坐下。 “你似乎,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恨他。” 白楚生道。 白若潼点了点头,若真是这么恨白树堂,她也不会这样平淡的接受白树堂的好处,这一点,白若潼的心里是承认的。只是她张不开这张嘴而已,若是如此轻易地原谅白树堂,她倒是有些许的不甘心。 似乎是看穿白若潼的想法,白楚生暗暗叹出一口气来,道:“你与父亲都是,心肠是软的,可是嘴巴都是不饶人的,以后我们家,一定会像别人家一样,和睦的。” “……” 白若潼看向窗外,没有回话。她如今已经有新得家庭,她也已经嫁人了,白楚生说这些话还有什么意思,不过只是自欺欺人罢了。她从来不觉得,自己缺少了什么,所以她也不用与白树堂来一个世纪大和解。 随波逐流吧。 只能这样了。 白若潼心头如此想着,叹出了一口弱气来。 白楚生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没有再继续逼迫白若潼什么。 …… 华朝。 魏崇炎回华朝之后,去了一次宫中,拜见华殇帝后又去了皇后的宫里,他跪下身子,将自己府中所发生的一切都告知了皇后。皇后听罢,凤眸瞪圆,她不敢置信地望着魏崇炎,似乎顺气一般,胸口一直起起伏伏,最终,她呼出一口气来,道:“你真的杀了李嫣儿?” “是。” 魏崇炎道。 “糊涂!你真真是糊涂!为了一个女人,毁了自己的一生!本宫从未见过你这样糊涂的人!” 皇后吼道。 魏崇炎紧闭着嘴,没有还口。 皇后虽是这么说,可他心中没有半分的后悔,就算是已经冷静了下来,他也仍然觉得,杀死李侧妃是他做过的最对的一件事了。 若是早些知晓,她对紫鹃做的那些事,若是早一点能杀了这个女人,或许他与紫鹃就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男人自古三妻四妾,所以当初,李侧妃入门时,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对不起紫鹃。 第1833章 放弃皇位 但是现如今,紫鹃走后,他的心已经空了一大半,若是要再容下别的女子,恐怕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魏崇炎重重的叹出一口气来:“母后,此事儿臣只与你说,望你不要再逼迫儿臣,皇位的事情,儿臣已经不想要了,自从紫鹃走后,儿臣什么东西都不想要……” “你就为了一个女人?” 皇后站起身,质问道。她的情绪很是激动,眼眶也跟着红润了。 “是。” 魏崇炎道,“母后,你可曾为儿臣所想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后问。自己从小养大的儿子,自己如何不为他着想,只是若是自个儿臣心头真的有自己,他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从小就被自己教育地好好的,可是现在呢?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来。 她心里痛啊! 若是没有紫鹃……若是没有紫鹃…… “儿臣就知晓母后要如此说,”魏崇炎苦笑,他的笑容很是苍白,很是无力,皇后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他叹出一口哀伤的气息,摇头道,“母后,儿臣一直以为,儿臣是足够了解母后的,但是现在,儿臣发现,是儿臣错了,对于母后,儿臣根本就不了解。以前总以为母后是真的为了儿臣所想,但现在瞧来,母后做的这一切,分明就是为了自己。”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母后,父皇根本就不爱你,所以,你才如此贪图那至尊之位,因为你害怕,父皇会让……” “你住口!”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皇后厉声打断,“本宫是你的母后,你怎么能这么与本宫说话!” “对,你是儿臣的母后……所以一直以来,儿臣敬重您,将您的事情总是放在第一位,但是母后,您从未为儿臣着想过,”魏崇炎苦笑,“儿臣真的想要什么,母后您真的知晓么?您从小就对儿臣说,日后一定要成为君主,不可输给二哥,为何您一定要拿儿臣与二哥比较?” “你……” 皇后似乎被说中了心事,有些心虚地垂下了头。魏崇炎继续道,“你将儿臣与二哥比较的缘由,是因为父皇爱的女子是二哥的生母,那个被你所害的女人。” 魏崇炎一阵鲜血的道。 皇后退了两步,被魏崇炎的话,唬地直不起身子。这件事,没有人知晓的,明明没有人知晓的才对,魏崇炎是如何猜测出来的? 她当初的确是杀害了那个女人,可是,那是因为那个女人明明就该死,若不是那个女人,皇上根本就不会…… “看来被我说中了心事,”魏崇炎笑着道,“母后,你知晓儿臣为何要杀了李侧妃么?” “你想要说什么?” 皇后已不敢去想。 “那是因为,李侧妃太像母后了,李侧妃的为人与母后太过相似,她也是那么咄咄逼人,想要不声不响害死儿臣所爱之人,就像当初,母后不声不响害死父皇所爱之人一样……” 魏崇炎冷冷道。 皇后险些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她原本以为这件事没有人知晓,可如今,她心头最险恶的部分,居然就这么被自己的儿子活生生地刮了下来,鲜血淋淋。 第1834章 诚服别人 “你什么都知晓了?” 皇后问。 魏崇炎点了点头:“但你毕竟是儿臣的母后,儿臣就算是再怨恨你,又能怎么样?儿臣总不可能像是对付李侧妃一样,对付母后你。” 魏崇炎苦痛地闭上了眼睛。这种事情,他明明很早的时候就发现了,可是他为何就没有感应出来。当初母后看紫鹃的眼神,是不屑与愤怒。魏崇炎看懂了不屑,却没有看懂愤怒。 他真真是该死。 难怪自己最后…… 会失去了…… 紫鹃。 “儿啊,你这是在怪本宫?”皇后的声音倏然变得几分哀伤,“你在怪本宫杀害了你最心爱的女人,对么?” “儿臣不敢如此怪母后……” 魏崇炎道,“因为你是儿臣的母后,儿臣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儿臣与你说这些,只是希望母后能放儿臣一条生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后有些听不懂。放你一条生路? 可他是她的骨肉啊,她从来也没有逼迫过他。哪里有放过一说? “儿臣累了,君主之位儿臣如今已经不想要了,”魏崇炎笑得凄惨,“母后若是心头真的有儿臣,就允许儿臣不要再去抢夺这个位置。” “魏崇炎!你真真是糊涂!你以为本宫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你如此聪慧,又善于武学,”皇后顿了顿,胸口一阵作痛,“你可知晓,你是多少皇子的眼中钉,若是你不去争抢这个帝皇之位,你想把这个帝王之位让给谁?若是这个位置最后不是你的,你可知晓,你日后的下场会有多凄惨?” 他在宫中树敌众多,从一开始他准备争夺嫡子之位时,他已经停不下来了。这不是他愿意或是不愿的事情,是他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力,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被剥削了这样的权力。 他不想要君主之位。 那接下来呢? 接下来该怎么办? 那群以他为敌的人,难道就会放过他么? 不会,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旦开始的事情,就不会停下。 他会因为,自己没有登上君主之位,而被别人害死的。 “这也是儿臣的选择,”魏崇炎道,“当君主并不能让儿臣快乐,更何况,父皇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心思,他根本就不想让儿臣成为君主。他的心中,早已有心属的人选。” “皇儿!就算是母后错了好不好?母后与你认错!”皇后慌乱了,这可是她一生地心血,魏崇炎说不要就不要,这怎么可能! 她说什么也要让魏崇炎停下如此荒唐的想法。 “母后不该放任李嫣儿欺负紫鹃,是母后的错,”她上前一步,握住魏崇炎的手,“但是这个位置,你必须要争取,若你不争取,你的命可能真的就没有了,算是母后求你的好不好?一旦开始,就不会停下了。” “能停下的。” 魏崇炎道。 “你说什么?” “儿臣与二哥之间的关系并不太过僵硬,儿臣可以城服二哥,帮着二哥成为君主,”魏崇炎说这话时云淡风轻,没有任何放下过去的苦痛,“父皇的心也在于此,他早已想把皇位传递给二哥。” 第1835章 别胡说 “你别胡说!也别多想!你的父皇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意思,你二哥根本就没有资格……” “他怎么就没有资格了?母亲难道忘了,二哥的生母也曾是皇后,若不是你……” “你一定要用此事来怼母后么?” 皇后怒道。 她是真的动了气,没有想到,自己养的孩子,有一天会帮着别人说话。她做的这些努力,难道不都是因为他么?为何他总是瞧不见呢。 “母后,儿臣只是希望,你能好好想想,不要再像这般执迷不悟!” 魏崇炎道。 他以前,怎敢用这样的口气与皇后说话,对他而言,皇后的话就是他的天地,可是现在,魏崇炎是真的累了,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祈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若是不祈求,紫鹃就不会死了…… “皇儿,你说这些话,真真是让母后心寒啊……” 皇后悲戚道,“你走吧,既然你已经这么想了,母后还能说什么?你既然要放弃,那便是放弃吧。母后只期望,你做了这个决定,日后不要因这个决定而后悔。” “不会。” 魏崇炎拱手,在皇后答应后,不知为何,他的心突然落了下来。感觉一切都徒然变得明朗了起来。重重叹出一口气,魏崇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垂下眼眸,走出了宫中。 皇后瞧着他离去的背影,眼泪直流。 她这一生,花的心血都在魏崇炎的身上,如今魏崇炎说不要就不要,他做这些事情,可想过会令自己心寒么? 或许在魏崇炎的心头,只有情爱吧。 他太像他的父亲了,什么事儿,都是情爱为主。关于这一点,皇后知晓自己强求不得的。 魏崇炎回了王府后,管事的来报,说是有贵人上了门。魏崇炎没有诧异,他早已猜测到会有贵人来此,白若潼曾在府中待了这么多日,当初的他,不敢来,如今白若潼离去后,他反而是大摇大摆来了。 走入正堂,里头坐着的是一位白发仓然的老人。他抬起浑浊的眼,望着魏崇炎,眼神中波澜不惊,魏崇炎走到他跟前,拱手:“姑父。” “那孩子,真的是小水儿的孩子么?” 来人问话道。 小水儿,是白若潼娘亲的乳名。魏崇炎望着眼前的男人,他曾是华朝的开门将军,为华朝曾立下汗马功劳,后因牵扯皇族之事,而被逐出境外。 他是陈羌。 “是姑母的孩子,但却不是姑父你的孩子,”魏崇炎道,“姑父一直在京城之中,怎么不去见见她呢?当初,她可一直在本王府中待着,若你要见,定是见得着的。” “我去见她能有什么用呢?” 陈羌苦笑道。 “那你现在来本王这里,又是为了什么?”魏崇炎问。 “你该将白楚生带回来。”陈羌暗下眼眸,道。魏崇炎笑了:“原来姑父心头想的还是自己的孩子啊。可是他已经是南渊的人了,姑父就算心头想着,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倒不如不去想了。 他这辈子,与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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