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是认得她脸上的这颗泪形胎记,当时有老道道她脸上这记号生得不好,若遇不上贵人,这辈子都将是个可悲的泪人。 “这世上有一种药,名为易容丹。只要服下,脸上的肌肉会随之便软,皮层会因此改变,可动刀子雕琢。此丹早已被南渊所禁。但若是荣亲王殿下的话,自是能寻到此丹,将你雕琢得与四妹一模一样。” 白茵菱的话音刚落,白若潼“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这个世界虽有许许多多的草药实物与现代不同,但万变不离其宗。她所谓的易容就是现代的整容。 就连现代人整容都要费一番风险,更何况是医疗不全的古人? 只需一颗“易容丹”就可易容,天下怎会有这般好物。 不,也许还真的有。 这里毕竟是小说,是一个夸张的世界。别说易容丹,说不定连“长生不老药”也有。 白若潼敛起笑意,随之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些都是你的推断。”白若潼道。 “所以接下来我要做的,便是问话了,若你真是四妹,你应该都知晓这些事情才对。”白茵菱从容不迫道。 白若潼的面色顿时一僵。 第550章 她答不出来 “怎么,不敢么?”白茵菱问话道。 “……” 白若潼咽了咽,“白若潼”的事她都是在小说中瞧见,不足两百字的人物小传,她怎么可能准确的说出她口中想得知的答案呢。若是此时再用唐塞太子殿下的话语唐塞白茵菱,自然是不可行的。 她此时此刻,真真是有些被白茵菱所逼入绝境。 “四妹可还记得,四岁时你在府中发生了何事,让祖母心头惦记了整整五个月?” 白茵菱问话道。 “病重。” 白若潼想也不想,直接道。让祖母惦记的事儿,她能想到的只有此处。 白茵菱见她额头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心头微微窃喜。可让她找准了机会在老太太与父亲跟前撕烂白若潼的这张脸来。 “是何缘由的病重?”白茵菱问。 白若潼面露苦色:“四岁的事情我怎会记得清楚。” “你应该记得清楚!” 说话的是白树堂,他拧着眉,冷冷的盯着白若潼:“当时你突然昏睡了过去,昏睡了整整五个月的光阴。后来府中来了一得道高人,称是你的魂魄在外游离,在外施法将你的魂魄召回。你醒来后,老太太曾带着你去了道观住了一年,此事,你不记得?” 就算再如何健忘,在道观所生活的那些个日子她应该都不能忘记才对。 刚才还觉匪夷所思的事儿,如今落在白树堂的眼中成了证据确凿。 “还有一事儿,是在你六岁时,”白茵菱又道,“那时父亲带着你远游,因为山崩,你与父亲失散,等找回你时,你已奄奄一息,你可知晓是何缘由?” 白茵菱问。 她专挑这些刻骨铭心的记忆问话。若眼前之人真是白若潼,这些话语她自是回答得出,可她并非是白若潼,这些话语,她如何回得出来。 “……” 白若潼咬紧牙关,道不出一个字来。片刻的记忆在脑海中缓缓回放,她想要抓住,却什么也抓不了。 “记不得了。”白若潼道。 “记不得?当时你的背上受了严重的刀伤,府中因你的事儿乱做一团,你如今却道你记不得了?白若潼,你究竟是谁!” 白树堂起身呵斥道。 白若潼面色顿时煞白,她倒退一步,稳稳的落在长椅上。橙儿见她的呼吸有几分急促,捻着绢帕为她抚着背脊。 “你的话若都是真的,那荣亲王殿下派遣她来咱们府上是做什么呢?” 老太太问话道。 白茵菱冷冷一笑:“祖母,因为什么,你心头应该有数才对。咱们荣亲王府握兵千万,荣亲王殿下如何不抓住此良机呢。” 老太太的面色顿时一沉。 白茵菱回头瞧着白若潼,她真真是喜欢这样将白若潼踩在脚底的滋味。 她会伪装,难道她就不会伪装么? 从小卑躬屈膝的她比白若潼更会演戏。 她就是为了能让白若潼放松警惕,所以才在她的面前演出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实际上,她是在想着对策。 一月前。白若潼离府之后。她故意与太子走近,与之道出白若潼是一个冒牌货。并温声哄骗让太子殿下领着她面见皇后。 第551章 白茵菱的回忆 容宸皇后雍容华贵,白茵菱第一次瞧时,心头微微有些许的战栗。她一手逗着金丝雀,目光冷冷瞧着她。 “听皇儿道,你有事想要与本宫说道?你是哪家的姑娘?”容宸皇后目光恹恹,倚上金丝楠木椅半合着眼看着她。 白茵菱躬身道:“小女是镇西侯府三女,白茵菱。今日来见皇后娘娘是有事相求。” “镇西侯府的?” 皇后目光一凛。镇西侯府如今可是风头正盛。要是当初她知晓白若潼有今日的造化,压根不会在圣上面前将她许配给荣亲王。 如今白若潼的身份今非昔比,镇西侯府更是富贵斐然。 “是。”白茵菱点头道,“皇后娘娘不必怀疑茵菱,茵菱此次来是与皇后娘娘带来一份好消息,与皇后娘娘相同,白若潼与镇西侯府也是茵菱的仇人。” “本宫何时说道过镇西侯府是本宫的仇敌了?你又是如何与本宫的皇儿勾上话的?你一个小小姑娘,说出的话却是满腹阴诡算计,本宫为何要听你的话来?” 容宸皇后冷冷一笑,并未将白茵菱放在心上。现在她愁的是自家皇儿与镇西侯府的小姑娘勾搭上了。镇西侯府于她而言,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啊。 白茵菱自当知晓皇后会如此说道。她的一席话自当不能让皇后听信。白茵菱微微一笑,神情并无半分的焦灼:“皇后娘娘自当是将镇西侯府当做仇敌。旁人不知,但茵菱却是清楚,皇后娘娘与慕容宰相早已达成谋约。 圣上之所以要提拔镇西侯府,也正是因为慕容宰相所给的压力。” “你这胡话是从哪儿听来的?” 容宸皇后的眼微微一紧,目光透露出几分杀意。白茵菱跪下身来:“茵菱前些日子见太子殿下与慕容宰相之间有走动,便是派人打听去了。 茵菱说此话并非是威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要是将茵菱今日说出的话告知父亲,茵菱会被父亲赶出府去,茵菱今日所作所为,是孤注一掷想要投靠皇后娘娘。” 白茵菱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皇后的性子她并不了解。但若是不投奔皇后,她很难在府中扳倒白若潼。 白若潼有荣亲王,且太子殿下对白若潼嘴上虽是嫌恶,可心头到底如何作想她并不知晓。 要想彻底击败白若潼。 必须要找到白若潼彻彻底底的对立面。 也就是皇后娘娘。 容宸皇后玩着指上的金戒,笑得雍容。眼前的丫头看来是处心积虑想要接近自己,若她话语为真,这一颗棋子的确是好利用的狠角色。 “本宫如何相信你的自荐?” 皇后挑眉道。 白茵菱抬头,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搁到容宸皇后手中:“这是镇西侯府的玉佩,玉佩在您手上,证明茵菱来见过皇后娘娘,父亲最恨与攀附权贵之人,若是皇后娘娘将此证交到父亲的手中,父亲一定不会放过茵菱。 茵菱对皇后娘娘的心,还请皇后娘娘明鉴。” 说罢,白茵菱屈膝靠地,重重的磕下一头。 回忆在记忆中渐渐拉远,瞧着眼跟前焦灼害怕的白若潼,白茵菱嘴角的笑意越发灿烂了几分。 第552章 逼她招供 “茵菱的几个问题都问完了,可四妹一题也回答不上来,如此还不能证明她不是白若潼么?” 白茵菱笑着道。抬手一挥,与老太太走去。 老太太望着手中的绣品,眉头深皱。这的确不是白若潼的该有的水准。白茵菱又与老太太递去两物。 都是两个精致的圆口瓶,瓶中淡淡可闻香味。 “这是什么?” “这恐怕要萍儿来解释了。”白茵菱道。 白若潼的面容骤然一冷,回头不可置信的瞧着萍儿。 橙儿的面色也是微微带着几分难堪。他们明明力保萍儿,可为何萍儿还要向着白茵菱说话。 “这里头装着的,是害大小姐的药……”萍儿吞吞吐吐的回话道,“是……是四小姐给我的……四小姐让我用此药来害大小姐……大小姐这些日子一直梦魇躺在躺床,都是被这药给害的。” “这药怎会是我给的?你前日还告诉我道,此药是三姐给你的,为何又变成是我给的呢?”白若潼问。 “老夫人饶命……萍儿……萍儿是被四小姐所逼迫的,原是不想害大小姐的性命,可是……可是萍儿……” 萍儿身子颤着抖,道不出一句话来。 白茵菱瞧着她不中用的模样,叹息道:“祖母,萍儿曾与府中一家丁有染,怀了身孕。此事儿被四妹所撞见,便以此为要挟让她害大姐的性命。” “祖母,若潼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儿……”白若潼摇摇头,“是三姐胡言乱语的,你一定要相信若潼。” “那问你的话为何答不上来?” 白树堂冷着声儿问话道。 白若潼一哽,低着头没有做声。 “茵菱,是谁允许你调查此事的?”老太太的神色暗沉下来,白若潼是不是冒牌的且先不论。但白茵菱今日所表现出的野心在她眼前却明晃晃的。 她是想要致白若潼与死地。 “是本候让她调查的!”白树堂道。 老太太怒了:“你疯了!若潼是你的女儿!你居然怀疑她!” “母亲!疯的不是我,是您才对!如今证据确凿,这个冒牌货就是受荣亲王之命来祸害咱们府的!难怪当初荣亲王殿下会送来一个青楼女子,他是算计好的要让本候与楚生二人父子离心!” 白树堂眼中透着一丝阴冷,震怒道:“来人啊!将这个女人拖到院中打五十大板,打她个皮开肉绽,看她将不将真话道来!” “父亲!你就因为三姐的话如此怀疑我?”白若潼张圆了眼,“你要打我?就是因为那些问题我回答不上来么?她问的都是我年幼的事儿,仅仅凭借这个,您就断定我不是您的女儿? 父亲,我是不是真的白若潼,难道您不会看么?” 白若潼尖利愤慨的嗓音在正堂中回荡。 “来人啊!将她绑下去!” 白树堂怎会理会她的呼喊,在他心中,白茵菱说的话永远都是正确的,眼前的人就算是他的女儿,也不得他心,留着还有什么用呢。 “树堂!使不得!你难道忘了若潼的身子骨不好啊……” “母亲!你还为她说话做什么?真正的若潼可是被她活活害死过去了啊!” 白树堂震怒道。 第553章 她一直在伪装 白若潼听得有些想要发笑。 就算她是假的白若潼,他怎么知晓真正的白若潼就已经死去了呢? 在他心头,根本就没有装下白若潼这个女儿。 他怀疑她是假的,可他连一句:“真的白若潼在哪儿”都未曾问过。 这样的父亲,还值得她去尊敬么。 家丁们一一上前,压着她的肩膀欲要将她拖出,红姑似是想到了什么,抬手道:“且慢!” “你难道也被白若潼收买,要与她求情么?” 白树堂冷声质问。 “侯爷,难道您忘了,有一物能证明眼前之人是否为四小姐。外人无法得知,就连四小姐恐怕也难以察觉。” 红姑道。 老太太一怔,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对啊!怎么将此事给忘了!” 白若潼的嘴角在此时才微微展露笑意。 她笑得隐晦,随即在老太太的注视下收敛了笑容。 “红姑,去给小姐验身。”老太太道。 “是。”红姑颔首。 白树堂重重的叹出一气来:“母亲,您为何还要护着她。已经有这么多证据证明她是假的,你做这一出又何必呢?” “茵菱让咱们看了这么多证据,老太太我想再看一个证据难道也不可以么?”老太太厉声问话道。 白树堂一哽,不再多言。 “红姑,带小姐下去吧。”老太太吩咐道。 “是。” 红姑颔首,搀着白若潼走出正堂。 白若潼用余光意味深长的瞧着白茵菱,白茵菱微微一怔,胸口不由的一紧。 她笑了? 她刚才是在对她微笑? 她此时还笑得出来? 难道…… 白茵菱想到了什么,面色随即一白。 片刻后。 白若潼走出了房,红姑低垂着头走到老太太跟前,耳语了几句。老太太闻言,面色一喜:“我就知晓是这个贱人栽赃陷害!” 她朝着白茵菱看去:“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居然侮辱一个嫡女为冒牌!白茵菱,你到底怀着什么鬼心思!” 白若潼温声一笑,笑容却带着几分苦涩:“我都不知晓的事情红姑嬷嬷竟然知晓,若不是红姑嬷嬷,恐怕我今日要被父亲活活打死了!” 说罢,白若潼的目光朝着白茵菱望去,她提着裙摆走到白茵菱跟前,只听“啪”的一声巨响,一巴掌稳稳当当的落在白茵菱的脸上。她的脸被她打得快要翻了过去,目光中藏着一抹惊愕。 “若潼!你在干什么!”白树堂怒道。 白若潼甩了甩自己的手,并未理会白树堂,而是与白茵菱道:“好嚣张啊!身为庶女的你在嫡女的我跟前是不是嚣张过了头?你一定没有想到,在我的脚上有一颗红痣,那红痣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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