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喝酒后有家暴倾向,女主母亲就与之离了婚。 “你干什么,你回去坐着,都说了是我同学。”季纤云忍无可忍的对着那男子道。 那男子顿时被她吸去了怒气,大跨步走过去:“翅膀硬了,你个死丫头敢这么跟你老子说话,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他边说边掀了屋里的一张木头桌子,桌上的碗筷全都抖落在地上,噼里啪啦摔了一地碎片。 看那架势,似乎是想拿桌子去砸季纤云。 “季纤云!你快出来。”俞欢急得不行。 季纤云拿了作业本就往外跑,她想绕过对方跑出来,但是让一堆杂物绊住了脚,一下子没站稳,就被中年男子攥住了衣服。 衣领勒紧了她脖颈,她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而那男子还低头寻着什么东西,做势要往她身上砸。 俞欢快要吓死了,她没经历过这样恐怖暴力的事情,也没在这样绝望的情景下生存过。 季纤云对着她摇摇头,意思是不用管她。 丢下季纤云去楼上喊人,只要一会她就回来了,还是…… 眼看着那男的失了智一般,拿了个板凳要打季纤云。 俞欢忽然大喊:“你干什么!” 那男的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看了她一眼,仍要继续手里的动作。 “你敢打人我就敢砸你家玻璃!” 被逼到这等境地,俞欢也没有办法了,她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嗓音几乎都在颤抖,只想着唬住对方。 那男的耍着酒疯,意识却没有完全沦陷。 他自己对着家里的东西摔摔打打是经常的事,家人拦都拦不住,然而,俞欢一说要砸他家玻璃,他立即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他狠狠的盯着俞欢,松掉了对季纤云的桎梏,一步步朝门口走过来。 季纤云一骨碌爬起来。 俞欢几乎闻到了他身上那令人头晕恶心的酒气。 她不傻,见季纤云没事了就往外跑,跑得飞快,平日里都没有这样好的体力,全靠恐惧支撑着。 她好像听见那个男的追出来了,回头去看,却一不小心撞到了别人。 “对不起,对不起……”她喃喃重复,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还在盯着身后的房门看。 “怎么了?”熟悉的嗓音仿佛天籁,一下子将她从噩梦般的地狱里挣脱出来。 她僵了一下,回头紧紧抓住于秉桥,用力吸了一口气,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磕磕巴巴的告诉他:“我,季纤云,她家里有人,打人……” 她害怕极了,眼睛里全是惊慌不安,于秉桥还没有见过她这样,心脏忽然像是被针尖扎了一下。 “别怕。”于秉桥说,“我在呢。” . 他们俩跑回去把季纤云从里面捞了出来,带回时家,然后将这一切都告诉给了家长。 时奶奶心思最软,也知道点季家的事情,先去给季纤云热了一杯牛奶,让她慢慢说。 继季纤云所道,她爸经常这样,以前奶奶在家的时候还有个人拦一下,今天奶奶去废品站卖废品了,她爸就这样了。 她说的轻巧,但稍微一想就能知道,她平日里过着怎样糟糕的日子。 俞欢一边听季纤云说话,一边看她细瘦的手腕,心里想着她以后再也不乱花钱了,她要给季纤云买很多很多好吃的。 她在看季纤云,陪同在她身边的于秉桥却在看她。 他们留了季纤云吃晚饭。 等于家人也回来了,两边的大人了解清楚情况,一商量,最后选择了报警。 这样的人,没有谁相信他会悔改。 “聚众赌博罪,厉害了可以判三年。”时爸爸道。 这事是经过季纤云同意才做的。 她年纪不大,心里想的却很清楚:“他在家里除了偷钱喝酒打人之外,什么都不做,没了他,我和奶奶反而轻松了。” “那你奶奶,会不会有什么想法?”魏女士想的多一点,怕老人家因此牵连到对季纤云的感情。 季纤云摇摇头:“应该不会,奶奶早知道他没救了。” “她要真有什么想法,那我去劝劝她。”时奶奶自告奋勇道。 不多时,警车到了。 他们都下去,亲眼看着警察把人铐走了,大人们又跟着去做了个笔录。 时爸爸仔细问过警察,确定了对方平日里组织的赌博人数过多,最起码也要三年,也算是放了心。 他们也见到了从废品回收站回来的季奶奶。 老人家看见家里被砸成一团糟,就知道又发生什么事了,先把季纤云拉过去,仔仔细细检查一遍,确定她没有受伤,心底才安稳一点。 老人粗糙的手抚着孙女的脑袋,道:“咱们祖孙俩,能过两年安稳日子了。” 那个男的被警察抓走,俞欢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算是把那个祸患给解决掉了。”她对于秉桥道。 于秉桥摸摸她的头发:“你不用再替她担心了。” 俞欢想着今天的事,复盘了一下自己的表现,终于露出点轻松的神情,唇角微微翘起,仰起脸来对于秉桥道: “我今天还挺勇敢的,发现不对就喊了。” 一副求夸奖的骄矜模样。 “确实勇敢。”于秉桥先赞同了她一下,而后便看着她低声道,“下回还是不要这样做了。” 俞欢愣了一下,听他冷静而理智道:“你要先确保自己的安全。” 第244章 青梅竹马女配12 原本正在空间里玩小火车的系统,默默扣上了一旁的剧本。 剧本里写的,可是男主奋不顾身的去救女主。结果现在,男主在劝女配要以自己的安全为主。 果然,剧情从不按照剧本走。 虽然有证据,但因为不是当场抓获,警察们还是对季父赌博事件进行了几日的调查。 而后意外发现,他之前还有故意伤人的罪行,受害者先前怕被这无赖缠上没敢出声,现下看他被抓,量他不能再干什么,就和警察说了。于是被判处的时间要更长了。 出了这事,周围人家心中都同情季家那一老一小,平日里总是帮衬着他们些,社区的人也给他们申请了救助。 时奶奶有事没事就去看看他们,有时候是跟季奶奶说说话,有时候会带些东西,譬如俞欢大伯寄来的土特产,过年收的礼。 俞欢也常常带着一书包吃的去找季纤云。 季父不在家了,季纤云和奶奶的生活反而越来越好了,甚至季纤云细骨伶仃的手腕上,都多了点肉。 .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每个人都在慢慢成长。 待于秉桥将要升入高三,俞欢将要开始读高一的时候,魏女士就开始叮嘱俞欢不要常常缠着于秉桥了。 高三生压力大,三天两头的考试不必多说,连音乐美术这样的课程都没有了,据说吃饭的时候都要拿出知识点背一背。 总之,令人望而生畏。 而季纤云,虽然没有和俞欢分到一个班里,但两人的教室离得很近,她们放学时间相同,慢慢就演变成俞欢和季纤云一起上下学。 于秉桥每天有于父专车接送,早出晚归,常常上完晚自习回来时,天都黑了,再看看时家关着的门,也不好意思打扰。 只有周六周日的时候,能过去玩一会。 有一回遇见节假日,高三终于和其他年级的一个时间点放了假。 那回是卢女士过去接他。 于秉乔坐在卢女士的车上,被关心着最近的考试成绩怎么样,压力大不大。 于秉桥正好望向窗外,原本没什么情绪的面部表情忽然生动起来,他甚至贴在玻璃上去看,车开过去他又往后看,他讶异道:“现在俞欢都是和季纤云一起走吗?” “对啊。”卢女士自然而然道,“不然呢,人家两个小姑娘上同一个年级,也能玩的到一块去,还在一个地方住,当然一起走。” “比跟着你一块走还好些呢,欢欢都不用等着你了。” 于秉桥张口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他垂着脑袋,心里莫名的不得劲。 卢女士突然想到了什么趣事一般笑起来,分享给于秉桥:“哎,你还没发现嘛,欢欢现在都不用你辅导功课了,她作业都看小季的。” “小季写得G=mg,你猜欢欢给抄成什么了,欢欢写的67=39。她也没想想,67怎么就能等于39了,还被老师拿着试卷讲给全班人听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卢女士笑的不行。 车窗玻璃隐约映着男生敛着眉,笑不出来的脸色。 慢慢溜走的少年时光里,于秉桥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长开了。 原本圆钝可爱的面部轮廓变得清晰,眉眼漆黑,鼻梁挺直,凌厉侧脸形成一笔绝佳剪影,任意举动都带着股懒散冷淡感。 小时候板正乖顺的样子已经从他身上褪去了。 坐在车上,挺拔的背靠着后座,修长的腿在狭窄空间里甚至不能舒展一下。 “妈。”他把手臂搭在额头上,语调莫名:“你再说,我就有压力了。” “什么?”卢女士满头雾水,她问他有没有压力,不都是好几分钟前的事了吗,怎么现在又回答她了。 . “我去倒个垃圾。”于秉桥带上门出去了。 “哎,明天带下去也行啊,本来也没有多少。”卢女士忍不住嘀咕一句。 他们的开车回来的快,于秉桥丢了垃圾,在楼下站了两分钟,视线里终于出现她们两个的身影。 第245章 青梅竹马女配13 两人手里都拿着些花花绿绿的小零食,看样子似乎是刚从小区门口的超市里出来。 于秉桥于是想到,当时他们一起上下学的时候,她也会去那里面买东西吃。每回都要趁回家之前吃光,不能被魏阿姨发现。 季纤云家就在一楼,俞欢和她挥挥手,独自往他这边走,一边走一边咬一大口辣条。 正消灭着赃物呢,一抬头看见了于秉桥:“欸?” 她歪了下脑袋,因为嘴巴里还有东西,只含糊地发出了一个代表奇怪的音节,好像是在问你怎么在这里。 “下来丢垃圾。”于秉桥指了下垃圾桶,似乎是要证明自己说话内容的真实性。 虽然正常人也不会去怀疑。 “等我一下。”她着急的说,嘴巴里忙得很,嚼嚼嚼嚼,而后把包装袋里的最后一口辣条咬进嘴里,跑过去丢垃圾。 吃完以后还不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干净纸巾擦干净嘴巴,再摸出来一盒薄荷味口香糖,嚼上一会去去味道。 真是,聪明死她了。为了偷吃个辣条不被发现,每一步都准备得十分充分。 于秉桥一脚踩在楼梯台阶上,侧着身子站着看她,近来总是平静无波的深黑眼睛里浮现一点无可奈何的笑意。 “走吧走吧。”两人终于一起上楼。 明明住的地方还是那么近,和她一起走却仿佛已经成为很久之前的事情,以至于于秉乔在此时因为那微妙的陌生感而有了一丝紧张。 “你现在都和季纤云一起走?”他若无其事的开口。 “对。”俞欢干脆的点点头,她倒是一如既往没有感受到两人和从前有什么区别,还和于秉桥说了许多她和季纤云之间发生的有意思的事。 于秉桥本就扬不上去的唇角更是一点点抿直了。 俞欢刚说完一个笑话,扭头看于秉乔却发现他没什么表情,不由得疑惑:“你怎么不笑啊?” 于秉桥深吸了一口气,潜意识里不想再听她提起季纤云,强行扭转了话题:“你今天晚上吃什么?” 说着说着已经走到了门口,俞欢打开了家门,嘀咕着我得先问一下。 她探头进去,扯着嗓子喊:“爸爸,今晚吃什么呀?” 时爸爸今天下班早,正在厨房里炒着菜,听见她的喊声就扯着嗓子回应:“酱香鸡胗,菠萝排骨,青椒丝炒鸡蛋,素炒扁豆,还有一个三鲜菌菇汤。” 俞欢原模原样的给于秉桥复述了一遍。 于秉桥静静的看了她一会,似乎是在等她的反应,慢慢的“哦”了一声。 俞欢于是想起来他之前总是来时家蹭饭的事,忽然间灵光乍现,试探的问:“你要不要来我们家吃晚饭?” 于秉桥还在矜持:“可以吗?” 俞欢看不了他这欲拒还迎的样子,推他进去,抱怨着:“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原来是想吃我家的菠萝排骨了呀。” 于秉桥被她推着,微微弯起了唇角。 季纤云好像没有吃过时家的菠萝排骨吧。 饭桌上,魏女士和时爸爸也关心了下,于炳桥的学习状态,让他不要有太多压力,尽力就好。 吃过饭,于秉桥还不走,特意留下来在书房里盯着俞欢写了会作业。 俞欢趴在那里吭哧吭哧算着题,他悠然道:“作业别总抄别人的,考试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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