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路了,而张行将地理讯息发给李枢后,也继续投入到部队的整编中去。 并且,很快就在下午时分,完成了基本的军事任务分派。 首先是最重要的一万绕后部队。 乃是白有思先率领绝大部分修为之士以及做护卫和支撑的数百精锐率先过去,当道居后列阵,像个钉子一样楔入敌军尾部,或者腹心;然后是贾越率领一千所领本部为后续;接着是单通海亲自率领自家还剩的三千人当其后;最后六千人来自于各部扯皮出来的拼盘,既有翟谦部两千人,也有丁盛映的两千人,还有郭敬恪带领的两千人。 至于当面的军阵,自然是张行为主,徐世英、王叔勇为左右辅住,联合所有的军事力量,统一调度了。 只能说,这又是一个勉强说得过去的结果。 傍晚时分,张行留在了军中跟部队一起吃了大锅饭,此时雨水终于重新开启,张大龙头听着雨滴打着周围帐篷噼里啪啦,表面上毫无动静,甚至与周围将士谈笑风生,内心却忍不住泛起了一丝不安。 原因再简单不过,这是一个简单的数学题。 这个环节是凑凑活活,看起来大约通顺,那个环节也是凑凑活活,看起来大约通顺,但是,基本上的概率学和数学会告诉你,连续多个凑合的通顺环节连在一起,十之八九会不通顺。 肯定要出意外和问题。 当然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问题出现了努力解决就是,只是身为一军主帅,等着问题爆发的过程,不是那么好受罢了。尤其是他面对士卒和中下层军官、吏员的时候,偏偏还要摆出一副老子智计在握,万事都有准备的姿态。 “龙头。” 就在张行吃了两个饼子一碗汤之后,准备去续一碗的时候,张金树忽然出现在窝棚外面,冒着雨水招手。“有点事情。” 张行立即放下碗筷,跟着对方走了出去。 二人也不避雨,只是往一处人少的墙角位置走了过去,来到这边,张金树立即开口:“龙头,乘氏那里,有家人忽然跑了……” “什么意思?”张行一时没转过弯来。 “之前开小差没来的一个队将,被抓出来处斩了,前日他家人收了尸,昨日忽然遣散仆从,今日剩余家人也直接消失不见了,据说他兄弟曾当着家仆的面起誓,说要让黜龙帮以命抵命,所以仆从带了心眼,今日发现他家里人不见后,便来县衙做告,从留守的军官那里转到了我这里。”张金树细致说了一下。“我担心他们是去南面寻韩引弓了。” “遣人去追了吗?”张行心中居然毫无波澜,只是从容来问。 “去了,我最得力下属已经去了。”张金树立即做答。 “这就足够了。”张行倒也光棍。“事情是这样的,老张,我根本不指望能瞒得过韩引弓,只要能瞒得过前几日,让他来不及处置就行……这样的漏洞,你尽量处置,但过了明天,也就不要管他了。” “是。”张金树应声干脆。 就这样,离开张金树,天色渐黑,张行依旧与白有思宿在城外军营中,而这一次,他干脆是被白有思半夜推醒的。 “怎么了?”张行迷迷糊糊睁开眼,一时茫然。 “外面有几个人来,似乎是想见你,但不敢打扰咱们。”白有思再度推搡了一下。“都是你的人,你去处理一下。” 张行诧异起身,披着衣服走出来,果然看到魏玄定、贾越、阎庆、张金树四人带着几个甲士,全都立在自家帐篷对面的一个点着火把的小窝棚下,略显不安,便立即释放真气,从容穿过雨水,来到对方跟前。 见到张大龙头过来,四人稍有释然。 “又怎么了?”张行勉强做出了一副坦荡姿态。 “沈庆跑了。”魏道士开门见山,而夜间,借着火把映照,其他三人也都面色有些难看。 “沈庆是谁?”张行努力想了一下,可能是这几日太忙太累,居然没想起来。 “那个护法,家在南面成武,担心家里人,担心韩引弓会过来的护法。”魏道士跺了跺脚。“参与了昨日傍晚军议的那个。” “现在回头??消息,很可能下午就跑了。”阎庆面色也很难看,这个人是走他的渠道上来的。“也不知道是去找张须果还是韩引弓,又或者只是想带家里人跑出去。” 张行怔了征,恍然大悟,继而微微色变。 但片刻后,他还是恢复了之前的笑意:“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家沈护法要跑,咱们派个修为超过去的,带着十个八个甲士去追一追便是,追不到就算了,不然还能如何?我估计是只想带家里人跑,真要去找官军还是韩引弓,因为成武在南面,真要落到官军手里肯定是韩引弓的部队过去,他最担心的也只是韩引弓的部队残暴,所以不大可能去找张须果,而不去找张须果,便不是太致命。” 魏道士以下,几人颇为无言,却偏偏无法反驳。 “你们几人也是,调拨好人手,就早点去休息,认真负责就行,不要为这事上火,这几日,务必养精蓄锐。”而张行既然做了吩咐,却不再理会此事,只是稍作叮嘱,便居然直接鼓荡起寒冰真气,堂皇冒雨折回帐篷了。 回到帐篷里,当然不需要给白有思重复,因为她肯定听得清楚,但是,这不耽误在帐篷外那般从容镇定的张大龙头坐在简易木榻上,怔怔抬头听了好一阵子雨水,方才重新卧倒――打仗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而刚一卧下,白有思便从身后抱住了他,这让张行微微安心了一点。 ps:感谢殿前司胖虎老爷和嗨h老爷和黄老板的上盟,感激不尽,当然,也感激临安李公的大力支持。 大家晚安。 第七十一章 列阵行(7) 五月廿七,离狐这里,从早间开始便又是一日小雨。 张行得到李枢回报,前方官军已经越过范县,继续往东郡而来,并无任何迟疑,也毫无察觉之态。 与此同时,离狐这里也是麻烦与进度不停――有人提议,保留五千人的预备队,不纳入军阵,而是藏在后方军寨里,方便往任何方向调度,以作拾遗补缺,这似乎是一个可行的建议,可也有人担心这会导致当面军阵实力不足,属于脱了裤子放屁;还有人提议,将补充的军械统一化,乃是要长枪、钢弩、刀盾大规模集中使用,实际控制部队的头领们对此态度不一,有些人很是抵触;与此同时,军中似乎又有不少人因为下雨忽然感染了时疫,并且有头领提出要在战前放出一些士卒就近探亲,也同样引发了一场风波。 而就在张行表面上妥妥当当、体体面面,近乎于指挥若定,内里其实近乎狼狈而盲目的进行所有决断的时候,殊不知,因为大军的出动和汇集,安稳了快一年的东郡和济阴郡,人心也开始渐渐动荡,秩序也开始有失效的迹象。 内里外面,许多因为之前军事存在而被掩盖的问题,都随着军事行动的展开,而有震荡失控的趋势。很多事情,也因为紧张的气氛被动加速,来到了十字路口。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当人不顾一切握紧了拳头的时候,不自觉的就会对周围的零零碎碎、瓶瓶罐罐造成损伤,也不自觉的就会将青筋爆露,将伤口崩开。 当然,只要打赢了,一切似乎都好说。 唯独事情总是有双面性,谁也不知道这些瓶瓶罐罐、零零碎碎,以及这些原本的小伤口,会对出拳本身造成多大影响? 意外不断和大势所趋,永远是双螺旋的共生体。 百里不同天,虽然都处于雨水多发的季节,可就在离狐那里下着小雨的时候,济阴城却只是阴沉沉欲雨,非只如此,和离狐那里几乎沦为大军营的同时,原本整个济阴郡最核心最热闹的济阴城内,则显得有些空荡荡。 作为最早意识到全面战争将要开打的一座城市,商人们早已经消失不见,家家户户在被半强制半利诱的招募了壮丁后,更是非必要鲜有出门,也就是偶有民夫汇集往来,输送物资的时候,好像城市能够暂时活过来一般。 廿七日上午,阴沉沉的云层下,济阴城西的郡府大牢里,一如既往的沉闷与昏暗,混杂着全年不变的骚臭味与虫蚁的泛滥,再加上最近的潮湿,格外让人难以忍受……但没办法,没有人会在意大牢里这些客人们的待遇,能不忘记给送口吃的喝的,就已经很不错了。 脚步声响起,一个身影被火把映照在了大牢的墙面上,但似乎跟往日稍有不同。 四肢皆有镣铐、浑身脏兮兮的李清臣坐在一个凳子上,背靠着牢房墙壁,正例行被自己胸腹间的伤口折磨,这一个月的阴雨天气对他而言过于艰难了,但此时闻得声响,皱着眉头去看,却意外的有些表现怪异,以至于一动不动起来,只是隔着栅栏盯着拐角处,等待对方的出现。 片刻后,一个年轻的男装布衣女子便举着火把出现在了李清臣身前。 不过,此人容貌清秀,皮肤白皙,衣服也干净的过份,委实与牢房氛围不合。 见到来人,李清臣长松了一口气,继而无力起来:“十三娘,你如何今日才来?” 女子一声不吭,先将火把放在牢门前的插口上,然后从腰中拔出一柄制式绣口弯刀来,运起断江真气,连续奋力劈砍,两三刀后,才终于打开了牢门锁链。进入牢后,如是再三,方才将李清臣脚链、手链给劈开,却是赶紧拽着对方往外去。 此时,牢中其余人早被惊动,纷纷呼喊求救,李清臣踉跄中也指着对面两人来言:“十三娘,其余人不管,这两个是我郡中伴当,不救回去,回到淮阳难见他们家人。” “你也晓得不好见人家家人?”所谓十三娘,也就是李清臣的族妹李清洲了,也是淮阳郡最新的驻郡黑绶,终于冷笑。“汴水码头上那么多尸体都有了,还差这两人?” 李十二羞愤一时。 但话虽如此,李十三娘还是上前,奋力劈开门锁,这二人没有手足锁链,也没受伤,倒是千恩万谢,立即跟了上来,甚至主动扶起了李清臣,好给最强的战力李清洲留下余地。 不过,四人迅速逃出,又翻墙离开监狱,然后又跃入监狱对面街上的一户人家,居然全程没有撞到什么人,更没有动武。 也是稀奇。 “怎么回事?”刚一在院中的石阶上坐下,李清臣便茫然起来。“如何这般空荡?” “能怎么样?倾巢而出罢了。”李清洲一面快步往屋内去拿什么东西,一面稍作解释。“东面要打仗了,屠龙刀张三已经引兵去离狐了,不光是济阴,各地各县的衙役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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