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又不是神奇生物养殖场_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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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略懂蛇伤的医生听了，不觉对李向南的渊博学识感到佩服。同时，他们跟周围那些脸色越来越不好的医生们一样，神情也越发凝重了！刚才李向南说的那句无药可医，他们可是清清楚楚的听到的！因为现在此时此刻摆在众人面前的就是一个难题！那就是……真的无药可医！就连沈千重都硬着头皮擦了擦汗，唏嘘道：“也就是说，这蝰蛇的抗蛇毒血清……” “对，我们国家没有！或者说，全球都不一定有！有，我们也不知道在哪里去弄！”李向南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这个结论。 “老沈！” 杨云辉缓缓的靠在床头柜上，将手撑在了床角，看了一眼透过窗户焦急看着屋内的乔家家属，捏了捏拳头，“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沈千重没有作声，而是看向了李向南。李向南跟他对视了一眼，抱着胳膊看向了屋内这一圈圈的医生专家们。很显然，如果有途径搞到蝰蛇血清，这些人里肯定早就有人说话了！现在的情况……可谓真的陷入了绝境！屋内的所有人，都不再说话。忙碌的护士们也感觉到室内的气氛无比压抑。李向南摸着下巴，在室内踱起步来，搜肠刮肚。他看向桌上一只马蹄表，沉默下去。 “咳咳，咳咳咳……”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一阵咳嗽声将沉思中的李向南惊醒，他扭过头，发现乔山卿已然醒了，正用那双眷恋的眼神看着自己。他明白，那不是对自己，而是对这个世界的眷恋。 “乔同志！”发现对方微微抬了抬手，李向南快步走出去。 “我……我都……听……到……了……你别为……为难……” 乔山卿的脸庞很黑，年纪看上去也只有五十来岁，周正的脸上除了风霜，还有刚毅，此时又多了点面对生死的坦然。不等李向南说话，他又看向在一旁红着眼眶的杨云辉，“杨部……有十二车皮的煤在……在货运站……明天下午让我女儿恨晚……去收……咳咳咳……” 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给燕京供煤的事情，这话让所有人肃然起敬。 “山卿，别说了，别说了！”杨云辉的眼睛通红无比，默默拍着这位兄弟的带着血的貂绒。沈千重扭过了头。 “老杨……我乔家……只能走到今天了……恨晚能守的住燕京的煤……就守！守不住的话……你莫要怪她啊……” 杨云辉这一刻，终于眼泪不争气的掉落下来，泣不成声。生死离别。无人可以保持住淡定。这屋里的所有人，甚至包括李向南，都感觉胸膛里像是被岩浆点燃了一般。难过，哀痛。还有强烈的不甘。这位人民企业家，临死之际，说的最多的，竟不是家里如何如何，而是关心着燕京这个冬天的煤能不能继续进来。 “爸，爸，爸爸……” 砰砰砰！砰砰砰！病房外传来一声声轻轻的拍打，一个只有十八九岁的少女撕心裂肺的被她母亲抱着踢打着门。 “爸，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爸~” 沈千重回过头，眼眶通红，他看向李向南，意思不言而喻。 “开门吧！”李向南仰头望天，默默的闭了闭眼睛。这意思不言而喻。准备后事吧！王德发点点头，沉默的走到门口，刚打开门，呼啦啦就见乔家人扑进了屋。 “恨晚，别哭……爸……没事儿！” “爸！”乔恨晚扑进他的怀里，已然梨花带雨，消瘦的脸上全是泪痕，她将父亲的手抓起来抚在自己脸上，很快血和泪便模糊成了一片。 “恨晚！你爸不能多说！”乔夫人难过的把女儿的肩头抚摸着，提醒道。 “去……去拿笔……纸……” 乔山卿咬了咬牙喷出一口鲜血，挤了挤眼睛，有气无力的摸了摸女儿的鼻子。 “好，好……”乔恨晚四处找起来。李向南将挎包提过来，从里头找出自己的笔记本和钢笔递了过去。 “爸，你说，你说，我来记……”乔恨晚来不及说谢谢，低头就趴在了父亲的血泊里，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抹眼泪，一边强忍着悲痛去听后事。 “走吧！”李向南把眼眶通红的王德发和王奇拉了拉，朝沈千重看了一眼。挥挥手，沈千重沉默的让所有人都退出了病房。现在乔家人在交代后事，许多事情外人不便知道。走廊里的气氛比之前病房里更加凝重。刚才他们在里头，乔家人在外头。此刻他李向南在外头，搁着玻璃窗看着里头。世界被玻璃隔成了两个人间。一道叫做生，一道叫做死。李向南就这么撑着门上的玻璃，看着那屋里正在经历生死离别的乔家人，心情复杂到了极点。这特么是在等死啊！活生生的等死啊！无论是将死之人，还是生者，这种心情谁能理解啊！ “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肯定有什么是我忽略了！” 他喃喃自语，喃喃自语，将脑袋抵在玻璃上，冰凉刺骨的温度让他稍稍的冷静了下来。燕京没有血清！国内没有血清！不用血清行不行？能不能救回乔山卿？用土方子能不能救？这种土办法去哪里找？现在能联系到养蛇人吗？哪里能联系的到！他们手里有没有治疗圆斑蛇的方法？如果有，皆大欢喜！如果没有，是不是又要耽误时间？ “来不及了！沈部，赶紧打电话给各个省，联系一下是否有精通蝰蛇毒……” 李向南转身便要吩咐沈千重去下命令，突然间脑袋里猛的灵光乍现，差点让他惊的天灵盖都在打颤。 “我已经让宁雷去做了！”沈千重摆摆手。李向南扭过头，这时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黄宁雷已经带着好几个人去了护士站，站在那边开始翻电话簿打电话了。他想起刚才的灵光一闪，赶紧喊道：“胖子，走，我有个主意！” 王德发疑惑看向他，也不迟疑，跟着他跑到护士站。 “黄队，让我先打一个电话！”李向南快速道。黄宁雷不疑有他将电话抱给他。李向南缓缓摇出去一个电话，等到有人接听了，马上道：“子墨，把宋家跑的最快的汽车开到中医院来！快点！十万火急！” 第559章 “要跑得快的汽车？小李，你有办法了？” 听到李向南跟宋家的人打电话，黄宁雷很是诧异。 “黄队，分两步走吧，保险起见！你快给其他省的打电话！”李向南把电话按掉的同时，吸了口气，又赶紧交给他。 “好！”黄宁雷点点头，知道事情重大，也不含糊，把自己的笔记本一横，一页一页的开始撕掉，“你们几个，赶紧到各个楼层找电话去打，要快，说明厉害情况，要人赶紧全国去找懂蝰蛇蛇毒的，问问有没有研制出血清的，任何能用的办法都去问，快！” 他忙吩咐卫生部和东城卫生局的几名同志分头行动。李向南瞧他指挥若定，也赶紧快步领着王德发和王奇往楼下跑。 “小李！” 见他急匆匆的要走，沈千重和杨云辉赶紧追了下来。 “奇哥，快，哪里能打长途电话的，快领我去！”下楼的空当，李向南也不敢耽搁赶紧询问。 “跟我来，院长办公室就行！”王奇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领着他往正副院长办公室跑。几人在中医院的院长办公室前汇合，沈千重便赶紧问道：“小李，你准备怎么做？” 李向南没先回答他，而是快步跑到办公室前，敲了敲门。屋里没人应门。王奇正要闯进去，就见中医院的凡院长急匆匆的从楼梯口上来，便赶紧喊道：“凡院长，卫生部的同志，有重要事情！想借您电话打个长途！” “沈部长？”凡军低头匆匆走着路，抬头一瞧很是诧异，“我刚在区里开会就接到通知要我赶回来了，说是有重要病人，这……” 沈千重摆摆手：“小李你赶紧打电话！老凡，待会儿解释！” “好好！”凡军赶紧掏出钥匙去开门。门一开，李向南快步就冲了进去。瞧这十万火急的模样，凡军也一个头两个大。沈千重这位部长都亲自护送这个年轻人过来打电话，可见事情很不一般。联想到刚才在区里接到的电话，他的心便悬了起来。 “凡院长！”这时一个中年妇女急匆匆的从楼下上来，瞧见他站在门口，赶紧喊了一声。 “王主任！”凡院长快步走了过去，“院里来的重要病人究竟是什么情况？” “我刚从三楼下来……”王主任把他拉到一边，赶紧草草的解释了一下。沈千重杨云辉注意力全在办公室里，也不在意他们在不远处嘀咕交流，神情是万分紧张。李向南从兜里翻出小册子笔记本，找到大伯李富强留下来的宛陵地区办公室的电话，快速拨了出去。电话通了之后，他快速的让电话局的人赶紧转接，兴许是太过急迫，接线员也感知到了事情重大，很快就将电话接到了对面。 “大伯！我是向南，听我说！”电话一通，李向南压根没有寒暄，直接开门见山道：“你赶紧去祁门县找江家！就是祖传治蛇伤的那家！我这里有个重要病人被圆斑蝰蛇咬了，万分急迫！让他们赶紧寻找一下有没有办法救人，有任何办法，一定要让咱们的同志带回来！不管是血清还是土方子还是药材，任何救人的都可以！你借一辆最快的车，拿到东西就往燕京赶，我这边让人从燕京过去拿！争取能够快点拿到！这边人快死了！” 一听这话，沈千重浑身一震，一股希冀重新冲入肺腑里，忍不住就看了一眼杨云辉。 “太好了，老沈！还是你这虎将有办法！希望能来得及啊！”杨云辉整个人的精神都一下子提上来了。 “你把牌照告诉我，好，宛00002，好，大伯拜托了！” 放下电话，李向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他握住那张写了车牌号码的纸条，真就觉得如释重负了。 “小李，你这……那边能行吗？” 王德发瞧他神情放松了一些，终于没忍住问了一嘴。李向南回过头，发现沈千重杨云辉王奇和他都看着自己，门口还有凡院长和办公室的王主任胆战心惊的站着。便解释道：“祁门江家，是专门研究蛇伤的医疗世家，希望乔山卿这蛇伤他们能够有办法！希望时间来得及！” 其实李向南在赌！祁门江家他是知道的！在后世，祁门蛇伤疗法还一度被纳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当地依托他们的技术，成立的祁门蛇伤研究所甚至成为了后世在治疗蛇伤上的专门性的研究机构，为全国的蛇伤治疗提供了相当程度的支持。李向南赌的是，在这几十年之前，祁门江家能够拥有处理圆斑蝰蛇毒素的方法！ “呼！小李，奶奶的，你吓死我了！我就知道你有办法的！”王德发松了口气，默默的擦了擦额头的汗。可王奇还是慎重一些，看到沈千重他们的表情只是微微的松了松，也提醒道：“可小李，祁门距离咱们燕京也有一千多公里啊，这……” 李向南站起身，走到窗前，看向街道：“所以，我要借宋家一辆最快的车！” 说完，他转身看向沈千重等人，“沈部，我们下去等吧！” 众人点点头，快速来到医院大门口。天光破开了厚厚的云层，一道日光倾泻而下，就照射在这中医院往大门口直达街道的中轴线上。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无声的等待着宋家人的到来。吱呀！很快！两道急促的刹车声在院门口停下。随即，一辆车继续往里，快速的刹停在李向南跟前。后头那辆红旗车的车门打开，宋怡在快速的往院内跑。 “南哥！需要我做什么？”宋子墨从这辆车上下来，人就站在驾驶位，车都没有熄火。这是一辆仿制奔驰220发动机的6缸双化油器直列发动机的上海牌轿车，型号SH760。百公里加速时间约为10秒，最高时速可达120公里每小时，是现在国内跑的最快的小汽车。李向南朝他点点头，将兜里的纸拿出来，看了看王奇和王德发。 “我去吧！”王德发把纸条一夺，从上衣兜里掏出笔，快速道：“凡院长，三楼护士站的电话多少？” “010……”凡院长不假思索的说。 “好！”王德发记下之后，看到王奇仍在错愕，拍了拍他的肩头，“奇哥，这里还需要你跟小李！这一趟，我去义不容辞！我一接触上，就赶紧给你们打电话！不管有没有治疗蛇伤的消息，等我的电话！” 宋怡走到近处，跟李向南点了点头，没有急着寒暄。李向南快步走到车边，把车门打开，叮嘱道：“车牌你记住了，是辆黑色的上海牌轿车！德发，拜托了！” “小李，都是兄弟，你跟我讲这个！”王德发笑了笑，钻进车里。 “南哥！”宋子墨此刻也没了嬉笑玩闹，问道：“去哪里？” “祁门县！” 一千公里！宋子墨扯了扯嘴角，看了看表，“希望我多久到？” 李向南绕到他跟前，紧紧抓住他的胳膊，真诚道：“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之下，尽可能的提点速！越快越好，你的速度决定了楼上的人，什么时候得救！” “好！”宋子墨重重的点了点头，钻进了车里，喊道：“姐，我走了！” “听德发的安排，不要逞能！姐相信你能做到！”宋怡走过来，从包里掏出一条烟塞进了车里，郑重道：“一定要保持清醒！我允许你抽烟！” “走了姐！”宋子墨深踩油门，带着车辆轰鸣着出了院门。李向南看着那辆车远去，久久没有回头。沈千重拉着杨云辉回到大厅里，王奇也迅速和凡院长交流起病情来。只有宋怡静静的站在李向南的身侧，陪着他看着远方。哗啦！火柴的气味传进鼻腔里。很快一只沾了些许唇印的香烟递了过来。香烟缭缭。李向南伸手接住，叼在了嘴里。 “这次难吗？” “难，很难很难！” 第560章已知A、B两点相距1000公里，C车以八十公里每小时的速度从A往B开，D车以一百二十公里每小时的速度从B往A开，请问它们什么时候汇合？ D车在汇合之后，又能行驶几个小时返回B点？这看似是一道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数学题！可是这是在现实里！ C车并不能永远保持八十码的速度一直开，D车更不能每小时都保持一百二十码的速度并维持住。路况、车况、司机以及环境的影响，会大大干预它们最终相遇的时间。而且，随时会面临着一切未知的因素，影响着这场时间赛跑的应用题啥时候解开。更别说，祁门江家到底能不能、有没有方法救回乔山卿了！难！是真的难！此刻李向南感觉到的，不光是人力在大自然面前的渺小，还有面对芸芸众生时，无法用医学掌控他人命运的无力。如果一场病，能够使用简单的方程式，简单的药物，简单的手术，简单的按部就班就能够办到起死回生、救死扶伤、枯木逢春。那他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将这当中的所有漏洞给补上，让人无病，让药生尘。路，还有很长的一截要走啊！ “回去吧！外头太冷了！”宋怡的提醒响起的时候，李向南也恰好回过了神。 “好！”转身迈步上楼，李向南微微侧面看了一眼宋怡鼓鼓囊囊的包。 “我上午没有课，是在南怡医疗器械中心接到子墨的电话的！房子选好了，装潢也接近了尾声，电话已经装好了，家具都搬了进去，扫扫尾就能进行办公了！” 宋怡将斜挎包打开了一角，里头装着的是跟机修厂签订的全权代理销售合同。 “保险柜在来的路上，还没到，我接到电话就来了，所以这些协议我就随身带着了！” 李向南点点头，“宋怡，你做事情永远让人挑不出来毛病！你这个生意伙伴，相当的让人省心！” “我就当你是在夸奖我了！”宋怡迈步跨上三楼，抿唇道：“我们把事情按部就班的往前推，你很忙，我能尽力帮一点的就自己先做好，尽量不给你带去负担！” “负担没有，全是好事！”李向南真诚的说，指了指重症病房，“这件事情结束，我们好好聊聊这事儿，你带我去看看器械中心！” “没问题！”李向南点点头，带着她进入走廊里。乔家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出来了，只有乔恨晚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乔山卿身边默默的陪着。他再度陷入了昏迷，心跳随着输血的进度，稳稳被压在六十下左右。 “宋怡？” 让人想不到的是，眼眶哭红了的乔夫人出门时瞧见跟李向南站在一起的宋怡，万分诧异，意外的看了一眼李向南。 “常阿姨？您怎么在这……这是……”宋怡也有些吃惊，伸头瞧了瞧里头躺着的人，眼睛顿时红了，一把就抓住了乔夫人的手，很是惊愕道：“不会……不会是叔叔他……” “是山卿！”乔夫人抹了抹眼泪，拉着她坐到了拐角，小声啜泣道：“他被毒蛇咬了……” 宋怡浑身一震，惊愕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好望过来的李向南。默默的点了点头，李向南什么话都没说，走进了病房。金邱正在病床旁焦急的踱着步，瞧见他进来，赶紧一把拉住他，“李医生，这还要输多久的血？” “一直输！” 瞧见乔恨晚回头红着眼看着自己，李向南坦诚的说道。当然，他也知道此时乔山卿面临的情况，叮嘱道：“金主任，是血不够了？” 金邱点点头，忐忑道：“不太够！” “去调吧！跟燕京其他医院的协调一下！调点B型血来！还有凝血因子，跟其他医院借一下！现在只能这么办了，一定要撑到解药来！” “好！”金邱转身离去，可走了两步，同时跟乔恨晚猛的回头。 “你说什么？” 乔恨晚浑身一震，惊诧的站了起来。 “李医生，你刚才说解药？”金邱这一声惊呼打破了重症病房的宁静。走廊里坐着的、室内忙活的医生护士，以及几位病人家属全都看了过来。 “李医生，您……您刚才说我爸的伤有解药了？”乔恨晚的泪盈满了眼眶，激动不已。 “同志，我们已经跟全国各省的在打电话确认有没有血清可以调集过来！我也想了办法去我老家附近找办法！如果有解药，是最好的！而且，我跟你一样，是希望能有解药的！” 李向南实话实说，并没有隐瞒。话一定要说清楚。身为医生，一定不要给患者和家属虚假的希望。否则当希望破灭，那是很难受的事情。但也不要故意藏着掖着不说话，那会平添患者和家属的忧愁和不安。 “爸！你听到了吗？李医生他们现在正在想办法救你！你一定要挺住啊！”乔恨晚重新坐在床边，将他父亲宽厚的手掌贴在脸上，声泪俱下的说。 “去吧！赶紧去协调！”李向南摆手提醒金邱。 “好，好！”金邱不疑有他，快步跑了出去。过不多久，从各大医院运来的抢救血包开始陆续给乔山卿供应上，凝血因子也不停的去加入。所有人都在拼了命的跟时间去赛跑，希望赶在解药抵达燕京的时候，乔山卿还活着。李向南就靠在重症病房的心电图检测仪旁坐着，用耳朵注意着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人轻轻的摇醒，睁开眼睛一看，乔恨晚捧着热气腾腾的搪瓷缸子蹲在他面前。扭过头看了一下马蹄表，李向南诧异道：“都已经下午六点了？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李医生，喝点水吧！你太累了！”乔恨晚叹了口气。 “谢谢！”李向南接过水，这时才有功夫稍稍的注意一下面前这个只有十八九岁的少女。面容妍姿俏丽、明艳端庄，身材很是高挑，身上散发着一股莫名的贵气。这与宋怡身上那种内敛低调是不同的，她是外放型的。这是常年被家族耳濡目染形成的气质。李向南仅仅打量两眼，便收回了视线，专心喝水。叮铃铃！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铃声响在医院的走廊里。李向南瞬间便站了起来。就见黄宁雷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喊道：“小李，小李，德发的电话！” 听到这话，李向南眉头一凝。乔恨晚赶紧接过了搪瓷缸子。没多说什么，李向南快步冲了出去。第561章电话响了！那一声声的铃声，既像是教堂楼顶祈祷的钟声，蕴含了病房内外所有人的期盼，又像是阴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