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又不是神奇生物养殖场_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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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南擦身子的毛巾还是规规矩矩放在架子上，立时对昨夜的情形了然于胸。 “特奶奶的，这臭小子，一点不争气呀！亏我给他造这么个机会！”秦大爷恨铁不成钢道，把架子上毛巾拽了丢给她：“你瞧，啥事儿都没有！还是白的！” “你呀你，着急什么？这事儿哪有赶鸭子上架的？这也证明向南这小伙子人的确不错，秉性很好！这不一直是你希望的嘛？慢慢来吧，我看他们俩希望很大！”姜奶奶也笑了笑，在炕周围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下，确认孙女没藏什么东西这才点了点头。这边李向南跟着秦泾川跑到前头，进了屋，客厅的电话还没挂，他赶紧抓了起来。 “喂！” “哎哟喂祖宗哎，总算是找到你了！” “德发？”听到电话里是德发的声音，李向南顿时便是一愣。如果按照自己的预料，他应该是跟陆沉这几个室友在城里游玩的，怎么这么早跟自己打电话呢？ “你在哪呢？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这事儿有点复杂，是关于丁雨秋丁医生的！小丁她家里的确出事儿了！你赶紧回来吧，我在你们厂长办公室打的电话，我在你们厂医院等你，记得啊，快点儿！” “好，我马上过来！”李向南把电话挂了，皱了皱眉。丁雨秋家里果真出事儿了！可是什么事情会让王德发这么紧张呢？不会是跟丁雨秋爸妈有关吧？想一想那天她接了电话急匆匆请了假，给自己送信的时候又急匆匆说要去四季红医院，他心里便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向南，出什么事情了？”秦若白刚好进来见他神情不太好也有些紧张。 “没事！”李向南站起来，递了个笑容出去，“德发来的电话，找我过去玩！” 见他还想安慰自己，秦若白摇摇头，“不对，你有事儿的时候表情不一样！” 啧！这跟公安到底是没办法隐瞒啊！李向南无奈笑了笑，说道：“是丁雨秋！她家里可能出事儿了！德发挺急的，让我赶紧回厂医院一趟！” “丁雨秋？”听到是丁医生出了事情，秦若白把门边的挎包一提，干脆利落道：“走！我陪你去！丁医生虽说是你同事，但对我也有照顾之恩，我可得跟你去看看！” “若白，你昨夜一夜没睡呢……” 李向南脱口而出，本意是心疼她昨夜，可说着说着，发现屋里站着的秦昆仑、三婶儿、小姑夫妇脸上立即闪起暧昧的神情，声音也戛然而止。 “……”秦若白的脸本来听到这事儿担忧的苍白，忽然便是一红。李向南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这事儿必然是越描越黑，讪讪地笑了笑，对秦昆仑道：“那秦叔叔，我和若白去看看，帮着处理一下，您看……” “去吧，去吧！”秦昆仑摆摆手，不过还是问了一嘴，“早饭不吃了？” “哎呀，来不及了！”秦若白从小姑刚端来的碗里拿了三四个葱油饼，找了几张黄皮纸一包，嘴里还咬了一个，“我们先走了！你们吃吧！走！” 瞧她雷厉风行的比自己还急，身子已经闪了出去，李向南挠了挠头，赶紧跟屋里几位打招呼，“叔叔婶婶，小姑小姑父，那我先过去了！你们吃，帮我跟秦大爷打声招呼！就说我走了，回头再来看你们！” 这小子这么懂事，秦昆仑咧嘴笑道：“行，欢迎来做客，你先把事情处理好，我们秦家随时欢迎你！” 李向南这才转身出门，瞧见秦泾川正在给他的自行车上油。 “向南，稍等，我这车好几年没骑了，我给润一润，你待会儿……” “来不及了二哥！我跟他骑一辆！走走走，我载你！” 秦若白早已把自己自行车推了出去，还跨了上去，那也是说一不二的个性。李向南也没含糊，只是轻轻接过了车，说道：“我带你吧，这样快一些！二哥，咱走了！” 说完，在秦泾川的视线里，他便呼啦啦带着秦若白骑远了。听到脚步声从门里出来，他回过头看到父亲站在门边不知道在想什么，便笑道：“爸，完喽，咱秦家的掌上明珠被人拐跑喽！您瞧这夫唱妇随的模样，啧！” 第332章一路风驰电掣地骑来了机修厂，看大门的小年轻瞧见是李向南，刚刚跑出来准备让人签字的他扭头就回去了，不过又瞧见他车座后头坐了个风华绝代的女同志，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李医生！”小年轻忍住震惊，还想问问李向南出了啥事儿，怎么今早过来骑的这么快，车轱辘都快蹬冒烟儿了。 “你好你好！”李向南礼貌的打了个招呼，抱歉的一笑，自行车也没停，朝着厂医院就奔了过去。倒是秦若白在后头解释了一下，不想他被人误会成怠慢，“我们有事儿，就先进去啦！” “没事没事！”小年轻摇摇手，砸了咂嘴，羡慕道：“李医生的对象可真好看！” 李向南的腿蹬的着实有些吃力，不过也幸好秦若白没有男同志那么重，不然这么长的路，速度这么快非得把他累死。 “小李！” 远远地，站在厂医院门口的王德发和杨卫东就迎了过来。 “丁医生家里怎么了？”李向南把自行车刹停，赶紧问道。 “家里有人生病了！”杨卫东赶紧答道。 “生病了搞咱厂医院来看不好嘛？是不是在四季红医院？”李向南皱着眉头问。 “小李你咋啥都知道……嗳？若白同志也来了？”王德发回答着，就见秦若白从李向南身后车座上跳了下来。 “德发，丁医生家里是谁生病了？这事儿应该说一声啊，我们也好去帮忙！”秦若白对丁雨秋这个温婉的医生观感很是不错，受伤的那段日子跟她聊的最多，早就当成朋友了。听到她的语气，尤其是那句‘我们’，王德发咧了咧嘴，默默的朝李向南投去一个赞许的微笑。随即便解释道：“小丁这事儿有点奇怪！我昨晚跟陆沉老胡老段几个在老莫饭店吃饭来着，碰到了王奇，他说在医院看到过小丁，太匆忙了还没来得及打招呼！我一想不对啊，王奇是燕京医院的，小丁家里有人生病，那也可以来咱厂医院先瞧瞧嘛，我觉得奇怪早上来问卫东，卫东说小丁有次提了一嘴，又转院去了四季红医院了！” 听到他的解释，李向南微微沉吟道：“丁医生这事儿确实有点奇怪，在学校碰到她那次，我感觉病可能有点严重，但感觉不像是她的家人！而且，咱们都是医生，生病啥的，应该第一时间跟咱们说的啊！不至于拖这么长时间！” “会不会……这事儿有难言之隐，雨秋不太方便说？”这时秦若白出声道。李向南王德发杨卫东对视了一眼，顿时觉得很有道理。 “小秦，别说，你不愧是公安啊，这看问题就比咱犀利！”王德发咧嘴佩服道。秦若白笑了笑，摆摆手，“咱别贫了，既然知道丁雨秋在四季红，咱们这就过去吧，一起帮帮她去，老这么拖着不是个事儿！你们说呢？” 王德发点头道：“必须的！” 李向南拍了拍杨卫东的肩头，“卫东，你就安心上班吧，我们先过去看看，回头有消息跟你说一声，你让科室里几个家伙稍安勿躁！” “成！”杨卫东本身就在上班，也没矫情，看三人跨上车离开这才转身回去。 “啧，小李，你就这么载着小秦一路蹬过来的？你挺有劲儿啊，十五分钟都没到就跑机修厂来了！” 王德发肥硕的身躯摊在车把上，跟李向南并驾齐驱，调侃他。李向南转头瞪了他一眼，骂道：“还不是你小子说话不说清楚，我还以为丁雨秋出大事儿了！小爷我早上饭都没吃！” “嘿嘿，小李，罪过罪过！”王德发咧嘴偷笑，看到秦若白提着网兜朝自己晃荡，好奇道：“那什么？” “葱油饼！德发，你吃了没？”秦若白笑问道。王德发舔了舔嘴唇，遗憾道：“得，早知道我就不吃那么饱了，你给我留一个呗，就当我没吃！” “拉倒吧！这是我跟若白的早饭，你要吃自己买去！”李向南站起来蹬车。 “啧啧啧，见色忘友啊！我算是明白了！”王德发仰天长叹。 “咯咯咯！”秦若白笑的花枝乱颤的。四季红在燕京城西边，从机修厂过去有十几公里路，三人骑了一阵，没一会儿就热的汗流浃背，赶紧找地方歇了一会儿，抓紧时间解决早饭。王德发看上去嘻嘻哈哈的，但做起事来却叫人挑不出毛病，见载着秦若白的李向南热的哼哧哼哧的，跑去买了一瓶冰的北冰洋给他降暑，给秦若白买了一瓶常温的。 “你咋不喝？”瞧见王德发自己手里空空的，秦若白好奇道。 “我不爱喝这玩意儿！”王德发摆摆手，怕秦若白受不了烟味，又蹲的远远地抽烟，等着李向南把早餐吃完。 “向南，德发嘴虽然碎了点，但人真的挺好的！”秦若白咬着葱油饼看着不远处的王胖子很是感慨。 “这倒是实话！他虽然五大三粗但不耽误他感情细腻！”李向南点点头，喝了一口冰北冰洋，又瞅了两眼秦若白，“冰的……方便喝不？” 秦若白呀了一声，脸顿时红了，蓦然又点了点头，接过去小小的尝了一口，这才还给他。喝完才发现自己压根就没嫌弃他的口水，脸更红了。瞧这丫头抱着自己的北冰洋不知所措，李向南嘴角掀了起来。迅速解决了早饭，还了汽水瓶，三人没敢耽误，一路往西。穿街走巷的，又骑了十来分钟，终于到了四季红医院。说来还真巧，三人刚把自行车在车棚里停好，就看到丁雨秋神色匆匆的从一栋行政楼出来往住院部行去。 “丁雨秋！”李向南喊了一声。远处的丁雨秋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看到是李向南秦若白和王德发，猛的一怔。也不知道是心酸还是委屈，她的眼泪突然便汹涌而出，顿时溢出了眼眶，可她又害怕被三人发现，忙抬手去擦。瞧见这情况，三人心里顿时凝重了几分。秦若白快步走过去，把她揽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小声道：“没事，雨秋，别哭，有我们呢！我们来了！” “雨秋，走吧，跟我们说说什么情况！”李向南走过去，朝她笑了笑，递过去一个坚定的笑容。丁雨秋点点头，好像什么话都不用问，就知道三个人为啥来了，一边轻轻的抽泣，一边带着三人往住院部进。三人瞧她不言不语只默默流泪，也没催促。可走着走着，李向南的眉头便深深的皱了起来。因为这是四季红医院住院部搭了个空中走廊去的另外一栋独立住院部，门口有厚厚的铁栅栏，还有个门卫守着。铁门上清晰的三个大字让人心惊肉跳。精神科。第333章当看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就连秦若白都有一点恍惚。这年代，精神科的成立还没多少年，对精神疾病的研究其实并不算深入。市面上也没听说谁真正得了精神病，因为这个概念在普通老百姓心里其实并没有相当程度的普及。人们对精神病三个字，其实是带有畏惧色彩的。现在，丁雨秋带着三人进入了精神病科，这也就意味着她的家人与精神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搞不好……就是一名精神病人。虽然李向南在三渡河大队的时候，救治过石锦绣这个功能性失声的小病人，也提出过应激心理障碍的说法。但秦若白和王德发都没有想到，时隔这么近的时间，丁雨秋的家人身上就出现了精神病的症状。他们一人听说，一人亲身经历，可是对石锦绣这个功能性失声带来的危害心有余悸的。李向南没有说话，而是随着丁雨秋的脚步逐渐深入病区，一边打量着这栋病房的布局，一边尽可能的搜集着一切可用的信息。走廊很深，明显分为三个清晰的病区，轻度精神区，中度精神区，和重度精神区。每个区域之间，都有一扇比大门更加厚重的铁门牢牢占据着，一道比一道坚固。从大门处进来的，映入眼帘的是硕大的护士站，后头不少护士在忙碌，有的在三块病员黑板上写着东西，有的在准备注射药物，有的在写护士日志，有的在跟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交流着什么。穿过护士站，便是轻度精神区，这里的病人挺多，病房也多，还有三三两两的病人和家属在门口聊天，相对来说比较轻松。但李向南却发现，这些人的目光有意无意的都会朝着中度病区一间病房看去，目光中隐隐带着些恐惧。他装作系鞋带的样子，弯腰蹲在了地上。 “啧啧，那人啥时候出院啊，吓死我了！这几天天天晚上都睡不着觉！太可怕了！” “是啊，这一看就不是生病了，这是中邪啊！该去的地方应该是寺庙是道观，跑咱医院来看什么病！这不是瞎折腾嘛！” “我真是服了，大晚上我睡得正香，天天晚上被她吵醒，鬼哭狼嚎的，再这么下去我真得转院了！这特么投诉也没用啊！” 听着这些话，李向南目光一凝，皱起了眉头。闹夜，中邪，鬼哭狼嚎，不似生病？这听着怎么感觉已经超出了医学的范畴？有这么棘手吗？他抬头看到中度病区的字样，发觉丁雨秋还在带着人往里走，眉头越皱越紧。前头走着的王德发感觉身后空空的，一扭头发现李向南蹲在地上，竖着耳朵听别人说话，眼珠子一转，忙捂了捂肚子跟了过来。 “听到什么了？” 李向南摆摆手，先没说话，而是迈步走过了轻度区，铁门虽然没关，还有个虎视眈眈的保安瞪着他们，但周围的热闹却是骤然一松。 “有点问题！先看看情况再说！”李向南朝他递过去一个眼神，继续观察中度的病区。这里的病房门已经全都关了起来，外面走廊里已经没有了人，只有偶尔进出病房的家属和医生护士，每个人都神情凝重，不苟言笑。一扇门打开的时候李向南观察过，门内使用了大量的棉料，把里面的声音都隔绝了，难怪外面听不到，只有开门的瞬间会有不同程度的痛苦声从里面传出。再朝前走，就是重度病区了，铁门已经关着，里头还有两个保安紧张的盯着众人。但丁雨秋的脚步却停在了最后一间病房前，神情难过的看向了众人。秦若白回头跟李向南对视了一眼，微微点头，“雨秋，里面的是令堂还是令尊？” 趁着她说话的空当，李向南伸头往病房里瞧了一眼，有窗户纸糊着，模模糊糊的啥都看不见。 “都不是，是我小姨！”丁雨秋低下头，声音小小地说：“我妈身体不太好，我不太敢让她过来陪床。” 说完这话，她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向李向南，满含希冀道：“向南，我妈身体不好，是我小姨把我接到她家，一直照顾我的，她对我来说……” “明白！我们明白的！”秦若白轻轻揽住丁雨秋，这一刻，她的眼里也有泪光，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让她也顿生心酸。她小时候不也是这样吗？只不过，丁雨秋比她还要幸运，而她出生后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她转头看着李向南，目光带着渴求，好像也有自己那一份期许。向南，你一定要想办法治一治丁雨秋小姨的病！ “……”无声的点了点头，李向南抓紧时间道：“我们能进去看看你小姨吗？” “嗯！”丁雨秋点点头，打开了房门，众人鱼贯而入。接着便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丁雨秋的小姨披头散发的躺在病床上，整个人被固定在病床上，有坚固的束缚带将她的左右手分别交叉绑缚在床的两侧扶手上。 “……”李向南三个人都没有说话，但却在心中燃起愤怒的火焰，默默的咬紧了牙关。 “小秋，你回来了？”听到动静，小姨睁开眼睛，温婉的看向众人，看到侄女身后还站着其他人，愣了愣倒也很快反应过来，马上就打招呼：“你们是小秋的朋友吧？快坐快坐，我实在不方便，不好意思啊！” 这种语气和神态，哪里像一个有精神疾病的人？李向南王德发和秦若白心里万分震惊，怀疑医院是搞错了。 “小姨，是我的朋友，他们两个也都是医生，这位是公安，过来看看您！”丁雨秋擦着泪过去，轻轻贴了贴她的脸。秦若白轻轻碰了碰李向南的手，见他回头，赶紧递了个眼色过去。 “阿姨！”李向南心领神会，马上走了过去，轻声问道：“冒昧问下，您这是怎么了？” “小伙子！呵呵，还能怎么了，他们说我得了精神病，邻居们说我中邪了，撞鬼了！” 小姨扭过头，似乎不堪回首过去，表情很是难过。李向南又问道：“那您自己什么感觉？” 似乎有些意外有人在听到中邪之后还会刨根问底，小姨很是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李向南。 “姨，没事儿！这是我朋友！您安心跟他们说，兴许可以帮咱们呢！许多话由我转达，意思就变了，您自己说吧！”丁雨秋也安慰她。 “我就是疼，浑身疼，骨头根都在疼！一到晚上我就格外疼，疼得受不了啊，疼的我直打颤！” “我没有办法，只能拼命的喊，拼命的捶打自己拍着墙壁，太疼了！” 她说着话，眼角流下滔滔的泪来，很是伤心。丁雨秋轻轻的拭去她的眼泪，哽咽道：“小姨自从生了孩子后就开始疼了，前些年还只是微疼，年纪越大疼的越厉害！我以为是产后后遗症，可是带她跑了多家医院都找不到病根！” 王德发问道：“雨秋，是不是缺钙？有没有补过？” “这个我知道的，我原本以为是缺钙导致的骨质疏松，可是一直吃了两年的钙片，不少还是高价的大毛货，都吃不好！不是这个原因！”丁雨秋摇摇头。王德发看向了李向南，默默把身子让了让。 “阿姨，我给你把把脉吧！” 想来西医的方向该查的都查了，只能用中医辨证治疗了。丁雨秋赶紧起身让了凳子，她小姨也没有阻拦，像是认命了，知道李向南也治不好自己的病。手搭在她脉搏上仔细研判了些许，李向南又起身检查了她的舌苔瞳孔脖子四肢和脑袋周围，将腹部情况也检查了一下。最后又端坐下去开始诊脉，足足感受了两分钟，他才挥挥手，“胖子，把阿姨的束缚带拆了！谁特么说阿姨这是精神病，我锤死他！” 瞧他如此生气，王德发就知道他心里有数了，屁颠屁颠的过来就拆束缚带。嘭！可这时，病房的门忽然打开，走进来一个医生两个护士，瞅见几人正在解病人的束缚带，吓得脸都变了。 “你……你们干什么？给我放开！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大声的斥责顿时将外头的保安也给惊来了。这男医生更加有底气了，一指王德发李向南，喝道：“把这两人给我轰出病房！这是头脑不清有暴力倾向马上要转重病区的精神病，你们要是把她放出来，危害了社会，后果可不堪设想……” 听到这医生如此笃定丁雨秋的小姨是精神病，李向南马上就断定这位就是她的主治医师，也是他对丁雨秋的小姨采取了惨无人道的治疗方式。刚才他从小姨的脉象当中早就诊断出了她的身体情况，压根就不是什么精神病！这特么的庸医，是拿人的性命不当回事，只想捞钱啊！现在这医生一进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如此慌张的要赶人，这里面没有名堂打死他李向南都不信！ “就是你说她是精神病的？你能对自己的话负责吗？”李向南语气都冷肃了几分。 “我的精神病科，轮得着你一个家属指手画脚吗？赶紧滚蛋！来人，把他两轰出去！”医生让开身子，朝身后的保安猛的挥手。似乎是见惯了这场面，保安也是二话不说就持械往里冲。场面顿时大乱，形势急转直下。然而这个时候，忽然一声娇喝，将房内众人震的愣在当场。 “市局公安，我看谁敢动手！” 第334章公安？市局公安？听到这声娇喝，在场的两个保安，医生和护士都看向了那个说话的女同志。一脸清霜冷酷无比，隐隐间散发着生人勿近的英气。在看她的手里，果然捏着一份工作证，看到众人望过去，还朝前递了递。这人……是公安？一时间，前去阻拦的众人心头涌起一份疑惑，那这事儿也太巧了吧？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年头冒充公安身份那可是大罪，一般人可没那么胆儿！闻言，两个小护士战战兢兢地拉了拉自己的医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