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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所有修为在合体期以上的修士,一起布阵。” 加了扩音术的沉着嗓音响彻整个道场,众人宛如找到了主心骨,在尹岱的指挥下镇于不同方位,双手结印,一个巨大的防御阵法升起,将所有人笼罩进去。 这时众人才喘了口气,不至于只能狼狈地奔逃,然而环顾一圈,却没有见到那个最令人心安的身影,便问尹岱道:“尹掌门,尊上呢?” 尹岱闻言面色复杂,看向那已经把三人的身影都完全吞没的煞气。 “那……”尹岱的话音一顿,才发现和那小崽子互呛久了,一时都没能转过来,卡了一下才继续道,“郁寂岷去阻止秦若浔,谢清寒找他徒弟去了。” 听到尹岱这句话的其他修士皆是一震,面皮一红,羞愧之色爬了上来。 说要围剿郁寂岷的是他们,然而不仅修为完全被对方碾压,到头来,反而是自己内部出了问题,还要靠对方保护。 见此情景,众人的心态与一开始已经截然不同。 传言中岐阴城城主无恶不作,可对方从露面开始,除了直奔秦若浔而去,都没有对他们主动出过手,甚至十二年前,据说这人残害同门,也是发生在飞雪宗的地界上。 或许,看起来已经不人不鬼的秦若浔才是真正主使…… 郁寂岷完全不知短短一瞬,才在喊打喊杀的那些人对自己态度已经来了个大转弯,但就算知道,他怕是也不会在意。 他正一手横鞭在前,警惕地看向对面的秦若浔。 两人周遭都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视线所及只有面前几丈外的对方,就像从飞雪宗道场来到了另一个开辟出来的空间,只要后退一步,就会坠入再也醒不来的深渊。 起初秦若浔面对郁寂岷的攻势还有余力招架,然而郁寂岷对上他,是新仇旧恨一起翻涌,这地方又只有他们两人,下手完全无所顾忌,很快秦若浔伤处的愈合速度便跟不上了,身上挂满了被他抽出来的狰狞伤口。 眼看要被逼到绝处,秦若浔却突然一反四处逃窜的狼狈,不躲不闪地吃了一鞭,感觉不到痛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浑身是血、衣衫破烂的人慢慢站直,身上腐烂的气息越来越强烈,露出衣袍的双手已经露出了白骨,体内被强行注入的生机似正在急剧脱离,那张尚且完整的脸上有一瞬间闪出惊恐之色,不过很快又被他自己压了下来,像是有另一个人强行接过了这具行将破碎的躯壳。 两人相对而立,在郁寂岷的注视下,属于秦若浔的那双眼眸也逐渐爬上了如出一辙的猩红之色。 “你不是秦若浔。”郁寂岷面无表情道。 这种伎俩,从潜入飞雪宗的魔修,到已经死了的崔术,再到如今的秦若浔,简直如出一辙,若他还认不出就太说不过去了。 对面人一笑,没有回答,用的还是秦若浔的声音:“外面那些人修,个个都要杀你,你竟要与吾作对,保护他们吗?” 换了的自称让郁寂岷眼角一跳,直觉这次对上可能要比以前所有的加起来都要棘手。 然而他还是冷笑一声,反问道:“你的最终目标不就是我吗?难道要等你把所有人都杀了,借他们增长实力后再来对付我?” “不愧是吾选中的人,果然聪明。”郁寂岷如此态度,那人也不恼,反而十分好脾气地抚掌一笑,只是配上秦若浔那张血迹斑驳的脸,还有已成枯骨的双手,怎么看怎么渗人。 对方的语气着实怪异,就像看一个满意的小辈。 郁寂岷接触最多的长辈便是他的师伯和师尊,前者每次见到他便是气急败坏地斥骂,而后者更是被夺舍了才会如此对他说话,还从未被人用如此腻人的语气唤过,瞬间恶心坏了。 他冷着脸便是一鞭子抽了过去:“不会说话就别说。” 可是这次长鞭还没碰上对方,便像是无形的力量化去,散成黑雾融进对方体内。 郁寂岷的脸上这才划过错愕之色,而对方像是早有料到,极为愉悦地道:“这煞气本就来源自于吾,怎么可能对吾起作用?” “你到底是谁?” “这不重要。”那人笑着往郁寂岷这边走来,停在青年面前。 两双猩红眼眸相对,一个面容可怖,一个眉眼精致,却都有森冷煞气萦绕在身侧,透着剑拔弩张的气息。 秦若浔那张半人半鬼的脸上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毕竟,我们早已见过。” 早已见过? 郁寂岷眼眸一眯,正待再问,熟悉的心悸突然袭来,当即就控制不住地身形一晃,往后退了半步,蛰伏在两人身侧的黑雾顿时迫不及待地缠上了那道清瘦的身影。 他此前为了救白墨,强行让修为提升,心境本就不稳,正是识海最脆弱的时候,倏然涌入的暴戾和杀欲想是要把人逼疯。 披着秦若浔那副躯壳的身影垂着眼,看着青年因为一时脱力半跪于地,撑在地上的手掌骨节用力到发白,分明已经难受至极,身侧的萦绕的黑雾却始终无法再进一步。 已经半张脸都化为白骨的人影啧了一声:“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是不肯放弃那些愚蠢的坚持吗?” 这时候的郁寂岷必定是无法回答的,他也不在意,自言自语般道:“其实你并不仅仅是为了抢占先机而出手的吧,还是想要保护那些愚蠢的人修?” “也罢,如果没有这份心性,你早就已经被吾吞噬了。”那身影一耸肩,“这样说来,这具身躯所属的人修也有些冤,吾一直以为是他太不中用,其实应该还是要怪你太难对付。” 然而因为他这个简单的动作,组成秦若浔这副躯壳的白骨越发摇摇欲坠,看起来就要支撑不了多久了。 那人见状,终于流露出几分阴沉。 他伸手向青年探去,然而正当那只白骨累累的手将要触碰到郁寂岷之际,一道雪亮澄澈的剑光突然撕开煞气扫来,直接把这只手掌齐根斩断。 “啊,家长来了。”那张属于秦若浔的脸上现出几分遗憾,快速衡量了一下双方的实力差距,只能不甘地放弃,趁着剑光的主人还没到来,化成一道青烟从秦若浔的身上钻出,带着叹息的话音出现又消散。 “小家伙,我们会再见的。” 随着那道身影散去,郁寂岷身侧蠢蠢欲动的黑雾瞬间安分了不少,与四周的漆黑一起淡化,渐渐显露出飞雪宗道场本来的样子。 识海中叫嚣着的杀欲渐渐退去,郁寂岷慢慢回神,见到一道身着白衣的熟悉身影闯入眼中。 说来也奇怪,在此时看到谢清寒,郁寂岷突然觉得无比的安心,就像常年游走在深渊边缘的旅人找到了存在的依据,鼻尖最后一点残留的血腥味也被来人身上霜雪般清冷的气息掩盖。 谢清寒赶到郁寂岷身前的时候,正好见青年站起身,陌生而冷漠的气质一散,宛如这具精致的躯壳中重新被人注入了灵魂,眸中的猩红也消失了,回到了正常的瞳色,霎时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 郁寂岷先是唤了一声师尊,随即想起那条白蛇,正要问谢清寒,对方就像知道他在想什么般朝那个正往两人这边跑来的身影一扬下巴。 时佑气喘吁吁地停在两人身旁,见郁寂岷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脸色稍显苍白,才放下心来。 他自然不知道他们两人刚刚才见过面,看向郁寂岷的关心不似作伪,但还是有些久别重逢的生疏。 他有些别扭地把手中捧着的白蛇交还给郁寂岷,神情不舍又牵挂,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白墨。 郁寂岷接过,指尖搭在白墨身上一探,或许是察觉出对方情况不妙,眉峰微蹙。 时佑见状,整颗心也跟着提了提来。 谢清寒道:“我虽然暂时护住了他的心脉,但维持不了多久,你与他有契约,还是要你才能找到解决之法。” 谢清寒这话确实说得没错,不过这么短的一段时间内,对方的状况比起刚见到的时候又差了几分,是要尽快稳住对方的伤势了。 只是…… 郁寂岷的视线扫过倒在一旁的秦若浔,对方如今完全成了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样,有些地方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挂着没有完全腐烂的血肉,整个人都散发着腐臭,看起来骇人又恶心,却仍然奇迹般地没有断气,正嗬嗬地喘着气挣扎着要睁开眼睛。 谢清寒也像是瞬间明白了他的顾虑,继续道:“我会留下来处理秦若浔,稍后便去寻你。” 两人间的距离很近,郁寂岷抬头看去,还能看到谢清寒的唇上隐隐约约有自己留下的痕迹,对方眼中的冷静却一如往常,专注于解决当前的问题。 他们不久前还剑拔弩张,他甚至还对方又是下药又是强吻,按照谢清寒的性子,郁寂岷当然不会天真地认为他的师尊不打算和自己清算,不过是现在没到解决他们两个人问题的时机罢了。 郁寂岷看着谢清寒,眉眼一弯,笑容里带上了几分邪气:“好。” 他的脚下亮起传送阵的咒文,视线掠过时佑的时候冲对方一颔首,接着转向谢清寒,笑意下的眼眸一片黑沉:“师尊,我在岐阴城等您。” 在郁寂岷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的刹那,时佑情不自禁地跟着往前迈了一步,不过很快又顿住脚步。 认真算来,他与那白蛇相识也不过几日而已,有什么立场在这时候跟过去? 旁边一道清冷的目光扫来,让时佑情不自禁地一抖,感觉内心的所有想法都被对方看了个透。 然而谢清寒的目光很快又轻飘飘地略过,好似对别人的事情不怎么感兴趣。 或者……更准确地来说,他也只有对自己徒弟的时候情绪才会外露出来。 随着道场上的煞气散去,昏暗的天色重新放晴,那些在防御阵法中的修士也涌了过来。 众人见现场只留下了一个形貌可怖的秦若浔,而另一位却不知所踪,不由问谢清寒道:“尊上……” 刚起了个头,又有些尴尬,毕竟前不久他们还对着对方的徒弟喊打喊杀,实在没想到反转来得那么快。 谢清寒冷淡地一掀眼皮,语气不冷不热:“那蛇妖撑不了多久,他先走了。” 虽然谢清寒常年都是这幅冷冰冰的样子,但众人无疑还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悦,内心有点发虚。 都说剑尊最为护短,果然所言非虚。 驭兽宗的掌门拿出一颗丹药,对谢清寒道:“我看那蛇妖的情况,应是妖丹有损,我驭兽宗也算与妖族接触较多,这枚丹药可能用得上。” 虽然众人对妖族的观感不是一时半会能扭转过来的,但这次不管怎么说都是郁寂岷救了他们,总该有些表示。 谢清寒接了过来,一颔首暂时搁置下此事,转向已经看不出本来样貌的秦若浔。 堂堂飞雪宗掌门,有朝一日竟成了这幅模样,换作平常众人可能会感慨一番,但现在道场中都还有不少无辜惨死的弟子,还能站在这里的众人一想到自己差点就落得个同样的下场,就只想骂一句活该。 秦若浔刚睁开眼睛,便看到身前围了一大群人。 一眼过去,都是熟悉的面孔,这些人以往见到自己的时候不说毕恭毕敬,起码也是客客气气,但现在都挂上了如出一辙的嫌恶,见他醒了,便立马有人上前要让他为枉死的弟子偿命。 “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秦若浔手脚并用地想要往后躲去,但却崩溃地发现自己全身都在慢慢腐烂,不少地方甚至已经露出骨头,然而哪怕是这样,他的意识还是无比清晰,头一次后悔为什么要醒过来,在死前还要多受一番折磨。 然而将要砍到秦若浔身上的剑却被人一拦,那人愤怒地转头看去,竟发现是谢清寒,不免错愕地收手。 毕竟对方徒弟才是最大苦主,不由迟疑道:“尊上,您这是……” “我还有些事情需要问他。”谢清寒道。 他想到那人身上的异样,直觉和秦若浔脱不了干系,但不愿让其他人也知晓,一抬袖,金色的剑光化成绳索把人捆了个结结实实,拖着就往外走,也不管秦若浔不少地方烂得都只剩下了骨头,留下一路蜿蜒血迹。 他偏头转向其中一个飞雪宗弟子:“借贵派地牢一用。” 语气平淡,比起商量更像告知。 被点到的弟子一抖,二话不说顿时在前面带路,又给人开了门,目送谢清寒直接把秦若浔扔进了其中一间地牢内。 过了约莫有半个时辰,众人试探着往地牢中去时,才发现谢清寒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角落里还剩一口气的秦若浔。 - 等到秦若浔把所知之事全部抖搂干净后,谢清寒立马就往岐阴城而去。 乌云之下的岐阴城一眼看不到头,阴森森地矗立在常年不停的细雨中,方圆百里内煞气冲天,除了城中魔修之外,无人敢靠近。 谢清寒没有丝毫犹豫地就踏入了这一片压抑惨淡之中。 然而走在城中的青石阶上,他才发现四周安静得反常。 对于他这个突然闯入的修士,整个岐阴城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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