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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有一丝反应,反而是两侧的宅邸中不断传来淡淡的血腥味,定睛看去,才发现有暗红的血水不断从门缝里渗出,融进连绵细雨里,化成一道道赤色的水流,让泡得快要看不清本来颜色的青石阶又染了一层暗色,就像……整个岐阴城的魔修都已经悄无声息地死在了自己宅邸的门后。 见状,谢清寒不由自主地蹙起眉宇。 郁寂岷身上的玉佩没有取下,谢清寒循着对方的踪迹,加快了脚步,最后停在城中那座最高的府邸面前。 宅子的大门不知为何碎裂一地,谢清寒没有遇到半点阻碍就跨了进去。 然而比起惨烈地碎了一地的大门,里面的景象更加凌乱不堪,随处可见被鞭子抽出来的痕迹,像是曾发生过一场单方面的斗殴。 谢清寒在空荡荡的宅邸中穿行着,最终在一扇半掩着的门前停了下来。 这地方位于宅邸的深处,要不是谢清寒拿着玉佩,恐怕还要绕上好一会儿。 门后寂静无声,几步之遥外同样有一处暗室,只是房门紧闭,被人下了层层禁制,狰狞的锁链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死死地封在了里面。 出于一种说不上来的直觉,谢清寒在见到那扇门时,心里便略过一层有些怪异的感受。 不过没等他多想,面前半掩着的门吱呀一声被无形之力往内拉开,现出坐在里面的身影。 郁寂岷看着他笑了起来:“师尊。” 对方的目光透过他看到那扇落了锁的屋子,脸上的笑容好像更明显了起来,透着几分压抑的诡异愉悦。 郁寂岷身上被秦若浔溅上的血迹还没来得及清理,虽然穿着一身玄色衣袍看不太出来,但垂落的袍角把地面都氤红了一小块。 谢清寒一步步走到了郁寂岷面前,垂下眼,修长挺拔的身影笼罩下来,把丹药递给了坐着的人:“驭兽宗掌门给的,于妖丹破损有益。” 郁寂岷一挑眉,似有些意外,接过后看了一眼,极轻地笑了一声:“确实是好东西。” 他起身绕过谢清寒,走到仍未醒过来,被他用元神之力温养着的白墨身前,抓着丹药的手一收紧,药丸霎时化为莹润的流光将那条小小的白蛇包裹起来。 郁寂岷这才切断两人间的联系,把自己的元神之力收回,让丹药的药力开始起效。 谢清寒继续拿出另一个材质看起来有些特殊的琉璃小瓶递给他,里面装着淡淡的白色雾气。 对上郁寂岷有些疑惑的眼神,谢清寒解释道:“秦若浔已将有关此事的全部记忆都放了进去,你自己看。” 郁寂岷闻言,面上不显,心里却比起刚才还要意外。 以谢清寒过来的速度,应该是还来不及看的,就这样交给了自己,像是任凭自己选择是否告诉他人。 这真是…… 郁寂岷抬袖,但没有急着接过,而是借机抓上谢清寒的腕骨,指尖抚过那人微凉的肌肤,猛地发力把人往自己的方向一拉—— 谢清寒当即眉心一跳,没想到这人接个东西都这么不老实,没顺着他的意,反应极快地先抽回手来,把小瓶往一旁的桌面上一放。 然而郁寂岷见没拉动,也不放弃,继续锲而不舍地纠缠上来,两人转瞬便又近身过了几招。 谢清寒一出飞雪宗就往岐阴城赶,拿着的剑还没有收起来,与郁寂岷的长鞭对上,比两人在飞雪宗时打的那场还要激烈,剑光与鞭影齐飞,闹出的动静转眼就把这屋子拆了一半。 这里应该是郁寂岷的寝殿,空间挺大,但一路打斗间,他不知不觉地就被谢清寒的剑光逼到了床榻边,后面的路被堵死了,眼看避无可避,只能往后一仰躲开扑面而来的冷冽剑意,但下一瞬谢清寒的长剑便已经跟了上来,郁寂岷都来不及起身躲避,只能顺势躺下,剑尖就擦着他的肩膀没入床板。 谢清寒垂下眼盯着他,看起来面色不善,想必是压抑的火气又被激起来了。 即使形势不妙,郁寂岷仍是无所谓地一笑,视线飘过谢清寒放下的琉璃小瓶,又转回来:“师尊,我觉得还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更为要紧。” 他偏过头,抬手夹着剑刃把钉在自己肩膀旁的长剑拔了出来,对谢清寒道:“我对您的心思就放在这里,改不了。” “或者说……” 在谢清寒越来越冷的目光中,郁寂岷的话音顿了顿,在冰凉的剑刃上烙下一吻,眼尾一弯,看着谢清寒笑得挑衅又勾人,“师尊其实喜欢像这样,玩野的?” 作者有话说: 最近实在肩颈不舒服,头晕想吐,请两天假,后面会尽量把欠的补上QWQ,先委屈小郁躺一会了(忏悔) 第29章 轻飘飘的一个吻却像有温度般攀着冰冷的剑刃而上, 隔着剑柄传到了谢清寒手上,让对方像被烫到了一般倏然收手,被郁寂岷夹在指间的长剑一闪, 化为淡金色的剑光散去。 赫赫有名的剑尊应该从未被人这样调戏过,清俊出尘的眉眼一沉, 当下便是连名带姓地怒道:“郁寂岷!” “诶。”郁寂岷笑吟吟地应了一声, 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师尊不喜欢便罢了,别生气嘛。” 青年仰躺在床榻之上,枕着散开的乌发,白皙的脖颈勾勒出漂亮的线条,脆弱的咽喉便毫无保留地暴露在谢清寒的眼皮子底下,脸侧溅上的血迹还没有擦干净,如深渊般漆黑的眼眸中, 满是邀人共赴沉沦的盈盈笑意,危险而诱人。 眼前人的这幅模样熟悉又陌生, 要是放在以前,谢清寒怎么也不会想到乖巧听话的徒弟会变得如此……孟浪。 但在对方挑明了心思后, 再去看如今这副模样的徒弟,谢清寒头一次觉得有什么东西悄然发生了变化。 谢清寒固然知道, 他这徒弟生得是极好看的, 从前还在明夷山的时候, 几乎每次议事结束都有长老悄悄过来,试图撮合郁寂岷和对方自己的弟子。这种在剑尊看来无聊至极的要求, 当然不会被理睬, 有时谢清寒无意间想起随口提上一句, 徒弟也是当即澄清自己毫无这种想法, 一副专心修炼不为情所惑的模样。 都说越是亲近之人,反而越不会在意对方的长相,从前谢清寒完全没有往其他方面想过,哪怕知道宗门中有不少人都对自己徒弟有意,谢清寒也不过是对徒弟有个“好看”的囫囵印象,直到如今,青年含着笑看来,霎时就让这个有些抽象的印象鲜活了起来。 刚得知眼前人不轨心思时的震惊与恼怒又涌了上来,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朝之间各种悖逆之事都被郁寂岷做了个遍,谢清寒感觉好像不管对方再做出什么举动他都不会意外了,一瞬间的愤怒很快如潮水般退去,并不觉得反感,反而露出几分他也说不上来的心烦意乱。 从未有过这种烦躁心情的剑尊捏了捏鼻梁,有些头痛:“郁寂岷,你给我起来。” 郁寂岷都已经做好被狠狠收拾一顿的准备了,哪知道谢清寒非但没有动手,一开口也不是预料之中的责骂。 宛如平静的湖面投进了一颗小石子,郁寂岷的心里一动,敏锐地从谢清寒的态度中注意到了或许连对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微妙不同。 于是显而易见的,他当然不会乖乖听话,抬手扯上谢清寒的袖子就要再接再厉,然而—— “嘶……”房内响起了一道抽气声,在一瞬的寂静后,白墨的嗓音幽幽响起,“我是不是醒来得不是时候……” 这句话落下,白墨立马感觉有两道视线直直朝自己投来,一道冷得骇人,是寒着脸的剑尊,还有一道暗含杀意,是他家主人。 白墨干笑:“您二位继续,继续,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一眼闭,往后一缩,就要装作从未醒来过。 笑话,这两人可是一个比一个惹不起,他才不想好不容易一睁眼又被灭口。 但是……他家主人不是一向不愿让剑尊知道自己心思的吗,怎么他一睁眼就正好撞见这种看起来就要被他家主人灭口的场面,想他白墨为妖几十年,兢兢业业,从未滥杀无辜,罪不至此啊! 不过内心八卦的欲望又让他蠢蠢欲动,还是忍不住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好奇地想看个究竟。 然而郁寂岷是脑子有问题才会在一条蛇的偷窥下继续下去,当即脸色一沉,霎时收起了这幅只有在谢清寒面前才会展露出来的模样,也不用谢清寒叫了,放开对方的衣袖,面无表情地起身往这边走来,手一伸捏着他的七寸就把他提了起来,黑沉的眸子一垂:“醒了就别装死。” 白墨:“……”我现在继续晕过去还来得及吗? 谢清寒这时也走了过来,脸色不太好,清冷的目光跟着垂下。 被心情看起来都不太愉悦的两人一围,白墨更想晕过去了,很怂地蜷着尾巴把自己缩成一小团,痛恨自己为什么在这个时间醒来,更痛恨自己吃了豹子胆还想继续看下去,欲哭无泪:“主人我错了。” 郁寂岷一声哼笑:“看你这样子,好得差不多了?” 被郁寂岷这话一点,白墨才从极度的震惊中缓过神来,顿时觉得整条蛇哪哪都痛,特别是腹部不翼而飞的妖丹,让他感觉虚得不行,真心实意地道:“不好,很不好,主人你不能对伤员下手啊。” 白墨觑着郁寂岷的脸色,可怜兮兮卖惨:“我都被抓去折腾得那么惨了……” 提起这个,郁寂岷就更是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但还是手一松,把捏着的白蛇放了回去,问道:“你是怎么被抓的?之前不是让你去查崔术吗?” 白墨一噎,金黄的眼瞳开始游移,咳了一声:“那什么,我之前不是已经回来过一次,但没看到崔术嘛……” 郁寂岷自然记得,那时自己一心窝在无妄峰上,还是白墨过来的时候,他才知道外面关于自己的传言,当时白墨便如此与他说过,而据他所了解,觊觎了城主之位多年的崔术见自己不在城中,肯定会有所行动,而对方却反常地离开了岐阴城,这才引起了他的怀疑,让白墨去查。 但是看这条蛇的反应,想必没什么好事。 郁寂岷眼眸一眯,等着看白墨能说出些什么花来。 只见白墨又往后缩了一点,尬笑道:“你让我去查,但我也一时没有头绪啊,然后那姓时的又正好要下山去做委托,我不就顺便跟着去了呗,万一走着走着就碰到什么线索,那也有可能啊,是不是?” 姓时的……就他们认识的人之间,能有几个姓时的? 郁寂岷不用白墨说也猜到,这条蛇肯定是成功和时佑混熟了,得意忘形之下,刚好就被早有预谋的崔术抓了。 他冷笑一声,语带嘲讽:“是,碰上是碰上了,只是自己也差点出不来了。” “这能怪我吗?我哪知道崔术那玩意在等着对付我呢?”白墨不服气地反唇相讥,随即又想起什么,语气酸酸地道,“我不过就去找人玩玩嘛,哪像某人,乐不思蜀,有鹿陪着,还有剑尊……” 白墨的话音一顿,两人都同时意识到不对。 郁寂岷还在明夷山的时候,白墨一直都跟他待在一起,只有在他身份被谢清寒识破,回到无妄峰的时候才暂时离开。然而白墨的存在可是一直都瞒着包括谢清寒在内的整个明夷山上下。 由于万年前与妖族的一战中人族实在是死伤惨烈,仙门中人一直都对妖族没什么好印象,更不用说明夷山身为仙门大派,怎么会允许一条蛇妖偷偷穿过禁制,在自己宗门内晃来晃去。 然而拌嘴拌习惯了,一时竟忘了这次还有个谢清寒在场,两人顿时都非常有默契地住了嘴,齐刷刷移开目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谢清寒看着同时开始装聋作哑的一人一蛇,语气沉沉:“那么熟悉,是已经进过明夷山了?” 何止进过,在您不知道的时候,这条蛇都进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然而此时此地,谢清寒看起来心情本就不大好,郁寂岷是嫌自己活得不耐烦了才会去火上浇油,方才挑衅谢清寒的气势消失得干干净净,像没听到一般,顾左右而言他,瞬间语气非常柔和地安慰白墨道:“你说得对,都怪崔术,防不胜防,没有办法。” 他指尖往白墨身上一戳,抵着小白蛇转了个方向,让他正对着谢清寒,说道:“这次多亏了尊上及时把你救出来,要不然我就要去给你收尸了。” 白墨非常上道,哪怕被谢清寒清清冷冷的眼神吓得一直想向往后退,还是努力笑得非常狗腿:“多谢尊上,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我……” 我了半天,白墨终于还是承受不住来自剑尊的压迫感,自暴自弃地往郁寂岷垂下的袖口中一钻,彻底装死不出来了。 郁寂岷:“……”迟早有一天要被这家坑死。 但是现在单独面对谢清寒的重任被甩到了自己肩上,刚才一时情绪上头,对着谢清寒也敢百般调戏的胆量泄了个一干二净,郁寂岷认命地看向谢清寒,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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