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向思筠打了电话,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檀岳直呼,要了命了。 陈阿姨等在家门口,她小声交代说:“小檀总看上去不太好,檀总您今天最好是留下来陪陪他。” 檀岳摆摆手,让陈阿姨下了班。 他开门进去,客厅里没开灯,落地窗外雪影斑驳,霓虹漫天。 沙发上的人睡得沉,地上歪倒着酒瓶,茶几上的红酒杯也断了杯脚,深红酒液缓慢流淌,脏乱一片。 他手里攥着什么东西,不常见的暗红色,檀岳走上前,试图将那东西从他手里抽出来。 感受到檀岳的动作,檀舟猛然惊醒。 檀岳还没能看清楚上面的字,檀舟就已经将结婚证拽了回去,攥在手心,一点也不放松。 他没说话,颓丧靠在沙发,仍闭着眼缓神。 檀岳转身开了灯,檀舟霎时皱紧了眉,很不能适应这光亮。 檀岳走近前,坐在沙发上问他:“过年不回家吗?” 檀舟仰躺着,尖锐喉结艰难滑动,说话时声音沙哑。 “没有家了。” 从十岁那年开始就没有家了。 后来给他家的那个人,也不要他了。 檀岳盯着他怀抱在手中的结婚证,一时心有歉疚,说:“这事儿怪我,我一直以为,你女朋友是当初警察局出事儿那姑娘,没想到会是钟令。” 檀舟懒懒掀眼瞧檀岳,那眼神明明是散漫空洞,檀岳却生生瞧出几分质问的意思来。 也对,是该怪他。 若是早点知道钟令就是他弟媳,他也不可能跟着何玄墨一起去有舍,放任何玄墨算计钟令,檀舟也不至于落到这般凄惨的地步。 有家不能回,有老婆不能抱。 “外公外婆已经回北城了,檀星泽天天在家念叨你,今晚跟我回去吧,妈有话要跟你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了。” 檀舟艰难翻身,“以后再说吧。” 檀岳看他这为情所伤萎靡不振的样子,既是心疼又忍不住想笑:“过完年,你可得回美国了,公司还有一堆事儿等着你呢。” “不回。” “谁爱回谁回。” 檀岳轻笑:“家也不回,美国也不回,那你想去哪儿?” “钟令。” 他脱口而出:“要去钟令那里。” “你喝成这样,是想去钟令那里撒酒疯吗?” 檀岳揶揄他:“这檀家二少爷的身份到底是有多拿不出手?你跟她连婚都结了,也不愿意提?” 檀舟很累,说一个字都觉得艰难。 他也设想过,如果一开始就表明身份,钟令对他会是什么态度? 客气礼貌?友好但疏离? 可能在她眼里,这天底下所有的富二代都是一个样,嚣张跋扈,挥金如土,不知天高地厚。 当初陪她逛街,她还亲口说过讨厌这位檀家二少爷。 若是一开始挑明身份,估计他这辈子都走不进钟令心里。 他今天又惹钟令生气,差一点,他又要听她说一遍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人。 他还清楚地记得,十一年前,他出院那天是个温暖的秋日。 师大附中门口那条路是单行道,明知不好停车,他还是让江叔把车开到了校门口。 金秋时节,阳光从梧桐树杪间筛下,空气里浮着桂花的馥郁,他在路上买了红豆小酥饼,顺带想要请他的小丫头吃顿晚饭。 梧桐树叶泛了黄,落叶被风卷着滚过他的鞋面。 他膝盖的伤还没好,江叔不放心他站在车外等,便让他在车内坐着,他去校门口等钟小姐。 差不多是下课的时间,学生们从校内一窝蜂涌出,江叔担心撞到孩子们,便退到一边等候。 钟令那天穿着师大附中初中部的蓝白格子套装,长西服,百褶裙,中筒袜,黑色小皮鞋。 每个人都穿得一样,但钟令总是人群中最出挑的那一个,檀舟远远就看到了她。 他拿着路上买的红豆小酥饼,想要下车去迎,没想到有位清瘦的中年男人抢了先,他还听那男人喊钟令:“依依。” 远看两人眉眼有几分相似,他猜测那是钟令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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