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清商“哼”了一声,有些不情愿:“怎么,他也还没睡么?” 庆儿就等着她问这话呢,忙往前走了一步,拿手将北边一指,小声道:“世子在练剑呢,小夫人您可要去瞧瞧?” 练剑? 清商抱起胳膊,斜着眼看了看那边,道:“他还会用剑呢?” 庆儿大拇指一竖:“舞得那叫一漂亮。” 清商有点心动,仍嘴硬道:“我才不信。”说着,却提起裙,小碎步朝那边而去,边走边道:“我倒要看看,是真漂亮还是假漂亮。” 庆儿连声道是,抱着那只乱叫的鸡,跟在她后头,往北边去了。 大雪昏昏,在半天里搅着团絮。清商远远便见书房外一点灯火,静静照着,太远而听不清声音,近了,便听见阵阵剑风挥出,与风雪同呼啸。 雪地里果然有一道白色身影,不同于平日的收敛,倒像是山头吐月,千万道寒光,照眼而来。人早已是看不清了,只一道白,左右舞出许多分身。 清商提着灯,忍不住被吸引,慢慢踱上前,走到只剩了一条条雪的银杏树下,乌黑的眼珠子连转也不转,定定地看着。 她想,庆儿果真没说谎,柿子的剑,舞得可真好看。 那厢近了尾声,少年放缓动作,挽了个剑花,便负剑站定,在原地想了会儿什么,心情似乎不大好。 他看也未看,随手将剑一掷,正中那棵银杏,“锵”的一声,飞下一树白茫茫的雪来。 大风起,卷落了清商的兜帽。 她愣在原地,被淋了一头雪,忙晃晃脑袋,晃下来一半。 卫璋似乎有所察觉,往这边望来,只见一道鹅黄色身影,提了盏灯,立在那树下,神情呆滞。 庆儿则抱着只大公鸡,站在边上,一脸沉痛地别开了脑袋。 良久,清商抬手,擦了擦沾雪的睫毛。 卫璋垂眸想了会儿,还是动身走了过去,停在她面前,抿着唇,不语。她乌发上覆了碎碎的雪,睫梢也坠着些。绵白的小脸,像水乡温软的绸,洒落许多珠粉在上,光华流转,不动也生辉。 他抬手,才靠近她一点儿,便被她下意识躲了一下。 顿了顿,依旧覆上她发顶,轻轻拂了拂那些碎雪,凉而晶莹,都融在了指尖。 “好看吗?“他轻声问。 清商半夜被吵醒,本就不悦,大老远跑来看他舞剑,还被淋了一头雪,这会子起床气上来了,恼得很。她拍开他的手,语气不善:“不好看!” 说完,瞪了他一眼,捂住脑袋,气冲冲往回走了。 卫璋从树上将剑拔下,树干微震了下,自己也淋了一头雪。他随手插了剑,提脚便跟上那道匆匆而去的身影。 金陵的雪,静静淋着,两人一前一后,一个小碎步走得匆匆,一个身高腿长,跟得从容。 清商往回看一眼,见他还跟着,有些生气,又走得快了些。 卫璋便也快走几步,紧紧跟上。 到了西院外,方才驻足。看着她进了屋子,继而,采薇的声音絮絮叨叨响起来,没多久,吹灭烛火,一院漆黑。 卫璋转身回了北边书房。 一回去,便见树下有个人,大雪天一身褐色单衣,正倚着树,静静望着他。 徐老将军见他来,笑了一声,问:“惹人生气了?” 卫璋垂眸,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再抬眼,却见外祖眼中隐隐含着晶莹,不由一愣。 徐老将军这才发觉自己有些眼热,忙背过身去,仰头看一天雪子飞落,凶道:“老子是有眼疾,见风流泪!看什么看,回去睡觉!” 少年乌发覆雪,眉眼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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