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音出自八两的时候,失笑着又蔫了下去。 绘冬端着洗漱的热水进来,笑着轻嗤道:“这小东西,昨天晚上被客院那位云舟公子带过去,嗓子都快练哑了。” “一个个的,来了又走,来了又走,真烦人。”宋青苒哼声嘟囔了一句。 绘冬没听清,只是提醒她,“姑娘,该洗漱吃饭了,一会儿还得去趟公主府呢!” “去公主府?” 宋青苒并不记得自己有什么事非要找萧灵儿。 绘冬说:“那头一大早就安排了红袖姐过来,说公主昨儿在宫里等了姑娘大半天没见着人,要您亲自去给个解释。” 宋青苒这才想起来,昨天蔡公公说宋弘有事找她的时候,萧灵儿让她快些去,她在原地等她。 那个傻公主,不会真等到散席了吧? 她可是孕妇啊! 想到这儿,宋青苒心底顿时涌上一股负罪感,“那赶紧的吧,要是去晚了,她又得开始唠叨我。” —— 鬼医谷借了天然的地势,易守难攻。 外加不在任何国界内,郁霓裳生前做了多重机关用来防御。 外人若是无人引路,根本无法进去。 西秦来接皇子谢云舟的那伙人,在谷外镇子上的客栈下榻。 谢云舟没有第一时间去见那些人,他回了趟鬼医谷,先去师父郁霓裳灵前上了炷香。 得知家主不在,他才去见的江喻白。 江喻白还是住在原来的地方,一直没带宗政璎去见家主。 谢云舟过来的时候,看到宗政璎在舞剑。 与半年前城门口初遇,那个坐在马车内被江喻白吓得大气不敢喘的小姑娘相比,如今的宗政璎,完全出乎了谢云舟的意料。 只见她素裙翩翩,腰肢纤软,动作娴熟优美,一招一式柔中带刚。 赏心悦目的同时,又有着致命的狠厉。 谢云舟瞠目结舌。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姑娘家能把剑招舞得这么好看,不免有些入迷。 不知过了多久,旁边一道声音传过来,冷得像块冰,“谁让你来的?” 谢云舟回头,就见他那位有点大病的二师兄江喻白朝这边走来,本该温柔的杏眼里,掺着几分莫名其妙的戾气。 谢云舟不服气,“江喻白你喝药喝坏脑子了吧,鬼医谷是我家,我想来就来,碍你什么事儿了?” 江喻白闻言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凝视着他。 那眼神,很快就让谢云舟败下阵来,“算了,反正我都要走了,不跟你这病秧子一般见识。” 他说着,开始交代起来,“家主不在谷内,我大概等不及去见他了,我走之后,你和大师兄商量一下,总要有一个人留在小师妹身边保护她。” 没等江喻白开口,谢云舟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语气里含了几分警告。 “江喻白,你若敢违背师父的遗愿对小师妹袖手旁观,我会让你明白,享年二十七岁是什么滋味儿。” “说完了?”江喻白面色平静,毫无波澜。 谢云舟暗暗握了握拳。 虽然同为师父的弟子,但他们三个因为性子的原因,向来不和。 见他不吭声,江喻白才又说道:“暂时让大师兄去。” “那你呢?”谢云舟险些压制不住胸腔内的怒火。 江喻白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狰狞的伤口,轻描淡写道:“养伤啊!我这副样子,会吓到小师妹的。” 谢云舟拧起眉头,“你怎么老受伤?” 江喻白慢条斯理地放下袖子,眸光睨向宗政璎,“血喝多了,偶尔也得往外放一放。” 第240章 可敢杀人? 江喻白带走了北齐的公主,北齐一直派人在追杀他们。 这件事谢云舟知道。 但总觉得不太对劲,“魏王伏诛,北齐来和亲的公主已经被送回去了,北齐如今还有什么理由要追杀这位公主?” 江喻白眼眸微动。 其实他早就察觉到,北齐的死士已经撤了,追杀他们的人换成了另外一批。 这批人,不像是针对宗政璎的,倒更像是针对他的。 而且全都戴着面具,武功招式很独特,像是受过高强度特殊训练的。 江喻白本来就是个病人,又不好连累家族里的人帮他应付,孤身奋战,受伤在所难免。 只要没咽气,对他而言都是最好的结果。 江喻白这些年为了寻药,得罪了很多人。 他一时想不出那些杀手究竟是谁派来的。 但这件事,他没有告诉宗政璎。 当然,也没有告诉谢云舟。 如果这时候去京都找小师妹,杀手一定会跟过去。 到时候别说保护小师妹,他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 …… 谢云舟走后,宗政璎也收了剑,掏出帕子擦了擦两腮的热汗。 回头时对上江喻白的目光,她下意识看向他受伤的手臂,眼底流露出几分过意不去,“二爷,我去煎药。” 宗政璎说着,转身把剑挂回自己屋里,去往小厨房,拿了火钳从灶台里夹出几块烧红的炭放入炉子,添了柴拎出来,又回头去洗药罐。 她不习惯在厨房里煎药,味儿太大。 江喻白看着宗政璎的动作,伸手拖过一旁的圆凳坐下,目光转向别处不知在想什么。 药罐架上火炉后,宗政璎拿着蒲扇扇风,过了会儿,她抬眼去看江喻白,娇唇微抿。 “二爷,我是不是耽误你们的正事了?” 刚才谢云舟和江喻白的对话,她都听到了。 也知道他们口中的‘小师妹’正是宋青苒。 “青苒她,没事吧?”宗政璎又问,声音透着几分小心翼翼。 这么久的相处,她太了解江喻白的性格。 他喜欢她温柔顺从,否则她就得遭罪。 人在屋檐下,宗政璎不得不收起刚开始的那份傲然倔强,低头装成他理想中的样子,每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学,争取早些离开鬼医谷。 江喻白没有回答她的话,却突然问了个让她心惊的问题。 “学了这么久,可敢杀人?” 一阵寒风刮过,宗政璎的脖子有些凉,她绷直脊背,蒲扇扇风的动作顿住,干咽了咽口水,软声细语劝道:“二爷刚受过伤,最近还是不要再打斗的好,否则伤口再次裂开,很容易感染。” 江喻白闻言,缓缓掀开袖子。 手臂上还未完全愈合的猩红伤口就这么暴露在眼前。 那是前两天刚弄的,当时流了好多血,东子没敢挨边,又是宗政璎亲自给他包扎的。 然而也才仅仅包扎了两天,纱布就被他给扯了。 江喻白无视宗政璎的提醒,他伸出修长的食指,狠狠按压上去。 伤口顷刻崩开,鲜红的血珠顺着手臂流下,拖出蜿蜒的红痕。 宗政璎看得眉心一跳。 江喻白却是弯起唇角,似乎很享受这种快意的疼痛。 宗政璎瞧着这一幕,眼神复杂。 江喻白每次为她而战都会受伤。 她有些时候甚至怀疑他是故意的。 因为回来后总是不想着好好养伤,总是会把自己弄得满身血。 似乎要狠狠疼上一场才过瘾。 明明很惜命,到处找药,可又不会珍惜自己的身体。 宗政璎理解不了这种心理。 她只是觉得,他的伤是为自己受的,不能任由他这么下去。 搁下蒲扇站起身,宗政璎去厨房里兑了温水来给他清理血迹,又回屋里取来药箱,走到他跟前蹲下身,拿出金疮药撒上,最后裁了纱布给他包扎。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宗政璎一句话都没说。 正要起身离开时,江喻白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颈,另外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侧脸,指腹轻轻描绘着骨廓,一点一点,从侧脸挪到下颌。 最后用力抬起她的下巴,与他对视,杏眼仿佛盛了琥珀光,温柔得像个容易让人沉溺的陷阱。 他端详她许久,一侧的唇微微挑起,又问了一遍,“敢杀人么?” 就好像初见那晚,河面上飘着细雨,她被困在他的船上。 他拿着匕首,在她纤细的手腕上比划,用最温柔的语气问她:会不会放血? 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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