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人应该是你,段先生。”— 到了约定好去接元霜的时间。 盛初远一路上都很安静,元霜不敢开车窗,风声会让她头疼,耳朵里总是有很多噪音,她看着窗外,突然指了指,“停一下。” “怎么了?” 她指向的方向是路边一只流浪猫,瘦骨嶙峋,好像下一秒就要咽气了,元霜想起了曾经的自已。 带着那只猫去了宠物医院做检查。 盛初远看得出来,她想养,“要带回去吗?” “不了。”元霜眼睛总是红红的,盛着太多悲伤,“我没有家,养不了它,还是送到宠物店吧。” “我可以养着。” 盛初远想尽自已所能帮帮她,最好可以帮她回到舞台上演奏小提琴,元霜有了很多防备心,“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不是帮你,是田田也喜欢小猫。” 他总有那么多的理由让自已的心思正当许多。 两人站在宠物店门口,气氛很亲近,怎么瞧都刺眼,可这次段寒成没办法走上去拉开他们了,嫉妒心开始蓬勃发涨,极力压制着,却还是无法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打了个电话过去,元霜要接,却被盛初远按住,“你的耳朵,听不了。” 不等元霜反应。 他笑着将手机拿走,“我帮你接,可以吗?” 眼睁睁看着元霜的手机被盛初远拿走。 他的声音传过来,彬彬有礼,“你好,哪位?” “把手机还给元霜。” 是命令的口吻。 盛初远听出来了是谁,他试探性地看向元霜,她怀里抱着猫,在小心哄着,并没在意这通电话。 “她不方便,耳朵不舒服,这你不是知道吗?” “就算听不了,你又凭什么接她的电话?”段寒成克制自已不冲过去打人,那是蠢货才干得出来的事情,“盛先生,别这么没礼貌。” 盛初远微笑着,沉着稳重,“我是经过了方小姐同意的。” “我说了还给她。” 不再回声。 盛初远直接挂了电话,迟缓道:“是骚扰电话,我帮你拉黑了。” 元霜听得不真切,迷迷瞪瞪点了头,抱着猫跟他一起上了车。 段寒成在车里看着他们一起离开,想要追上去,却踩不下油门,转动方向盘,走了另一条路。 回了公司。 最近有太多工作积累,江誉处理了一部分,还有很多需要段寒成亲自签字。 一份份翻阅过去,注意到其中一份的负责人是段东平,叫了江誉进来,他更是焦头烂额,没注意到段东平接了项目。 “这块地我知道,但段副总是怎么接下来的,就不清楚了。” 段寒成望着负责人那一栏的签名,眼底有一片很重的阴霾,斟酌片刻,他签字审批,“让他做,我倒要瞧瞧,他能翻出什么风浪。” “段总……”江誉欲言又止,忍下了一肚子想要说的话,接过了文件出去。 家里没有了想要见到的人。 段寒成将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忙碌起来时才有可能麻痹自已,一停下来,总是会想到元霜,想要见她,却又知晓没有资格。 绞尽脑汁,却只有通过周嘉也这一个办法。 难得抽空聚在一起,气氛却不那么好,景南试图把场子热起来,说了很多话,接话的却只有席澈,周嘉也与段寒成不作声,却又像是在争锋相对。 景南随口说起家里的中医馆,周嘉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开口,“让寒成带着他妻子去瞧瞧吧,不是说中医偏方最多,给她看看,早生贵子。” “你胡说什么,不看这个。” “那可惜了。” 周嘉也呛声,呛的人又是段寒成,这就足够稀奇的。 段寒成不仅不恼,反倒心平气和的,“元霜最近怎么样了?” 第138章 “特别好,有人陪,心情也好了很多。”周嘉也话里的刺很多,一下下扎着段寒成,“家里最近还商量,觉得盛初远人好,让元霜考虑呢。” “考虑什么?”段寒成沉静的面上多了一丝冷笑,“樊姨疯了,还是你疯了?” “谁都没疯,这又怎么了?” 一开始接元霜回来,就是想看着她结婚,有人照料,不再吃苦受罪。 徐京耀的家世门第是最好的,但人品差上了一截,宋止各方面都好,可能力有限,被段寒成搅黄,他动动手指,就胁迫元霜成了金丝雀、笼中鸟。 到今天失聪,残疾。 都是因为他。 原先周嘉也只将元霜当作害死向笛的仇人,可有了血缘后,事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与段寒成,都成了欠元霜的那个人。 他当然要为元霜争一争,“盛初远人很好,对元霜也好,我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景南与席澈对视一眼,谁都没有作声。 “对元霜好,这就够了?”这话在段寒成听来像是笑话一样,“她就这点要求,从小到大都这么没出息。” “对元霜好的是很多,但在她成了这个样子后还对她好的,可就太少了。” 这气氛太紧张。 景南主动给段寒成倒茶,“好了,不管怎么样,这都是方小姐自已的事,你好好过你的日子。” “自已的事情?”段寒成可没忘记当初是怎么胁迫元霜的,“她还欠我东西,把自已抵给我的了,这事怎么算?” “她欠你什么了?” 周嘉也憋着一肚子火气,“我来替她还。” “周嘉也,别忘记她回来那阵子,是谁欺负她欺负得最厉害。” 现在又来装好人,也要看看元霜肯不肯领情。 这事周嘉也没忘,一时哑然了,段寒成饶有兴趣瞧着他,“我倒是纳闷,你怎么突然开始对元霜好了,是发现可以用她威胁我了?” “总之她的事我告诉你了,你别再问我。” 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周嘉也带着怒意离开,关门时声音很大。 段寒成一声没吭,紧跟着出去了。 在场席澈最无辜,他一脸单纯,看向景南,“哥,咱们不是来吃饭的吗?” “是啊。”景南才不把这些事当回事,“来,咱们吃咱们的,别管他们。” “表哥是不是不想结婚?” 这连席澈都看出来了。 在婚礼上他是伴郎,段寒成的心不在焉,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景南勾唇笑笑,“不然呢?娶的不是自已喜欢的,自已喜欢的又不能娶,可不就是糟心吗?” 婚后的麻烦事远比段寒成想得要多,想要见元霜一面都成了奢侈。 约好了每周陪易凝吃一次饭,算是做给家里看的。 段寒成就坐在对面,可他思绪游离在外,像是在看别的地方。 循着他的目光往去。 那个位置是元霜与盛初远。 “那是方小姐。” 段寒成收回了目光,“是。” “……你们,不在一起了吗?” 她受了那么多的伤,段寒成不想再用手段胁迫元霜就范,可亲眼看着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吃饭、微笑,他又怎么忍得住。 “在一起。” 段寒成丢下了刀叉,“迟早还会在一起的。” “我去下洗手间。”他起身走了。 易凝回头看了看,才发觉元霜也不见了。 堵住了她的路,段寒成不得不承认,这一刻他在元霜面前必然是卑鄙的,可不卑鄙,他还能跟她说上一句话么。 元霜戴上了助听器,听觉正在恢复,却当作没看见段寒成,也听不见他的声音似的走过去。 擦肩而过,他身上的气味是淡淡烟草香,混这些女人的香水味,被空调风一吹,全部散开了。 “元霜。”段寒成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等一下。” 第139章 先将手挣脱了。 方元霜在衣摆上蹭了蹭,像是要将段寒成的气味蹭掉,仰头看着他,漆黑的眸子里如一汪水,很平静,一点涟漪都没有。 “你太太还在前面。” “我不在意,可你很在意盛初远对吗?” 方元霜垂下脸,没有看段寒成的眼睛,“我在意谁,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我提醒过你,他不是好人,他有女儿。” 这句话让方元霜听来匪夷所思,她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段寒成,“空口白牙诋毁别人,很没品。” “我是没品,我一直都没品,这点你刚知道吗?”段寒成边说边靠近元霜,她往后退,看着他眼底涌动着早就无法克制住的情绪,“我没品,你喜欢我干什么?那时候追我,缠着我的不是你?现在不喜欢了,转头就去找别人?” “你就活在了从前了是吗?” 方元霜实在觉得太可笑,“你怎么不说那时候你还喜欢向笛姐呢,她不在了,你怎么不去陪她?” “你这么想我死?” “你死不死管我什么事,你爱死爱活的,别出现在我面前就行了。” “方元霜!” 心脏跳得厉害,在身体里膨胀,像是有火在烧,快要炸开,段寒成多想掐断她的脖子,让她这辈子都不能开口说那些难听的话,“总之我警告你,别妄想跟盛初远在一起,不然宋止的下场就是他的以后。” “别提宋止。”那都是元霜的伤疤,如果不是段寒成破坏,她早就跟宋止结婚成家,成为最普通的夫妻了,“你有什么资格提他?” “你还没忘记他?” 段寒成在元霜心里的位置太少了,甚至不如宋止。 元霜没有回应,径直往洗手间去,段寒成从后跟上,突然拉住她,将人带到了一侧的角落里,指尖进了发丝中,抬起了元霜的脸,段寒成身影颀长,笼住了元霜。 他垂首,试图去吻一吻元霜。 可她偏过了脸,不想被一个有妇之夫碰。 “段寒成,你不要脸我还要,你这样对得起自已的妻子吗?” 有什么对不对得起的。 他们本就是契约婚姻。 元霜才不会听他的解释,“别再缠着我了,我为你受的伤还不够多吗?” “如果你安分待在我身边,怎么还会出这种事?” 他总有那么多的歪理。 “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哪怕赌一次,哪怕可能会死,也不想跟你在一起。”元霜推开他,跟他拉开距离,“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小提琴的琴弦并不重,元霜是拿得动的。 可长时间的练习后手臂就会产生割裂的疼,无法抑制,她尽量避免长时间拿着琴弦。 身上的其他伤都基本痊愈了。 元霜定好了日期离开周家,樊云早看出了她的心思,可无论她说什么,她都不为所动,“樊姨,我理解你,可我不姓周,住在这里到底是不好的。” “我把你当女儿,嘉也也不误会你了,你就住在这里,还是周家的人,不好吗?” “不好的。” 被驱赶过。 被送走时元霜在车上泣不成声,伸手去拉樊云,送到亲生父亲那里后被殴打时,她也向樊云求助过,可一一都被驳回了。 希望是在那时一点点破灭的。 在需要帮助时没得到,那之后,她也不再需要了。 得知元霜要走。 周嘉也赶了回来,樊云在楼下哭,元霜在楼上收拾行李,他顿了下,迅速上了楼,从后抢过了元霜的行李箱,“你要去哪儿?” “你干什么?”元霜去抢行李箱,周嘉也推开她,“你这个时候出去,你不怕段寒成了?” “我为什么要怕他?” 额头突然被点了下。 周嘉也气不打一处来,“你真是够蠢的,他这段时间不过来,是因为有周家当你的庇护所,你出去了,他有是办法对付你。” “他对付我干什么?” 元霜一脸的莫名其妙,“我不欠他的。” “总之不准走,到时候的麻烦事又是一堆。” “你没资格拦着我。” 她要抢回行李箱,周嘉也侧身挡住没给她机会碰,争执中被推了一把,元霜倒在地上,右手再次撞击到了地上,疼得脸色刷白下来。 第140章 周嘉也过去将她扶起来,“怎么样,没事吧?” 疼得使不上力气,骨头像是完全断开,周嘉也扶住她,“去医院。” 路上樊云将周嘉也咒骂了一顿。 “元霜的手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吗?” 这才恢复了一点又出问题,想要根治本就困难,这下更是雪上加霜。 周嘉也特地带着元霜去了景南家里的中医馆,他亲自上了药,打了石膏,幽幽叹了口气,“这下是康复无望了。” “别胡说八道成吗?” “我可不是胡说八道。” 景南是认真的。 元霜煞白这一张脸,在旁一言不发,周嘉也看她的眼神都多层愧疚的意思,“别担心,他是庸医,我肯定找医生给你治好。” 元霜却一声不吭,没有理会。 送走了他们,景南忙给段寒成打了电话,他胡弄玄虚,说得不清不楚,“总之就是方小姐的事,我只问你还想不想见她?” “我见她干什么?” 上一次她的那些话,午夜梦回,扎着段寒成,让他一个安稳觉都睡不好,他见这样恶毒狠心的女人干什么。 “她骨折了,还是右手,打击应该挺大的。”景南没撒谎,但这伤跟坠楼相比都是九牛一毛了,“你确定不去瞧瞧,别让其他人捷足先登了。” “其他人是谁?” “那个盛什么的,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元霜出了事,正是她最薄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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