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子上的灰尘,满不在意,“他敢骗你结婚,那我就杀了他,怎么了?” 他倒是理直气壮的。 元霜气不打一处来,心脏都有些不好了,因为愤怒,跳动得厉害,“我跟他结婚是我自已的事情,跟你有关吗?你以为你是我的什么人,别太自以为是了。” 扶住了周厅,元霜转头对他轻声细语,“我们走,别管他。” “元霜,你不能走,你跟我回家去。”周嘉也上前两步,正要触碰元霜,这种时候周厅不再体弱多病,他将元霜挡在身后,紧紧护着她。 周嘉也垂下手冷笑一声,“你给我滚开,我说了,元霜是我妹妹。” “我不是你妹妹。”元霜当着他的面牵住周厅的手,“我早就不是你妹妹了,我的婚事我可以自已做主。” 带着周厅走了两步,周嘉也在后看着,没忍住强调了下,“元霜,你真的是我妹妹,真的……” 可她没有听见。 就算听见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这么荒谬的话,可信度为零。— 进了房间,元霜忙着给周厅倒水,查看他的伤势有没有复发。 “你怎么会跟周嘉也去露台,他那个人很危险的。”元霜不希望周厅因为她受伤,这次回来,这么多麻烦事缠身就已经很抱歉了。 他要是再出点什么事,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周先生说有关你的事情要跟我谈,他脾气是暴躁了些,但不会真的下狠手的。”周厅拉着元霜的手,让她坐在自已身边,郑重其事道:“周先生告诉我,你真的是他亲妹妹。” “这怎么可能?” 当初就是因为亲子鉴定报告出来,元霜与周苍樊云没有血缘关系,这才将她送走的。 那份报告她是看过的,当时震惊不相信,后来去了亲生父亲那里,无数次向周家恳求回去都遭到了驳回,在多少个夜以继日的苦痛里,她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现在为了把她留下来,阻止她结婚,竟然编造出这种天大的笑话。 这要元霜怎么相信? “但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当然,如果你不在意,那就不算一桩事。”周厅做出无条件支持元霜的样子,温和的皮囊下,藏着的是满腹的算计。 等元霜进了洗手间,周厅进阳台,关上门,打了个电话出去,他的人都在都柏林,想要弄清楚元霜的身世,还要借由盛初远的手。 “你说什么,元霜可能是周嘉也的亲妹妹?”别说是元霜不信,盛初远也不信,他是知道周嘉也曾经怎么对待元霜的。 陈声声告诉过他。 周嘉也纵容谷薇那群人欺辱元霜,把她推进冰冷的海水里,绑架她泄愤,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元霜的哥哥? 周厅不知道这些,口吻淡淡,“周先生是这么说的,我想当年兴许是有些误会。” “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盛初远没忘记要防着他,“你又在算计什么?元霜已经被你逼的答应跟你真的结婚了,你还想干什么?” “被我逼的?初远,你这话我不是很明白。” 别人兴许看不明白,盛初远却太了解周厅这个人,小时候病弱,身体不好,在周家不被重视,处处被弟弟压一头。 后来弟弟去世,他却好了起来,一步步掌控了周家,利用感情骗了盛初远的姐姐,让盛家成了他的助力。 可等他得到了权势地位,第一个抛弃的就是帮过他的女人。 盛初远不想让元霜走上跟姐姐一样的道路才会找到段寒成,却怎么也没想到,周厅会利用元霜憎恶段寒成这一点,逼得她慌不择路,选择跟他结婚躲避段寒成的纠缠。 这次是盛初远弄巧成拙,可他不会让周厅得逞的,“元霜单纯善良,看不透你,但我知道,你是比段寒成还毒的毒蛇。” 第214章 天一亮就要离开睦州,趁着天色还不晚,元霜又回了一次医院,这次是专程去看樊云的。 她的病情恶化得很严重,起初只是旧疾,在周嘉也的撺掇下进了医院治疗,没想到这一住院,却查出了大问题。 买了她最喜欢的百合花,元霜找到了病房门外。 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最后一次见樊云了,回都柏林后,她就再也不会回国了。 到了门外,门没关严实,一条光缝露了出来,里面像是有其他人,元霜站着打算等等,随即就听见了樊云的咳嗽声,她扶着床沿坐了起来,带着眼泪,望向自已的丈夫。 “我只要我的元霜,你把元霜还给我。”她手上很无力,想要去扯周苍的衣摆,周苍接住了她的手握着。 沧桑的面上多了层悲伤,周苍一边叹气,一边试图安抚樊云,“现在已经这样了,只要元霜过得好不就行了?” “我见不到我的女儿,我每天都在想她,到你这里却成了她过得好就行了?”樊云拼尽力气抓住周苍的衣领,这些年她日日哭泣,思念占据了她的全部生活,现在思念成疾,躺在病床上都是为了元霜。 元霜听着这些,心中五味杂陈。 樊云将她当女儿,她知道,但总归没有血缘关系,她释怀了,樊云不该这样。 周苍一句话却将状况改了,“那你想怎么样,把她带回来,再告诉她,她其实是我们的女儿,你觉得是这样对她好,还是一辈子瞒着她好?” 是他们的女儿,瞒着一辈子。 这两句话接上了白天周嘉也的话——元霜是我亲妹妹。 百合花的香味很淡了,成了苦味,元霜站在门外,却又像是站在了另一个空间,那是四五年前,她被送走,住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每天都在祈祷妈妈爸爸可以去接她,然后告诉她是搞错了。 她可以再次回到那个温暖的家里。 只要回去,她一定不会再任性,不会无理取闹,更不会非段寒成不可。 可是等了三年,耗死了那个父亲,才等来樊云接她。 现在却要告诉她,她是周家的女儿。 迈不动步伐,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 周苍给出的两个选择樊云都不想选,“是你,是你当初说只是把霜霜送走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就接她回来,可是后来呢?你就不管她了,你把她扔给一个畜生,对她非打即骂,那是我捧在手心疼到大的女儿!” 樊云在哑声嘶吼着。 周苍面上很是愧疚,但他的愧疚是鳄鱼的眼泪,是伪善的,樊云用手指指着他,“我知道,你是要给向笛出气是不是,元霜也是你的女儿,她也是受害者,你分明知道的!” 向笛。 跟向笛又有什么关系? 这些话里的信息量太大,元霜扶着墙壁,手里的花掉在了地上,声音惊扰了里面的人,周苍闻声出来,开门的刹那瞳孔涨大,呼吸跟着凝固了下,“元霜,你怎么在这儿?” “元霜?” 樊云拔了针头跟出来,肃冷凄凉的走廊里,元霜捂着心脏的位置,面色铁青,唇色苍白,冷汗冒了出来。 承受不住这样的真相,情绪太过激动,血液从脚底板往脑门上冲来,连视线都开始模糊了,耳边像是嗡鸣声,让她想要逃走。 捡起了地上的包,元霜脚步虚浮地往前走去,没走两步就要腿软要昏倒。 周苍忙扶了她一把,“元霜。” “滚开,别碰我!”元霜去推周苍,没推动他,自已却摔倒在地,她坐在地上看着这两人,分明是疼爱自已的父母,这一刻却像是魔鬼,一手将她摧毁得体无完肤,却又虚伪地伸出手要帮她。 樊云眼眶红了,不敢上前,开口时气短了下,“元霜,你都听到了?” 第215章 天一亮就要走,元霜却一晚上没回来。 周厅打了很多个电话,等到了凌晨还没有音讯,打去的电话元霜也没接。 不得已下给弄到了周嘉也的电话,打过去的时间不合适,好在周嘉也还没睡。 “哪位?”他声嗓听上去喝了酒,哑哑的,身旁还有女人的声音。 周厅严肃道:“周先生,是我,请问你把元霜带走了吗?她已经一晚上没回来了,我们明早的航班,所以……” “谁?” 周嘉也推开了坐在身上的女人,系上了衬衫上的纽扣,“你说谁不见了?元霜好好跟你在一起,怎么会不见,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 “我很抱歉,可是周先生,我想我打电话给你是解决问题的,不是来跟你争辩的。”周厅比周嘉也大不了几岁,对他的幼稚莽撞很是头疼。 相比之下。 盛初远都要比他成熟得多。 周嘉也冷哼了下,“你把元霜弄丢了,现在却来找我要人,不觉得可笑吗?” “既然不在你那里,我再找找。” 元霜失踪,不仅是周厅急,周嘉也一样急,没心情继续玩乐,他走出夜总会,去找人的路上打电话给了段寒成,踩下油门,车子引擎的声音传到了段寒成耳朵里。 “这个时间找我干什么?” 段寒成失眠很严重,已经很长时间需要靠酒精跟安眠药才能入睡,倒了一杯酒还没喝,就接了周嘉也的电话。 杯口抵到了唇边,段寒成神色一点点变了,“元霜不见了?去哪里了?” “谁知道,我就说那个周厅不靠谱,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把人弄丢,要是元霜出点什么事,我饶不了他。”周嘉也不过是传话给段寒成,想要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看样子,他还是关心元霜的。 周苍的电话打了进来,周嘉也蹙了下眉,“不跟你说了,你要是有空帮忙找找。”— 天光大亮,段寒成推迟了会议去找人。 下楼时易凝拿着新买的领带上楼,挡住了段寒成的路,“今天的会这么早吗?别忘了晚上的生日,姑妈会来的。” “没忘。” 在这个生日上,段寒成会正式宣布跟易凝离婚,这也是算是最后一次跟她以夫妻关系露面了,他必然是要出席的。 易凝将领带搭在段寒成领口,“今天过生日戴这条吧,颜色漂亮一些。” “好,谢谢。”段寒成拿走了领带。 易凝忙追问了一句,“寒成,晚上生日别迟到好吗?” 段寒成头都没回,走得匆忙,更没有给回应,也不会系这条领带。 开车出了老宅,手机屏幕亮了下,是江誉的信息,段寒成匆忙扫了眼,给他回了个电话,“什么事一定要现在说?” “段总,我上次就想告诉你的关于方小姐的身世,她很有可能就是小周总的妹妹,亲妹妹。”江誉一口气说完,火急火燎,生怕解释不清楚,“这事小周总应该知道的,所以才会突然变了态度。”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这太荒唐。 连段寒成都要消化一下,车子走到了路口,反应过来元霜现在很有可能会在哪里,车子径直往前,走上了去周家的路。 一进院子就听到了嘈杂的声音,不知发生了什么,周家的几个保姆站在外面进不去,段寒成要进去时被拉了一把,是樊云身边的保姆。 “寒成,你怎么来了,你先别进去,出了点事。” 段寒成能猜到发生了什么,“元霜在里面?” “在。”保姆点点头,“昨天晚上来的,来的时候脸色特别差,一大早就在砸东西,像是疯了一样,特别吓人。” 第216章 周家二楼,周嘉也与周苍都在,气氛沉闷,樊云还在哭,不知算是安慰元霜,还是在乞求她的原谅。 可元霜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她的手指都在颤抖,花瓶被砸碎了,手上被意外划破,血沿着袖口在往下滴,染脏了地板,樊云捂着心口,哭着求她。 “元霜,有什么话我们等会儿说,你先去把伤口包扎一下,妈妈求你。” 在大喜大悲之下,元霜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嗓子像是被封住了,无助又悲痛的样子是崩溃过一次又一次的。 抬着手,手上血还在流,染红了半边衣袖。 元霜不想跟这些可怕的人待在一起,她推倒了樊云,发了疯似的往楼下跑,周嘉也忙跟过去拦,从后拽了一把,在楼梯上拉扯了两把,元霜没站稳,往后摔了下去。 屋子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道,是元霜的血。 段寒成开门进去,哪怕预料到了状况的惨烈,可等真正看到的这一刻,脚步还是凝滞了下。 周嘉也站在楼梯上,手上还有血,樊云爬起来喊了声元霜,哆嗦着腿往楼下跑,元霜撞到了手,血流得更加厉害,她撑着地面爬起来,想要逃离这里,再也不回来。 面前有人走来,一双锃亮的皮鞋落在眼前。 元霜抬头,映入眼帘的是段寒成骄矜清冷的面孔,他的眉心拧着,缓缓蹲了下来,手扶住了元霜的肩膀,想要将她抱起来,可站起来的瞬间,元霜又躲开了他的手要跑出去。 周苍站在台阶上,声音浑厚,恨恨震慑住她,“方元霜,别发疯了,你够了没有?你非要把这个家搅得鸡犬不宁你才满意是吗?” 元霜不动了。 段寒成看去,她的背影那么单薄,又脆弱,身上都是血,面孔煞白,都这个样子了却还换不回父亲的怜悯。 周苍高高在上,鄙夷这个给自已丢了人的女儿。 “要不是你自已闯了祸,家里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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