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看,她体弱,她就花一切精力金钱给她看病,给她买药,为了小铃铛,她可以失去自我,不去当大小姐,反而当普通的母亲。 可就是这样,这个孩子的失去,才会让她遭受灭顶的打击。 段寒成在犹豫是否要提前告知元霜,或是过些天再带她回去。 景南揉了揉干疼的眼睛,看到了袖口身上全是泪痕,那是杜挽的泪,她从没有哭得这么历害过,更没有掉过这么多的眼泪,这次算是将死的心都有了。 他不知该怎么安慰。 周嘉也也来了。 他疯了似地要动手,好在有人拦住了。 这些元霜都不知道。 她安心陪在段寒成身边,睦州翻天覆地的变化,都是瞒着她的。 “杜挽怎么样了?”段寒成又问。 他失去过孩子,知道那是怎样的滋味,说是世界坍塌都不为过,何况杜挽那么疼爱那个孩子,她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很不好。”景南想到了元霜,要是她也知道了这件事,情绪不会好过杜挽了,“元霜那里,你透露一点,免得她知道后受打击太大。” 周家里她没有亲人了。 算起来,只有小铃铛是她的侄女了,她对这个孩子也是疼爱的,本来这次出来就有所犹豫,怎么也不会想到不过离开了三四天,那么一个乖巧可爱的孩子就会消失。 “我知道了。” 元霜迟迟没有回来,段寒成想去找,可腿伤让他走不了太远。— 叫了医生,元霜要回病房的路上,撞见了一个怎么都没想到的人。 他们已经太久没有见过,也没有联系过。 相比起付清叙。 他算得上是在她最艰苦的日子里,第一个照顾她的,给她温暖的人,四目相对,元霜突然哑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倒是成济,先笑了一声。 “你怎么会在这里?” 睦州跟英州是有段距离的。 并且偏僻。 元霜张了张嘴,“你呢?” “我弟弟在这里看病。” 当年他舍弃了元霜,跟所有人一样,出卖了她,用她跟段寒成换了钱,就是用来给弟弟看病的,这些元霜后来也知道,说起来,他家里的悲剧跟她脱不了干系。 要不是为了她,他也不会坐牢,他家里更不会没人管。 元霜在他面前低下了头,更无力说些什么,想了许久,开口问的却是,“你还需要钱吗?我可以给你。” “你可以给我,是因为跟那个人在一起了吗?” 成济笑着,笑里却有些讽刺,“看来你真的忘了自已受过的伤害了,为什么要好了伤疤忘了疼?” “不是的……”元霜不知要怎么解释,她最痛苦,被殴打伤害的时候,成济都是旁观者,他不过是关心她,她是理解的,“那些都是误会,凶手已经找到了。” “你把自已的疼痛和伤口忘了,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更不会记得。” 他没多说,眸子晦涩,瞥过了她,慢步走开了。 元霜在原地站了很久才回神,原路返回时,看到了段寒成在人群中匆忙寻找着她的背影,他很急,面上有着生怕失去她的恐惧,不管不顾地快走着,好似又忘记了自已的腿伤。 那些事应该过去了,一直耿耿于怀,谁也走不出来。 元霜换了个表情走过去,站在不远的地方唤了一声,“段寒成。” 闻声。 他背影一僵,慢慢转过了身子。 不等段寒成走过来,元霜已经主动走了过去。— 屋子里很黑,里面的人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 保姆敲开门,送了吃的东西。 杜母命令了杜挽不许锁门。 毕竟锁上门。 谁都不知道她会不会想不开。 杜父因为这事重病进了医院,公司里一堆事情,杜挽的魂魄却像散了,怎么都拼凑不完全了,每天就守着小铃铛的衣服,一离开,就吵着闹着要女儿。 杜家人都传,大小姐是疯了。 周嘉也来过几次。 这下杜母没有再拦,毕竟家里也没有要守护着的东西了。 “杜挽呢?” 周嘉也风风火火冲进来,杜挽伤心,他又怎么会不伤心,那也是他的女儿,他每天都在想着的女儿,打开了那扇门,看到了地上坐着的女人,他冲过去,一把攥住了杜挽的手。 “你起来。” “放开。”杜挽像疯了一样推搡上去,周嘉也被推倒,跌在地上,她恶狠狠瞪过来一眼,“我不想看见你们任何人,滚,都给我滚。” 周嘉也起身过去,他的愤怒怨恨一样不比她少,“你以为我想看见你?我早告诉过你,如果你养不了,可以给我养,我会照顾好她,结果呢?你把她交给陌生人,现在女儿没了,你在这儿哭有什么用?” “滚。”杜挽咬紧了唇齿,下巴在抖。 周嘉也刚来,景南紧跟着赶来,冲进去时两人正撕扯在一起,他迈步过去,拽开了周嘉也,一拳打了上去。 第645章 掉两滴泪也好 就快要落地了。 在回到睦州之前,段寒成要将杜挽的事情告诉元霜,免得她没有心里准备。 “元霜?” 段寒成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元霜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眼睛半睁着看向他,“怎么了?” “醒醒,我有事要跟你说。” 段寒成太过与于心不忍了,可他必须告诉元霜,不然等下了飞机,她一定会怪他。 看到了段寒成严肃的表情,元霜揉了揉眼睛坐直,正色地看向他,“什么事?” “不是好事。”段寒成面上稍显悲痛,元霜像是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什么,心脏跟着往下坠了坠,他握住了她的手,像是在给她力量,“是有关杜挽的事情。” “杜挽姐家里的事?” 其实这么说也没什么错。 段寒成点头,元霜刚松了一口气,“家里的事怎么都是可以解决的,我会尽全力的。” “没用了。” 这三个字让元霜顿时像是被判了死刑,“究竟出了什么事,别卖关子了。” “是小铃铛。”段寒成垂下了睫毛,甚至不忍心去看元霜的表情,她自已没有孩子,因为前半生被迫害,一生可能都不会有孩子了,所以加倍疼爱小铃铛。 几乎当成了自已的孩子看待。 如果突然知道那么一个活生生的孩子没了,她该多伤心。 “你说话啊,小铃铛怎么了?”元霜抓紧了段寒成的手臂,心脏挤到了嗓子眼,快要呼吸不上来,就算段寒成不说,元霜也有了预感,可心里还是不敢相信。 一周以前,那分明是个活生生的孩子。 段寒成将元霜抱紧了怀里,声音绕在她的耳畔,“小铃铛没了,你别激动……” 怀里的人突然挣扎了下去,狠狠抓了把段寒成的肩膀,他好似感受到了,才会更紧地抱住了元霜,“我不敢告诉你就是怕你太激动,杜家已经办了葬礼了,杜挽的心情你应该了解……” 元霜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像是猛地被重击了一下,嗓子跟着失声了。 “你要冷静下来,杜挽需要你,你知道的。” 她知道。 她怎么会不知道,可情绪又怎么可能是那么好控制的。 “你想哭就哭出来,想打我骂我都可以。” 元霜拍打着段寒成,片刻后又平静了下去,她僵住了身体,靠在段寒成怀中,没有掉泪,却哭不出来了。 她不是杜挽。 她是经历过太多失望痛苦的,也失去过所有。 也许杜挽会先悲伤,可元霜不会,她死死盯着段寒成的眼睛,“怎么没的,为什么会没?” “景南说是杜挽找来的月嫂玩忽职守,小铃铛……身体本来就不好,发了烧,她却嫌麻烦没有带到医院里,喂了药就睡了,结果……” 段寒成说得很清楚了。 可元霜不信。 “杜家那么多人,怎么会一个人都不知道?” 元霜摇着头,像是快要魔怔了,段寒成心疼不已,轻轻拍着她的脸颊让她回神,“先别想了,回去了我们再问清楚你别着急。” “我怎么能不着急?”元霜甚至能想到杜挽的状况,一定快要疯了。 这个孩子她要得多不容易,这才养了一岁多,小铃铛才会抿着嘴巴叫妈妈,怎么就能没了? 泪眼朦胧望着段寒成,看到了他无奈又痛惜的表情,元霜才想起来他是无辜的,她不该这么跟他说话,哪怕是告诉她这件事,他都要巨大的心里建设。 元霜突然泄了一口气,软着身子靠在座椅里,一声不吭着。 她这样子吓坏了段寒成,“元霜,你别这样,哪怕哭一哭,掉两滴泪也好。” 他怕她憋坏了。 元霜摇头,拿起盖在身上的毛毯蒙住了脑袋,“别说话了,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打了一架,两个人都受了伤。 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杜挽却消失不见了。 景南顾不上身上的伤,推开周嘉也便要去找人,周嘉也从后跟了过去,他拉住景南,嘴角还带着血,“你到底有没有摆正你的位置,今天失踪的是我的前妻,去世的是我的女儿,你凭什么在这里?” 对他再也忍无可忍了。 景南猛地推开他,他跌倒在地上,景南走向他,鄙睨的眸色是泛红的,像是爆发似的嘶哑了声音,“周嘉也,当初你娶杜挽,辜负她,后来有了孩子还让她伤心,可现在孩子没了,你懂这对杜挽而言是什么概念吗?” “你说对了,那是我的孩子,难道我不知道伤心吗?” “你现在是伤心吗?你是争风吃醋,是弄不清楚状况。” 跟他多废话一句杜挽就多一份危险。 景南深吸了一口气,“没了孩子,杜挽每天怕是都想着要寻死,你呢?你还来欺负她,你是怕她死得不够快不够透彻吗?” “死有什么大不了的?”周嘉也站了起来,逼近景南,又忍不住嗤笑,“她死了,我马上就跟着去,正好我们一家子能在地下团聚了。” 景南又打了他一拳,“混蛋,你有没有想过,杜挽也有资格为自已而活?” 不再跟他废话。 景南冲出去找人,在路上接了段寒成的电话,可传过来的声音却不是段寒成的,元霜的声嗓很冷,像是凝固过又解冻,却还是冰冷的,“杜挽姐呢?” “不见了,我正要去找人。” “你告诉她,不要寻死,小铃铛的死绝不是偶然,如果她想知道真相……就别死。” 这么多人,只有元霜跟景南明白,小铃铛没了,杜挽一定会跟着去死,能够留住她的东西少之又少,但有关小铃铛的事情,一定能够留住杜挽。 不用多说,景南立刻明白了,“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让她死的。” “除了这个,我还有事想要问你。”元霜无视了段寒成担忧的眼神,开门见山问到:“我要照顾小铃铛的保姆的地址、电话,所有信息,我会去找她,弄清楚小铃铛的死。” 景南见过那个中年保姆,看上去憨厚老实,却成了孩子小铃铛的凶手,“不用知道地址,她被拘留了。” 第646章 让小孩子安静的药 为了元霜,段寒成卖了人情,不等申请,元霜便可以直接去见那名保姆。 看得出她情绪很糟糕。 段寒成斟酌字句,“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可不管怎么样,都是可以解决的。” “怎么解决?” 元霜不喜欢段寒成这话,算得上是厌恶了,“小铃铛可以回来吗?那是一条命,你告诉我可以解决,除了偿命,我想不到其他解决的方式。” “我知道……” “你不知道。” 元霜眸子很干,泪流得太多了,她死死盯着段寒成,“你根本不可能像我一样伤心,这点我明白,可我如果我告诉你,我答应你的求婚,现在我是你的妻子了,那死的那个一样也是你的小侄女,这样你明白吗?” 段寒成开口想要说话,却被元霜打断了。 “哪怕是这样,你所感受到伤心不过是我的三分之一罢了。” 拿开了段寒成的手。 元霜推开车门进去,一次头也不回,她那个样子,像是真的要一个保姆偿命似的。 这些天联系的人一直是景南。 段寒成这才想起来要打电话给周嘉也。 算起来他是杜挽的前夫,是小铃铛的父亲,一些细节,他应该了解得更清楚才对。— 那名保姆唯唯诺诺,被拘留这么多天了,问起事发当天的状况,仍然坚持那一套说辞。 可面对元霜的质问,她哆嗦得更厉害,话都说不利索。 “……反正就是,小铃铛发烧,我没在意,喂了药就去睡了,天亮了。” “闭嘴。” “你喂的根本不是退烧药!” 元霜克制着自已不崩溃下去,她直视着保姆的眼睛,“法医已经鉴定出来了,你给她的根本不是退烧药,是安眠药。” “不可能的!”保姆摇着头,“真的是退烧药,是我找的土方子,我真的没想到……” “什么土方子,谁给你的?” 元霜步步紧逼,逼问着小铃铛死亡的真相,那是个才刚来到这世上一年多的孩子,从生下来父亲便不在身边,一年多以来体弱多病,连平静日子都没过几天。 元霜身为姑姑,在她降生的一年里,经历了太多,因而鲜少看望。 曾以为以后有的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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