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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绿茶助理 作者:YY 简介: 周歆瑶新招的男助理总是不小心。 他会不小心把开会喝的绿茶换成奶茶。 也会不小心将团建要去的日料放题定成甜品自助。 我和周歆瑶反映过好几次。 她却说小伙子年纪小,犯点错误无伤大雅。 直到这次与重要项目的甲方吃饭。 周歆瑶执意要带着她的男助理来见见世面。 可没想到上菜时,本该是按照甲方口味的淮扬菜消失不见。 被他换成了炼乳小馒头、玉米烙、可乐鸡翅、糖醋里脊…… 1 周歆瑶新招的男助理总是不小心。 他会不小心把开会喝的绿茶换成奶茶。 也会不小心将团建要去的日料放题定成甜品自助。 我和周歆瑶反映过好几次。 她却说小伙子年纪小,犯点错误无伤大雅。 直到这次与重要项目的甲方吃饭。 周歆瑶执意要带着她的男助理来见见世面。 可没想到上菜时,本该是按照甲方口味的淮扬菜消失不见。 被他换成了炼乳小馒头、玉米烙、可乐鸡翅、糖醋里脊…… 1 和甲方约好了要谈合作。 我特意提前七天订了商务餐厅,每一道菜都是按照甲方喜好定制的。 可没想到刚落座,周歆瑶的男助理闯了进来。 「不好意思,我来晚啦。」 门被推开,他俏皮对着我们眨了眨眼。 看见林宇的样子,我忍不住蹙眉。 他身上穿了件粘了油点的大T恤,脚下踩着一双洞洞鞋,身后还背了个双肩包。 这身打扮别说是在商务席上,就是在公司里也少见。 坐在首位的陈总见状地不明所以问道:「这位……是谁家的小孩吗?」 我刚想说话,林宇发出咯咯的笑声,他径直拉开陈总身边的椅子坐下。 「我不是小孩啦。」 「您就是陈总吧,我叫林宇,久仰啦。」 他眉眼弯弯,对着陈总伸出了手。 我身边的周歆瑶笑道:「陈总,他是我的助理,没规矩惯了,您见谅。」 听到周歆瑶的话,林宇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切,你才没规矩呢……」 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让我忍不住握紧拳头。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陈总人随和,没有因为林宇只是个助理就落他面子。 他伸出手,本以为是简单的握手,没想到竟然被林宇抓着不放。 「陈总,我会看手相,我帮您看看呀。」 不等陈总说话,林宇自顾自道:「呀,这事业线没有生命线长,你肯定能活到九十九的。」 「哟,您这婚姻线够短的了,不过没关系,您这种大老板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 听到他的话,我脸色骤变。 「够了林宇,别胡闹了!」 陈总的妻子在他年轻时就因病过世,当时他在外面打拼,连妻子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这是他心里永远过不去的坎。 「别乱说。」 周歆瑶也意识到这一点,难得对着林宇说了句重话。 陈总收回手,脸色沉下来。 林宇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嘟着嘴委屈地盯着周歆瑶。 餐桌上陷入尴尬。 看着局面,我无奈只能将本来为了谈项目时送给陈总的绝版鱼竿拿出来。 见到鱼竿,陈总的脸色才缓和。 在陈总欣赏鱼竿时,我小声对着周歆瑶道:「什么场合你叫他来?」 周歆瑶扬唇,看向林宇。 「林宇只是想来见见世面。」 看着她的样子,我的心沉入谷底。 可能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看向林宇的眼神有多宠溺。 2 我和周歆瑶在一起十年。 从两人一无所有打拼到现在,我比谁都了解她。 她对林宇的纵容早就超过了普通下属。 发现这件事后,我一直想好好和她谈谈。 但最近公司准备融B轮,我实在忙得抽不开身。 可我没想到这么重要的饭局,她会把林宇叫来。 气氛刚缓和过来,服务员进来准备上菜。 一股扑鼻的酸甜味传来。 看着她们端上来的菜,我满头问号。 锅包肉,炼乳小馒头,玉米烙,可乐鸡翅,糖醋里脊…… 这家店一向稳妥,怎么能犯这么大的错误。 我打断她们的动作:「等等,是不是上错了?」 「诶,没错没错,是我点的。」 我不可思议地看向林宇:「谁允周你换菜的?」 林宇不在意地摆摆手:「沈霖哥,这你就不懂了吧,吃那没滋没味的淮扬菜有什么意思。」 他端过服务员手里的炼乳小馒头放在陈总面前,献宝般道:「陈总,您一定没吃过这道菜吧,别看它长得平平无奇,沾一下炼乳……」 我被他这副蠢样气笑了。 他是不是觉得自己非常聪明。 以为陈总这样的人山珍海味惯了,吃到这种高碳高糖的食物一定会惊艳。 可林宇根本就没想过陈总已经五十了。 他的血糖和血脂都偏高,最近正在调理期,严重控糖。 为了让他这顿饭吃得舒心,我点的菜所有食材全部是高纤维、低升糖。 就连主食我都特意嘱咐要用粗粮。 现在却被换成了这一盘盘浓油赤酱、高碳高糖的菜。 所有准备都因为他的胡闹功亏一篑。 我以为周歆瑶至少能训斥他两句。 可没想到周歆瑶只是佯怒道:「你以为陈总像你一样还是个小孩呢?赶紧放下,觉得好吃就自己多吃点。」 那声音里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 林宇努努嘴。 「好吧~」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想要把这些菜爆扣在他们俩头上的冲动,对着服务员道:「把这些菜全撤了,换成我之前定的菜单。」 「沈霖哥……」 「撤了!」 见到我动怒,林宇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放在周歆瑶身上。 周歆瑶这时仿佛突然想起了陈总的身体。 她眉头微蹙,叹了口气:「林宇,陈总不能吃高糖的东西,听话。」 看着一盘盘菜又被端走,林宇恋恋不舍。 等到服务员要端那盘炼乳小馒头时,林宇一把护在怀里。 见林宇这副样子,周歆瑶被逗笑了:「把这盘留下来吧。」 「周歆瑶!」 「沈霖,一盘菜而已。」 看着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我对她彻底死心。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怒火坐下。 如果当着陈总的面和周歆瑶吵起来,那才是里子面子碎一地。 3 餐厅办事很利落,马上端上来四个冷盘。 还不至于让场面那么难看。 陈总不是普通甲方。 在公司初创时,是他赏识我们这个小公司。 二话没说签了我们的订单,才让我们有了第一笔资金。 都说吃水不忘挖井人。 我是真心感谢陈总,并且敬重他。 这次公司要融B轮,陈总还给我介绍了两个大资方。 这些年我投其所好送了不少东西,并且还与他女儿交好。 虽然陈总已经不高兴了,但看在我的面子上还能继续下去。 我以为林宇之前的作死已经到了极限。 可没想到我们刚谈及项目时,他又开始了表演。 他从双肩包里取出一个白酒瓶。 然后拿起红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满杯。 「陈总,不就是个项目嘛,就签我们呗,这样吧,我先干为敬!」 他一饮而尽杯中酒。 喝完后大声啊了一声。 还不忘将酒杯倒扣。 我被惊呆了。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 他杯子里所谓的白酒,还冒着泡泡。 对于林宇的行为和动作,陈总无动于衷。 陈总的秘书不动声色地隔开他。 重新拿了个分酒器过来。 秘书笑得滴水不漏。 「林助,咱们都是做下属的,你想和陈总谈项目是不是要先和我喝一杯?」 那分酒器里是孙秘书刚才倒的白酒。 52度。 酱香型。 林宇瞬间愣住。 他晃了晃刚才的红酒杯:「我已经喝完了……」 孙秘书打断他:「那杯是刚才的,这杯是现在的。」 他把分酒器塞进林宇的手里。 「你酒量这么好,拎壶冲没问题吧?」 陈总依旧没说话,孙秘书的行为他是默周的。 周歆瑶眉头蹙起,向我使了个眼色想让我帮她解围。 周歆瑶酒精过敏,但我酒量不错。 这一壶下去也还能保持清醒。 我成功接收到周歆瑶的信号。 并在周歆瑶的注视下低下头。 拿出手机。 打开了消消乐。 「Unbelievable!」 声音不大,但周歆瑶听得一清二楚。 林宇都能在商务席上装小孩,那我玩会儿消消乐也不算过分吧。 谁还没有一颗童心了。 见没有人为他解围,林宇接过酒杯。 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心理建设。 「我喝了这杯酒,这个项目是不是就能签了?」 孙秘书弯了弯眼。 「林助说笑了,这么重要的项目哪儿是杯酒能决定的。」 林宇深深看了眼周歆瑶,抄起酒杯一饮而尽。 白酒的辛辣让他猛烈咳嗽。 他的脸瞬间红透。 周歆瑶终于忍不住起身,扶着他给他顺气。 林宇靠在她身上,眼泪夺眶而出。 「周总……我……我尽力了……」 周歆瑶脸上尽是隐忍与心疼。 「好了,别说了,我送你去医院。」 说完她扶起林宇,大步离去。 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冲冠一怒为红颜。 望着周歆瑶的背影,陈总彻底动怒。 「小沈,这项目是谈还是不谈?」 这时我的手机收到了周歆瑶发的消息。 我扣下手机。 我自然是要稳住甲方的。 但稳住的可不是她的甲方。 我笑着安抚陈总:「陈总,当然要谈,但咱们换一种模式谈。」 5 把陈总送上车已经晚上十点。 虽然一波三折,但这个项目还是成功谈下。 餐厅经理将账单拿给我时,我被上面的金额惊到。 竟然有三万多。 像是看出我的惊讶,餐厅经理笑着解释。 「沈总,我们餐厅是没有你包间点的食材与会做的厨师的,今日为你服务的厨师是我们专门加急请来的,中午在更改菜单的时候已经再三询问过林先生了。」 本来已经熄灭的怒火又被点燃,到底是谁给林宇的胆子敢这么擅自决定。 商务餐的餐标最高一万。 多出来的都需要自己承担。 这笔钱公司不会为他垫付。 打开手机,发现除了公司群外没有任何消息。 平日寂静的群已经99+。 翻到第一条,是林宇发的一张自拍。 照片里他靠在一个女人的肩上,脸色苍白如纸。 看起来极其虚弱。 小宇(*^_^*): 群里无数人冒泡。 沈雅晴: 张旭: 何工: 周歆瑶今天是去了公司的。 不少人都看见她穿着一身藏蓝色西装,配着浅条纹领带。 正和照片里露出的一模一样。 何工已经反应过来照片上的女人是周歆瑶了。 过了半晌,林宇才说话。 他的话瞬间点燃了大家的八卦之心。 虽然不能明说,但都在旁敲侧击地问他与周歆瑶的关系。 我关上手机,开车去了他们所在的医院。 输液室里,林宇抱着周歆瑶,像小孩一样躺在她怀里。 而周歆瑶的手搭在他的头上,不知道听到他说了什么,笑得格外开怀。 见到我的脸,周歆瑶的笑容僵在嘴角。 她像触电般想推开林宇,又发觉自己的动作实在太过做贼心虚,最后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林宇也发现了我,但他反而将周歆瑶抱得更紧了。 他委屈巴巴地对我道:「周总,我不是故意让周总带我来的,可我酒量不好……」 林宇的手段像他表现出来的一样低端、幼稚,但偏偏对某些自认为功成名就的女人有效。 我勾了勾唇,玩味地问他:「酒量不好你喝什么酒?」 我的话像是戳中他一样,林宇的眼泪瞬间流下。 「对……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不想搞砸这次项目。」 还没等我再说什么,周歆瑶厉声道:「够了沈霖,我已经说过他了,倒是你,不好好陪陈总来这干什么?」 干什么? 干你。 没有一丝犹豫,我一巴掌扇在周歆瑶脸上。 2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输液室里显得格外明显。 一时间整个屋子除了液体砸进导管里的滴答声外,听不到任何声音。 周歆瑶的头被打偏,林宇不可思议地捂住嘴。 我指着周歆瑶,声音冰冷道:「趁着我还能和你说话,跟我出来。」 我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 但我们在一起的这十年,我从来没动过手。 二十岁的时候,觉得相爱抵万难。 就连三百块的地下室我都陪周歆瑶住过两年。 白手起家的艰辛我一刻也不敢忘。 所以公司现在已经到了这种规模,我还是勤勤恳恳,半点不得松懈。 可周歆瑶早已经变了。 豪车、豪宅、名表和一句句周总已经让她彻底迷失。 6 「沈霖,你非要跟一个小男孩过不去吗?」 周歆瑶的左脸微微发红,眉眼间尽是不耐烦。 都到这一步了,还觉得我是在跟一个小男孩过不去。 在周歆瑶眼里,林宇活泼、张扬,又有朝气。 虽然偶尔犯错,但却显得更加鲜活。 但在我眼里,只有一个字。 蠢。 他那些不分场合的穿着,不知天高地厚的言语早晚会搞砸一切。 而周歆瑶竟然对这种人欣赏、容忍,甚至被吸引。 公司不是儿戏。 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利益。 全公司上下四千多人。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周歆瑶将公司带进沟里。 想到这,我没忍住又扬起手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啪!」 「我不跟小男孩过不去,我跟你过不去,周歆瑶,你今天的行为已经完全影响了公司的重要项目合作,我会召开股东会对你今日的做出处罚。」 接连被我扇了两巴掌,周歆瑶脸上也挂不住。 「沈霖,你以为公司是你的一言堂吗?我不过只是提前离席而已,我倒是要看看股东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处罚我!」 周歆瑶根本不知道,各个股东早对她颇有微词。 第二天我到公司时,发现前台堆满了蛋糕奶茶的外卖袋子。 还是和之前一样那家店的包装袋。 这家店的蛋糕和奶茶远超市场价格,一块普通的切角蛋糕就要一百多。 「沈总,这是林助理让订的。」我对着前台点点头,让她像以往一样记下来给我。 自从林宇入职后,这样的场面一周就要有几次。 打着公司的名号订吃喝,让公司来买单。 若是订的不是同一家也就算了,偏偏在有人反映难吃难喝后还要订这家。 我让人去调查才知道这家店是林宇的嫂子开的。 平台上全是差评,除了我们公司的订单,根本就没有人去买。 这些超出市场价的东西,休想让公司买单。 林宇以公谋私,必须要付出代价。 拿着准备好的文件,我走进会议室。 除了周歆瑶外,三十六名股东全在场。 离会议时间还有两分钟,我作为第一大股东坐在首位。σσψ 当初创立公司时,周歆瑶股份占比要比我高。 但我们在管理企业上是两种方向。 我主张放钱,不放权。 奖金分红随便给。 股权一定要握在自己手里。 周歆瑶完全不同。 在公司初具规模时,她对我说大家一起创业都不容易,现在日子开始好过了,也要给哥们分分股份。 为了保证她在公司的话语权,她提出让我拿出百分之十的股份。 她说她的就是我的。 我拒绝了。 我父母都是法律工作者。 从小我耳濡目染。 对待财产,我一向看得很清楚。 都说谈钱伤感情。 我知道没谈好钱才更伤感情。 她的就是她的。 不可能是我的。 比起她的意气用事,我一直很理智。 那天我们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没过几天周歆瑶服了软。 但我依旧态度坚决。 最后周歆瑶没办法,她已经承诺出去了。 只能把自己的股份分出去。 后来经过融资,她的股份再一次被稀释。 如今公司股份占比已经远远低于我了。 7 让秘书将我准备好的文件发下去。 这些文件里,有周歆瑶最近的大额报销单。 也有从林宇入职后订蛋糕奶茶的总金额。 还有周歆瑶因私事所缺席的会议与重要应酬,和昨日因周歆瑶行为所没签成的合同。 股东们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沈总,是什么外卖要订一百多万!」 「这不是胡闹呢吗!」 「周总真是太过了,连陈总的面子都不给!」 股东们情绪激动。 我笑了笑,看向表:「等周总来了我们再说。」 会议室里安静下来,只有翻看文件的声音。 过了半晌,大门终于被推开。 周歆瑶端了杯奶茶,和林宇有说有笑地进来。 没等我们说什么,周歆瑶对着身后招了招手,进来好几个人。 他们二话不说要将桌子上的矿泉水换成奶茶。 林宇在一旁俏皮道:「各位尝尝这个,很好喝呦。」 周歆瑶已经迟到了整整十五分钟,丝毫没有要道歉的意思。 股东们神色各异。 但在他们要拿走水瓶时,被年纪较长的徐总拦下。 徐总抬了抬手,喜怒不形于色:「我岁数大了,喝不了这种东西。」 见到资历老的徐总说话了,其他股东也纷纷拒绝。 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那些助理拿着奶茶,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林宇瘪了瘪嘴,两眼泪汪汪道:「姐姐,我是不是又做错了……」 当着众人的面,周歆瑶擦了擦他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轻声哄道:「不怪你,他们不喝我喝。」 林宇破涕为笑。 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震惊了所有股东。 我能感受到不断有视线放在我身上。 想看我会不会当场翻脸。 可我的反应让他们所有人都失望了。 我像是毫无察觉般,嘴角依旧噙着一抹和煦的笑。 周歆瑶也察觉出了我的态度。 她不是个沉得住气的人。 她故意拉住林宇的手,走到我身前。 「沈霖,你坐错位置了。」 我眉眼间弧度更盛。 身后的秘书替我开口。 「周总,今天是股东大会,沈总作为最大股东理应坐在这个位置。」 说着,她指了指我左手边空着的椅子。 「这里才是您的位置,还有为了防止公司机密信息泄露,股东会禁止助理参加。」 周歆瑶脸色涨红。 在她刚想说什么时,我笑着开口:「周歆瑶,所有股东已经等了你十五分钟了,你还要继续浪费时间下去吗?」 周歆瑶环视一周,看见大家的表情后才不情不愿地坐下。 但她始终没松开牵着林宇的手。 「林宇不是普通助理。」 对于她的话我毫不在意。 我管他是不是普通助理。 她把林宇带到这里,又在大家面前公然打情骂俏的目的不就是想要羞辱我。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手段幼稚得让人发笑。 8 所有人都落座后,秘书将我准备的文件也给了周歆瑶一份。 我拍了拍麦克风,严肃道:「此次股东会是针对周歆瑶以权谋私、消耗公司资源、侵害公司利益——」 「砰!」 没等我说完,周歆瑶将文件重重摔在桌子上。 像是我冤枉了她一般暴怒而起。 「沈霖,你胡说八道什么!」 面对她的怒火,我面不改色道:「想必各位已经听到风声了,陈总下个季度将不会与我司续约。」 我的话一出口,一片哗然。 「陈总也是咱们老客户,怎么说不续约就不续约了呢?」 我没有再说话,而是播放了一段视频。 昨日餐厅的画面出现在投影上。 视频里清晰地拍到了林宇端着一杯气泡水来敬酒的全程。 甚至连声音也记录得一清二楚。 看着视频里林宇的行为,半数股东都沉下脸来。 他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不尊重客户。 陈总没有当场离席已经算是脾气好的了。 就算是他们这个职位的,也受不了乙方公司这般侮辱。 投影上的视频还在继续,一直播到周歆瑶将林宇扶起,直接离开。 「周总,不是我说你,咱们公司每年与陈总关系维护上就要花上百万,你这一走几年的努力全都打水漂了!」 「是啊,下个季度的资金怎么办,陈总从来不拖欠款项,像这样好说话的甲方去哪找?」 「这么重要的饭局,你非得带个什么都不会的助理吗?」 「周总,你私人关系怎样我们不在乎,别影响公司啊!」 周歆瑶抿紧唇一言不发。 她身后林宇的脸一寸寸白下去。 「我……我也是想谈成项目……」 我敲了敲桌子,让大家安静看下一段视频。 但还没等我播放视频,我的手就被周歆瑶掐住。 她恶狠狠地对我说:「沈霖,你别太过分了,你不就是嫉妒林宇比你年轻英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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