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说,方觉夏也没有别的办法,想想还有点愧疚,要是昨天他不是只围了一个浴巾而是给他好好穿上衣服,裴听颂也不至于生病了。 “那你还是吃点这个,虽然没什么味道,但你家除了米也没别的了。”方觉夏搅了搅粥,舀起来一勺,递到他嘴边,嘴里习惯性接下去,“下次再……” 说到一半,方觉夏忽然顿住,不再继续说了,连送到他嘴边的手都停住。 下次?哪有什么下次,难不成还真的要给裴听颂做饭。 裴听颂看他顿住不说了,故意提醒似的,“下次怎么?下次会给我做好吃的吗?上次阿姨还让你给我炒饭。”粥都送到嘴边,裴听颂说完便凑上去,哪知道下一刻方觉夏冷落在一边的手机就开始没完没了地响起来。 “谁找我……”方觉夏自言自语将碗搁下,绕到床的另一边拿起手机。 只差一毫米就吃到粥了,裴听颂气得直接端起来,扒了两大口。 想他裴听颂叱咤风云二十年,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个混世魔王,居然跟一碗粥玩儿了这么久的推拉,真是笑死了。 “醒了?”方觉夏站在床边接通电话,脸色似乎变了,声音也压低很多,“……外公醒了就好,我就……我不去了吧,免得他看到我又……” 裴听颂看向他,总觉得他有心事。 “嗯。”方觉夏低垂着头,“我现在也挺忙的,我过不去,妈你好好照顾他。明天?明天也有工作……” 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挂了电话。背对着裴听颂坐在床边,想起刚刚一直震动的消息,于是低头检查了一下。本来锁屏界面的的确确有好多条微信消息的,可一点进去又没有了,只有一个群解散的公告。 “怎么突然解散了……” 裴听颂握拳在嘴边咳嗽,哑着嗓子问,“什么解散了?” “一个群。”想想这个群里没有裴听颂,方觉夏也不打算多说了,免得叫他知道他们背地里开一个群更生气,“没什么事。” “有吧?”裴听颂试探性地问,“刚刚是阿姨给你打电话吗?” 方觉夏点点头,但没说更多。 裴听颂记得上次方觉夏的妈妈来北京就是因为外公的病,听刚刚的电话好像也还是那件事,心里多少有了个底,只是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可方觉夏刚刚的表情,好像挺难过的。 从小到大的成长环境让裴听颂根本不习惯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想法,他就是直来直去,随心所欲。但他也知道,方觉夏是个不愿意让别人干涉他私事的人,他连被污蔑潜规则都懒得解释。 方觉夏望了一眼动过的粥,“再吃点?吃东西才能好得快。” 谁知裴听颂却难受得歪倒在他手边,声音虚得能飘起来,“好难受啊方觉夏……我一咽东西就疼,浑身骨头疼。” “怎么这么严重?”方觉夏皱起眉,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又摸了一下他的后颈,确实挺烫,“那怎么办呢?” 裴听颂俨然一副快要升天的样子,“我觉得我还是去医院吧……” 看着裴听颂这病恹恹的样子,方觉夏连重话都不敢说,“刚刚我就说去医院,你非不去。现在更难受了吧?”他叹口气,起身拉开衣柜,“有没有高领毛衣,借我一件。” “啊?有吧……你找一下。” 他不能多想,一想就能回忆起自己咬上方觉夏喉结的禽兽行径。 方觉夏背对着他在衣柜中一件件翻找着,找出件墨绿色高领毛衣,取了下来。他心里只揣了遮住伤口这一件事,顾不上其他,干脆利落地脱下身上的睡衣。 偏巧这时候歪在床上装死的裴听颂抬眼瞅了一眼。他原本只是想看看方觉夏挑了哪件,可没想到一副莹白的身子撞进眼里,随着套毛衣的动作,背肌牵扯着后腰的线条,如同一件流动的瓷器。 衣柜里的镜子反射着方觉夏精瘦的腰身,他的腹部肌肉并非成块,而是流畅平坦的川型,柔韧细白。 他飞快地撇过眼神。 怎么会有腰这么细的男人。 “我穿这件了。”方觉夏转过来,扯了扯偏大的衣摆,望着他眼睛,“没关系吧。” 裴听颂抬了抬眼,嗯了一声。 方觉夏也没指望从他嘴里听到多好听的话,拾起睡衣准备去把裤子也换上,早点带他去看病,“我回去之后……” “送你了。” 他动作一滞,听见裴听颂在他身后说,“你穿很好看。” 方觉夏转过来看他,可裴听颂却翻了个身背对他,补了一句,“我自己买的。” 他总是这么古怪。方觉夏告诉自己要学着习惯,裴听颂就是和别的小男生不太一样,所以他也没有立刻拒绝他,说些不用了我会还给你之类的场面话。 “你也赶紧换一下衣服,要实在不舒服不想换就套个厚点的卫衣,裹个厚外套就行。” “不。”裴听颂坐起来,苍白的脸上是绝不认输的倔强表情,“酷盖不可以随随便便穿出门。” 方觉夏终于被逗笑了,“好的酷盖。” 草草收拾了一番,方觉夏不顾裴听颂的强烈反对,给他裹了个巨大的棉服,本来个儿就高,再套上个大棉服。 “我看起来就像一堵墙。” 真不愧是学文的,方觉夏在心里感叹,这比喻用的出神入化。 “外面风大,多穿点好。”方觉夏扶着他上了车,自己绕到驾驶座,“系上安全带。” 他拿出手机导航,自言自语,“我先看看最近的医院是哪里……” “哎等等。”裴听颂拿走他的手机,把口罩往下拉了拉,“附近的医院都不好,而且人特别多,我不想被拍到。你先开出去,开出去。” 方觉夏看了看他,想着病人为大,于是照他说的先开出小区,上了路。 “那你想去哪儿呢?” 裴听颂长长地嗯了一声,眼珠子转过来又转过去,整个人都缩在了他的kingsize棉服里,最后清了清嗓子,超级小声地开了口,“我想去你外公看病的医院……” 方觉夏猛地把车刹住,停在路边看向他,一言不发。 裴听颂赶紧从棉服里钻出来,着急忙慌地解释,“不是,那什么,你看你外公那么老远来北京看病,那选的医院肯定特别好是不是,我……” “原来是因为这个你才突然要看医生的。”方觉夏深吸了一口气,车窗外的阳光照得他眯起了眼,“你其实没那么难受。” “难受!”裴听颂拉住方觉夏的一只手放在他头上,“你摸,还是烫的。我真的难受。”他的话说得太急,一下子呛着,猛地咳个不停,肺都快咳出来了,还不撒手。 方觉夏面冷心软,看裴听颂咳成这样,明天工作肯定扛不住,他抽出自己的手,把给他带的保温杯拧开递过去,重新发动了车子,“没有下次。” 接过水杯,咳到脸红的裴听颂喝了口水,顺了顺气,觉得自己这一呛来得太是时候。 方觉夏外公住院的那间医院和这里离得不算太远,二十分钟车程。裴听颂确实也很难受,没他演得夸张但还发着烧,车子一开起来他就歪着脑袋睡着了。 哪怕就是这么短的时间,他都做了个梦。 梦里面他回到了小时候,推着外公的轮椅在小花园里晒太阳,两个人一起安安静静地看书,爬山虎又绿了一个春天,快要攀上他房间的后窗。 然后他忽然间听到有人叫他,梦里的阳光像是大片大片软刀子,将视野里的景象切割成破碎的形状,他看不清来人,只觉得声音熟悉,清清冷冷的,又透着一点柔软的温热。 他醒了过来。一睁眼就是梦中声音的主人。 “带好口罩。”方觉夏帮他将外套穿好,拉链拉到最顶,帽子也套好。微凉的手伸到他脸侧,手背贴了贴,确认体温。 “这么快就到了。”裴听颂的嗓子哑得更厉害了,刚睡醒,整个人有点头重脚轻。他又偏不让方觉夏扶,好像怕别人看到笑话他似的,“我自己能走。” 方觉夏看着他,就像在看一堵摇摇欲坠的墙。忍不住笑起来。 裴听颂四处打量了一下,凑近方觉夏,“这是你外公在的医院吗?” 方觉夏点点头,“我们去挂号吧。” “哎等等。”裴听颂抓住他的胳膊,“你去看你外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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