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个姓名,像是意识到自己这种行为有点变态,脸又红了。 江渡最终很快缩回了手,没人看见也非常不好意思了,好像,刚做了一件见不得人的事。这个事,她计划好久了,寒假前等人走光,她想摸一摸魏清越的柜子。 接下来,推推自己柜子里的东西,锁上,转身,然后就看到了一脸玩味倚在楼梯角刚上到走廊位置那站着的一个人。 是魏清越。 他嘴里叼着未点燃的烟,显然,他是上来找地方抽根烟的。 江渡的心跳和呼吸同时停止,她望向他,一动不动,人像被风雪冻僵在了原地,那颗心,瞬间跌进了惊讶和慌乱的漩涡中。 “这么巧,”魏清越先开的口,仿佛压根没看见那一幕,男生永远那么悠游从容,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他笑着看江渡,烟拿下来,“正好,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啊?”江渡仓皇到要结巴,大脑拼命告诫自己一定要快点冷静下来,也许,他什么都没看见,对,他什么都没看见。 “你一直考第一……我成绩很一般。”她青涩局促的样子,被男生全都看在眼里。 魏清越本来靠墙边,借力一碰,站直了,说:“那天做一篇文言文阅读理解,里面有个词,叫捉刀,你知道捉刀是什么意思吗?” 21. 第20章 人一心虚,就会想的特别…… 人一心虚, 就会想的特别多。正常情况下,如果有人问起江渡,捉刀是什么意思, 她保准会耐心解答, 当然,这么个词,一句话的事,可比一道数学题简单多了。 江渡不是这么个反应,她有种脑壳被什么东西劈了一下的感觉, 懵懵的,又像最警备的小狐狸,立马联想到自己扣扣那个网名,有些事, 是要隐瞒的, 打死也不能泄露半分。 “我不知道,要不然, 你去查一查词典?”她静静地说,大冬天的,一手心的汗, 可没出息了。 可江渡看起来, 是少女宛然的模样, 不像会撒谎的,一张脸写的都是天真纯白。 魏清越笑的更显了, 他没说什么, 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懒得拆穿,连句“那你语文怎么考的高分?”都没出口,而是往窗边一站, 给她指图书馆跟前的大树,说: “现在看着不像个人了吧?” 江渡几乎要跳起来,这种试探的把戏,魏清越玩的熟稔行云流水般,那么闲话家常的口气,她装起傻来: “什么?” 魏清越扭头看看她,她可不敢跟他对视,视线一接,眼神就开始躲躲闪闪,老眨眼睛,声音簌簌的。 男生偏着头,探究地打量她几眼,又是笑,笑的人毛毛的,江渡忽然发现这人怎么这么爱笑了,她站那儿,温良恭俭让的姿态,不知该往前还是该转身,身体僵硬的不行,心里竭力盘算着,他要是不跟我说话了那我就走吧。 还真是,魏清越没再说什么了,他收回目光,伏在窗户那吹冷风。他头发修饰的好看,挺长的,比所有男生的都长,那一根根头发都像他的人一样。 “我先……”话刚出口,魏清越却又有事问她,“过年一个人吗?” 江渡愣了下,她不由望着他的脸:“我不知道,可能除夕会去表姨家,也可能留在老家,但后面我就能跟外婆外公一起过了。” 年不是只有除夕初一,年是个情绪概念,江渡含蓄强调自己不是一个人,他可不能觉得自己可怜,让人觉得自己可怜,要人怜悯,不好。 “你爸爸妈妈呢?” 女生的脸垮了几秒,她蹭了蹭鼻子,说:“我不知道,我一直跟着外婆外公住,没见过他们。” 两人之间,沉默了片刻。 外头天空布满暗沉沉的云,层次不明,一点太阳光都不给。 “你过年呢?”江渡决定也问一问他。 魏清越很平和地说:“老样子,弄点东西吃,打打游戏,看看书,不知道今年我妈会不会回来,我有爸妈的。” 弄点东西吃……这个形容难以形容,江渡猜,应该没有人给他做饭。 又是好一阵沉默。 她勉强笑笑:“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爸爸妈妈,比较惨?” “我说了吗?”魏清越皱眉,“我没传达这个意思吧?但确实,跟正常人比惨了点。” “我也是正常人,你看过《算命》吗?”江渡脸红红的,跟要纠正什么似的。 魏清越挑眉:“算命?” “不是天桥下头那种,”江渡说,很快摇头,“也是吧,这个纪录片,讲的就是算命的人,眼睛看不到了,一只腿残疾,他叫历百程,名字起挺好。” 说到这,不确定魏清越乐不乐意听,江渡戛然而止。 魏清越等了几秒,疑惑地看看她,笑笑:“你怎么不说了?我听着呢。” “那好吧,”江渡那个慢吞吞的语气,好像是迫不得已才继续的一样,“算命的有群朋友,是乞丐,导演问算命的,这些人活着什么乐趣都没有,为什么还活着?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他挺生气的,他说,这话说的,没乐趣就不活着呀,这话说的,太无情了。” 魏清越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嗯”了声,有些微的笑意又从嘴角起来:“你看这种片子?” 他那表情,显然有些意外,他以为,女生们忙着看偶像剧。 “这个片子很好,那样一群人,也还都活的那么顽强,你不知道他穿的有多破烂,他……”江渡心头蓦地一酸,又狠狠压住,心想,我没爸爸妈妈而已,历百程才是生活的英雄,可没说出口,文绉绉的,怪不好意思,只好含糊收尾,“看了那个片子,我才知道有的人居然是那样活着,可都那样了,还很努力活着。” 魏清越一直那么微微笑着,笑的让江渡有点不高兴了,她很郁闷,她可不是那种打鸡血的励志,她很想再解释解释,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左右张望一番:“那,我先走了。” 她又是那种很害羞有点拘谨的样子,魏清越点点头:“不聊了?” 江渡暗暗深呼吸,她抿抿嘴,轻声说:“我该回家了。” 说完,装书的塑料袋被紧紧搂在胸前,她走的特别快,几乎不能相信自己跟魏清越说了那么多有的没的,风噎着眼,冷气扼着喉咙,嘴角却情不自禁往上翘了又翘。 放寒假了。 这一次对话,够她回味整整一个假期了。 外公去灌了香肠,挂阳台上,家家户户都有,冷风吹过,香肠又干又硬,可跟米饭一块蒸了,一口咬下去,是香的是软的。或者,配上鲜蒜苗炒,又是另一种风味。江渡跟着外婆去菜市场买菜,临近年关,什么都涨价,但又不能不多备些。 鱼可以现选,外婆笑眯眯指着大盆里游来游去的鱼,说要这个,要那个。老板娘麻溜地捞起,拿刀背咣咣几下,砸得水渍四溅,江渡每到这个时候总会想,难怪圣人说,君子远庖厨,看到这样杀生真的很残酷。可鱼吃蜉蝣,人吃万物,这是自然的规律……只希望鱼死的时候不要太痛苦…… “宝宝,想什么呢呀?”外婆亲昵地喊她,江渡回神,笑着摇摇头。 鱼买了好几条,一条当天现做,剩下的外公切块用葱姜蒜盐和料酒腌了,又挂阳台。这一下,阳台挂得琳琅满目。 一桌子饭,有荤有素,还有凉菜热汤,外婆用饭盒每样装一些,让江渡给对面的老奶奶送去。 对面的奶奶八十岁了,独居,老伴走的早,唯一的女儿在国外。江渡家和老人做很多年邻居了,老奶奶喜欢半敞着门,好像不怎么考虑安全问题,屋里,永远响着电视的声音。 江渡进去时,喊了声“翁奶奶”,老人在客厅安安静静坐着,在翻看相册。听到动静了,惯例问一句:“是江渡吗?” “是我。”她走过去,把饭给放餐桌上,“外婆让我给您送的,您趁热吃。” 老人连忙起身道谢,不让她走,拿出个很漂亮的方盒,说是她女儿从美国寄回来的零食,江渡本意是不想要的,想起外婆的话,便接了过来。 “你外公在家吗?”老人有点不要好意思的样子,江渡一看,就明白原因,她主动问,“是不是您家里什么东西坏了?我让外公过来,他什么都能修。” 果然,是卫生间水龙头坏了,江渡跑去小区外五金店买了个一样型号的水龙头,告诉老人:“等我外公回来,给您换上就好了,别急。” 老人又是一番千恩万谢,拉着江渡的手,说宝宝你想吃什么零食,到奶奶家来,一定不要见外。 她都忘记了,江渡已经长大,不是小孩子,会贪一口吃的而总毫无顾忌地跑邻居家。 皮肤干枯,失去了弹性,那么清晰地覆在江渡的手上,那是苍老的感觉,无比真实。她出来时,回头看一眼,老人又安安静静坐在了原处,电视机放着狗血而漫长的家庭伦理剧,很吵。 但那已经是房间里唯一的生机了。 江渡不知怎的,为这一眼,突然间无比的难过。她又折回去,说:“翁奶奶,你刚才在看什么呀?” 老人的眼睛一亮,那一刻,好像被触及了什么机关,神采奕奕。 于是,江渡留在老人家里听她讲了足足半小时的相册故事。中途,外婆来找过她,冬天饭菜凉的快,可外婆看到那样一幕,又默默退了回去。 二十八这天,家里依然没什么动静。中午时分,外婆的手机响了,接通的那瞬间,下意识看了江渡一眼,江渡佯作不知,安心吃饭。后来,外婆人去了自己的卧室,只能听到隐约低沉的人声。 外公则跟江渡讲起自己小时候放牛的事,他
相关推荐:
虫族之先婚后爱
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
好你个负心汉_御书屋
小公子(H)
将军宠夫
被觊觎的她(废土 np)
综漫:开局就打宿傩?
下弦美人(H)
重生之霸婚军门冷妻
《腹黑哥哥。霸道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