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罕了,现在大家对知青的态度变了,村里的姑娘们反倒不用看着了,没人盯着傅知青。” 余秀兰瞅的清楚,连赵芸芸那么胆大的,都不往他跟前儿凑了。 赵柯随口道:“可能习惯了,没那么稀奇了。” “不是那回事儿。”余秀兰摇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傅知青有本事,待在咱们村子里屈才,不是咱们这小村子能困住的,凭咱们村子的姑娘,高攀不上,够不着,还去够啥啊。” 余秀兰说着话,看了自家闺女一眼,她没说的是,村里有些人也说赵柯比那些女知青都厉害,早晚会飞出他们这土窝窝。 一切都有迹可循。 他们以前总说赵柯打小就不是个省油的灯,看着懒懒散散,蔫不登的,实际又虎又犟,偏她人缘儿好,嘴甜,很难让人讨厌她。 外人不那么了解,余秀兰这个亲妈最清楚,那些娃小时候作的挨揍事儿,背后都有赵柯撺掇。 她不知道这年代,赵柯能飞哪儿去,但好像……心里也有这种预感。 · 母女俩吃完饭,余秀兰在炉子上给赵芸芸坐了水壶,卤子放进锅里,等她起来,烫一烫面就能吃。 赵柯一个人背着挎包,往村外走。 土窑外头,陈三儿干这活儿,余光总是往路上瞥,见赵柯一个人来,眼里有几分不自知的失望。 土窑已经烧出四窑砖,一窑比一窑出砖多。 晾好的砖贴着大库,整齐地码起来,谁路过都能瞧见。 这些都要卖给公社盖酸菜厂,每次出砖,赵新山都要过来检查一遍,将不那么好的甩出去,单独码在大库另一侧的墙边儿。 赵柯在砖墙前面停留,欣赏这些会为大队赚钱的宝贝们。 陈三儿状似不经意地路过,问:“赵主任,赵芸芸又在睡懒觉?” 赵柯侧头,“她昨晚上没睡好,在家补觉呢。” “哦、哦……没睡好啊……” 同样眼里有些血丝的陈三儿眼神游移,默默地走开。 赵柯:“???” 他就来问一句? 这时候,傅杭走到赵柯身边儿,悄声道:“我半夜听到动静儿,看见他和赵芸芸在院子里打雪仗。” 半夜打雪仗……?! 赵柯表情疑惑而震惊。 青年男女,大半夜的,肯定不只是打雪仗。 傅杭听到声音起来查看,看了一眼就回去了,他不是道人是非的人,只是跟赵柯通个气儿。 两人四目相对,片刻后,不约而同地止住这个话题。 赵柯有数就行,到此为止。 傅杭看赵柯脸颊冻得泛红,轻声劝:“快进去吧,外头冷。” 赵柯点点头,摆摆手,转身。 傅杭看着她进大库,才移动脚步。 几个干活的社员,悄悄凑到一起。 “你们发现了吗?” “你也发现了?” “我看傅知青对咱赵主任好像不太一样儿。” “我也注意到了,他从来不跟别的姑娘多说话,只跟赵主任走得近。” “赵主任每次出现,他眼睛就不离赵主任。” “赵主任呢?” “她看着挺正常的……” 几个社员瞧向傅杭的方向,眼露同情。 村里的男青年没有一个敢对赵柯有啥想法的,她就不是个好啃的饼,傅知青是真勇士。 “不过,咱村儿除了傅知青,好像没谁配得上赵主任了吧?” 一个社员如是说。 其他人对视一眼,有人回:“谁说非得在村儿里找?” 也是。 而且赵柯的事儿,还真轮不到他们操心, “散了,散了。” 几个社员散开,各自去干活儿。 快到晌午,大路上出现一个绿色的身影。 邮递员穿着绿色军大衣,自行车停在土窑前,满眼震惊。 只不过两个多月没来,赵村儿竟然多了这么两个庞然大物。 邮递员又看向库墙边儿高摞的砖,问土窑边儿的社员:“你们大队自个儿烧得砖?” 几个社员停下手,面露得意,“是啊,我们烧得!” 随即,有人问:“是来送信的吗?人都在大库呢,你进去找吧。” 邮递员一听,停好自行车,走进大库。 庄兰坐在登记桌后,给他登记。 邮递员一边儿报姓名,一边儿不住地打量内里,对赵柯惊叹:“你们赵村儿大队现在真是了不得了……” 赵柯骄傲,“这是我们全大队团结一心的结果。” “好了。” 邮递员回神,放下一个包裹,掏出一沓信封,挨个道:“傅杭、赵新山、余秀兰、庄兰、赵建发,朱……” “都放在我这儿吧。” 庄兰接过所有的信,不敢看赵柯,飞快地抽出她那一封,略显心虚地夹进她的本子里。 因为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跟余秀兰那个信封上的一模一样。 赵柯没察觉,拿走她妈那三封信,问邮递员:“怎么没让我姐帮忙捎?” “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偶尔一次倒没啥,不能总图方便,次次都不下乡。” 万一被举报,就麻烦了。 赵柯理解,邀请他:“坐下暖和暖和?” 邮递员摇头,“算了,暖和了,出去还是要吹透,不如早点儿送完回公社。” “那我给你装点儿热水。” 邮递员没拒绝,掏出裹在军大衣里的军用水壶,递给她,片刻后,又拿回来。 水壶贴在军大衣里,暖意透过棉衣传到身体上。 赵柯送他出去,顺便告诉傅杭,有他的包裹。 傅杭跟着她进到库中,当着赵柯的面儿,拆开包裹。 这次的包裹,比几个月之前的重很多,除了两个厚实的信封,全都是书籍和笔记本。 赵柯本来不想窥探别人的隐私,也忍不住多瞧几眼。 庄兰也差不多。 只要跟赵柯在同一空间,傅杭都能注意到她的每一点动作,直接递过去一本笔记,毫不见外地向她分享:“要看看吗?” 赵柯接过来,只翻开一页,便没了兴趣。 傅杭不急着翻看其他书籍笔记,看一眼她正在看的那页,“需要我给你讲解吗?” 赵柯啪地合上,敬谢不敏,“不用了。” 她不想体验知识过脑而不入的感觉。 傅杭遗憾,“真的不用吗?” 他很想讲一讲,向赵柯展现他更多的长处。 赵柯坚定地送还他的笔记本,岔开话题:“你父母是做这方面工作的吗?” 傅杭回答:“是,都是研究员,很多年没回过家了。” 没回过家的研究员…… 赵柯很尊敬,“肯定是很了不起的人。” “他们具体在做什么,我也不清楚。” 赵柯指指他手里的笔记,“那这些,寄出来可以吗?” 傅杭跟她解释:“肯定要层层检查过,没有问题才能送过来。” 而且他现在的知识储备,涉及不到太深的东西。 “这样啊。” 赵柯的语气,像是要结束话题,傅杭不想错过这个机会,立马跟她表明家庭状况:“我奶奶是大学教授,我家在沪市有一座房子,我没有其他亲近的亲戚,我父母都是很讲理的人,不过以后不出意外应该不会常见面,我认识很多各个专业的师长,如果你有需要,随时跟我说,我跟他们联系。” 他太旁若无人了。 庄兰没法儿屏蔽傅杭的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平时不是对人很冷淡很寡言吗? 果然有不良企图。 庄兰强插进去,“赵主任,快下课了,一起回去吗?” 傅杭这才看见庄兰似的,视线投向她。 两个人对视,一个鄙视嫌弃,一个冷淡至极。 随即,傅杭转开,与赵柯说话时,语气又变得温和:“那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赵柯装作什么都没发现,准备去收拾东西回家。 傅杭突然又出声,“我记得你说要组装发电机,我会努力学,等你需要的时候,告诉我。” 赵柯答应:“好。” 傅杭继续道:“对了,我以前听说,会有人为了省钱,买自行车的零件组装,你想买手扶拖拉机,或许可以打听一下,能不能组装。” 赵柯没法儿装聋了,立即追问:“真的吗?” 傅杭点头,“或者有旧拖拉机,换一换零件,拆一拆重新组装,应该都可以。” 赵柯抱着东西,走到他身边,细问起来。 傅杭边说边带着赵柯一起走,路过庄兰时,轻轻瞥了她一眼,像是在说,呵。 庄兰忍不住咬牙。 这个人真的……心眼儿多的让人讨厌! 赵柯和傅杭聊了一路,在她家门口分开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灿烂的像花儿一样。 “啥事儿这么高兴?” “好事儿。”赵柯笑眯眯地递给她两封信,“我爹、赵枫,还有我姥寄回来的信。” 余秀兰立马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接过信,先拆开赵柯姥姥的信,看着看着,脸色悻悻。 “我姥说什么?” 余秀兰白她:“还能说啥,你姥要给你介绍个军人对象,你不乐意,她回信全是骂我的话,说我一点儿不为你前程着想。” 赵柯本来要接过来看看,当即收回手,“姥姥就是在信上发发牢骚而已,又不是在您耳边唠叨,不用放在心上。” “你当然不用放在心上,她骂得是我。” 余秀兰既然回信替赵柯拒绝,就知道会有这一遭,也没揪着不放,挂心道:“也不知道你姥最近啥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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