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 时知序猛地拔高音调:“沈清霜,你把我放在了什么位置,我和你在一起十年了!我们......” 他张着唇,却不知道要从哪说起。 说十年不是轻飘飘的十天,说她很残忍伤透他的心,还是说那条他始终耿耿于怀的视频呢? 都没有意义。 沈清霜早就心有偏向,而他时知序,绝不卑微求爱。 所以时知序竭力仰起头逼退眼眶里滚烫的热意,沙哑道:“好。正好,你结婚那天,我也有件事情要去做。” “什么事?”沈清霜冷声询问。 “我要彻底的抛离一些东西,还有一些人。”男孩声音麻木,充斥着诀别的意味。 女人心里猛地一凉,她下意识的倾身攥住他的手腕,寒气乍放:“时知序,你又在闹什么?就不能懂事些么?” 眼前闪过蒋书亦瘦削的身形,沈清霜烦躁起来:“书亦病了,是癌症,人类致死率最高的疾病。” “和他结婚就是走个过场,是为了让他开心过完余下时间,这只是一个形式,我心里依旧是你。” “时知序,这十年来,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多吗?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时知序当然清楚。 沈清霜曾经爱时知序,很爱很爱。 刚认识他那三年,她夜夜宿在海边沙滩上,就算高烧也不例外,因为她只想陪着他让他不再孤独; 在一起后,她昼夜不停研究鲛人的生活习性,随后斥巨资建了专属时知序的别墅; 她比他大三岁,这十年,她把他放在了心尖上,宠他护他,从不言倦。 可他更明白,现在不是以前。 他们回不去了。 “时知序,别任性了。”见他沉默,沈清霜深吸一口气:“刚刚书亦突然呕血晕倒,医生检查不出什么原因,是不是你......算了。” “我会补偿你。等这件事结束,我就和你结婚。” 心口猛地迸发出尖锐的疼痛,时知序却扯唇笑了:“你觉得是我故意唱错导致他吐血的?” 他没有给沈清霜接话的时间,一字一顿,说得认真:“沈清霜,不用结婚,这种施舍我不需要。” “我们分手吧。” “砰”。 极重一声。 沈清霜猛地推翻了椅子,一席白色衣裙,语气比冰块还要生冷:“好样的,时知序,都学会用分手恐吓我了!可笑至极。” “分手?你是异类,离开了我,根本没办法在人类社会生活!” “如果不是十年前书亦太懂事瞒着我,你以为现在坐在我身边的会是你?” “我警告你,无论你怎么闹,这个婚礼我都会举办。”她浑身阴沉戾气:“回去,好好反省。” 外面下着倾盆大雨。 时知序被赶下车,回到别墅时已经淋成落汤鸡。 保姆正在加班加点收拾:“时先生,沈小姐临时说这儿要改成婚房,让你从主卧搬出来。” “哦,还不允许出现你们恋爱的痕迹。” 说罢,她把两人亲吻的拍立得合照丢到垃圾桶里。 桶里有茶水,茶渍在时知序和沈清霜中间形成一道无法泯灭的痕。 一如他们的现在。 ...... 翌日,时知序是被冰水泼醒的。 他昨晚淋雨发了烧,浑身滚烫的厉害。 眼下又如至冰窟,他霎时不受控制地剧烈哆嗦起来,唇色发紫。 蒋书亦双手交叉在胸前,得意看着眼前的一幕。 “时知序,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如果你不识相点离开清霜,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时知序喉咙生疼,但他不是任人欺负的性子,抬起手就要扇他巴掌:“你知三当三,哪来的底气?” 只是,生病的他浑身无力,手被蒋书亦挡住,拍打到一边。 “哈!竟然还想打我?” 蒋书亦眼神蓦地狠辣起来,掐开时知序下巴往里灌下冰块,逼他咽下:“你才是见不得光的小三!” “我和沈清霜青梅竹马,趁虚而入的,是你这非人的贱种!” 冰块滚入喉道,时知序几近窒息,脸色青紫趴在床边大力咳嗽。 听到楼下沈清霜归家的动静,蒋书亦弯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却在此刻更让人毛骨悚然。 “时先生,收拾好了就滚下来,好戏要开场了。” 时知序不想下去。 可保镖面无表情进入他的房间:“我是沈小姐派来保护蒋先生的,全程听任蒋先生安排。” “请你立刻更换衣服下楼。否则,我会亲手给你穿上。” 时知序将牙齿咬得泛酸,委屈和屈辱交织:“我现在还是沈清霜的男朋友!” “时先生现在还在做白日梦么?”保镖眼中出现轻蔑:“下周要和沈小姐成婚的,是蒋书亦蒋先生。” “而你?”他嗤笑出声:“顶多算人人喊打的地下情/人。” 这确实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时知序扯出一抹嘲讽。 迈着疲倦至极的步子走下楼梯,蒋书亦正收到昨晚的西装,惊喜道:“清霜姐,我很喜欢,谢谢你。” 随后想起什么,他看向时知序主动澄清:“时先生,这件西装的男主人只会是你,请你不要误会。” 时知序静静看他的装揉造作,只觉得沈清霜的眼光烂透了:“假惺惺。你穿过的东西我嫌脏。” 沈清霜顿时脸色沉下:“时知序,你给我闭嘴!” 又温声对蒋书亦解释:“别把知序说的放心上,快去试试。” 蒋书亦去了更衣室,时知序头脑昏涨,手腕忽的一凉。 沈清霜给他戴上了价值连城的袖扣,叹了口气:“昨晚是我口不择言,这是赔礼,对不起。” 但时知序不想要巴掌后的甜枣。 正要摘下,就听见沈清霜带着命令口吻:“知序,婚礼上你当伴郎,多照顾书亦,别让他累到。” “不可能。”时知序和沈清霜四目相对,毫不畏惧反驳她:“沈清霜,我说过了,我要离开。还有六天。” 沈清霜愠色渐浓,正要发火,更衣室里就传出重物倒地的声音。 蒋书亦倒在地上,浑身起了红疹,呼吸困难:“清霜姐,我过敏了,快给我过敏药!” 沈清霜迅速拿出备用过敏药。 服下药的蒋书亦似乎状态好了些,质问时知序:“时先生,你的手段就这么见不得光吗?如果真不喜欢我,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 沈清霜猛地凝眸:“他对你干什么了?” 蒋书亦指着身上的西装:“这上面有大量花粉。西装只有你和时先生经手,外人怎么会知道我对花粉过敏?” “我没有!”时知序矢口否认。 但他在沈清霜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不信任。 女人眸若寒冰:“时知序,你说实话,这真的是你干的?” “清霜姐你不要生气。”蒋书亦走上前要拽时知序的左手:“心虚的人才会躲,有没有我看一看便知!” 但时知序看到蒋书亦掌心藏着一把花粉,伸手要拂开他:“滚开!” 时知序却往后一栽,狠狠滚下楼梯:“啊——!” 台阶上血迹蜿蜒,过敏药洒落一地。 沈清霜瞳孔骤缩,拨通急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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