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任燚刹不住脚步,撞到了他身上,俩人在杂乱的废墟里滚成了一团。 任燚感觉肋骨撞到了什么东西,脚也扭了,疼得他叫了一声,耳边同时传来宫应弦的抽气声。 宫应弦身上的味道扑进任燚的鼻息,原来那种淡淡的、干燥而有质感的草药味,不只在宫应弦的车上,他的身上也…… 宫应弦一把将任燚推到了一边,从地上跳了起来,厉声道:“站住!” 任燚一抬头,见他们追捕的人已经下了楼梯。 宫应弦扔掉了手电筒,手电筒落地的瞬间,灯光朝上照耀,他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多了把枪,在任燚的视线里一闪而过。 宫应弦顿了一下,短暂的不足一秒的时间,他就朝着与楼梯完全相反的方向跑去。 任燚意识到他要干什么之后,大吼道:“不要!” 宫应弦纵身从二楼窗户跳了出去。 任燚从地上爬了起来,忍着脚踝的疼,跑下了楼去。 只见宫应弦追着一个小个子的人跑出去一百多米,便将那人按倒在地,只听那人大叫着“放开我”。 任燚跑了过去,叫道:“你知不知道跳窗户多危险?你他妈以为自己拍电影呢!” 宫应弦充耳未闻,从兜里掏出车钥匙扔给任燚:“副驾驶抽屉里有手铐。” 任燚怒瞪着宫应弦。 宫应弦一手扣住那人的两只手腕,用膝盖压着他的背:“去啊。” 任燚转身去了宫应弦车上,拿来手铐扔给他,他利落地把那人拷在了栏杆上。 “你们凭什么抓我,放开我!”那人惊恐地叫嚣着。 任燚蹲下身,观察了一下,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个子精瘦矮小,皮肤苍白,长得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宫应弦寒声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大半夜出现在这里?” “我、我好奇,来看看都不行吗?你凭什么抓我,我犯什么法了!” 任燚瞄到了他背后的背包,一把扯了过来。 “你干什么,不准动我的东西!我、我有隐私权!” 任燚先后从里面拿出笔记本电脑、云台相机、和带夜视灯的头盔,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打开相机,里面有许多第四视角的照片和视频,他胸口翻涌,一把握住了那人的后脖子,恶狠狠地说:“是你放的火吗?啊?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吗畜生!” “不是,我没有!我没有放火!” 宫应弦打了电话,叫警车过来。 任燚看了宫应弦一眼,见他一身西装全毁了,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像是在煤灰堆里洗了澡,脏得不成样子。自己一个正常人,也受不了这么脏兮兮的模样,宫应弦…… 宫应弦肢体僵硬,脸色阴沉,一副不知如何自处的模样,对于一个洁癖患者来说,全身弄成这样,肯定难受极了。 突然,任燚发现地上有血迹。他一惊,绕着宫应弦转了一圈。 “你干什么……” 任燚一把抓住了宫应弦的胳膊,看着他小臂上长长的一道血痕,倒吸一口气。 宫应弦抽回了手:“别随便碰我。” 任燚此时懒得跟他计较:“去医院。” “不用,我自己会处理。” “你这伤至少得缝针。” “我说了,我自己会处理。”。 “你他妈怎么处理?嗯?”任燚怒从心头起,“你疯了吗从二楼跳下来,前几天灭火的时候,同一个窗口,刚有战士跳下来腿骨折了,他是逼不得已。” “只有三米多。” “嫌三米多不够高是吗?”任燚咬牙道,“早期的消防队里,都有一根杆儿从楼上一直串到车库,那是为了保证出警速度,让战士们从上面滑下来的,后来就取消了,因为每年都有人受伤,大多都是扭伤之类的小毛病,可也有脑震荡的,也有摔断腿的,甚至有这辈子走不了路的,你永远不知道你落地的时候哪个动作没做对,你永远不知道今天是不是该你倒霉,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天命会在哪一刻降临,所以一个成年人要为自己的安全负责!” 宫应弦看着任燚声色俱厉的样子,一时被那气势镇住了,他的喉结滑了滑,回过神来:“我是警察。” “我是消防员。”任燚指着宫应弦的胸口,“你不知道我这辈子见过多少意外,多少,只是一个小小的错误,就造成无比可怕的后果的意外。” 俩人互瞪着对方,谁也不让谁。 恰时,警笛声响起,一辆警车停在了俩人面前。 两个巡逻警察下了车:“宫博士。” 宫应弦道:“他是酒吧失火案的嫌疑人,把人带回分局,我晚点过去审讯。” “好。” 人被带走后,宫应弦走向自己的车,打开了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一套崭新的西装。 他扯开领带,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衫的扣子,任燚跟了过来,继续瞪他。 “你要看我脱衣服吗?”宫应弦冷冷地说。 任燚回过神来,已经从敞开的前襟里看到了若隐若现的胸肌,他顿觉两颊一热,骂道:“谁他妈要看你脱衣服,我要看你现在马上去医院处理伤口。” “我说了,我自己会处理。”宫应弦倔强地说,“我不去医院。” “你要么现在去医院,要么处理给我看,否则我立刻给宋队长打电话!” 宫应弦一把撕开了衬衫,纽扣崩了一地,动作之大,足见他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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