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眨眼,抬起手也有模有样地给云简舟淋了一捧水。 没有控制好力气,水直接泼到了云简舟的头上,把他原本梳起的鬓发都淋了下来,湿漉漉地垂在眼前,瞧上去有几分滑稽。 李映池没忍住笑了一声,下一刻两只温度滚烫的手就握住了他的肩头,一个微凉的吻落在了他的脸颊处。 “好喜欢你。”恍若抱住什么至宝,云简舟将青年抱在怀中,嗅闻着他身上的浅香,嗓音低沉又放肆地表达着那些在平日里,根本不敢诉之于口的感情。 “师尊……” “好喜欢师尊啊,做梦都想和师尊成为道侣。师尊会不会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 明知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云简舟却依旧忍不住问出了口,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心想,还好现在师尊听不懂他的说什么。 “乖乖,你喜欢我吗?” 李映池不明白眼前的人口中的师尊是什么,不过他知道乖乖是在叫他的意思,于是他思考了片刻,按照心意给出了答案。 “很讨厌你。” 担心对方可能无法理解自己的意思,就像自己听不懂他的话一样,李映池眼瞳转了一下,伸手拍了拍云简舟的肩头,“你。” 然后又指了指自己,“我。” “我很讨厌你,很讨厌很讨厌,就是不喜欢你的意思。” 容貌稠丽的青年眉头微扬,像是在说什么格外有意思的话题似的,嫩得汪汪纤细的手指张开,稚气地摇了摇,“我不喜欢你哦。” 懵懂的龙宝宝从第一眼看见这个人的时候,就觉得云简舟不是什么好人了,没有什么缘由,大抵是一看见心里就升起了一些反感。 他应该是很讨厌对方的。 喜欢和讨厌不需要什么理由,也无需隐藏,既然云简舟问,那李映池就会回答他,在青年看来这就是有什么说什么就好了,他才不想做小骗子。 “……” 细腻温软的触感仍停留在手中,线条流畅美好,是云简舟靠偷窃获得的亲近。 本该是温存的时刻,但在听清青年说的第一句话时,云简舟的大脑就彻底空白了。 他怔怔地握住眼前摇晃的手,一股寒意从头顶贯穿四肢。 耳边是云简舟梦里曾听过无数遍的声音,微微清冷,因为提到了觉得有趣的话题而声调略高,有些懵懂的俏皮,像是在和关系极好的爱人撒娇。 只是话语的内容,却是令云简舟心头一颤的无情。 讨厌? 云简舟视线钝钝地临摹着青年的模样,红红的的唇瓣是他曾肆意亲吻过的肿/胀,眼眸是带着水光的碎金琉璃,这比他梦里见过的所有画面都要奇妙。 青年眼角带笑的模样真的漂亮极了。 说讨厌他的时候也很好看。 小巧的唇瓣抿着,边边还陷着两个小梨涡,很像乌萨奇一样可爱,小龙宝宝。 怎么会讨厌自己呢? “宝宝,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他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已有些哽咽,“是刚刚亲得太过分了吗?” “还是我没有让宝宝舒服?弄疼你了吗?” “跟我说说吧,宝宝,求你……”不要讨厌我…… 李映池被他突然落下的眼泪吓到了,懵懵地被人握着肩头,唇瓣惊讶半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第 62 章 吝啬小农夫(四十) 电光火石之间,白允川抢先一步触碰到了少年。 身后刺向自己的毒剑被白允川彻底忽略,他一把揽住李映池,抱住他的腰身用力地向着自己的方向抱过来。 随后他另一只手灵活翻转成花,手上的长剑也随之快速变化方向,染血剑刃锋利无比,在日关下闪烁着寒芒,直指李映池身后的狰狞大汉。 他动作之迅速,竟在几人耳边隐隐传来破空声,其中所蕴含的力道大抵能直接刺穿一道墙壁。 虽然看似白允川这次出手必胜无疑,但此时他身后的水族人也在接近。 两把长剑一同刺向一个方向。 唯一不同的是,一把是只为随意夺走他人性命,另一把,只是为了守护自己的挚爱。 李映池瞳孔一缩,“小心!” 下一刻李映池整个人都被藏进了白允川怀中。 “嘘,闭眼。” 白允川抱着人,脚尖在地上略微使力,整个身体轻盈跃起,与他背后的人拉开距离,随后借着惯性将剑刃直直的送入李映池身后正要逃跑的水族人胸膛。 那大汉逃脱不及,被白允川当场取走性命。 大汉半张着嘴,鲜血从他的胸口处流下,他呆呆地看着自己身前的剑柄,说不出话,渐渐的,鲜血也从他的口中流了出来,他彻底停滞在了原地,就像是被人永远的按下了暂停。 身后的水族人见状,怒吼一声,粗犷的眉毛下是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球,也大步追了上来。 一个水族人哪里是白允川的对手。 此次白允川早已有了戒心,对那些善于运毒的水族人多有防备,没有像上一次一样中计,此刻几乎是全盛状态。 刚刚若不是心中忧虑少年会遭受伤害,又因为距离李映池太远,白允川乱了阵脚,一个小小的水族人他怎会放在眼里。 一群人的围攻都无济于事,此时只剩下一个人,自然不在话下。 紧握着剑柄,白允川借着半跪于地上的大汉身体,用劲在空中半翻而过,衣摆在空中飞舞,躲过了身后刺来的长剑。 白允川放下怀中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少年,将自己的外袍盖在他的头上。 因为激烈的打斗,他呼吸微乱,手掌半压在少年被自己衣服盖住的脑袋上,声音低哑道:“不要掀开偷看,很吓人。” 得到了少年的回应后,白允川这才放下心,重新提剑迎了上去。 刀剑碰撞的叮当刺耳声不断传来,李映池视线里一片漆黑,本应是很令人惊慌失措的环境,但莫名的,他却感受到了慢慢上升的一种心安感。 那边的战斗很快便得出了结果,赶来的暗卫也在白允川的示意下,将几个倒在地上的水族人抬走至别的地方。 这一处很快就被暗卫们打扫得如同从未发生过什么事一样。 若非几处野草被人压得东倒西歪,可能都看不出这座山底下,曾经到访过这么多人。 白允川将染满鲜红的剑随意丢给侍卫,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袍,确保没有太糟糕的打斗痕迹后,他才敢走至少年身前。 不过一件寻常外袍,便将坐在树下的少年挡了个完完全全。 李映池的身形实在是有些纤瘦,但不是那种瘦骨嶙峋,只是肌肉紧致,没有什么肌肉,浑身上下透着一种很少年气的漂亮。 不过白允川仍觉得他过于单薄,忧心不已,时常想着换着法子来让他多吃点。 明明他早已了解,但在眼前如此直观的感受到少年的像乌萨奇一样可爱之处,白允川仍是看得有些失笑。 不知何时,他的面部表情已从之前的紧绷变得放松了不少,蓦地一笑,他才察觉到自己脸上的僵硬。 笑意拉扯得很淡,白允川蹲下身,半拥住少年,彻底地放松了自己。 从身上每一处紧紧绷起的肌肉,到一直紧皱着的眉心,最后他柔和下眉眼,轻轻地闭上了眼眸,靠在了少年的肩头,安慰道:“没事了,池池,都结束了。” 小小的抽泣声突然从耳边传来,白允川猛地睁开眼,将李映池身上的外袍掀开。 其实李映池一直在哭。 这一次突然出现的剧情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线了。 刀与剑的交锋,残酷的战争,脆弱的生命流逝,对他来说每一样都是在挑战他接受能力的事件。 他毫不意外自己的病症又发作了。 也来不及去想丢不丢脸,此时他心中唯一担忧的,只有白允川的生命安全,于是便任由眼泪水从眼眶中不断的流出。 他被盖在衣袍之下,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只好用耳朵认真的听着。 听风吹草地的细碎声响,听很多人路过的脚步声,最后听见白允川如同平日里那样安慰自己的声音。 李映池突然很想哭。 不再是因为那个莫名其妙难以控制的爱哭病,只是因为他单纯的想要哭。 在这个世界里,他第一次真的有了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 为什么会想哭呢? 他这样问自己,又在心里回答自己。 可能是想要发泄自己这一整天下来都提心吊胆的压抑情绪,可能是想表达自己差点被贼人抓住的委屈。 也可能是面对生死时,头一次这么清晰的感受到,就算是男主,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是一个被剑划伤就会中毒死去的人。 自己会流泪的原因在脑海内越发的清晰了起来。 是因为他刚刚直面了,一个对他永远心存爱意的男人,差一点因为保护自己,而在自己面前失去生命的恐惧。 李映池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崩溃地呜咽出声。 白允川急忙地拿开了衣袍,看着李映池一张小脸湿漉,下巴尖处还有着不断坠落的泪珠,心疼坏了。 他赶紧找出自己口袋中准备好的手帕,想要给少年擦掉眼泪,但又因为担心会弄疼少年,便只是轻轻地按在少年湿红的眼尾处,将那些泪水慢慢吸走。 李映池摇了摇头,自己接过了那个手帕吸去眼泪,但仍是无法抑制地抽噎着。 他哭得投入,一张小脸从睡醒就开始接受泪珠的洗礼,眼睛已经哭得有些肿了,虽然不明显,但双眼皮看起来比平日里深多了。 白允川此时已是半跪在李映池身前,冷硬的轮廓此时显得有几分笨拙的无措。 他从来没有见过李映池这么难受过,心尖处也疼得厉害,只觉少年哭得他心都快要碎掉了。 也不清楚是刚刚的哪个方面吓到了少年,根本不知道从何处开始安慰,又觉得语言实在难以表达,只好笨拙地伸出手,想抱又不敢抱。 那两只手就那样不尴不尬地僵在了二人之间。 下一刻,李映池可怜巴巴地抬起头,然后委屈地撅起嘴,猛地投入了白允川的怀抱之中。 荒无人烟的大山底下,二人在野草中间拥抱着。 模样精致的少年哭得鼻尖红透,眸光水盈盈地荡着怯意,很是依赖地靠在男人的肩头上。 而气质略为冷硬的男人,柔和着一张俊脸,轻拥着少年,耐心地拍着他的后背,替人舒缓着呼吸,嘴上还不听地说着好话,尽心尽力地哄着少年开心。 好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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